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终于要说声再见，一万年后也不会曾见面
零号看着冰海里的残骸，那些喧嚣的场景如今已经化为了平静，只有黑天鹅港里通红的火焰在空气中安静的燃烧，照亮众人的眼睛。
“好了，目标清除了，我该走了。”零号轻轻的背起雷娜塔，站在冰斗的上缘，嘴角勾出笑意。
'你准备去哪里？'白墨珺问道。
“先去莫斯科吧，这个小家伙想她的爸爸妈妈了，不过她如果知道她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混蛋和酒鬼，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零号接着说道，“然后大概就是去东方吧，东方是个很美丽的地方。会坐着中欧班列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看着周围的风景随后到达目的地，那时候冰雪或许已经融化了，会有翠绿的青草或者盛开的鲜花，还有北极罂粟这样的花会再次盛开，一定是一段很美的旅程。”
白墨珺语塞了一会，随后犹豫的询问道：“所以，那个东方会是我熟悉的东方么？也会有...”
“也会有你的记忆什么的么？比如你的童年的美好之类的。有一座滨海的小城？”零号收敛起来笑容，摇了摇头，“可是陛下，这本就是虚假的记忆啊，又何必再回忆呢？美好且虚假的记忆就让她成为回忆吧，我们还有新的路要走呢。”
他轻轻走近，手指抬起扶了扶白墨珺的呆毛，有些带着深意的凝望着女孩，那张冰冷如寒霜的面孔却那么绝美而高贵，如凝成的玉一般。
“你真年轻。”男孩轻声念着，似乎有温度一般的呼吸拂过，让白墨珺有些默然的感觉。
“可能是忘记了过去的原因，才会年轻吧。不过现在重拾了记忆，倒也会...”
“回首往昔也许比看着未来更加让人幸福，但总要看着未来。”零号收起手指，平静如常，“况且，你不属于这个世界，邀请你来也只是我的特权，这也不是你会喜欢的世界的。”
他看着逐渐好转的阴丽华，让白墨珺轻轻背起，托付之后于是笑着说道：“好了，就此分别吧，亦不必送我，我亦不必送你。”
零号的眼睛闪出金色的火焰吟唱着龙文，明亮的闪光在几人身上出现，一股温暖的感觉让几人身上开始变的身影也虚幻了很多。
“走了！”
念罢了龙文，他静静离开，再不停留，走远了，背着那个小女孩，身影虽然孤零零的，但却似乎又带着一丝丝的威严，一边吟诵念着：“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晓来百念都灰烬，剩有离人影。一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白墨珺站在原处，只是看着零号，许久之后才轻声说道：“要小心秘党的人。”
接着又将手卷起来，冲着零号大声喊着：“零号————！别因为秘党的人死了！”
那个男孩只是比了个手势，背影里示意自己听懂了白墨珺的话，又朝着西方莫斯科的方向走过去了。
那背后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了。
男孩轻轻吹起口哨，似乎想要哼唱着一首歌，最后哼了首扬基人的小调，哼了一会似乎有些疲累，又伴作了歌唱家唱起了诗歌。
“永远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终于成功了，永远不要再次尝试。
及时一秒胜过事后九亿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来处置。
你想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时。”
他背上的雷娜塔温暖的趴在零号的背上，本来有些冰冷的脸庞靠紧了零号的脖颈，从冷冷的昏迷里醒了过来，有些脱力且虚弱，她轻轻的说着：“那以后我们就没有雪橇犬了，怎么到莫斯科啊。”
“我就是你的雪橇犬啊，汪汪汪！”零号很喜欢逗雷娜塔开心，尤其是作为她的主人也乐于扮作狗，“没关系的，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我们就走到莫斯科了，你的雪橇犬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唱的歌真好听，如果是在莫斯科圣母大教堂，一定会被当成圣子降临了。”雷娜塔虚弱的轻声说道。
“你还知道圣母大教堂？在书上看到的？”零号有些惊讶。
“不是，是妈妈带我去过的，带我...”雷娜塔有些难过，“妈妈还在么？会不会已经死了。”
“没关系，我们一到莫斯科就去找你的妈妈。”零号安慰着说道，“不过我可去不了圣母大教堂，那是一群东正教徒在唱歌，我唱的是杨基的歌，他们要是听到了准会以为是美国的间谍混进来了，肯定不会把我当成圣子降临。那群老奶奶肯定大喊大叫的说着，美国恶魔来了！美国恶魔来了！”
“真有趣，哈哈哈！零号你似乎什么都知道，我记得黑天鹅港是没有别的国家歌的，竟然能唱的那么好！”小女孩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把对于母亲的思念也消失了几分。
“当然了，记得我无所不能么？”零号淡淡的说道。
“话说，那些人是谁啊？”雷娜塔有些好奇的问道。
“来黑天鹅港参观的...古代人...大概吧，看起来他们看烟花看的似乎并不是太高兴的样子。”零号又开起来了玩笑。
“似乎你和他们聊了很久，但是我那时候昏倒了，什么都没听见，是很重要的人么？”雷娜塔轻轻的说着，她不理解零号开的玩笑的含义，但知道零号说的都是正确的，她很笨，但只要听好零号的话就好。
“是不认识但很重要的人啊，所以想见一见。”零号含糊不清的说道，“于是拜托了别人，见到一面也是心满意足了。”
“是个女孩么？只是见面么？没送点重要的礼物什么的？”雷娜塔有些紧张，甚至手都抓紧了。
“再见算是礼物么？算个承诺吧。终于要说声再见，但也许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以后也不会再见。所以说声再见才是最好的礼物吧。”零号背着雷娜塔的手空下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所以那时候你就不在了，只有我咯。”零号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雷娜塔有些失落，心里也沉甸甸的，很抱歉自己没法陪着零号。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对于我们这样的物种来说，时间并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情。”零号又说了说让雷娜塔听不懂的话，只是让她困得又眯上了眼睛。
零号裹紧了大衣，让大衣完整的盖住雷娜塔，遮住寒风，自己则看着黑暗的前方，面露微笑。
蛇吞吃了它自己的尾巴，周而复始，何谓始，何谓终……
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可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你根本就不在那里。不是别人而是我——你——孤独地呆在这黑暗中。
我真想你！
“好了，目标清除了，我该走了。”零号轻轻的背起雷娜塔，站在冰斗的上缘，嘴角勾出笑意。
'你准备去哪里？'白墨珺问道。
“先去莫斯科吧，这个小家伙想她的爸爸妈妈了，不过她如果知道她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混蛋和酒鬼，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零号接着说道，“然后大概就是去东方吧，东方是个很美丽的地方。会坐着中欧班列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看着周围的风景随后到达目的地，那时候冰雪或许已经融化了，会有翠绿的青草或者盛开的鲜花，还有北极罂粟这样的花会再次盛开，一定是一段很美的旅程。”
白墨珺语塞了一会，随后犹豫的询问道：“所以，那个东方会是我熟悉的东方么？也会有...”
“也会有你的记忆什么的么？比如你的童年的美好之类的。有一座滨海的小城？”零号收敛起来笑容，摇了摇头，“可是陛下，这本就是虚假的记忆啊，又何必再回忆呢？美好且虚假的记忆就让她成为回忆吧，我们还有新的路要走呢。”
他轻轻走近，手指抬起扶了扶白墨珺的呆毛，有些带着深意的凝望着女孩，那张冰冷如寒霜的面孔却那么绝美而高贵，如凝成的玉一般。
“你真年轻。”男孩轻声念着，似乎有温度一般的呼吸拂过，让白墨珺有些默然的感觉。
“可能是忘记了过去的原因，才会年轻吧。不过现在重拾了记忆，倒也会...”
“回首往昔也许比看着未来更加让人幸福，但总要看着未来。”零号收起手指，平静如常，“况且，你不属于这个世界，邀请你来也只是我的特权，这也不是你会喜欢的世界的。”
他看着逐渐好转的阴丽华，让白墨珺轻轻背起，托付之后于是笑着说道：“好了，就此分别吧，亦不必送我，我亦不必送你。”
零号的眼睛闪出金色的火焰吟唱着龙文，明亮的闪光在几人身上出现，一股温暖的感觉让几人身上开始变的身影也虚幻了很多。
“走了！”
念罢了龙文，他静静离开，再不停留，走远了，背着那个小女孩，身影虽然孤零零的，但却似乎又带着一丝丝的威严，一边吟诵念着：“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晓来百念都灰烬，剩有离人影。一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白墨珺站在原处，只是看着零号，许久之后才轻声说道：“要小心秘党的人。”
接着又将手卷起来，冲着零号大声喊着：“零号————！别因为秘党的人死了！”
那个男孩只是比了个手势，背影里示意自己听懂了白墨珺的话，又朝着西方莫斯科的方向走过去了。
那背后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光亮，只有无尽的黑暗了。
男孩轻轻吹起口哨，似乎想要哼唱着一首歌，最后哼了首扬基人的小调，哼了一会似乎有些疲累，又伴作了歌唱家唱起了诗歌。
“永远不要把明天要做的事搬到昨天去做。
如果你终于成功了，永远不要再次尝试。
及时一秒胜过事后九亿秒。
似是而非的事可以用似是而非的方法来处置。
你想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祖宗也是凡人。
真神也有瞌睡时。”
他背上的雷娜塔温暖的趴在零号的背上，本来有些冰冷的脸庞靠紧了零号的脖颈，从冷冷的昏迷里醒了过来，有些脱力且虚弱，她轻轻的说着：“那以后我们就没有雪橇犬了，怎么到莫斯科啊。”
“我就是你的雪橇犬啊，汪汪汪！”零号很喜欢逗雷娜塔开心，尤其是作为她的主人也乐于扮作狗，“没关系的，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我们就走到莫斯科了，你的雪橇犬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唱的歌真好听，如果是在莫斯科圣母大教堂，一定会被当成圣子降临了。”雷娜塔虚弱的轻声说道。
“你还知道圣母大教堂？在书上看到的？”零号有些惊讶。
“不是，是妈妈带我去过的，带我...”雷娜塔有些难过，“妈妈还在么？会不会已经死了。”
“没关系，我们一到莫斯科就去找你的妈妈。”零号安慰着说道，“不过我可去不了圣母大教堂，那是一群东正教徒在唱歌，我唱的是杨基的歌，他们要是听到了准会以为是美国的间谍混进来了，肯定不会把我当成圣子降临。那群老奶奶肯定大喊大叫的说着，美国恶魔来了！美国恶魔来了！”
“真有趣，哈哈哈！零号你似乎什么都知道，我记得黑天鹅港是没有别的国家歌的，竟然能唱的那么好！”小女孩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把对于母亲的思念也消失了几分。
“当然了，记得我无所不能么？”零号淡淡的说道。
“话说，那些人是谁啊？”雷娜塔有些好奇的问道。
“来黑天鹅港参观的...古代人...大概吧，看起来他们看烟花看的似乎并不是太高兴的样子。”零号又开起来了玩笑。
“似乎你和他们聊了很久，但是我那时候昏倒了，什么都没听见，是很重要的人么？”雷娜塔轻轻的说着，她不理解零号开的玩笑的含义，但知道零号说的都是正确的，她很笨，但只要听好零号的话就好。
“是不认识但很重要的人啊，所以想见一见。”零号含糊不清的说道，“于是拜托了别人，见到一面也是心满意足了。”
“是个女孩么？只是见面么？没送点重要的礼物什么的？”雷娜塔有些紧张，甚至手都抓紧了。
“再见算是礼物么？算个承诺吧。终于要说声再见，但也许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以后也不会再见。所以说声再见才是最好的礼物吧。”零号背着雷娜塔的手空下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所以那时候你就不在了，只有我咯。”零号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雷娜塔有些失落，心里也沉甸甸的，很抱歉自己没法陪着零号。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对于我们这样的物种来说，时间并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情。”零号又说了说让雷娜塔听不懂的话，只是让她困得又眯上了眼睛。
零号裹紧了大衣，让大衣完整的盖住雷娜塔，遮住寒风，自己则看着黑暗的前方，面露微笑。
蛇吞吃了它自己的尾巴，周而复始，何谓始，何谓终……
我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可是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你根本就不在那里。不是别人而是我——你——孤独地呆在这黑暗中。
我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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