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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冥之国的女主人

    “可以了吗,克雷斯托?”

    眼看着克雷斯托带着小男孩与叶莲娜准备离开这里,落清还想挽留。“不需要再休养一段时间了?”

    “不必了,如你所见,已经康复了!”克雷斯托笑了笑,拍了拍结实的身体。“行了...不要逞能,再有什么问题立刻告诉伊提亚,你解决不了的他还解决不了?...老牛和温迪爷爷已经陨落了,薇诗也...同时代的战友,只剩下你们几个了...我每天都有喝落清的药,活上个几百年不成问题,倒是你们,给我...给我好好活着!听到了吗!”姬塔的话卡在喉咙中,只剩下决堤一般的眼泪。

    “哈...我想起几年前你那一副刁蛮公主的样子了,那时候,也只有老牛治得住你,那时候,还没有落清那小子...放心吧,我可是被委任了监视魔星的重任,到下一次圣战之前肯定死不了啊!”克雷斯托还想说什么,最终也只是释怀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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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这么说,我们能去哪里呢,雅格斯村已经...”

    回去的路上,叶莲娜抱着熟睡的小男孩不禁感叹。在这冻土上七八年那孩子衣服营养不良的情绪面相,而在落清的宅子里只有七八天,那孩子不但治好了营养不良,还比同龄人都要结实健康。尽管自己还记得曾经位于南岛的落清的故居,但这样差距的存在还是令叶莲娜暗暗叹气。“爸,我在想...会不会以后也有什么贪得无厌的家伙,眼馋嫉妒落清叔和千纮先生那样的地方,想要占领或者毁了那里...”

    “...从事实上来说的话,一定会的,长则几百年,短则几十年,我是不一定,但你一定能看得到...叶莲娜,如果到了那是...别考虑什么祖国与人情了,我只希望你能够站在真理那一方,在保证活下来的基础上,全力捍卫自己的道。至于回去...我们就着这孩子,多在这冻原上走走,总会有因各种天灾人祸而毁灭的聚落,我们就在这里游走,寻找可能的幸存者...我们无法对保证他们的东山再起,也无法为他们的复仇保驾护航,但至少...我们,能够守护他们想要活下去的愿望...”克雷斯托没说什么,唯有神情愈发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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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你又动用自己的命运力转让了吧?”

    晚饭后,姬塔来到刷碗的落清身后,神色凝重的背着手,其他人或读书或游戏,没人刻意注意两个各有心事的人。

    “哈...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命运力啊?我连命运都不信。”

    落清愣了一了,随后哈哈笑了两声,仿佛在听一个笑话。“别跟我嬉皮笑脸,我认真的,你个笨蛋!”姬塔生气的瞄准落清的大胯使劲拧了一把。

    “...谁告诉你的,处女座圣衣吗?这长舌妇...”落清的脸黑了一下,“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好歹是雅典娜的代行者,靠着小宇宙与人脉这点事情瞒不住我!倒是你,处女座圣衣已经不允许你再这么做了!”

    “...那是克雷斯托,我们的战友...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落清叹了一口气,继续刷碗。“我当然明白!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有事,你们都是我的!...”姬塔攥紧拳头,眼泪流了出来。“可是...凭你的本事,就算不用这样的下策不也能!...”

    “...那是邪魔污染的创伤,就算我知道处理方法,以我们现有的物品和手段也无能为力。你说的没错,也许有其他方法,也许可以不需要牺牲我自己,但是...你不明白他当时的伤势...如果不那么惨烈的话,我当然也想慢慢来...可是,如果不立刻处理...他的内脏都已经出血衰竭,按现有的医疗手段,这是绝对的无力回天...要是我真的慢慢来,我有十足的信心思考出完全的解法...可如果真到了那是...我估计他的灵魂早就在冰地狱里昏睡了!...”落清无力的摇摇头。“那个时候...这是最优解法...”

    “那我问你...如果再有人非要你动用自己的命运力来救治呢,你会这样无休止的牺牲自己吗?就算是持牺牲之理的处女传承也该有个限度...再进一步,如果那是巨大恶意的陷阱,想用这种方法将你折损至死呢?!”姬塔颤抖着,啜泣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虽然辜负了你的期待,但我还是会不惜一切代价...”落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能请求你一件事吗?”

    “我尽量。”姬塔点点头。“...别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我的妹妹...”落清的眼眶也湿润了。“你这笨蛋...我怎能让她伤心啊!倒是你,既然怕木棉伤心,你就给我爱惜自己一点啊!”姬塔擦擦眼泪。“...伊提亚也知道这件事了。他告诉我,在离这不远的山里有一处异界,那里有一位神人。看来我已经动摇不了你的心意了,那么,那位神人应该有一些其他的解决手法。对了,带着那位千纮少爷一起,让年轻的圣斗士涨涨见识不是坏事。”“神...要和神打交道吗?”落清愣了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啦!东瀛洲人民的土著信仰,神道教,类似万物有灵一类的...就是总之什么都可以算是神。而且,带着千纮这个本地人更好打交道。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你收拾东西,我来和大家说。”没有给落清反驳的机会,姬塔便去招呼大家。“哈...这任性的小丫头。”落清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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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静养?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

    晚上入睡前,姬塔与木棉纪躺在床上,一旁的行李已经整理好,这次只有落清,姬塔,木棉纪和千纮一同前往。“伊提亚告诉我的啦!你看落清忙活了那么久,作息也不规律,带他去深山里静养一番没问题的。”姬塔连忙糊弄过去。“好吧,既然是教皇的话,那我也不多问了...”虽然还有些不解,但木棉纪也没有多想,只是搂着姬塔傻呵呵的睡着了。“唔...果然,要是那个笨蛋圆场的说辞一定要比我好上许多吧。唔...”姬塔面红耳赤,揉着木棉纪的脸蛋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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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清大人,您很累吗?”

    揉着酸疼的脚腕,落清直喘粗气。“笨蛋!明知道登山居然还穿着凉鞋!”姬塔使劲戳着落清美丽的脸蛋。“废话,如果四个人的行李都在我一人身上,任我怎样的着装都会累的吧?况且这山路里有明显的空间扭曲啊!”一向任劳任怨的落清这会也抱怨起来,不是真的因为行李多重,而是空间的扭曲令其感觉不大舒服。

    “那就是快要到达目的地的证明啊!传说中神秘的东方幻想乡啊!”姬塔扶起落清。“加油,就快到了!”“姬塔大人,你说是幻想乡吗?”听到这话,沉默已久的千纮突然惊讶的叫出来。“诶?我以为你作为东瀛洲人应该听说过才对?”姬塔也疑惑了。“当然是听说过,可那毕竟只是个传说...从没有人真的来到过那里...”千纮百思不得解。

    “你想啊,既然能够流传出来,那就说明一定存在的吧。也许是通过文字等其他形式流传到了现在,而且这里本身就是异界的入口,我们拥有小宇宙姑且不论,普通人想要找到这里很需要机缘巧合的吧。”姬塔拍拍千纮的肩膀。“好啦,接下来,我们就要继续深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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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花迷眼,芬芳醉人。众人忘了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最后停在了深林里一处洁白的建筑物面前。“欢迎,几位贵宾,相必各位是受伊提亚大人的指点找到这里的吧?那几位想来应该就是姬塔大人,木棉纪大人,落清大人与千纮大人了。”

    正在众人惊叹于满园绚烂樱花之际,身着华服的少女彬彬有礼的来到了众人面前。“啊...抱歉,主人来迎接我们却还在溜号真是失礼了!我...”落清尴尬的看着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女不知所措。“哈哈,看起来各位贵宾很喜欢这里的樱花呢。老身西行寺幽幽子,还请各位先入寒舍歇息。”少女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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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传说中的幻想乡真的存在!...”

    千纮仿佛进了大观园一般,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十足的兴趣。“咳咳咳...”落清有些尴尬,使劲咳嗽了几声。“呵呵,无妨的,老身很喜欢千纮少爷这样活力十足的后生哦!”幽幽子看着脸红的千纮开心的笑了。

    “你与伊提亚先生是何时有的交情呢?据我所知,那位伊提亚先生远在重洋之外的雅典,而您居于东瀛洲的幻界,那是怎样的机缘巧合使二位相遇的呢?”落清细细的品了一口茶。“不得不说,这樱花糕配上芳茗真是绝了,小生已经完全沦陷了呢。”

    “呵呵,落清少爷喜欢就好哦,这里还有很多,看得出来,落清少爷对甜食完全没有抵抗力呢。”幽幽子看着落清只觉好生可爱。“那时候,幻想乡被邪孽之物入侵,老神身为冥府之主,自然对那股力量再清楚不过——正是被称为冥斗士余孽。老身将他们尽数送回冥府,却被那汇聚起的邪念纠缠,就在那时候,伊提亚大人以天耳通与他心通洞悉了老身的窘境,便开异界之门,将那黄金的双剑与双枪借与老身,老身得此神兵有如神助,三下五除二便清理了那巨大的冥魂幽灵。事后,老身才知晓世间有这样一群名为圣斗士的高尚之人在与恶魔对抗,守护世界。那之后,老身便与伊提亚大人互有来往,既然是伊提亚大人的贵宾,老身自当以礼相待。”

    “...刚刚我在想,为何冥斗士会在这与世隔绝的幻想乡现界,现在小生明白了:这里是幻想乡之中的冥界入口,恐怕是在此苏醒的魔星误将此地认作进攻的目标便大肆毁灭...而您,这处白玉楼的女主人,西行寺家的公主,于千年前在樱花树下献祭了自己的少女,西行寺幽幽子,在寻求帮助之时得到了伊提亚的援助,看起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了。请恕我刚刚的无礼,毕竟我这人一听见与冥界啊神灵啊有关的便会有打闹异常的冲动。”落清站起身鞠了一躬。

    “毕竟老身也不愿因自己能够引领死亡的能力去导致其他人抛弃生命,以自我的牺牲来保护他人在老身看来实在不是自我陶醉的理由;而且,老身只是这白玉楼的女主人罢了,有不速之客想要打扰这里的安宁,那老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幽幽子恭敬的回礼。“另外,刚刚的谈话中,老身尚未透露过任何信息,您是如何知晓的?”

    “毕竟他们都是能以一敌百的黄金圣斗士啊,是我...对,最难以割舍的同志与战友。想当年,那位伊提亚曾与另一位克雷斯托以二人敌百人而不落败,还保下了圣山脚下的幸存者,无一遇险...想不到伊提亚居然还能分出四件黄金兵器,看来他做教皇也能游刃有余吧...至于这位落清,他曾以一己之力力战了顷刻间血洗一座村庄的恶龙的英雄...尽管遍体鳞伤意识模糊,他还是拖着残破的躯体横在我和那恶神面前,在那足以夺走我性命的毒咒击中我之前将我护在身下...至于那位克雷斯托...”

    不知不觉的,一边吃着茶点,姬塔一边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圣战之时,战士们那英勇悲壮的牺牲,到动情之处便不禁潸然泪下。“圣斗士...世间竟有这等英雄人物...守护世间和平与繁荣的神明大人...老身竟然有幸侍奉您各位!...”幽幽子眼见着面前几位英俊美丽的男孩女孩不禁肃然起敬。

    “...我从未想过效忠哪位神明,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这位姑娘的信仰值得我去效忠,我有应守护之物,以及应为他人守护之物,仅此而已。您作为白玉楼的女主人也应该明白这样的感觉吧?”落清笑了笑。

    “您真是太过抬举老身了...想来圣斗士都是实力高强信仰高尚的战士...请您各位安心,老身一定尽地主之责!”幽幽子连连表态。“嗯...既然这样,我便真有个小忙请主人家想想办法。”姬塔摸摸下巴。“只要是老身力所能及,您尽管开口。”幽幽子当即保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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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竟有如此人物?!...”

    幽幽子以诧异而尊敬的眼神看着落清。“转让自己的命运力为他人延续生命,甚至不是第一次?!...这究竟是何等的博爱啊...这就是真正的佛陀之心吧...”“所以说啊,我听伊提亚讲过,您是这冥府的女主人,希望您想想办法嘛,毕竟这是个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普度众生的傻瓜啊...至少,不能让他因为命运力的耗尽而终止了这样美丽的生命才是...”姬塔叹了口气,看着帮忙和仆人一同做家务的落清摇摇头。“嗯...确实是个问题,您且放心,老身自会想办法帮那位大人脱离苦海的。”幽幽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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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客人来帮忙真是太过意不去了,主人会责备我的啦!”

    碗台边上,落清与名为魂魄妖梦的女仆一同收拾着碗筷,而魂魄妖梦满脸通红。“举手之劳。就算说是客人,在主人家白吃白住却什么都不做也太说不过去了。”落清笑了笑。“没想到,主人身为魂魄,却依旧保持着生者的生活习惯。”

    “您觉得很奇怪吗?确实,主人总是对美食有着难以理解的执着,明明都是幽灵了...”妖梦小声嘀咕着。“...我不这么想哦。在我看来,主人她除了没有呼吸心跳与脉搏以外,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她还有一颗人类的心,正是这颗人心,才让她和那些孤魂野鬼有了本质的区别。这样的人物,我自当以对待普通的人类那样对待哦!”落清接过盘子。

    “您...您这么想吗?”

    妖梦与幽幽子都吃惊的异口同声。“...一千年,好长时间人们都将我作为将人引入死亡的不详恶魂,甚至...我自己都要接受这种说法了,您居然...”“毕竟是他啊,他是那样的热爱着人类,看来...他将你们也视作人类了呢。”姬塔也笑了。“对了,木棉纪她们呢?”

    “说是要去周围转转,小宇宙就在这附近。”落清说。“话说回来,我更想知道这幻想乡是个什么地方?”

    “当然,有时间,我会为您亲自引路介绍这里的。这白玉楼也只是整个幻想乡里的沧海一粟,真正的幻想乡,是人类,精灵,幽灵,鬼和人外之物共存的乐土,千百年来都不曾被外敌入侵过。这里的居民有杂居,也有聚落,有时候,这里的居民也会化作人形,去周围的平安京参加盛大的祭典。”幽幽子说着。

    “真不愧是幻想乡啊,不过不是小生自夸,小生的故乡,也可谓幻想乡哦!和您一样,小生也愿意为了守护自己的幻想乡拼尽一切!”落清笑了笑。“另外,看起来,您这白玉楼,有一套恐怕您自己都不了解的神器传承哦!”

    “哦,这说来有趣,敢问那是?”幽幽子也来了兴趣。

    “正是妖梦小姐所佩的双剑:悟入幻想之白楼;与斩断迷惘之楼观!”落清看着妖梦腰上所佩的长短剑深情难掩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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