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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千金不愿嫁之替嫁太监(二)

    在这一刻,萧衔琼像是杀神附体,鬼魅般的脸让人见了害怕。

    王生偷偷瞄了一眼阿甘,就连阿甘都是一脸面色沉重,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谁比较厉害。

    这一顿吼之后也没有人再敢继续‘闹洞房’,纷纷踩着台阶下。

    “喝酒,喝酒...”

    萧衔玉立刻迎上笑脸,‘哎’了一声,被簇拥着出去喝酒去了。

    “你刚刚看见了吗?”王生很是担忧,“这可不是好惹的主儿,我们一起逃吧!不然一会儿肯定是要被发现的。”

    阿甘只是瞟了一眼,说道,“你觉得你逃了就能活?”

    这话问的王生楞了一楞。

    确实,他就算是逃走了,皇宫肯定是回不去了,世界那么大,没有一寸是他可以栖息的地方,越想越是觉得委屈,慢慢的就哭了起来,“你说我好好在在宫里当差,干嘛要把我掳来呢?在那里虽然常常受欺负,但是最起码吃喝都是没问题的,现在倒好了,竟然是一条活路都没有了...”

    阿甘被吵得头疼,袖间划出一柄短刀,冷光晃在王生的脸上,王生立刻就闭了嘴,脸上依旧是一副委屈的表情,只能在心里想着,怎么连抱怨两句都不行了。

    真是不知道这钟家的这位小姐是怎么想的,一个是一品大臣,一个是朝中的镇西王爷,这么一搞那两家无论怎样都是注定要结出个不得了的深仇大恨来。

    阿甘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闭眼休息,王生只要动作稍微一大,就能看到那柄神出鬼没的短刀。

    老天爷啊,为什么非要整他这个无父无母的小太监呢?

    没过一会儿,门被暴戾的撞开,萧衔琼步子晃荡,喝红了眼,进屋后看了看阿甘和王生,最后拿着酒瓶的酒嘴指着阿甘,“你怎么还在这儿,想要看我跟你家小姐洞房还是想要与你家小姐一起?嗯?”

    王生的胆子早就被吓破了。

    阿甘依旧是一脸淡定,走之前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了看王生,出房门的时候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萧衔琼见人出去,两个大步就要冲王生而去,王生差点就被吓尿了裤子,下意识的翻过床栏想要逃,却背拉住了脚踝拖下了床,脊背狠狠的撞在地上,一种酥麻疼痛的感受随既传来。

    “你母亲费劲心机的把你嫁过来,你不是很乐意吗?现在既然到了我的房,又何必逃?嗯?如今我倒还想要瞧一瞧你,我父亲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你!”萧衔琼将人托在地上后,直接将手中的酒壶砸在了王生的头上。

    一抹鲜血顺着额头流到地上,王生疼的要命,可他不敢喊出声音来,这要是喊出声音来,那就真的是没命了。

    “怎么不叫?嗯?不知道爷就喜欢这么来事儿吗?给爷叫出来。”萧衔琼听不见声音,反而更暴怒了,一脚踢在王生的肚子上,直接撞翻了桌子。

    噼里啪啦一顿响之后,王生之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没一处是好的。

    “哼!你倒是个硬骨头!”萧衔琼又朝着人啐了一口,“哎~没酒了!”

    然后转身又出了房门,还传来了声音,“我回来之前,你不准进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王生坐起来,捂着肚子瑟缩在角落里,头埋进腿里,他心想,自己最擅长的不就是将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阿甘找到了角落的王生,一时间也有些可怜这个家伙,也有些后悔将他从宫里掳出来,可要是再来一次,她依旧会这样做。

    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如她,从生下来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听候主子差遣。

    犹如对钟情,她也曾在心底里怜悯过,怜悯钟情有那么一个谄媚在骨子里的继母,和一个那样只知道追求功利的父亲,可仅仅只是怜悯而已。

    她被一个人送给钟情,让她保护好钟情,而如今又被钟情塞到了王生的手上,自己大概也是要保护好这个人的。

    阿甘查看了一下王生身上的伤势,这个萧小王爷不简单,打人基本上都是内伤,外伤很少,也没有伤到脸部,可这内伤却比外伤痛苦很多,也难愈合的多。

    这种人,放在江湖上,定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生成纨绔子弟?

    王生已经被打的说不出话来,想来也是萧衔琼故意的。

    “我去找药。”随后闪身而出。

    王生没多久就反应了过来,萧衔琼不再,阿甘不再,这个时候最适合逃跑了。

    出了房门,躲过府内的家丁仆从,王生寻了一处长在墙边的树爬了上去,翻越过高墙,落地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只能一瘸一拐的继续走,遇见人了就躲在能躲在能躲的地方,终于在一处偏僻处寻到了后门。

    王生想着,无论如何,只要能逃出这里,就算是回不了宫里,他做乞丐,做流民,做苦工,也不要再见到萧衔琼。

    虽然他没有去过除皇宫以外的地方,可是长听那些婢女太监说,说外面尽是好东西,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是皇宫里没有的。

    他虽说从来没有向往过外面,但如今让他找到机会了,怎能不逃。

    只要是有机会,就要拼命的往上爬,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这是宫里面教他的生存之道,放到现在也是一样。

    在那样的环境了,他早就千锤百炼成了打不死的蟑螂。

    可是当门打开的时候,就见萧衔琼一脸错愕的看着他,手中还提着两坛子酒,见着来人竟是往生后,‘嗤’的笑了一声,“想跑?”

    王生也错愕了一瞬间,在下一瞬间他转身就跑,可是脚上的伤让他又狠狠摔在了地上。

    随后就感受到了一只脚踩在自己的背上。

    “就这样,你还想跑?以为我萧家的门那么好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萧衔琼将酒往后面一递,“方琼,拿着。”

    身后的方琼接过酒,看见这样的王生,心里也是替这位姑娘可怜,又想着这可是钟家的千金,先不说他那么权倾了半个朝野的爹,还有那个短时间内就掌管了大理寺的哥哥,以后前途很是无量,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便替这位钟家小姐开口求情,“公子,夫人见到了又要问你责的。”

    一般时候,只要提出这位亲生母亲,萧衔琼总能够收敛一些的,而这次,萧衔琼却是冷着脸道,“这事情,只有她,你,我,三人知道,都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方琼低下了头,看来老爷与这位公子之前的那场对峙怕是触及到了一些事情,他只是个跟班,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萧衔琼直接抓住王生的头发,将人生生拖回了房间,丢在地上。

    “哼!你这骨头倒是硬的很,这都不叫?”萧衔琼将门砰的关上,“也罢了,不叫就不叫了吧,我也不盼着你尽我的兴,但是这酒,我可是专门为你备的,必须给我喝光了。”

    王生经历这一路,已经是神智不太清楚,只是感觉自己的嘴被强行掰开,灌了许多的酒,呛的他嗓子疼的厉害。

    酒直接从酒坛里泼在了王生的脸上,打湿了头发,淋湿了一幅,弄坏了脸上的妆。

    王生想要去遮掩,却又被拽着胳膊拖到了床上。

    稀里糊涂间只觉得胳膊上疼了一下,随后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烧尽了他的五脏六腑。

    萧衔琼站在床头就这么看着。

    王生想起在宫里,那些妃子为了讨好皇上,都是会服用一种药物,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热气窜红了王生的脸,盖在乱七八糟的妆容里,凌乱的湿头发沾染在面庞上,竟然是多了另外一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

    尤其是王生撕扯着衣服露出一些肩膀的时候,残存的意志让她坚持着不能再继续脱下去。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连衣群都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长腿的样子若隐若现的被挡着。

    萧衔琼看着床上的人药效发作,再看这个人蜷缩在一处,仰着脖子,就算是这样难受,都没叫出声音来。

    在女人里,这种模样怕是谁见了都会我见犹怜,想要上去安抚。

    就连萧衔琼都觉的在那某一刻,他的身体竟然真的对这个女人有了一种莫名的反应。

    萧衔琼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几步过去又将人拉过来,一把擒住王生的咽喉,将人抵在床梁上悬了起来。

    王生因为窒息身体不自觉的反抗起来,可这对于萧衔琼来说,甚至都不够挠痒痒的。

    萧衔琼凑近一些,对上王生这双迷离了方向的眼神,盯了半天之后突然将人一甩,摔在了地上。

    随着门又开又合,一个身影走到近前,将王生扶了起来,放在床上。

    阿甘拿出一黑一白两个瓷瓶,将白的瓷瓶放在王生面前,“这是治内伤的药。”

    然后开始脱王生的衣服,让阿甘奇怪的是王生并没有反抗,随便阿甘摆弄。

    “别碰我那里就行。”王生已经是有气无力。

    阿甘的手顿了顿,继续脱下了王生的衣服,那萧衔琼下手很是有些东西,大多都是内伤,外伤没有多少,就是肚子和背上有几块红肿的淤青。

    阿甘以前时常受伤,处理这些伤犹如家常便饭。

    王生只是在阿甘上药揉搓的时候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呢?

    阿甘给不出答案,她的生命里没有资格问‘为什么’这么奢侈的问题。

    她只知道自己从生下来开始,就是个天生让人摆布的工具,而她自己也知道最可悲不过就是自己也习惯这工具的生活了,且怡然自得。

    做人媳的是要时常给长辈请早茶的,居在深宫的王生不知,一直作为仆从的阿甘也不知,直到‘婆母’身边的嚒嚒前来询问。

    “太夫人让我来瞧瞧,新妇未请早茶是不是因为昨夜小王爷玩过了火,特让我来送些药来。”那嚒嚒手中拿着一个木盘子。

    阿甘站在院中,看着嚒嚒近前,她从来没说过慌,便如实回答,“我家小姐确实受伤了,药我手下,替我家小姐先行谢过太夫人。”

    那嚒嚒瞧了瞧阿甘,觉得倒是个长得俊俏的姑娘,只是礼数始终欠缺了些,倒也没有多计较,将头凑近一些,“太夫人还说了,若是伤了便歇着,等伤好了再来请安,不着急,再让我替小王爷与小娘子道声不是,还望莫怪。”

    阿甘点点头,‘嗯’了一声。

    嚒嚒没有多留,回去禀告缘由去了。

    这太夫人给的药确实不一般,比那内伤药,红花药要好很多,阿甘就在门口支起了小炉灶,开始煎药。

    等药好的时候,王生还在床上躺着,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

    阿甘将药放在面前,冷冰冰的说道,“吃药。”

    王生猛的坐起身子,将汤药一饮而尽,随后央求阿甘,“带我出去走走吧!”

    阿甘便为王生穿上衣服,扶着王生出门走走。

    王生在院中走了走了,又问,“你知道太夫人住的地方吗?”

    阿甘早已经将院中的情况摸了个透,这是她的习惯,就点了点头。

    “那去请安吧!”王生说道。

    阿甘素来是个话少的,将人扶到了太夫人住的院子外头。

    王生让阿甘放开自己,忍着疼痛挺直腰板,然后轻声说道,“我以后怕都要装作是哑巴了,所以一会儿进去,就拜托你替我开口了,如何?”

    阿甘楞了楞神,她哪里想得通为什么王生突然间就认了替嫁的命。

    “你去跟外头的丫鬟的禀告,说是我来拜见,进去后说我说不了话,再说句要奉茶的话就差不多了。”王生叮嘱阿甘。

    阿甘依言去向门口的丫鬟禀告,很快早上的嚒嚒就出来迎人,将人迎了回去。

    进门的时候,一个穿着素衣百合纹的中年女人坐在高堂上,见着王生一瘸一拐的走近,行了个礼。

    阿甘就在一旁补充道,“我家小姐昨日伤了嗓子,暂时说不了话,特来拜见婆母,还望责罚不守妇道之责!”

    那中年女人连忙起身,将王生扶着坐到旁边,“怎么伤成这样?快坐,我们以后就是亲如母女,在我这里永远不必拘礼,想坐就坐,想躺就躺,谁都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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