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花烛夜

    散席后,龚福廷和大金牙恭送客人。

    龚福廷要带着张廷喜回三队,好好待两天。

    张廷喜哪有那个时间,他们经营所的车还等着呢!

    两家人都上车回去了。

    老武带着车队职工去参观新房。

    他们看到龚连山的新房羡慕的不得了!

    邢涛拍拍龚连山的肩膀说道:“不错啊!连山,你小子行!这房子不错!”

    他还看了眼吴晓波。

    吴晓波嘿嘿一笑,不说话。

    他们几个心知肚明,可外人就不知道了!

    都说龚连山牛逼。

    小胖子指着屋子里的拉花和喜字问道:“咋样?布置的还行吧?!”

    “行!谢了啊!”

    “谢啥?早点生个大侄子才是真的!”

    “对!”

    众人一起哄,沈金凤就脸红了。

    龚连山开始散烟,沈金凤点火。

    屋子里一会儿就烟雾缭绕了。

    把老武他们送走,就剩下邢涛和邵国军了。

    吴晓波已经回家了。

    见天色渐暗,龚连山两口子又拉着他俩去了二食堂。

    四人点了菜,又吃喝了一顿。

    席间,邢涛再次提起运动的事,让小胖子注意点,把屁股擦干净。

    “行,我知道了!我老实得很。”

    龚连山带着邢涛去了招待所,让他好好休息。

    邵国军也在供销社门前分手回了单位。

    到了此时,龚连山和沈金凤才算松了口气。

    一股疲惫感涌了上来。

    沈金凤挎着他的胳膊,轻声问道:“累了吧?”

    “还行。”

    回到家,锁好了院门。

    一走进屋子,看着喜气洋洋的小窝,两人都舒了口气。

    龚连山张开双臂,把沈金凤拥进怀里。

    昨天他俩根本就没机会入洞房。

    爸妈和老丈人他们是挤在客厅的炕上睡的。

    他两口子反而去了单位宿舍。

    按照龚连山的想法,就在新家睡,可沈金凤哪里习惯?

    隔壁就是爸妈和公婆,自己和丈夫在里屋入洞房?

    那不得羞死人啊!

    现在终于没有外人打扰了!

    “连山,我好像做梦一样,咱俩真的是夫妻了吗?”

    “嗯,都举办婚礼了,还不是夫妻?!”

    沈金凤抬头看了眼龚连山,又把脑袋重新枕在他的怀里。

    真好!

    真满足!

    厨房的炉子燃着火。

    炉膛里的火焰有些小了。

    “我去烧点水!”

    “嗯。”

    龚连山从外面抱进来几块木头,添进了炉子。

    又在铁水壶里添上水,坐在了炉圈上。

    红彤彤的火苗舔舐着壶底,没一会儿,壶嘴就冒出热气来。

    脸盆里添了热水,又加点冷水兑了下。

    “洗洗吧!”

    “嗯。”

    沈金凤红着脸,端着脸盆进了里屋。

    “连山,把毛巾递给我!”

    龚连山把毛巾和香皂都递了进去。

    里屋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

    龚连山的脑子里出现了各种香艳的画面。

    他甩了甩脑袋,嘴角上翘。

    自己媳妇儿,合理合法啊!

    他也开始洗漱起来。

    这会儿农场还不流行穿睡衣,也没这个习惯。

    他们都是一身红色的线衣线裤。

    搁现在的说法是保暖内衣。

    当沈金凤端着脸盆出来,看见龚连山也是这身打扮,就掩口笑了。

    “笑啥?”

    “没啥!”

    龚连山接过脸盆来,出门倒了。

    当他嘶嘶哈哈的进来,沈金凤问道:“外面冷吗?”

    “咋不冷!还是家里暖和!”

    十月的东北,早晚已经凉了。

    再过几天就得下霜。

    窗外没有月亮。

    只有几颗星星眨着眼睛。

    还被一朵云彩遮挡了。

    卧室里。

    两人躺在被窝里,都没有动。

    沈金凤不动是因为害羞。

    龚连山不动是他还没有想好从哪里下手。

    几分钟后,沈金凤竟然响起了鼾声。

    卧槽!

    今晚洞房哎!

    你竟然睡着了?!

    龚连山轻声问道:“睡了吗?!”

    “睡了!”

    “睡了你还说话?”

    “你没听见都打鼾了么!”

    “你……”

    龚连山一拽被子,就把头埋了进去。

    “哎呀,痒,痒!”

    龚连山开始了自下而上的进攻。

    沈金凤像一条蛇,在被子里呈“S”型的扭动。

    满脸红晕,嗓子眼儿偶尔发出异样的哼哼。

    龚连山哪里有功夫看她的脸色?

    他早就沉浸在了攻城略地的快感当中。

    “啊,关,关灯!”

    沈金凤终于憋出了几个字。

    “不关,我就是要看着!”

    龚连山嘴里含混不清的应付着。

    红色的线衣已经被褪去,洁白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光亮。

    龚连山就像是条八爪鱼。

    他已经迷失了自己。

    迷失自己的还有沈金凤。

    龚连山重生回来快三年了,他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龚连山探出头来,看着媳妇儿脸上的陀红,进入了下一阶段!

    一直鸡叫头遍了,两人才罢手。

    卧室里,依然亮着灯光。

    火炕上,红被半掩。

    炕下,衣裤乱堆。

    空气里弥漫着异样的味道,似麝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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