第十章 入局
阴风习习，明月不知。
楚云站在三层的甲板上，打量着浪涛中的迷雾，徐徐转过身来，看着摇曳的白色灯笼，最后目光定格在那块写有凤栖船的牌匾上，而后迈步走去。
一边自言自语。
“凤栖花船？”
“场景又变了，这艘船多半就是自己在踏入未知之地时，于迷雾中所见的花船。”
“那个叫做招娣的女孩.....”
“哗哗！”
牌匾下，一盏白色灯笼，忽然发出火光，被风吹拂，发出一阵嘎吱声响，此时此景显得尤为诡异。
随后环绕花船三层客房的一盏盏白色灯笼，皆有烛火亮起，那微弱的火光，反衬的内里如一双双鬼眸在凝视楚云。
楚云悄无声息的往后退出一步，身体紧绷。
“呤！”
灯笼烛火下，响起拔刀出鞘声，随后映出一道持刀影子，看不到真身，正鬼鬼祟祟的探步走出。
楚云垂眸低视，双手掌心朝天，灵力悄无声息漫出，散发出惊人涟漪。
他紧盯着那道鬼影，只等其真身暴露，就一击毙命送它上西天。
越来越近。
骤然，那道影子被拉的极长。
像是.....
跳起来了。
黑暗与火光交织中，一个双手握刀的魁梧身影，跳至半空，露出半张狰狞的脸庞。
那双眸子猩红如血，手握的长刀嗡鸣响彻，自上往下劈来。
火光照的长刀的刀影长度迅速延伸，却在下一刻，被另一道影子阻挡。
那道影子，也显现出真身，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约莫七八岁的女童。
女童似乎不知道身后的情况，她朝着楚云的方向，露出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笑意盈盈。
“大哥哥，你知道知羽小姐在....”
“铛！”
“哪吗？”
长刀劈入女童的颅内，鲜血与脑浆混合着淌下，女童丝毫没有感到疼痛，或者根本不会疼，仍旧满脸笑容。
却在下一瞬间。
女童顶着长刀微微抬头，任由鲜血布满小脸，双眸斜视，嘴角弯出弧度露出阴恻恻的表情，语气阴森的说。
“找不到知羽小姐，你就死在这吧。”
“轰！”
楚云闻言，脸如寒冰，五指灵力延伸，如鹰爪抓去。
然而。
就在即将打中之际.....
女童在灯火下，慢慢的消失，身后那长刀与男子，也已烟消云散。
楚云内心惊疑不定，压抑心中的怒意，大脑飞速运转，“知羽小姐？是这艘花船的主人还是谁？为什么找不到知羽小姐，我就会死在这？”
“红绣鞋的主人，是被卖进凤栖坊，而这艘花船定然与凤栖坊有关。”
“第一个场景出现红绣鞋，第二个场景出现红绣鞋主人招娣，现在出现知羽小姐。”
“那招娣是否就是知羽小姐？如果是，红绣鞋就是她的。”
“再结合前两个场景都有红绣鞋，如此推算，这艘船，应该会出现红绣鞋。故而，红绣鞋是破局关键点。”
楚云收回思绪，心中暗暗点头，而后，在白色灯笼的照耀下，沿着走道走去。
花船，一片寂静。
他推开第一间客房，房内阴暗，空无一人。
当楚云走进去后，只见那桌上的蜡烛，竟是缓缓有火光从根部向上蔓延。
随后，第二根、第三根...所有的蜡烛燃起，屋内显现出血腥残忍的场景，床上、床下，躺着三男两女，全都浑身赤裸，遍布刀伤。
房内，一片狼藉，鲜血溅洒的到处都是。
令人不忍直视。
“骨碌碌！”
楚云退出房间，进入第二间客房，似乎有什么东西顶着一样，稍稍一推，房内传来一阵滚动的声音。
他踏步进入，只见一男一女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正在地面滚动。
“唔.....呕...”楚云目光呆滞些许，手忙脚乱的关上门，胸腔起伏不定，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转身就趴在栏杆上一阵干呕。
哪怕是在瓜州县衙，看到那些尸体，他也能够保持些许冷静。
但此时此刻，这番惨境，实在是突破了他的极限。
这是谁干的？
楚云一间一间客房推开，里面的场景，只有更惨。
他迈步走入二层。
“铛！”
二楼楼梯口，一道上半身赤裸的男子，横刀一扫，一颗人头落地。
男子接过头颅，任凭尸体鲜血喷溅在身上，显得尤为狰狞。只见其拧过身来，横刀一戳，从身后插入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心脏，后者痛苦且身躯颤栗的转过头看着杀死他的凶徒，两手无力挣扎的倒下。
是眼前这个凶徒干的？
楚云与凶徒对穿而过，像是处在不同时空，一刹那的交汇。
“杀。”
凶徒狞喝一声，大踏步冲去，加入另一边的屠杀。
这是一场毫无争议的屠杀。
数十人如同待宰羔羊，被肆意屠戮，鲜血喷洒在每个角落。
楚云从走廊一步步的走过，每一步的迈出，都是踩着血水。
三五步便有一具尸体，无论男女。
或是挣扎抽搐，或是爬行留下长长拖拽血迹。
楚云甚至有些不敢看。
忽然，一盏灯笼掉下，落在走廊，火星四溅，很快蔓延起大火，弥漫滚滚的浓烟。
火燃烧与蔓延的速度，快到诡异。
楚云跨过起火点，火焰穿过，未在身上留半点痕迹。
这是假的。
楚云与他们，处在不同时空，他就像是时空旅人，行走于此。
大火焚烧中，船舱内所有凶徒、被屠杀的尸体，全都消失不见。
就像是一场噩梦，于真实中并未发生，只有大火在剧烈燃烧。
“踏踏！”
脚步声出现，频率极其熟悉，楚云循声望去，不远处一道瘦削身影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内穿布衣外套兽皮，胸前挂着兽牙骨，梳着麻花辫的年轻男子。
只见其小跑一阵，忽然停下，像是在观望什么。
不对，他没动怎还有脚步声。
在头顶。
在怪异服装男子的头顶，剧烈焚烧的天花板，显露出一双绣着荷花图案的红绣鞋。
此时，也悄然落地，慢慢靠近男子。
就在距离不到两尺时，一道光芒自男子的胸口处发出，有微弱的经文梵唱声响起。
像是有某位得道高僧，于此诡异之地，诵经梵唱。
有佛光自胸口散出，带着一丝骇人波动，企图靠近的红绣鞋被佛光震飞。
然而红绣鞋又再度靠近，却只是在周围打转不敢靠近，显然也是在忌惮那道佛光。
男子脸色剧变，低头看了一眼散发佛光的玉佩，遂环望四周，正在他眼前的红绣鞋被他视若无睹，亦或他是看不见。
恐惧之下，伸出打着厚厚绷带的左手，推开一旁的房门，径直进去。
就在其用左手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楚云眸子一凝，脸上浮现凝重的表情。像是想起什么，跟了进去，目光锁定着该男子。
红绣鞋也跟着进去，只是在该男子周围打转，畏惧佛光不敢靠近。
左手受伤了？
脚上....
楚云猛地俯身看向那双兽皮靴，只觉得熟悉无比，像是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在......
在瓜州县衙敛尸房，那十五具楼兰商队尸体的脚上，他们与该男子所穿靴子一模一样。
还有发型，同样都是麻花辫，就连穿衣风格都类似。
还有，眼前男子左手受伤了。
如此诸多巧合，楚云不信，会是碰巧。
所以......
“砰！”
房门在这一刻，突然自动关上，男子额头冒出冷汗，露出惊恐的表情。
死命的拉着房门想要打开，却始终不动分毫，像是有某个看不见的东西，在外与他角力。
就在此时。
楚云抵近男子，可清晰看见汗毛，微暗的环境下，他的脸庞时亮时暗，喃喃自语。
“你.....”
“就是凶案失踪者，欧云若吗？”
“为什么你也会上这艘花船？完颜宏是知道你在这艘花船上，才故意引诱我，把我弄进这花船，试探或惊扰花船主人？”
楚云自问自答的说着，撇过头望着房门，好似能看透虚妄，直视暗处，那个不敢见人的东西。
“还有你，又为什么，让我看到欧云若？”
“......”
“砰！”
楚云站在三层的甲板上，打量着浪涛中的迷雾，徐徐转过身来，看着摇曳的白色灯笼，最后目光定格在那块写有凤栖船的牌匾上，而后迈步走去。
一边自言自语。
“凤栖花船？”
“场景又变了，这艘船多半就是自己在踏入未知之地时，于迷雾中所见的花船。”
“那个叫做招娣的女孩.....”
“哗哗！”
牌匾下，一盏白色灯笼，忽然发出火光，被风吹拂，发出一阵嘎吱声响，此时此景显得尤为诡异。
随后环绕花船三层客房的一盏盏白色灯笼，皆有烛火亮起，那微弱的火光，反衬的内里如一双双鬼眸在凝视楚云。
楚云悄无声息的往后退出一步，身体紧绷。
“呤！”
灯笼烛火下，响起拔刀出鞘声，随后映出一道持刀影子，看不到真身，正鬼鬼祟祟的探步走出。
楚云垂眸低视，双手掌心朝天，灵力悄无声息漫出，散发出惊人涟漪。
他紧盯着那道鬼影，只等其真身暴露，就一击毙命送它上西天。
越来越近。
骤然，那道影子被拉的极长。
像是.....
跳起来了。
黑暗与火光交织中，一个双手握刀的魁梧身影，跳至半空，露出半张狰狞的脸庞。
那双眸子猩红如血，手握的长刀嗡鸣响彻，自上往下劈来。
火光照的长刀的刀影长度迅速延伸，却在下一刻，被另一道影子阻挡。
那道影子，也显现出真身，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约莫七八岁的女童。
女童似乎不知道身后的情况，她朝着楚云的方向，露出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笑意盈盈。
“大哥哥，你知道知羽小姐在....”
“铛！”
“哪吗？”
长刀劈入女童的颅内，鲜血与脑浆混合着淌下，女童丝毫没有感到疼痛，或者根本不会疼，仍旧满脸笑容。
却在下一瞬间。
女童顶着长刀微微抬头，任由鲜血布满小脸，双眸斜视，嘴角弯出弧度露出阴恻恻的表情，语气阴森的说。
“找不到知羽小姐，你就死在这吧。”
“轰！”
楚云闻言，脸如寒冰，五指灵力延伸，如鹰爪抓去。
然而。
就在即将打中之际.....
女童在灯火下，慢慢的消失，身后那长刀与男子，也已烟消云散。
楚云内心惊疑不定，压抑心中的怒意，大脑飞速运转，“知羽小姐？是这艘花船的主人还是谁？为什么找不到知羽小姐，我就会死在这？”
“红绣鞋的主人，是被卖进凤栖坊，而这艘花船定然与凤栖坊有关。”
“第一个场景出现红绣鞋，第二个场景出现红绣鞋主人招娣，现在出现知羽小姐。”
“那招娣是否就是知羽小姐？如果是，红绣鞋就是她的。”
“再结合前两个场景都有红绣鞋，如此推算，这艘船，应该会出现红绣鞋。故而，红绣鞋是破局关键点。”
楚云收回思绪，心中暗暗点头，而后，在白色灯笼的照耀下，沿着走道走去。
花船，一片寂静。
他推开第一间客房，房内阴暗，空无一人。
当楚云走进去后，只见那桌上的蜡烛，竟是缓缓有火光从根部向上蔓延。
随后，第二根、第三根...所有的蜡烛燃起，屋内显现出血腥残忍的场景，床上、床下，躺着三男两女，全都浑身赤裸，遍布刀伤。
房内，一片狼藉，鲜血溅洒的到处都是。
令人不忍直视。
“骨碌碌！”
楚云退出房间，进入第二间客房，似乎有什么东西顶着一样，稍稍一推，房内传来一阵滚动的声音。
他踏步进入，只见一男一女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正在地面滚动。
“唔.....呕...”楚云目光呆滞些许，手忙脚乱的关上门，胸腔起伏不定，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转身就趴在栏杆上一阵干呕。
哪怕是在瓜州县衙，看到那些尸体，他也能够保持些许冷静。
但此时此刻，这番惨境，实在是突破了他的极限。
这是谁干的？
楚云一间一间客房推开，里面的场景，只有更惨。
他迈步走入二层。
“铛！”
二楼楼梯口，一道上半身赤裸的男子，横刀一扫，一颗人头落地。
男子接过头颅，任凭尸体鲜血喷溅在身上，显得尤为狰狞。只见其拧过身来，横刀一戳，从身后插入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心脏，后者痛苦且身躯颤栗的转过头看着杀死他的凶徒，两手无力挣扎的倒下。
是眼前这个凶徒干的？
楚云与凶徒对穿而过，像是处在不同时空，一刹那的交汇。
“杀。”
凶徒狞喝一声，大踏步冲去，加入另一边的屠杀。
这是一场毫无争议的屠杀。
数十人如同待宰羔羊，被肆意屠戮，鲜血喷洒在每个角落。
楚云从走廊一步步的走过，每一步的迈出，都是踩着血水。
三五步便有一具尸体，无论男女。
或是挣扎抽搐，或是爬行留下长长拖拽血迹。
楚云甚至有些不敢看。
忽然，一盏灯笼掉下，落在走廊，火星四溅，很快蔓延起大火，弥漫滚滚的浓烟。
火燃烧与蔓延的速度，快到诡异。
楚云跨过起火点，火焰穿过，未在身上留半点痕迹。
这是假的。
楚云与他们，处在不同时空，他就像是时空旅人，行走于此。
大火焚烧中，船舱内所有凶徒、被屠杀的尸体，全都消失不见。
就像是一场噩梦，于真实中并未发生，只有大火在剧烈燃烧。
“踏踏！”
脚步声出现，频率极其熟悉，楚云循声望去，不远处一道瘦削身影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内穿布衣外套兽皮，胸前挂着兽牙骨，梳着麻花辫的年轻男子。
只见其小跑一阵，忽然停下，像是在观望什么。
不对，他没动怎还有脚步声。
在头顶。
在怪异服装男子的头顶，剧烈焚烧的天花板，显露出一双绣着荷花图案的红绣鞋。
此时，也悄然落地，慢慢靠近男子。
就在距离不到两尺时，一道光芒自男子的胸口处发出，有微弱的经文梵唱声响起。
像是有某位得道高僧，于此诡异之地，诵经梵唱。
有佛光自胸口散出，带着一丝骇人波动，企图靠近的红绣鞋被佛光震飞。
然而红绣鞋又再度靠近，却只是在周围打转不敢靠近，显然也是在忌惮那道佛光。
男子脸色剧变，低头看了一眼散发佛光的玉佩，遂环望四周，正在他眼前的红绣鞋被他视若无睹，亦或他是看不见。
恐惧之下，伸出打着厚厚绷带的左手，推开一旁的房门，径直进去。
就在其用左手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楚云眸子一凝，脸上浮现凝重的表情。像是想起什么，跟了进去，目光锁定着该男子。
红绣鞋也跟着进去，只是在该男子周围打转，畏惧佛光不敢靠近。
左手受伤了？
脚上....
楚云猛地俯身看向那双兽皮靴，只觉得熟悉无比，像是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在......
在瓜州县衙敛尸房，那十五具楼兰商队尸体的脚上，他们与该男子所穿靴子一模一样。
还有发型，同样都是麻花辫，就连穿衣风格都类似。
还有，眼前男子左手受伤了。
如此诸多巧合，楚云不信，会是碰巧。
所以......
“砰！”
房门在这一刻，突然自动关上，男子额头冒出冷汗，露出惊恐的表情。
死命的拉着房门想要打开，却始终不动分毫，像是有某个看不见的东西，在外与他角力。
就在此时。
楚云抵近男子，可清晰看见汗毛，微暗的环境下，他的脸庞时亮时暗，喃喃自语。
“你.....”
“就是凶案失踪者，欧云若吗？”
“为什么你也会上这艘花船？完颜宏是知道你在这艘花船上，才故意引诱我，把我弄进这花船，试探或惊扰花船主人？”
楚云自问自答的说着，撇过头望着房门，好似能看透虚妄，直视暗处，那个不敢见人的东西。
“还有你，又为什么，让我看到欧云若？”
“......”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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