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床被衾的尴尬

    找了一床被衾,打了一个地铺,他躺了下来。

    这些年,他一直苦练武功,苦读诗书,所以,夜里睡眠也是不那么多的,此刻,已近子时,他才有一些困意。

    这时,她翻身几下,然后起来,果然想如厕了。

    “你在吗?”她轻声试探。用手摸了摸床,就她一人。

    还好,她松了一口气。

    “在。”他起身,走到她面前,给她披上一件风衣,系好带子。

    抱起她,向外走去,她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

    借着月光,他把她抱至外面。

    “这个恭桶,已经放了香料和水,你就在此吧。”

    “你离远些,别臭到了。”她不知道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来的。

    “你小心些。”他说完向远走去,然后又悄悄返回,一直看着她。

    她脱下裤裤,肆无忌惮地小河淙淙,直到舒畅地擦了屁屁,站起来。

    “好了。”她小声提醒。

    “好。”那有磁性的男音在近旁轻响。

    “你?不是走了吗?”她适才那样豪放,他不会都看到了?

    这时,他已经提着恭桶如厕了。须臾返回。

    “我困了,回去睡吧。”他说完把她抱了回去。

    又打了些水,给她和自己都洗了洗手。

    然后再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要不,你找一个女仆给我?”她觉得他身份尊贵,这样太难为情了。

    “世间那些夫妻,哪个不是这样过的?”

    “我配不上你的。”她咬着嘴唇说道。

    他没有说话,转身又去躺到在地铺上。

    她听不到他的声音,只知道他消失了,但又没有关门的声音。再摸摸床,也没有他。

    爱去哪去哪儿,她有些生气,此生的他,和上一世差别太明显,从没有跟她说过一句海誓山盟的话。

    但每一件事,又如此地催动着她的神经。

    她本来不就不想和他一起吗?这样不是很好吗?只有恩,没有爱,很好呀?

    她又胡思乱想一阵,最后又进入梦乡。

    连着几日,他们都彼此亲近,又彼此保持距离,每天除了吃药针灸外浴泡外,就是跟着他一起去山野呼吸最新鲜的空气,偶尔还会带着一架古琴,在大自然中弹着天籁之音,当然,偶尔再听听他洗澡的声响。

    最后她总算明白,他或许只是把她当成妹妹。

    这天夜里,她躺在床上,不由得胡思乱想,如果,他真把她当妹妹,她是不是该高兴一番?

    可,她的手放在被衾中,捏着被角,一股莫名的空白慢慢滑过。

    她坐了起来,向地上摸去,一脚踩在了软软的棉花上,她好奇地用手摸了摸,一床被褥,正铺在她床下,她顿时流出了眼泪。

    “萧玄瑜!”她喊道。

    他正在外间读书,听了她发神经般的狂叫,好奇地走了进来,看到了她正坐在他的被衾上,嘴角有泪水滴落。

    “我喜欢睡地铺。”他淡淡地说道。

    “我也喜欢,不许和我抢!”她抱住被衾,像抱着个宝物。

    “那好,一起吧。”

    “啊?”

    “做不到就乖乖睡床上。”他说完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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