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拿出证据

    吴妈妈离去,让沈微月顺利住进一居院,如今的居住条件比之前好了不少。

    这也让沈微月以为自己在宫贺安心里位置紧,便是在他人心里位置也紧。

    她早早起了,将女儿喂饱蛋羹,差别的丫鬟将小宝送去贺安哥哥书房,自己则是打扮一番,轮着去敬茶。

    沈微月到了主母院,蝉娘说主母未醒,让她回去,沈微月并没有打道回府,转头去了小姑院,没想小姑直接差人挡门,扬言让她滚远些。

    沈微月是嫡女,出事前过得不亚于娇生惯养的宫语玲,被小姑此番对待,脸比苦瓜还苦,眼泪气得直涌。

    沈微月举着伞,羞辱感让她浑身似火,竟一点感觉不到冷。

    她拭去泪水,咬牙往箠星阁去了。

    姜挽禾敬茶后就躲回院里补回笼觉了,待她醒来传唤梳洗时,才知道银心竟然没有叫醒她,徒让沈微月在她院外跪了两个时辰!

    她连忙穿鞋下床开门,正好撞见宫贺安赶来将沈微月抱在怀中离去的场面。

    以及宫贺安看她的眼神,是恨意,是惹了他心爱女人的恨!

    “小姐,是银心的错,是银心看不惯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小姐,您罚银心吧!”

    银心跪在小姐脚边,不可控制的低泣,她真的只是想替小姐教训教训那个先奸后和的女人啊!

    姜挽禾鼻根犯酸,现在就算罚银心也是无济于事,便扶起银心说道,“你是我从姜府带过来的,也是我在这个府里唯一的底气。”

    “我怎么舍得罚你呢?只是...”

    “以后拔刀让你家小姐我来,你就负责在我身后磨刀,懂吗?”

    “啊?什么...”

    银心年纪小,心思浅,读的书又少,自然不懂小姐在说些什么。

    但归根到底,她今日就是做错了,适才姑爷的眼神要是放在她身上,那她以死谢罪十次都不够!

    “算了,我知道你不懂,往后做事前跟我商量,不许擅自行动!”

    “别哭了,去张罗午饭吧!”

    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打仗前,必须给自己喂饱才行,这是姜挽禾对自己的铁律,也为安慰上辈子饿着肚子寻夫的苦日子。

    可在银心听来,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不过,小姐是真的想吃饭呀...

    主母院

    喜日后接连几日全是糟心事,傅氏胃口差,宫贺安到主母院时傅氏筷才动第二下。

    “蝉娘,备碗筷。”

    傅氏见儿子来陪她吃饭,暗想小子还有点良心。

    宫贺安坐下就粗灌一口烫茶,把自己烫得连连吐舌。

    蝉娘赶忙将滚茶拿开,倒好凉茶递过去,再摆上一套筷箸。

    “娘,你还吃的下饭啊?你没看到你给我娶了个什么媳妇么?”

    “又怎么了?”

    左右才过去一晚,他们又在吵什么?

    “我今天在外面,好心给她买外面的新鲜玩意,才过去就见到微月在她院里跪着,您知道么?跪了三个时辰!”

    宫贺安那上牙和下牙一碰,也不管说的是不是事实,就是看不惯那位正妻。

    “微月那条腿啊...”

    一提宫贺安就怒上心头,可怜他的女人那双腿冻得梆硬,若不是他回府的早,差点就残了啊!

    “怎么,心疼了?”

    “你的正妻新婚第二日在外跪了几个时辰你不闻不问,沈微月跪了一会舍不得了?”

    “娘,你知道?为何放任她跪啊?”

    “放任?昨日给了她那院子,本想让她消停点,在里面修身养性,才过一晚就急了,竟想起轮着敬茶。”

    “我关了门她不该回去?你妹挡了门厉语她也不回去,偏要府里都知道她有多犟?”

    “这个女人心思深沉,你留在府里迟早惹出大事,还是赶了为好!”

    “娘,你怎么...”

    这时蝉娘在外禀报,“夫人,大娘子来了。”

    “好好好,她还敢来是吧!”

    宫贺安厉色看向门帘,见姜挽禾进来就是一呵,“你还有脸来?”

    她怎么不该来?

    整个府里都在传她身为新妇却仗势欺人,与奴婢见怪,让人跪了三时险些冻断了一双腿。

    她定要来啊,不来不就坐实了‘欺善怕恶’罪名吗?

    “夫君,妾身不知做错何事,为何不敢来?”

    “你还装!要不是你故意关着门装睡,微月能在外等三个时辰么?我警告你,她腿要是废了,你给我去照顾她!”

    嗬嗬!

    真是笑话,是她让沈微月跪的?主动上门却敲不开门不问问自己的原因?

    “姜挽禾,你笑什么?!”

    姜挽禾收敛冷笑正视宫贺安,“是我逼她跪的,还是我不让她起身走?说我做的夫君可能拿出证据!”

    “啪!”

    宫贺安重重一巴掌啪在桌上,震得主母的筷子都滑落在地。

    “贺安!不得如此对晚晚!她是你的妻子!”

    傅氏起身将儿媳护在身后,以儿子莽撞的性格,吵不过姜挽禾真会给她一巴掌。

    “妻子?我宫贺安没有这么蛇蝎心肠,颠倒黑白的妻子!”

    宫贺安徒手折断手里的筷子,往姜挽禾脚下一扔。

    “从今往后,我宫贺安再踏入你箠星阁一步,我,我就是狗!”

    宫贺安话一撂转身就走,仿佛再与姜挽禾待在一片空气中会窒息。

    可他迟早要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就比如,踏入箠星阁身并不由己,会由心走。

    姜挽禾睁着双眼,泪水顺着脸庞不断涌出。

    在她抬手擦拭那一刻,她心中仅存的那点爱意被恨意全部填满。

    宫贺安,咱们俩,永不复见才算最好!

    “晚晚,你先别生气,身为女子以夫君为准哪家不是,贺安现在在气头上,说的是气话,你要是跟他见怪就不懂事了知道吗?”

    “蝉娘,备筷!”

    “晚晚,等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明白了,那些不打紧的都是小事,等你们有了儿子他就懂事了,断不敢这么赤脸...”

    傅氏见姜挽禾低着头又不说话,也不回应,生怕把这孩子气死了亲家找她要人,随即沉声道。

    “蝉娘,找个郎中送过去说是大娘子找的,告诉她好好养伤,家兴和睦是我最后底线,以后再敢如此就别想见孩子了。”

    “是,夫人。”

    蝉娘带着奴婢走了出去,屋内只余傅氏和姜挽禾坐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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