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比斗，臣服
“阁下可是月狼洞的月魈大王？”
醇厚磁性的男声回响在脑海，月魈警惕地看着四周，附近并没有原初境的强者存在，怎么会？
重新将视线转移到面前，对面的黑蛇隔空对着他摇了摇尾巴，示意着声音的归属。
本命天赋吗？
月魈金黄色的眸子微眯，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月魈阁下可以通过意念对话，这是我天赋的一点简单应用，在现阶段还是比较方便的。”
那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对于这个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外部势力首领，黯颇有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不知黑蛇阁下尊名？”
月魈压下心中忧虑，沉声询问道，面前与他对话的黑蛇周身威势恐怖，竟是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血气运转都有些沉重了，那是巨大差距带来的本能反应，遇到怪物了吗？
“我名黯，是这蓝色小家伙的王，万蛇窟的主人。不知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黯缓缓上前，最后停在一个合适的距离，温和的声音诉说着平常，周身温度却是愈加森寒，杀意尽显，很明显，他是来问罪的，尽管是他的蛇先拿了对面的狼，但不能这般考虑，欲要行收服之事，自然要有办事的名头，师出有名才能乘势。
手握着更强的力量，又站在有理的一方，只要不天降正义，又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呢？
擅自闯入我的领地，拿了我的蛇，自然要给我个说法，如果没有，那便留下吧，死的活的都行，不是吗？
危险！
魔心在疯狂预警，剧烈的心跳声带动着呼吸渐变急促，他知道他必须做些什么了，否则即便自己能够脱离此处，黑牙也是必死无疑，分布在血晴果树林采摘果实的下属们也将凶多吉少。
“三天前我下属的一只灰狼误入了您的领地，特此来寻找。”
月魈委婉回应道，对方先发制人，他可不能顺着走向死角。
“哦？这我倒是不知，不过阁下是否能先解释一下我家小家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黯轻柔地抬了抬尾巴，揉了揉下方蓝色小蛇的脑袋，眼神却是直直地盯着对面的白狼，等他一个交代。
交代？！我交代个龟龟！
显而易见的事情，我该怎么说！
“这......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既然阁下不想说，那便手下见真章吧！”
极速弹射而出的黑影宛若一辆高速驶来的重卡，鞭尾狠辣地抽打在后者身上，巨大地力量轻易地将其轰飞出数十米之远，撞碎数棵果树后，砸停在一块巨石前。
“咳咳，欺狼太甚！”
呕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爬起来的月魈仰天长啸，金黄色的眸子被魔气浸染成紫红色，身上洁白的毛发变得蓬松、染上血红，伴随着魔气流动，原本有些破损的内脏缓缓修复，魔心——魔化！
矫健地四肢踏着幽云飘忽闪现，魔气夹杂着妖力附着在爪牙上，幽蓝色仿佛猝了火的精钢，可以撕开万物，搅碎一切可遇见之敌！
可惜，他遇见了他。
灵眸——杀意具现——附着！
暗红色的混合妖力覆盖鳞片，发出铿锵的金属碰撞声，伴随着火花的溅射，二者开始了肉体与肉体间的碰撞，激烈地战斗横扫周边结满硕果的血晴果树，一声声倒下的沉闷诉说着果树的悲哀。
另一边，小青随手卷了一大捧血晴果，递给了周围几蛇，一边吞吃着，一边透过心灵锁链询问道：“曦姐姐，王怎么一直留手啊，按照王的实力，应该几下就能把对手击败的，等那条白狼臣服了，我们好去收服其他的家伙啊。”
曦轻笑了一声，“小青，我且问你，那月魈大王实力较之你如何？”
“唔，强我好多，毕竟是异种啊，而且还是特殊力量的本命天赋。”
小青犹豫地说道。
“那你觉得如果有强者想要你臣服，一个照面，你便毫无反击之力的被击败了，你的心会不会就此迷茫，又是否能直接归心呢？”
曦再次发问，这其实是一个伪命题，轻易击败和慢慢折服实际上结果可能是一样的，但对于一个有着强者之心的异种来说，相同的起点，相同的发育时间，差距却宛若天堑，很可能直接打断其尚且还脆弱的脊梁和自信，这并不是黯想要的。
每一个转生者的意识都是半成熟的，他们尽管经历了数道轮回考验，但来自深蓝意志的力量模糊了这些会对他们造成影响的记忆，只留下了最初的本心和一些美好的东西，他们就像刚刚步入社会的少年少女一样，需要经历来填充自己。
不同于受到深蓝接见神秘而又强大的黯，也不同于受到心灵力量影响而格外成熟的曦，这月魈大王其实和小青是一样的，强大的肉体下，心灵的年幼可以说是一眼见底。
而黯的做法就很好，在他擅长的领域折服他，而不是秒了他，这是最好最快的归心方法。
看着小青思索的模样，曦掐断了锁链，将心中欲要挣脱飞走的话憋了回去。
‘还有一方面原因，那就是虐菜很爽很轻松，会让他舒缓心情，一举双得。’
考虑到影响黯在对方心中威严的形象，她明智地停下了话题。
转头看了看旁边直着蛇躯，热切地注视着场内争斗的两蛇，一条自然是回来传信的砂，另一条身上鳞片蓝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白的小蛇名叫星，蛇眸呈淡紫色，也是窟内少有的体长八米的存在。
砂离开后她便隐藏在树上暗中监视，可惜被发现抓了起来，不得不说她的坚持得到了认可，是个不错的小家伙。
“要结束了。”
场上
剧烈的心跳声仿若皮鼓，炸响在耳边，滚烫的兽血奔流咆哮着，体表甚至蒸腾着白色的雾气，月魈觉得自己从没有这般疲惫过，魔心被他催动到了当前阶段的极致，颤抖的肌肉即便魔气缭绕也是无法再生出一丝一毫的力量了，太可怕了，他能勉强突破对面的防御便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极限了。
“累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毁灭吧。”
魔气消失，白狼瘫软在地，闭上眼睛安静等待死亡来临，完全看不到战胜的希望好吧。
“放弃了？不打算再试试吗？”
黯调笑道，见对方沉默闭眼，也停下了逗孩子玩的心思，看着自己尾巴上有些破损的鳞片，金色的蛇眸中满是赞赏，闭目调动气血，不过片刻便恢复完全，修长的蛇躯卷起地上等死的月魈，看了一眼嘚嘚嗦嗦想要靠前又不敢的黑狼，径直走向原处。
“小青，调令后面来的族人，搜索捕捉隐藏在果林中的月狼，让后面的黑狼配合你，砂、星你们也一起去帮忙。”
将命令吩咐下去后，黯和曦并肩离开，回归到万蛇窟内。
缠绕的狼躯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柔软，狼头和四肢随意地向下耷拉着，曦向后瞄了一眼，睡着了？真是心大，看来他已经猜到这次死不掉了。
“话说，这家伙的能力是什么？你们战斗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他身上剧烈波动的情绪，很阴暗，很痛苦，副作用这般大吗？”
曦戳了戳旁边盘起蛇躯，蛇首正对着白狼的黯。
“不清楚，增幅很大，但对能量和体力的消耗却很少，应是个很强的特殊力量，或许针对的只是精神意志，等他醒了可以问问他。”
“曦，我们要抓紧时间了，世界的下一阶段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我们要早做打算。”
心思放在深蓝面板上的黯凝视着下方星星之火的字眼，心中浮现的紧迫感催促着他尽快发育、提前布局，这感觉不知由来，却如芒刺背。
“这次之后，我要加速进入原初境的速度了，总感觉...现在这种安逸的生活不会持续太久。”
黯语气严肃沉声说道，他不喜欢不安的感觉，这与他的心不符。
曦沉默了，总觉得进阶在前者的口中那么轻而易举，即便第六层和第五层有差距，但这也太大了些吧，还是说他是特殊的。
自从晋升灵境，大量吞噬血肉以来，她便感觉到了妖力的质和量增长速度的缓慢，那是远远比不上曾经血气的累积速度的，虽然蛇躯同样每天在极速成长，但相与比较的话，似乎自己一直在被拉大差距，突然有些气馁了呢。(｡•́︿•̀｡)
“曦？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被呼唤惊醒回神的白蛇心虚地吐了吐蛇信，“没什么，只是在想如若你的预感是真的，那我们要不要提前将附近的灵药、灵果以及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搜集起来或是留种，以防万一？”
“嗯，用血肉作为奖励去发布命令吧，让窟内那些不喜厮杀的族人去做，也不耽误整体计划的脚步。”
“好。”
...
双月同天，清辉如雪，绝死之森的夜晚越发温热了，夏的脚步似乎走向了高潮，好在即便是如此天气也不能更改夜的随和，清风穿过狭窄的入口，将温热带进阴暗的地窟内，卷走了潮气，留下干燥的赠礼。
白狼的呼吸逐渐强健了起来，不一会儿金黄色的眼眸再次睁开，眼底是还未消失的疲惫，细细感受身体，四肢肌肉的过度透支已经在沉睡中得到缓解，虽然仍旧无力，但并不影响正常走动，他挺起身子，舒缓地抻了个懒腰，四顾周身，唯有正前方的洞口处亮着白光。
被关起来了吗？
月魈想着，去洞口吧，看看外面对方应该也不会阻拦，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那道庞大修长的蛇影，恐怖的实力让他不想再面对第二次。
服了，什么也别说了，用尽全力才堪堪破防，更别说那亲身感受到的巨力了，想来那般强大的人物心胸也不会多么狭隘。
迈动四肢，月魈将头慢慢探出洞口，莹白色的光从四面八方亮起，下方是一片宽阔的广场，上面盘踞着各色的长蛇，即便处于深夜，热闹也没有停止。
“嗷呜！嗷嗷！”
似乎有属下看到了他，惊喜的狼嚎声响起，那是向自己问候的嚎叫，都不用看，这音色一听就知道是黑牙的。
却见一条黑狼脚下如风，像一只失了智一样开心的狗子，连蹦带跳地向他跑来。
在一块白晶石下，黑牙伸出爪子在地上书写着汉字，将月魈沉睡时所发生的事情简要地告诉了他，所有月狼都被收编了，大家都住进了万蛇窟。
整整一个下午都在迁徙和挖建洞穴，几乎除了他之外都累的睡着了。
月魈没有做声，只是抬头看了看对面一线天外的月亮，双月之下是无尽的繁星，共同占据着漆黑的天际，自己也要如此吗？
迷茫不知身去处，漫天星月渡狼心。
一片黑暗中，金黄色的狼眸闪烁着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醇厚磁性的男声回响在脑海，月魈警惕地看着四周，附近并没有原初境的强者存在，怎么会？
重新将视线转移到面前，对面的黑蛇隔空对着他摇了摇尾巴，示意着声音的归属。
本命天赋吗？
月魈金黄色的眸子微眯，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月魈阁下可以通过意念对话，这是我天赋的一点简单应用，在现阶段还是比较方便的。”
那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对于这个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外部势力首领，黯颇有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不知黑蛇阁下尊名？”
月魈压下心中忧虑，沉声询问道，面前与他对话的黑蛇周身威势恐怖，竟是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血气运转都有些沉重了，那是巨大差距带来的本能反应，遇到怪物了吗？
“我名黯，是这蓝色小家伙的王，万蛇窟的主人。不知阁下来此，有何贵干？”
黯缓缓上前，最后停在一个合适的距离，温和的声音诉说着平常，周身温度却是愈加森寒，杀意尽显，很明显，他是来问罪的，尽管是他的蛇先拿了对面的狼，但不能这般考虑，欲要行收服之事，自然要有办事的名头，师出有名才能乘势。
手握着更强的力量，又站在有理的一方，只要不天降正义，又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呢？
擅自闯入我的领地，拿了我的蛇，自然要给我个说法，如果没有，那便留下吧，死的活的都行，不是吗？
危险！
魔心在疯狂预警，剧烈的心跳声带动着呼吸渐变急促，他知道他必须做些什么了，否则即便自己能够脱离此处，黑牙也是必死无疑，分布在血晴果树林采摘果实的下属们也将凶多吉少。
“三天前我下属的一只灰狼误入了您的领地，特此来寻找。”
月魈委婉回应道，对方先发制人，他可不能顺着走向死角。
“哦？这我倒是不知，不过阁下是否能先解释一下我家小家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黯轻柔地抬了抬尾巴，揉了揉下方蓝色小蛇的脑袋，眼神却是直直地盯着对面的白狼，等他一个交代。
交代？！我交代个龟龟！
显而易见的事情，我该怎么说！
“这......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既然阁下不想说，那便手下见真章吧！”
极速弹射而出的黑影宛若一辆高速驶来的重卡，鞭尾狠辣地抽打在后者身上，巨大地力量轻易地将其轰飞出数十米之远，撞碎数棵果树后，砸停在一块巨石前。
“咳咳，欺狼太甚！”
呕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爬起来的月魈仰天长啸，金黄色的眸子被魔气浸染成紫红色，身上洁白的毛发变得蓬松、染上血红，伴随着魔气流动，原本有些破损的内脏缓缓修复，魔心——魔化！
矫健地四肢踏着幽云飘忽闪现，魔气夹杂着妖力附着在爪牙上，幽蓝色仿佛猝了火的精钢，可以撕开万物，搅碎一切可遇见之敌！
可惜，他遇见了他。
灵眸——杀意具现——附着！
暗红色的混合妖力覆盖鳞片，发出铿锵的金属碰撞声，伴随着火花的溅射，二者开始了肉体与肉体间的碰撞，激烈地战斗横扫周边结满硕果的血晴果树，一声声倒下的沉闷诉说着果树的悲哀。
另一边，小青随手卷了一大捧血晴果，递给了周围几蛇，一边吞吃着，一边透过心灵锁链询问道：“曦姐姐，王怎么一直留手啊，按照王的实力，应该几下就能把对手击败的，等那条白狼臣服了，我们好去收服其他的家伙啊。”
曦轻笑了一声，“小青，我且问你，那月魈大王实力较之你如何？”
“唔，强我好多，毕竟是异种啊，而且还是特殊力量的本命天赋。”
小青犹豫地说道。
“那你觉得如果有强者想要你臣服，一个照面，你便毫无反击之力的被击败了，你的心会不会就此迷茫，又是否能直接归心呢？”
曦再次发问，这其实是一个伪命题，轻易击败和慢慢折服实际上结果可能是一样的，但对于一个有着强者之心的异种来说，相同的起点，相同的发育时间，差距却宛若天堑，很可能直接打断其尚且还脆弱的脊梁和自信，这并不是黯想要的。
每一个转生者的意识都是半成熟的，他们尽管经历了数道轮回考验，但来自深蓝意志的力量模糊了这些会对他们造成影响的记忆，只留下了最初的本心和一些美好的东西，他们就像刚刚步入社会的少年少女一样，需要经历来填充自己。
不同于受到深蓝接见神秘而又强大的黯，也不同于受到心灵力量影响而格外成熟的曦，这月魈大王其实和小青是一样的，强大的肉体下，心灵的年幼可以说是一眼见底。
而黯的做法就很好，在他擅长的领域折服他，而不是秒了他，这是最好最快的归心方法。
看着小青思索的模样，曦掐断了锁链，将心中欲要挣脱飞走的话憋了回去。
‘还有一方面原因，那就是虐菜很爽很轻松，会让他舒缓心情，一举双得。’
考虑到影响黯在对方心中威严的形象，她明智地停下了话题。
转头看了看旁边直着蛇躯，热切地注视着场内争斗的两蛇，一条自然是回来传信的砂，另一条身上鳞片蓝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白的小蛇名叫星，蛇眸呈淡紫色，也是窟内少有的体长八米的存在。
砂离开后她便隐藏在树上暗中监视，可惜被发现抓了起来，不得不说她的坚持得到了认可，是个不错的小家伙。
“要结束了。”
场上
剧烈的心跳声仿若皮鼓，炸响在耳边，滚烫的兽血奔流咆哮着，体表甚至蒸腾着白色的雾气，月魈觉得自己从没有这般疲惫过，魔心被他催动到了当前阶段的极致，颤抖的肌肉即便魔气缭绕也是无法再生出一丝一毫的力量了，太可怕了，他能勉强突破对面的防御便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极限了。
“累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毁灭吧。”
魔气消失，白狼瘫软在地，闭上眼睛安静等待死亡来临，完全看不到战胜的希望好吧。
“放弃了？不打算再试试吗？”
黯调笑道，见对方沉默闭眼，也停下了逗孩子玩的心思，看着自己尾巴上有些破损的鳞片，金色的蛇眸中满是赞赏，闭目调动气血，不过片刻便恢复完全，修长的蛇躯卷起地上等死的月魈，看了一眼嘚嘚嗦嗦想要靠前又不敢的黑狼，径直走向原处。
“小青，调令后面来的族人，搜索捕捉隐藏在果林中的月狼，让后面的黑狼配合你，砂、星你们也一起去帮忙。”
将命令吩咐下去后，黯和曦并肩离开，回归到万蛇窟内。
缠绕的狼躯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柔软，狼头和四肢随意地向下耷拉着，曦向后瞄了一眼，睡着了？真是心大，看来他已经猜到这次死不掉了。
“话说，这家伙的能力是什么？你们战斗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他身上剧烈波动的情绪，很阴暗，很痛苦，副作用这般大吗？”
曦戳了戳旁边盘起蛇躯，蛇首正对着白狼的黯。
“不清楚，增幅很大，但对能量和体力的消耗却很少，应是个很强的特殊力量，或许针对的只是精神意志，等他醒了可以问问他。”
“曦，我们要抓紧时间了，世界的下一阶段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我们要早做打算。”
心思放在深蓝面板上的黯凝视着下方星星之火的字眼，心中浮现的紧迫感催促着他尽快发育、提前布局，这感觉不知由来，却如芒刺背。
“这次之后，我要加速进入原初境的速度了，总感觉...现在这种安逸的生活不会持续太久。”
黯语气严肃沉声说道，他不喜欢不安的感觉，这与他的心不符。
曦沉默了，总觉得进阶在前者的口中那么轻而易举，即便第六层和第五层有差距，但这也太大了些吧，还是说他是特殊的。
自从晋升灵境，大量吞噬血肉以来，她便感觉到了妖力的质和量增长速度的缓慢，那是远远比不上曾经血气的累积速度的，虽然蛇躯同样每天在极速成长，但相与比较的话，似乎自己一直在被拉大差距，突然有些气馁了呢。(｡•́︿•̀｡)
“曦？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被呼唤惊醒回神的白蛇心虚地吐了吐蛇信，“没什么，只是在想如若你的预感是真的，那我们要不要提前将附近的灵药、灵果以及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搜集起来或是留种，以防万一？”
“嗯，用血肉作为奖励去发布命令吧，让窟内那些不喜厮杀的族人去做，也不耽误整体计划的脚步。”
“好。”
...
双月同天，清辉如雪，绝死之森的夜晚越发温热了，夏的脚步似乎走向了高潮，好在即便是如此天气也不能更改夜的随和，清风穿过狭窄的入口，将温热带进阴暗的地窟内，卷走了潮气，留下干燥的赠礼。
白狼的呼吸逐渐强健了起来，不一会儿金黄色的眼眸再次睁开，眼底是还未消失的疲惫，细细感受身体，四肢肌肉的过度透支已经在沉睡中得到缓解，虽然仍旧无力，但并不影响正常走动，他挺起身子，舒缓地抻了个懒腰，四顾周身，唯有正前方的洞口处亮着白光。
被关起来了吗？
月魈想着，去洞口吧，看看外面对方应该也不会阻拦，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那道庞大修长的蛇影，恐怖的实力让他不想再面对第二次。
服了，什么也别说了，用尽全力才堪堪破防，更别说那亲身感受到的巨力了，想来那般强大的人物心胸也不会多么狭隘。
迈动四肢，月魈将头慢慢探出洞口，莹白色的光从四面八方亮起，下方是一片宽阔的广场，上面盘踞着各色的长蛇，即便处于深夜，热闹也没有停止。
“嗷呜！嗷嗷！”
似乎有属下看到了他，惊喜的狼嚎声响起，那是向自己问候的嚎叫，都不用看，这音色一听就知道是黑牙的。
却见一条黑狼脚下如风，像一只失了智一样开心的狗子，连蹦带跳地向他跑来。
在一块白晶石下，黑牙伸出爪子在地上书写着汉字，将月魈沉睡时所发生的事情简要地告诉了他，所有月狼都被收编了，大家都住进了万蛇窟。
整整一个下午都在迁徙和挖建洞穴，几乎除了他之外都累的睡着了。
月魈没有做声，只是抬头看了看对面一线天外的月亮，双月之下是无尽的繁星，共同占据着漆黑的天际，自己也要如此吗？
迷茫不知身去处，漫天星月渡狼心。
一片黑暗中，金黄色的狼眸闪烁着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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