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死斗的理由
“拉斐尔！...”
正在厮杀的二人再一次感受大了异样。“...虽然没死，但已经感受不到拉斐尔的小宇宙了！...”伊提亚咬咬牙，武器飞舞的更加凶悍致命。“不过看起来，她那边已经顺利解决了，那么，我们也不能落后了！”
稳住身形，克雷斯托咬咬牙扯下臂拐。“看诏！此乃水瓶座黄金圣斗士，我克雷斯托的最大奥义！极光·冰山盾！”
极光绚烂，冰雪飞溅，洁白无瑕的巨大冰之山如盾牌般横亘在冥斗士与克雷斯托年前，这是水瓶星座黄金圣斗士的最大奥义，是即使集结数名黄金圣斗士都无法伤及分毫的极致的冰之防御壁。试图击破它的冥斗士都被反弹的远远的，并在瞬间被绝对零度冻成粉末，随暴风雪消散在空气中。
“呵！...很聪明啊！”伊提亚看着渐渐减少的冥斗士笑了笑。“那么这样，看看我能比你多干掉多少！坚城·啸风啸！”
两面黄金色的大盾在伊提亚周围围成了牢不可破的结界，冥斗士的攻击被全盘吸收。与此同时，苍绿色的风暴正在酝酿，几秒过后，奔腾咆哮着的飓风神龙裹挟着绝望挣扎的冥斗士直飞高天，这便是冥斗士临终的安魂曲。
二人毫不吝啬的燃烧着自己的小宇宙，剩余的冥斗士终于变得屈指可数，残余的杂兵也被白银与青铜圣斗士围剿殆尽，或降或逃再无战意，渐渐的，圣域的反击战终于将要宣布胜利，女神与村民们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克雷斯托，伊提亚，还有所有努力守卫圣域的大家——我无以表达对你们的亏欠与感激。现在，请立刻带领村民转移至安全的地方。现在的你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不过接下来的战斗，绝非你们可承受得了。请交给我吧，不要徒增无谓的牺牲。这场圣战战毕，请竭尽全力的活下去，拜托了，这是我作为雅典娜最后的指令！”悲壮激昂的姬塔的声音回荡在圣域上空。
“终于！...”
筋疲力竭的圣斗士们跌坐在地上，背对背的靠在一起喘着粗气。“我们...只靠我们两个！...”解决掉了最后的几个冥斗士，两人相视一笑躺倒在地上，四下还有余力的卫士急忙将两位大人抬了下来。
“克雷斯托大人，伊提亚大人，我！...”
怀抱着气息微弱的薇诗，木棉纪上气不接下气。“薇诗小姐还活着...还有少量的幸存者也在赶往这里，我们！...”“没错！我们...赢了！...”二人目光如炬，“这片圣域净土，不可被冥斗士所玷污！”
“可是，你哥哥...”克雷斯托突然想到了什么。“哥哥...还在罗德里奥村与敌人战斗，好像叫做拉达曼迪斯的...”木棉纪有些慌张。“哥哥让我先行回来，可他！...”说着，木棉纪急的不由得哭出来。“...以你哥哥的身手，会没事的！”虽然明知对手是三巨头，就连黄金圣斗士也是凶多吉少，二人也只能这样安慰着，在罗德里奥村分出战果，女神迎战过哈迪斯前，这一切也都还是不确定因素。
...
...
“真是难看啊，拉达曼迪斯！”
落清呼吸急促，双眼昏花，脚下仿佛踩着棉花一般。明明自己那么竭尽全力，可对面的冥斗士就好像有无穷的体力一般怎么也耗不尽。
“除了你以外的魔星都已经没了气息魂归冥土，你自己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生生扛下一波最大警戒的身体虽然有黄金圣衣保护，却也即将达到极限。
“你...不也是吗！...”拉达曼迪斯艰难的站直身子。“区区那样的攻击，也配撼动我几分？！”
皮肤被星之彩邪魅的诡焱所烧伤殆尽，美丽的纹样之下是触目惊心的疼痛；关节被星之丝牢牢束缚，每动一下都要忍受可以使心脏骤停的剧痛；血液在沸腾中凝固，又在凝固中沸腾；内脏扭转，心脏每跳动一下都显得吃力，大脑也被寒冷的黑雾埋葬，懒得去思考什么。这样的攻击换作其他人，哪怕是另外的三巨头身上也是足以毙命的。
“何其令人作呕！...”落清再次引燃自己的小宇宙，那名叫做西路费都的冥斗士已经被处决了，现在只要能够打倒眼前的敌人便可。
罗德里奥村的旧日景象再一次浮现在眼前。虽然时间地域不同，却又和自己的南岛小镇有那么几分相似。与世无争的和乐桃源乡，人们哭着笑着，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然而这一切，都因眼前的罪魁祸首所毁灭。原先借由***的力量，自己也许可以轻易打败他。可是现在，既然要完全依靠自己，落清的心中升腾起莫名的情感。
...
...
“...徒有信仰与慈悲是无意义的，若没有足够守护他们的力量，这也不过是梦幻的泡影...”
处女座圣衣的低吟在耳边轻轻飘荡，落清攥紧了拳头。那如同深渊般的冲击波震撼撕裂自己的灵魂，那家伙如同一堵巨大厚实的墙，明明自己那么努力，可就是无法撼动他分毫。
“这种事情不消你说！”
出现了幻觉的落清自言自语道。“拉达曼迪斯！...对我，对妹妹，对我的家园，对罗德里奥！...我要你！...”
“切！...别小瞧我啊！圣斗士的鼠辈！”拉达曼迪斯额头上方汇聚起不详的黑色深渊，那撕裂灵魂的咆哮便发自那里。“灰暗警示冲击波——最大警戒！——”
飞龙展翅，仰天长啸。这一击蕴含的力量与之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这是那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将敌人拉入深渊的决死一击！
“该死！...该死！...”
落清的瞳孔中没有了光泽，围绕在周身的星罡域一片片分崩离析，化作美丽的华彩，下一秒变被深渊吞噬殆尽。
“拉达曼迪斯！...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你！你这种人...也配守护什么吗？！...”落清嘶吼着，鲜血从嘴角渗出。“真是愚蠢的问题！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失去知觉前的一瞬间，拉达曼迪斯发出了同样的嘶鸣。
...
...
...为了什么吗？...
...
...
“潘多拉大人，这孩子就是...”
...
...
海因斯坦城里，拉达曼迪斯看着潘多拉手中牵着的男孩既惊讶又惶恐。
“你好...我叫...莲...初次见面...”
相貌美丽的男孩怯生生的低着头，原本应该洁白细腻的脸蛋由于营养不良而有些发黄干枯，唯有那一对水灵灵的蓝眸无垢无瑕，噙着泪水。
“是！....属下拉达曼迪斯，参见哈迪斯大人！”
那双明媚澄澈如湖水般的蓝眸，便是那位大人的凭证，绝不会出错。身为最忠于冥王的冥斗士，一百零八魔星顶点之一的天猛星双足飞龙，拉达曼迪斯世家以守护那位大人并立志为那位大人实现乌托邦的大业为傲。
没错，这是我的职责，这是我的宿命，我以此为傲，从不考虑对错——没错，那位大人即是真理。拉达曼迪斯这样想着，一直这样想，从不曾动摇。直到——
...
...
“为什么对我那样毕恭毕敬的呢？拉达曼迪斯大哥？”
高塔的塔尖上，无垢的少年清澈水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连拉达曼迪斯这样的粗人都不由得从心底生出“这真是尤物”的念想，美丽圣洁不容亵渎，这便是那位大人，那位昭示了真理的至高之神。
“呸呸呸！我怎可有这般亵渎的罪过念想！”拉达曼迪斯连忙摇摇头，抽了自己一巴掌。“是！...哈迪斯大人！...我！...”
“哈迪斯...那就是我的命运吧...”少年温柔的笑了笑。“不必那样啦！做到椅子上吧！”“是！...谢大人赐座！”拉达曼迪斯诚惶诚恐的点头。
“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莲嘟起小嘴，拉达曼迪斯心里一惊，一惊不愧是哈迪斯大人，竟有这般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威严，又一惊这孩子生起气来竟也这般可爱。“是！...”拉达曼迪斯咽了口水，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啊，以前是与妹妹姬塔生活在一起的。”莲抬眼看了看窗外——阴天，黑云压城，见不得一丝阳光。“我患有不能见光的病，一见阳光就会...”说着，莲低下头。“您...怎么...”拉达曼迪斯鼓起勇气问道。
“...会...会控制不住想要咬人...控制不住对新鲜血肉的渴望...也因为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害怕我，不愿和我玩...只有妹妹会拿起扫帚把那些欺负我的孩子打跑...我们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是被邻居养大的。那对大叔大婶人很好，没有因为我有病而对我不好...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病特别严重，他们没能摁住我...”
说着，那汪清澈的湖水突然开始决堤。“...一切自有天数，您不必自责！...”拉达曼迪斯不知怎的，竟脱口而出了这句话，突然在那之后，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捂住嘴。
“...那之后，我就成了怪物，被人扔石头。别的孩子会拿我的肖像到处跑，说我是鬼...”莲垂下头啜泣着。“直到潘多拉大姐找到我，我就只能和妹妹一起生活...明明我是哥哥，却只能要妹妹来养活我...”
“我总会看着那些自由自在的阳光下奔跑的，与我一边大的孩子们，我真的羡慕他们。无论穷富，至少他们可以平等的享受阳光...我恨自己，恨我为什么连这种事都没资格做！...我恨世界，凭什么要我们这种人受这样的苦！...且不说我，单是我的妹妹，一面受着人的白眼，一面要赔着笑脸到处做苦力，只为了给我这个废物哥哥咬一口饭，她有什么错！...”
“我恨，可我无力改变。我只能每天向神祈祷，至少不要再有人像我一样悲惨的命运了...至少，不要让我妹妹那般辛苦...”
“后来，知道潘多拉大姐找到我。她告诉我，我就是神，我能创造心目中那没人受伤，没有灾厄，人人快乐的乌托邦！...只要让大家永远沉睡在黑暗中！...那一刻，我仿佛找到了答案，我要回应那对善良的夫妻，回应妹妹的辛苦付出，回应潘多拉大姐的期望，回应大家的愿望！既然我有这个力量！...那么，作为哈迪斯，我就应当使用这份伟大的力量！”莲突然擦干眼泪，抬起头坚定的说。
...
...
“那么，接着！”
看了一眼擦汗的莲，拉达曼迪斯满意的笑了笑，将一个苹果抛给莲。“谢了！”少年笑容爽朗，在树下接着。虽然没有明媚的阳光，和拉达曼迪斯一同去周围的森林里采苹果还是令莲心花怒放。
“拉达大哥！”
莲叫住还要爬树的拉达。“怎么了？”拉达揉了揉莲的秀发。“肚子饿了吗？”“...！”少年笑着摇摇头，将一颗大苹果递到拉达曼迪斯面前。“拉达大哥辛苦了！”少年的笑脸灿烂的如同红彤彤的大苹果一般。
拉达曼迪斯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和那位大人这般没大没小了，自己受伤时候，那两个兄弟多说和自己笑骂戏谑一番。只有那位大人会心疼的哭着眼泪跑到自己身边，挤出一些神血为自己补充能量，而自己还会假装训他两句要像男子汉什么的。而那位大人爱吃苹果，身体又弱，每到云层浓密厚重时，自己总会背着潘多拉带着莲跑出去摘果子，最后总是潘多拉一边为两人洗衣服一边骂骂咧咧个不停，而二人则相视一笑。
...
...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守护的已经不是那位大人，而是那位以大神之姿降临，内心纯澈无垢，渴望实现黑暗与安息的乌托邦的病弱少年呢...
...
...
心底的那火焰，不知如何便被引燃，再也无法熄灭。
“你问我为什么...就为这个！...”拉达曼迪斯悲决的声音响彻圣域上空，甚至传到了莲的耳朵里。“我拉达曼迪斯所守护的...不是什么君临天下的黑暗君主！...我所信仰的，只有那位无垢的，渴望救赎世界的少年人！那位少年，即是我毕生的正义！”
身体在渐渐崩坏，唯有那深渊之焱不肯熄灭，为了那位少年，为了那无垢的乌托邦，纵使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
...
“切...竟是这般执念之人！...”
几乎失去意识的落清嘴角不由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不过...呵，也罢！...拥有这般执念的蠢货，又不只你一个！”
...
...
常听老人们说，人死了之后，灵魂就离开身体，依着生前做过的好事坏事，要们升天享乐要么下地受苦。死后的世界落清没法想象，毕竟没有真正经历过，无论怎样描述也都无法理解。
也许真的会很幸福吧，比如自己和妹妹的父母。记忆已经有些迷糊了，不过他们的笑颜，他们早出晚归的忙活养家，晚上做好饭等着回家的顽童，说说发生的趣事，一家人尽享天伦...嗯，起码他们，一定能升天享福吧...可是为什么，尽管这样，自己还是不甘心不情愿。果然，我要的不是什么升天享乐，哪怕是地狱，只要心爱的家人们能陪着自己就好了，只要有大家在身旁，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吧。
为了守护什么的...虽然嘴上总挂着这些话，可真要说的话...嗯，我并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家伙啊...只要看着小妹在身旁健康快乐，不再受疾病之扰，哪怕自己辛苦一些也无碍，毕竟作为男人，作为哥哥和丈夫，这就是天经地义...
然后是姬塔小姐，亦是被命运所玩弄的悲惨之人。也许是在姬塔小姐身上看到了自己不愿向厄运低头的影子，还是看到那懵懂的少女消耗生命来维持那不明所以的结界而心生恻隐...亦或许只是不愿看到那孩子被终神玩弄的命运...呵，无论怎么说都和自己一样呢。不想看到这样的努力白白流逝，不愿这样悲剧的命运复刻在别人身上。
...对了，这就是孔夫子曾经曰过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自己所厌恶，也不愿在别人身上看到；别人渴望得到的，自己也想要去守护。那么，守护属于自己与心爱之人的幸福，守护属于大家的幸福，就是自己作为男人，作为战士的职责了吧...原来是这样，我真的是为了这个才决意守护姬塔小姐的吧....
从没像别的圣斗士那样把对女神的信仰挂在嘴边，自己所渴望的不过是夺回姬塔小姐的应有之物罢了。自己所信仰的，从不是什么司长智慧与战争的异乡女神，只是那位清纯坚毅的少女与她心中的珍惜之物。
...
...
“...愚蠢...！”落清声音沙哑。“什么雅典娜，什么哈迪斯都与我无关！我所信仰的，只有那位守望着心中净土的少女而已！如果有人想要破坏它，想要破坏属于我们幸福的生活！那么！...无论是什么凶神恶佛，我都会！...”
“——最大警戒！——”
“——唯识域·星湮域！——”
“究竟谁的信仰才是正义，就在这一击上见分晓！—”
...
...
宇宙的深渊无穷无尽，繁星的华彩怒号着光明。深渊里黑暗与繁星的光辉相互湮灭，相互吞噬，明灭相间，那是两位战士为了自己所坚信之物的殊死搏斗。“...没看出来，你这样的家伙居然可以绽放出这样昏暗的光辉，做得好！”落清咬咬牙。“我也没想到，你这家伙的星光也可以这么幽暗深邃！”拉达曼迪斯也低吼着。
“如果你不是什么冥斗士，如果你和你的手下没做过那些罪无可恕的兽行，你也...恐怕是个好对手！.../要是你没有折断我的双翼——我的兄弟，没有盗取戏弄过哈迪斯大人的神力与威严，你也...是个好对手！”两人相视一笑，巨大的光暗交杂造成了巨大的时空扭曲，肉眼可见的，拉达曼迪斯那坚不可摧的身躯一点点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被吞噬殆尽；而落清也即将失去意识，不过由于自己的力量可以创造反向的推力，落清在失去意识前的瞬间将自己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
...
“落清！——/拉达曼迪斯！——”
两声刺耳的尖啸回响在两处要塞上空，就连没有人性情感的终身听到了这样的悲鸣也不尽颔首垂泪。那两位不善表达情感，如同山一般沉稳睿智，默默的在背后守护着自己的信仰，守护着大家的大哥，为了自己的觉悟，竟然死斗至这般地步。
安顿好早已经哭成泪人昏睡过去的木棉纪，伊提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安心，落清...他的小宇宙还在...他会没事的！”克雷斯托亦是焦躁不安，却也只能故作镇静。
“各位信仰爱与和平的战士们！”
圣域的圣山之巅，姬塔的声音庄严的宣告着：感谢你们不惜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这大地的和平与安定。接下来的战斗将是我与哈迪斯的了断，这绝非你们任何人可以插手。作为女神最后的宣示，我对你们的最后一道命令是：活下去！活下去，就是胜利！
“活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自己作为战士的意义就是守护雅典娜，现在的雅典娜却说让自己活下去。“各位！女神大人说的没错！我们在这里也只会为她徒增累赘，只有活下去，才是保存希望，才是向那些草菅人命的恶神们宣战的最好的方式！”克雷斯托举起手，“现在所有人！随我和天秤座黄金圣斗士的伊提亚大人一同，我们撤离到山脚下，撤离到有阳光的地方！”
...
...
“呵...”
“我要是这么容易死掉，那还拿什么守护小妹啊！...”
颤颤巍巍的爬起身，那手上处女座圣衣的纹样已经暗淡无光。相比处女座的生衣为他承受了绝大多数的力量与冲击，现在的他与处女座圣衣虽然没死，却也腾不出更多力气。
“不对！...姬塔小姐！我说过要守护她！...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让她成为众神那可笑战争的玩物！”
...
...
“哈迪斯！...该露面了！”
姬塔高举神杖，神圣的结界散发着脉冲，天空中渐渐凝聚起黑暗的力量，这黑暗的力量凝聚成实体，于其中显现的，正是那无垢的少年身影。
“...好久不见...妹妹...”
“我一定要把你带回来！...哥哥！...”
正在厮杀的二人再一次感受大了异样。“...虽然没死，但已经感受不到拉斐尔的小宇宙了！...”伊提亚咬咬牙，武器飞舞的更加凶悍致命。“不过看起来，她那边已经顺利解决了，那么，我们也不能落后了！”
稳住身形，克雷斯托咬咬牙扯下臂拐。“看诏！此乃水瓶座黄金圣斗士，我克雷斯托的最大奥义！极光·冰山盾！”
极光绚烂，冰雪飞溅，洁白无瑕的巨大冰之山如盾牌般横亘在冥斗士与克雷斯托年前，这是水瓶星座黄金圣斗士的最大奥义，是即使集结数名黄金圣斗士都无法伤及分毫的极致的冰之防御壁。试图击破它的冥斗士都被反弹的远远的，并在瞬间被绝对零度冻成粉末，随暴风雪消散在空气中。
“呵！...很聪明啊！”伊提亚看着渐渐减少的冥斗士笑了笑。“那么这样，看看我能比你多干掉多少！坚城·啸风啸！”
两面黄金色的大盾在伊提亚周围围成了牢不可破的结界，冥斗士的攻击被全盘吸收。与此同时，苍绿色的风暴正在酝酿，几秒过后，奔腾咆哮着的飓风神龙裹挟着绝望挣扎的冥斗士直飞高天，这便是冥斗士临终的安魂曲。
二人毫不吝啬的燃烧着自己的小宇宙，剩余的冥斗士终于变得屈指可数，残余的杂兵也被白银与青铜圣斗士围剿殆尽，或降或逃再无战意，渐渐的，圣域的反击战终于将要宣布胜利，女神与村民们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克雷斯托，伊提亚，还有所有努力守卫圣域的大家——我无以表达对你们的亏欠与感激。现在，请立刻带领村民转移至安全的地方。现在的你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不过接下来的战斗，绝非你们可承受得了。请交给我吧，不要徒增无谓的牺牲。这场圣战战毕，请竭尽全力的活下去，拜托了，这是我作为雅典娜最后的指令！”悲壮激昂的姬塔的声音回荡在圣域上空。
“终于！...”
筋疲力竭的圣斗士们跌坐在地上，背对背的靠在一起喘着粗气。“我们...只靠我们两个！...”解决掉了最后的几个冥斗士，两人相视一笑躺倒在地上，四下还有余力的卫士急忙将两位大人抬了下来。
“克雷斯托大人，伊提亚大人，我！...”
怀抱着气息微弱的薇诗，木棉纪上气不接下气。“薇诗小姐还活着...还有少量的幸存者也在赶往这里，我们！...”“没错！我们...赢了！...”二人目光如炬，“这片圣域净土，不可被冥斗士所玷污！”
“可是，你哥哥...”克雷斯托突然想到了什么。“哥哥...还在罗德里奥村与敌人战斗，好像叫做拉达曼迪斯的...”木棉纪有些慌张。“哥哥让我先行回来，可他！...”说着，木棉纪急的不由得哭出来。“...以你哥哥的身手，会没事的！”虽然明知对手是三巨头，就连黄金圣斗士也是凶多吉少，二人也只能这样安慰着，在罗德里奥村分出战果，女神迎战过哈迪斯前，这一切也都还是不确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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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难看啊，拉达曼迪斯！”
落清呼吸急促，双眼昏花，脚下仿佛踩着棉花一般。明明自己那么竭尽全力，可对面的冥斗士就好像有无穷的体力一般怎么也耗不尽。
“除了你以外的魔星都已经没了气息魂归冥土，你自己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生生扛下一波最大警戒的身体虽然有黄金圣衣保护，却也即将达到极限。
“你...不也是吗！...”拉达曼迪斯艰难的站直身子。“区区那样的攻击，也配撼动我几分？！”
皮肤被星之彩邪魅的诡焱所烧伤殆尽，美丽的纹样之下是触目惊心的疼痛；关节被星之丝牢牢束缚，每动一下都要忍受可以使心脏骤停的剧痛；血液在沸腾中凝固，又在凝固中沸腾；内脏扭转，心脏每跳动一下都显得吃力，大脑也被寒冷的黑雾埋葬，懒得去思考什么。这样的攻击换作其他人，哪怕是另外的三巨头身上也是足以毙命的。
“何其令人作呕！...”落清再次引燃自己的小宇宙，那名叫做西路费都的冥斗士已经被处决了，现在只要能够打倒眼前的敌人便可。
罗德里奥村的旧日景象再一次浮现在眼前。虽然时间地域不同，却又和自己的南岛小镇有那么几分相似。与世无争的和乐桃源乡，人们哭着笑着，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然而这一切，都因眼前的罪魁祸首所毁灭。原先借由***的力量，自己也许可以轻易打败他。可是现在，既然要完全依靠自己，落清的心中升腾起莫名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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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有信仰与慈悲是无意义的，若没有足够守护他们的力量，这也不过是梦幻的泡影...”
处女座圣衣的低吟在耳边轻轻飘荡，落清攥紧了拳头。那如同深渊般的冲击波震撼撕裂自己的灵魂，那家伙如同一堵巨大厚实的墙，明明自己那么努力，可就是无法撼动他分毫。
“这种事情不消你说！”
出现了幻觉的落清自言自语道。“拉达曼迪斯！...对我，对妹妹，对我的家园，对罗德里奥！...我要你！...”
“切！...别小瞧我啊！圣斗士的鼠辈！”拉达曼迪斯额头上方汇聚起不详的黑色深渊，那撕裂灵魂的咆哮便发自那里。“灰暗警示冲击波——最大警戒！——”
飞龙展翅，仰天长啸。这一击蕴含的力量与之前完全不是一个量级，这是那怕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将敌人拉入深渊的决死一击！
“该死！...该死！...”
落清的瞳孔中没有了光泽，围绕在周身的星罡域一片片分崩离析，化作美丽的华彩，下一秒变被深渊吞噬殆尽。
“拉达曼迪斯！...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你！你这种人...也配守护什么吗？！...”落清嘶吼着，鲜血从嘴角渗出。“真是愚蠢的问题！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失去知觉前的一瞬间，拉达曼迪斯发出了同样的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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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大人，这孩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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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斯坦城里，拉达曼迪斯看着潘多拉手中牵着的男孩既惊讶又惶恐。
“你好...我叫...莲...初次见面...”
相貌美丽的男孩怯生生的低着头，原本应该洁白细腻的脸蛋由于营养不良而有些发黄干枯，唯有那一对水灵灵的蓝眸无垢无瑕，噙着泪水。
“是！....属下拉达曼迪斯，参见哈迪斯大人！”
那双明媚澄澈如湖水般的蓝眸，便是那位大人的凭证，绝不会出错。身为最忠于冥王的冥斗士，一百零八魔星顶点之一的天猛星双足飞龙，拉达曼迪斯世家以守护那位大人并立志为那位大人实现乌托邦的大业为傲。
没错，这是我的职责，这是我的宿命，我以此为傲，从不考虑对错——没错，那位大人即是真理。拉达曼迪斯这样想着，一直这样想，从不曾动摇。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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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对我那样毕恭毕敬的呢？拉达曼迪斯大哥？”
高塔的塔尖上，无垢的少年清澈水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连拉达曼迪斯这样的粗人都不由得从心底生出“这真是尤物”的念想，美丽圣洁不容亵渎，这便是那位大人，那位昭示了真理的至高之神。
“呸呸呸！我怎可有这般亵渎的罪过念想！”拉达曼迪斯连忙摇摇头，抽了自己一巴掌。“是！...哈迪斯大人！...我！...”
“哈迪斯...那就是我的命运吧...”少年温柔的笑了笑。“不必那样啦！做到椅子上吧！”“是！...谢大人赐座！”拉达曼迪斯诚惶诚恐的点头。
“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莲嘟起小嘴，拉达曼迪斯心里一惊，一惊不愧是哈迪斯大人，竟有这般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威严，又一惊这孩子生起气来竟也这般可爱。“是！...”拉达曼迪斯咽了口水，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啊，以前是与妹妹姬塔生活在一起的。”莲抬眼看了看窗外——阴天，黑云压城，见不得一丝阳光。“我患有不能见光的病，一见阳光就会...”说着，莲低下头。“您...怎么...”拉达曼迪斯鼓起勇气问道。
“...会...会控制不住想要咬人...控制不住对新鲜血肉的渴望...也因为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害怕我，不愿和我玩...只有妹妹会拿起扫帚把那些欺负我的孩子打跑...我们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是被邻居养大的。那对大叔大婶人很好，没有因为我有病而对我不好...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病特别严重，他们没能摁住我...”
说着，那汪清澈的湖水突然开始决堤。“...一切自有天数，您不必自责！...”拉达曼迪斯不知怎的，竟脱口而出了这句话，突然在那之后，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捂住嘴。
“...那之后，我就成了怪物，被人扔石头。别的孩子会拿我的肖像到处跑，说我是鬼...”莲垂下头啜泣着。“直到潘多拉大姐找到我，我就只能和妹妹一起生活...明明我是哥哥，却只能要妹妹来养活我...”
“我总会看着那些自由自在的阳光下奔跑的，与我一边大的孩子们，我真的羡慕他们。无论穷富，至少他们可以平等的享受阳光...我恨自己，恨我为什么连这种事都没资格做！...我恨世界，凭什么要我们这种人受这样的苦！...且不说我，单是我的妹妹，一面受着人的白眼，一面要赔着笑脸到处做苦力，只为了给我这个废物哥哥咬一口饭，她有什么错！...”
“我恨，可我无力改变。我只能每天向神祈祷，至少不要再有人像我一样悲惨的命运了...至少，不要让我妹妹那般辛苦...”
“后来，知道潘多拉大姐找到我。她告诉我，我就是神，我能创造心目中那没人受伤，没有灾厄，人人快乐的乌托邦！...只要让大家永远沉睡在黑暗中！...那一刻，我仿佛找到了答案，我要回应那对善良的夫妻，回应妹妹的辛苦付出，回应潘多拉大姐的期望，回应大家的愿望！既然我有这个力量！...那么，作为哈迪斯，我就应当使用这份伟大的力量！”莲突然擦干眼泪，抬起头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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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着！”
看了一眼擦汗的莲，拉达曼迪斯满意的笑了笑，将一个苹果抛给莲。“谢了！”少年笑容爽朗，在树下接着。虽然没有明媚的阳光，和拉达曼迪斯一同去周围的森林里采苹果还是令莲心花怒放。
“拉达大哥！”
莲叫住还要爬树的拉达。“怎么了？”拉达揉了揉莲的秀发。“肚子饿了吗？”“...！”少年笑着摇摇头，将一颗大苹果递到拉达曼迪斯面前。“拉达大哥辛苦了！”少年的笑脸灿烂的如同红彤彤的大苹果一般。
拉达曼迪斯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和那位大人这般没大没小了，自己受伤时候，那两个兄弟多说和自己笑骂戏谑一番。只有那位大人会心疼的哭着眼泪跑到自己身边，挤出一些神血为自己补充能量，而自己还会假装训他两句要像男子汉什么的。而那位大人爱吃苹果，身体又弱，每到云层浓密厚重时，自己总会背着潘多拉带着莲跑出去摘果子，最后总是潘多拉一边为两人洗衣服一边骂骂咧咧个不停，而二人则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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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守护的已经不是那位大人，而是那位以大神之姿降临，内心纯澈无垢，渴望实现黑暗与安息的乌托邦的病弱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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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的那火焰，不知如何便被引燃，再也无法熄灭。
“你问我为什么...就为这个！...”拉达曼迪斯悲决的声音响彻圣域上空，甚至传到了莲的耳朵里。“我拉达曼迪斯所守护的...不是什么君临天下的黑暗君主！...我所信仰的，只有那位无垢的，渴望救赎世界的少年人！那位少年，即是我毕生的正义！”
身体在渐渐崩坏，唯有那深渊之焱不肯熄灭，为了那位少年，为了那无垢的乌托邦，纵使粉身碎骨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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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竟是这般执念之人！...”
几乎失去意识的落清嘴角不由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不过...呵，也罢！...拥有这般执念的蠢货，又不只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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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听老人们说，人死了之后，灵魂就离开身体，依着生前做过的好事坏事，要们升天享乐要么下地受苦。死后的世界落清没法想象，毕竟没有真正经历过，无论怎样描述也都无法理解。
也许真的会很幸福吧，比如自己和妹妹的父母。记忆已经有些迷糊了，不过他们的笑颜，他们早出晚归的忙活养家，晚上做好饭等着回家的顽童，说说发生的趣事，一家人尽享天伦...嗯，起码他们，一定能升天享福吧...可是为什么，尽管这样，自己还是不甘心不情愿。果然，我要的不是什么升天享乐，哪怕是地狱，只要心爱的家人们能陪着自己就好了，只要有大家在身旁，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吧。
为了守护什么的...虽然嘴上总挂着这些话，可真要说的话...嗯，我并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家伙啊...只要看着小妹在身旁健康快乐，不再受疾病之扰，哪怕自己辛苦一些也无碍，毕竟作为男人，作为哥哥和丈夫，这就是天经地义...
然后是姬塔小姐，亦是被命运所玩弄的悲惨之人。也许是在姬塔小姐身上看到了自己不愿向厄运低头的影子，还是看到那懵懂的少女消耗生命来维持那不明所以的结界而心生恻隐...亦或许只是不愿看到那孩子被终神玩弄的命运...呵，无论怎么说都和自己一样呢。不想看到这样的努力白白流逝，不愿这样悲剧的命运复刻在别人身上。
...对了，这就是孔夫子曾经曰过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自己所厌恶，也不愿在别人身上看到；别人渴望得到的，自己也想要去守护。那么，守护属于自己与心爱之人的幸福，守护属于大家的幸福，就是自己作为男人，作为战士的职责了吧...原来是这样，我真的是为了这个才决意守护姬塔小姐的吧....
从没像别的圣斗士那样把对女神的信仰挂在嘴边，自己所渴望的不过是夺回姬塔小姐的应有之物罢了。自己所信仰的，从不是什么司长智慧与战争的异乡女神，只是那位清纯坚毅的少女与她心中的珍惜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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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落清声音沙哑。“什么雅典娜，什么哈迪斯都与我无关！我所信仰的，只有那位守望着心中净土的少女而已！如果有人想要破坏它，想要破坏属于我们幸福的生活！那么！...无论是什么凶神恶佛，我都会！...”
“——最大警戒！——”
“——唯识域·星湮域！——”
“究竟谁的信仰才是正义，就在这一击上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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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的深渊无穷无尽，繁星的华彩怒号着光明。深渊里黑暗与繁星的光辉相互湮灭，相互吞噬，明灭相间，那是两位战士为了自己所坚信之物的殊死搏斗。“...没看出来，你这样的家伙居然可以绽放出这样昏暗的光辉，做得好！”落清咬咬牙。“我也没想到，你这家伙的星光也可以这么幽暗深邃！”拉达曼迪斯也低吼着。
“如果你不是什么冥斗士，如果你和你的手下没做过那些罪无可恕的兽行，你也...恐怕是个好对手！.../要是你没有折断我的双翼——我的兄弟，没有盗取戏弄过哈迪斯大人的神力与威严，你也...是个好对手！”两人相视一笑，巨大的光暗交杂造成了巨大的时空扭曲，肉眼可见的，拉达曼迪斯那坚不可摧的身躯一点点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被吞噬殆尽；而落清也即将失去意识，不过由于自己的力量可以创造反向的推力，落清在失去意识前的瞬间将自己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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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清！——/拉达曼迪斯！——”
两声刺耳的尖啸回响在两处要塞上空，就连没有人性情感的终身听到了这样的悲鸣也不尽颔首垂泪。那两位不善表达情感，如同山一般沉稳睿智，默默的在背后守护着自己的信仰，守护着大家的大哥，为了自己的觉悟，竟然死斗至这般地步。
安顿好早已经哭成泪人昏睡过去的木棉纪，伊提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安心，落清...他的小宇宙还在...他会没事的！”克雷斯托亦是焦躁不安，却也只能故作镇静。
“各位信仰爱与和平的战士们！”
圣域的圣山之巅，姬塔的声音庄严的宣告着：感谢你们不惜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这大地的和平与安定。接下来的战斗将是我与哈迪斯的了断，这绝非你们任何人可以插手。作为女神最后的宣示，我对你们的最后一道命令是：活下去！活下去，就是胜利！
“活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自己作为战士的意义就是守护雅典娜，现在的雅典娜却说让自己活下去。“各位！女神大人说的没错！我们在这里也只会为她徒增累赘，只有活下去，才是保存希望，才是向那些草菅人命的恶神们宣战的最好的方式！”克雷斯托举起手，“现在所有人！随我和天秤座黄金圣斗士的伊提亚大人一同，我们撤离到山脚下，撤离到有阳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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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我要是这么容易死掉，那还拿什么守护小妹啊！...”
颤颤巍巍的爬起身，那手上处女座圣衣的纹样已经暗淡无光。相比处女座的生衣为他承受了绝大多数的力量与冲击，现在的他与处女座圣衣虽然没死，却也腾不出更多力气。
“不对！...姬塔小姐！我说过要守护她！...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让她成为众神那可笑战争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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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该露面了！”
姬塔高举神杖，神圣的结界散发着脉冲，天空中渐渐凝聚起黑暗的力量，这黑暗的力量凝聚成实体，于其中显现的，正是那无垢的少年身影。
“...好久不见...妹妹...”
“我一定要把你带回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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