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暴食
直到走进房门的那一刻，陆胜才把手里的糖葫芦还给了妹妹。
他看着舔着糖葫芦的妹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所以你在王大爷身上发现了什么吗？”
他很想知道王福林遇到了什么事，明明昨天晚上的时候还是一脸愁容，今天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那个人身上有一股玩具的味道，只不过很淡。”
“玩具？什么玩具？是你那只小熊吗？”
陆胜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妹妹手里抱着的那个玩具熊，可王福林身上怎么会有玩具熊的味道啊？
“才不是呢，我是说之前在哥哥学校里被我玩坏了的那种。”
看着天真无邪的妹妹，陆胜回想起那个充斥着绝望的夜晚。
他知道，这个从天而降的妹妹就是那天夜里操场上的那只独眼，至于妹妹口中的玩具，搞不好就是那些怪物。
“你是说王大爷身上有异种的味道？可我怎么没发现啊？”
“切，还不是因为哥哥你太弱了。”
他本来还想问一问妹妹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感应到异种的存在，没想到妹妹回答的这么直接。
不过对此陆胜也不能反驳什么，毕竟在妹妹面前自己确实太弱了。
妹妹注意到陆胜的嘴角明显抽了抽，她意识到自己的话是不是打击到了自己的哥哥，连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哥哥你别伤心，其实你挺厉害的，毕竟那天晚上只有你没有被我玩坏了。”
“……”
见陆胜依旧沉默，她像是下了某种很大的决心，将手里剩下的一串糖葫芦递到了陆胜面前，还特意把头转过去，生怕下一秒就反悔了。
“算了算了，你吃吧，你吃吧。你跟我讲讲王大爷的身体是不是出事了。”
他很担心王大爷变成学校里的那种怪物，这段时间的学习，让他知道斐肽的基因变异并不一定是向着好的方向进化，就像是学校里的异种，它们都是基因变异失败后的产物。
“他应该是最近接触过哥哥所说的异种，本身并没有被斐肽感染。”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王大爷接触的那个异种吗？”
无论是因为王福林是他在这个陌生城市剩下不多的熟人，还是出于自己的现在的职业素养，他都觉得自己有必要查明这件事的真相。
妹妹一脸鄙夷地看着陆胜，
“哥哥你在开玩笑吗？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怎么会有这种能力。”
“……”
陆胜很无语，你要是真的只是个单纯小女孩就算了，而且你那个鄙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哥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那如果靠近那个异种，你能感应到它的具体位置吗？”
陆胜已经无力反驳了，他现在只想找到王福林接触的那个异种。
“那当然了，哥哥你好傻，我只是单纯又不是弱。不过因为哥哥你能借我的力量不多，所以只能感应到两百米的范围。”
“那晚上你陪我出去走走吧，要是能找到那个异种，我就把它送给你当玩具好不好。”
他可是知道妹妹的实力很强，到时候遇到危险也能有个保障。
“坏哥哥，就知道骗小孩，你就是想让我去给你当打手对不对？”
“怎么会呢？我的好妹妹，到时候我再给你买糖葫芦。”
妹妹看了眼陆胜，又看了看手里还剩一颗的糖葫芦，努了努嘴。
“那行吧，勉强答应你了。”
……
凌晨一点，王福林家阳台。
从阳台往里面看去，这里的布局和陆胜的小公寓很像，只不过大了一点，三室一厅。
小区里此时已经一片漆黑，夜空中零星散落着几颗星星，夜风吹进阳台，落在阳台中的绿萝上面，让它看起来摇摇欲坠。
“怎么样，你感觉到什么东西了吗？”
陆胜此时站在阳台上，穿着特调部的工作服，他通过居民楼外的排水管道爬到了六楼王福林家的阳台上，他看着正在拨弄绿萝的妹妹，妹妹好像看到任何东西都想摸一摸。
“嘘，哥哥别说话，我们是在干坏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妹妹压低着声音，一脸兴奋地看着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陆胜。
无奈之下，陆胜也只能开始夹着嗓子，压低声音开始和妹妹交流
“那这有没有你今天闻到的那个异种气味？”
“有啊，在那边，味道就是从桌子上的那个瓶子里传来的。”
陆胜透过开着的阳台门看向客厅茶几上放着的一个白色塑料小瓶子。
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拿起那个小塑料瓶看了看，瓶身上贴着一张绿色标签，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好多英文字母，完全就是一堆乱码，看不懂什么意思。
打开瓶盖，里面是一颗颗豌豆大小的白色小药丸，可以闻到有一股淡淡腥味。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股怪味。”
“不知道哦，不过玩具的味道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陆胜抖了抖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几粒，他打算带回好好研究一下这是什么药。
旁边的卧室里突然传来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王福林的一声暴喝。
“谁在外面？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听到里面的动静，陆胜连忙跑到了阳台的位置，麻利的挂在阳台外墙上。他刚躲好，就看到客厅的灯被打开了，过了一会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王福林就又走进了卧室，估计是继续睡觉去了。
妹妹此时趴在阳台的护栏上，看着挂在那里的陆胜。
“哥哥你真笨，差点就被发现你在做坏事了，嘻嘻嘻。”
“我们回去吧，明天如果有情况就上报部门。”
“好哦，回去吃糖葫芦。”
……
第二天一早，陆胜并没有去分部上班，而是躲在王福林家楼下附近，他想看一看王福林今天有没有什么异样。
他这才发现，王福林今天并没有出去跑出租，而是出去买了好多食物，一趟一趟的往家里跑。
至于昨天带走的小药丸，陆胜觉得自己也试不出个什么结果，决定等寒枫回来，就拿去给他处置，这两天自己先盯着王福林这边，防止出现意外。
整整一天，妹妹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就看着王福林来来回回不下几十趟，不断往家里买食物，从最开始的馒头，小笼包，到最后一袋袋的生肉，就算是放冰箱也不可能放下这么多。
特别是下午六点半的时候，他注意到王福林又开始一脸愁容，没有了之前的笑容。
他打算上去看看，说不定真出什么事了。可也就在这时，他发现王福林没有去买食物了，而是开车往外面走了，他只能在后面打个车跟了上去。
十分钟左右，陆胜看到王福林把车停在了一个小诊所外面，然后就走了进去。
妹妹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他们右边，一双大眼睛盯着诊所的方向看个不停，脑袋不时歪了歪，小嘴巴咧开一条缝，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牙齿。察觉到妹妹的异常，陆胜也开始屏息静气，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哥哥，那里的味道好重，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玩具，我好想要，我们快进去看看吧，嘻嘻嘻。”
他们开始慢慢靠近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诊所。
从外面可以看到，刚进门是一个卧室大小的问诊室，里面靠左的位置放着一个老旧的药品柜，上面摆着数十个瓶瓶罐罐，药品柜前面是一台老式书桌，上面放着一个水杯以及几摞白纸，应该是平时写药方的地方。书桌对面靠门处可以看到有一把红色长条椅，上面的红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露出里面黑色的部分。
刚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应该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
“救命，救命啊！”
随之传来的是王福林急切的呼救声。
陆胜腿部发力，冲进了诊所。
下一秒，书桌右边的一扇房间门被从里面撞开，一道人影从房间里面倒飞出来，撞在书桌上，水杯连同上面的白纸瞬间散落一地，桌子则撞到后面的药品柜，上面的塑料瓶全部倒下，大大小小的各色小药片从里铺满了整个地面。
定睛一看，正是王福林，此刻的他面色痛苦，发出阵阵哀鸣。
“王叔，王叔，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陆胜赶忙上前搀扶起倒在地上的王福林，查看他的情况。
“怪物，有怪物，小陆你怎么在这，快跑，快去找警察！快！”
王福林看清来人是陆胜后，双手推搡着陆胜，想让他赶快离开这里。
“王叔别怕，有我呢，我先把您扶到一边去。”
“不不不，小陆，我们快跑，里面有怪物，你对付不了啊！”
房间里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地上散落的物品随着脚步声不断震颤，之前还没倒下的药柜也在这一刻轰然倒下，压在了书桌上。
这是一个近三米高的人形生物，除了左半边脸可以依稀看得出是个中年男子的面容外，全身上下都有肉瘤在不停生长。
这些增生血肉撑破了他的衣物，挂在了他的身体上。双腿肿大无比，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腰部高高隆起，不时有浓稠的绿色胶质状液体从他背部的脓疮里流出，在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已经来不及了，小陆你快跑，我来拖住他，快！”
王福林面露绝望，他无法想象被这个怪物抓到后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咯咯咯，咯咯咯，好可爱的大玩具，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
妹妹在这时也出现在了陆胜身旁，脸上挂满了兴奋的笑容，她朝着那个怪物的方向举起右手，五指张开，然后慢慢地握紧。
陆胜没看懂妹妹这是在干什么，直到他发现怪物的脚步声好像停下了，他这才转头向着房间内看去。
那只怪物已经停在了那里，没有继续前进，全身上下的肉块开始不停抖动，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脓包不断在那些肉块上浮现，就像是烧开了的热水，正在咕嘟冒泡，脓包开始破裂，绿色的汁液从里面流淌而出，在他的脚下聚集出了一个绿色小水潭。
妹妹的眼中开始不断浮现紫色光芒，怪物正在缓缓升起，直到它硕大的脑袋顶在了天花板上。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怪物身体开始不规则的收缩变小，如同一块吸满水分正在被不断挤压的绿色海绵。当它缩小到一个常人大小的时候，它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变化，猛然炸开。
整个房间充斥着浓烈的腥臭味，一只断手被黏在了墙壁上，缓缓往下滑动，地面上全是那种绿色胶质物，混杂着小块小块的内脏碎片。
“咦，这个玩具质量真差，这么一下就坏了，下次看来要轻一点。”
妹妹可爱的小脸上依旧挂满了笑容，只不过身体已经飘到了半空中，避开了流淌过来的绿色汁液。
“哥哥，那里好像还有一个哦！”
妹妹指着房间的一个角落，那里是一个白色小箱子，看样子应该是塑料材质，原本白色的外皮已经变黄，上面布满了磨损痕迹，中间位置还有一个已经模糊了的红色印记。
陆胜很紧张，他害怕从角落里又冲出一个怪物，虽然看妹妹解决起来很轻松的样子，但是随着妹妹能力的使用，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正在飞速消耗，疲惫感不断涌向他的大脑，让他昏昏欲睡。
那个白色小箱子开始缓缓飘向陆胜，最后落在了他面前的地板上，陆胜蹲下身，将其慢慢打开。与此同时做好随时后退的准备。
一条巨大的绿色虫子出现在他眼前，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吃饱了的桑蚕宝宝，它正蜷缩在箱子里，泡在一团胶质物当中，除此之外还有十余个小塑料瓶，竟然在其中，看样子和王福林家的那个小瓶子一模一样。
妹妹也在这时飘到了箱子上方，里面的虫子也随之漂浮起来，虫子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点点绿光飞进了陆胜的身体。
“这是什么东西？”
陆胜明显被这些绿色光点吓到了。
“嘻嘻嘻，这是我送给哥哥小礼物，等回去再告诉哥哥，外面有人来了哦！”，妹妹随即消失在原地。
至于王福林，早在妹妹出手的时候就因为承受不住剧烈的精神波动昏死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他看到门外站着三个熟悉的人影，正是几天不见小队三人。
他看着舔着糖葫芦的妹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所以你在王大爷身上发现了什么吗？”
他很想知道王福林遇到了什么事，明明昨天晚上的时候还是一脸愁容，今天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那个人身上有一股玩具的味道，只不过很淡。”
“玩具？什么玩具？是你那只小熊吗？”
陆胜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妹妹手里抱着的那个玩具熊，可王福林身上怎么会有玩具熊的味道啊？
“才不是呢，我是说之前在哥哥学校里被我玩坏了的那种。”
看着天真无邪的妹妹，陆胜回想起那个充斥着绝望的夜晚。
他知道，这个从天而降的妹妹就是那天夜里操场上的那只独眼，至于妹妹口中的玩具，搞不好就是那些怪物。
“你是说王大爷身上有异种的味道？可我怎么没发现啊？”
“切，还不是因为哥哥你太弱了。”
他本来还想问一问妹妹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感应到异种的存在，没想到妹妹回答的这么直接。
不过对此陆胜也不能反驳什么，毕竟在妹妹面前自己确实太弱了。
妹妹注意到陆胜的嘴角明显抽了抽，她意识到自己的话是不是打击到了自己的哥哥，连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哥哥你别伤心，其实你挺厉害的，毕竟那天晚上只有你没有被我玩坏了。”
“……”
见陆胜依旧沉默，她像是下了某种很大的决心，将手里剩下的一串糖葫芦递到了陆胜面前，还特意把头转过去，生怕下一秒就反悔了。
“算了算了，你吃吧，你吃吧。你跟我讲讲王大爷的身体是不是出事了。”
他很担心王大爷变成学校里的那种怪物，这段时间的学习，让他知道斐肽的基因变异并不一定是向着好的方向进化，就像是学校里的异种，它们都是基因变异失败后的产物。
“他应该是最近接触过哥哥所说的异种，本身并没有被斐肽感染。”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王大爷接触的那个异种吗？”
无论是因为王福林是他在这个陌生城市剩下不多的熟人，还是出于自己的现在的职业素养，他都觉得自己有必要查明这件事的真相。
妹妹一脸鄙夷地看着陆胜，
“哥哥你在开玩笑吗？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怎么会有这种能力。”
“……”
陆胜很无语，你要是真的只是个单纯小女孩就算了，而且你那个鄙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哥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那如果靠近那个异种，你能感应到它的具体位置吗？”
陆胜已经无力反驳了，他现在只想找到王福林接触的那个异种。
“那当然了，哥哥你好傻，我只是单纯又不是弱。不过因为哥哥你能借我的力量不多，所以只能感应到两百米的范围。”
“那晚上你陪我出去走走吧，要是能找到那个异种，我就把它送给你当玩具好不好。”
他可是知道妹妹的实力很强，到时候遇到危险也能有个保障。
“坏哥哥，就知道骗小孩，你就是想让我去给你当打手对不对？”
“怎么会呢？我的好妹妹，到时候我再给你买糖葫芦。”
妹妹看了眼陆胜，又看了看手里还剩一颗的糖葫芦，努了努嘴。
“那行吧，勉强答应你了。”
……
凌晨一点，王福林家阳台。
从阳台往里面看去，这里的布局和陆胜的小公寓很像，只不过大了一点，三室一厅。
小区里此时已经一片漆黑，夜空中零星散落着几颗星星，夜风吹进阳台，落在阳台中的绿萝上面，让它看起来摇摇欲坠。
“怎么样，你感觉到什么东西了吗？”
陆胜此时站在阳台上，穿着特调部的工作服，他通过居民楼外的排水管道爬到了六楼王福林家的阳台上，他看着正在拨弄绿萝的妹妹，妹妹好像看到任何东西都想摸一摸。
“嘘，哥哥别说话，我们是在干坏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妹妹压低着声音，一脸兴奋地看着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陆胜。
无奈之下，陆胜也只能开始夹着嗓子，压低声音开始和妹妹交流
“那这有没有你今天闻到的那个异种气味？”
“有啊，在那边，味道就是从桌子上的那个瓶子里传来的。”
陆胜透过开着的阳台门看向客厅茶几上放着的一个白色塑料小瓶子。
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拿起那个小塑料瓶看了看，瓶身上贴着一张绿色标签，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好多英文字母，完全就是一堆乱码，看不懂什么意思。
打开瓶盖，里面是一颗颗豌豆大小的白色小药丸，可以闻到有一股淡淡腥味。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股怪味。”
“不知道哦，不过玩具的味道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陆胜抖了抖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几粒，他打算带回好好研究一下这是什么药。
旁边的卧室里突然传来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王福林的一声暴喝。
“谁在外面？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听到里面的动静，陆胜连忙跑到了阳台的位置，麻利的挂在阳台外墙上。他刚躲好，就看到客厅的灯被打开了，过了一会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王福林就又走进了卧室，估计是继续睡觉去了。
妹妹此时趴在阳台的护栏上，看着挂在那里的陆胜。
“哥哥你真笨，差点就被发现你在做坏事了，嘻嘻嘻。”
“我们回去吧，明天如果有情况就上报部门。”
“好哦，回去吃糖葫芦。”
……
第二天一早，陆胜并没有去分部上班，而是躲在王福林家楼下附近，他想看一看王福林今天有没有什么异样。
他这才发现，王福林今天并没有出去跑出租，而是出去买了好多食物，一趟一趟的往家里跑。
至于昨天带走的小药丸，陆胜觉得自己也试不出个什么结果，决定等寒枫回来，就拿去给他处置，这两天自己先盯着王福林这边，防止出现意外。
整整一天，妹妹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就看着王福林来来回回不下几十趟，不断往家里买食物，从最开始的馒头，小笼包，到最后一袋袋的生肉，就算是放冰箱也不可能放下这么多。
特别是下午六点半的时候，他注意到王福林又开始一脸愁容，没有了之前的笑容。
他打算上去看看，说不定真出什么事了。可也就在这时，他发现王福林没有去买食物了，而是开车往外面走了，他只能在后面打个车跟了上去。
十分钟左右，陆胜看到王福林把车停在了一个小诊所外面，然后就走了进去。
妹妹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他们右边，一双大眼睛盯着诊所的方向看个不停，脑袋不时歪了歪，小嘴巴咧开一条缝，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牙齿。察觉到妹妹的异常，陆胜也开始屏息静气，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哥哥，那里的味道好重，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玩具，我好想要，我们快进去看看吧，嘻嘻嘻。”
他们开始慢慢靠近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诊所。
从外面可以看到，刚进门是一个卧室大小的问诊室，里面靠左的位置放着一个老旧的药品柜，上面摆着数十个瓶瓶罐罐，药品柜前面是一台老式书桌，上面放着一个水杯以及几摞白纸，应该是平时写药方的地方。书桌对面靠门处可以看到有一把红色长条椅，上面的红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露出里面黑色的部分。
刚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应该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
“救命，救命啊！”
随之传来的是王福林急切的呼救声。
陆胜腿部发力，冲进了诊所。
下一秒，书桌右边的一扇房间门被从里面撞开，一道人影从房间里面倒飞出来，撞在书桌上，水杯连同上面的白纸瞬间散落一地，桌子则撞到后面的药品柜，上面的塑料瓶全部倒下，大大小小的各色小药片从里铺满了整个地面。
定睛一看，正是王福林，此刻的他面色痛苦，发出阵阵哀鸣。
“王叔，王叔，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陆胜赶忙上前搀扶起倒在地上的王福林，查看他的情况。
“怪物，有怪物，小陆你怎么在这，快跑，快去找警察！快！”
王福林看清来人是陆胜后，双手推搡着陆胜，想让他赶快离开这里。
“王叔别怕，有我呢，我先把您扶到一边去。”
“不不不，小陆，我们快跑，里面有怪物，你对付不了啊！”
房间里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地上散落的物品随着脚步声不断震颤，之前还没倒下的药柜也在这一刻轰然倒下，压在了书桌上。
这是一个近三米高的人形生物，除了左半边脸可以依稀看得出是个中年男子的面容外，全身上下都有肉瘤在不停生长。
这些增生血肉撑破了他的衣物，挂在了他的身体上。双腿肿大无比，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腰部高高隆起，不时有浓稠的绿色胶质状液体从他背部的脓疮里流出，在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已经来不及了，小陆你快跑，我来拖住他，快！”
王福林面露绝望，他无法想象被这个怪物抓到后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咯咯咯，咯咯咯，好可爱的大玩具，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
妹妹在这时也出现在了陆胜身旁，脸上挂满了兴奋的笑容，她朝着那个怪物的方向举起右手，五指张开，然后慢慢地握紧。
陆胜没看懂妹妹这是在干什么，直到他发现怪物的脚步声好像停下了，他这才转头向着房间内看去。
那只怪物已经停在了那里，没有继续前进，全身上下的肉块开始不停抖动，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脓包不断在那些肉块上浮现，就像是烧开了的热水，正在咕嘟冒泡，脓包开始破裂，绿色的汁液从里面流淌而出，在他的脚下聚集出了一个绿色小水潭。
妹妹的眼中开始不断浮现紫色光芒，怪物正在缓缓升起，直到它硕大的脑袋顶在了天花板上。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怪物身体开始不规则的收缩变小，如同一块吸满水分正在被不断挤压的绿色海绵。当它缩小到一个常人大小的时候，它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变化，猛然炸开。
整个房间充斥着浓烈的腥臭味，一只断手被黏在了墙壁上，缓缓往下滑动，地面上全是那种绿色胶质物，混杂着小块小块的内脏碎片。
“咦，这个玩具质量真差，这么一下就坏了，下次看来要轻一点。”
妹妹可爱的小脸上依旧挂满了笑容，只不过身体已经飘到了半空中，避开了流淌过来的绿色汁液。
“哥哥，那里好像还有一个哦！”
妹妹指着房间的一个角落，那里是一个白色小箱子，看样子应该是塑料材质，原本白色的外皮已经变黄，上面布满了磨损痕迹，中间位置还有一个已经模糊了的红色印记。
陆胜很紧张，他害怕从角落里又冲出一个怪物，虽然看妹妹解决起来很轻松的样子，但是随着妹妹能力的使用，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正在飞速消耗，疲惫感不断涌向他的大脑，让他昏昏欲睡。
那个白色小箱子开始缓缓飘向陆胜，最后落在了他面前的地板上，陆胜蹲下身，将其慢慢打开。与此同时做好随时后退的准备。
一条巨大的绿色虫子出现在他眼前，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吃饱了的桑蚕宝宝，它正蜷缩在箱子里，泡在一团胶质物当中，除此之外还有十余个小塑料瓶，竟然在其中，看样子和王福林家的那个小瓶子一模一样。
妹妹也在这时飘到了箱子上方，里面的虫子也随之漂浮起来，虫子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点点绿光飞进了陆胜的身体。
“这是什么东西？”
陆胜明显被这些绿色光点吓到了。
“嘻嘻嘻，这是我送给哥哥小礼物，等回去再告诉哥哥，外面有人来了哦！”，妹妹随即消失在原地。
至于王福林，早在妹妹出手的时候就因为承受不住剧烈的精神波动昏死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他看到门外站着三个熟悉的人影，正是几天不见小队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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