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审讯风范

    风雪交加,不一会,刚融化的地面又是一层霜白。

    宫璟辰发现姜挽禾被劫持,等他赶到陵墓,只剩下姜府护卫的尸体。

    宫连山大怒,让他立派三营军点步式搜山。

    没多久,三营军抓获两名来不及撤退下山的黑衣杀手。

    他亲自送宫连山与傅氏下山,保证将弟妹安然无恙送回宫府,并让他们不要将弟妹被劫消息传出去。

    等他回到堂屋,宫贺安正在屋内审问。

    屋内还燃着两个时辰前他们取暖的柴炉,炉上架了口大锅,里面的水烧的沸腾冒泡。

    黑衣杀手全部跪在地上,冻得直抖缩,因为宫贺安将他们的衣服全扒了。

    若不是宫贺安嫌外面太冷,此时他该在外面雪地里审问他们。

    “说!你们把人绑哪儿呢!”

    “我们宫府哪儿招惹你们,有必要动我爹的财神吗!”

    两个杀手拿钱办事,小小威胁算什么,断不会让他们乖乖开嘴。

    纵是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们也得考虑考虑,供出上家的事值不值当!

    只叹他们没有找到那个小贱人,被她给逃了!

    两个杀手努了努嘴,就是不回宫贺安的话。

    宫贺安问不出来,上去一人给几拳,就当热热身。

    拳几下不够又踹了几脚,将他们打的满脸是血,跪在地上龇牙喘息。

    其中一人嘴硬,脸上都是血,肿得没有一块正常皮肤,他舌头一推,吐出两颗带血的断牙。

    嘴硬的那个完全不知自己死期将至,死前都要讥讽宫贺安仁慈。

    “我呸!”

    “你就这点招数?你配得上定安候三个字?”

    “要杀要剐尽管来就是!”

    “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宫贺安抄起脚边的棍子,准备一人给上一棒,提棒往他们脑壳上挥去。

    “慢!”这时半掩的门被踢开,宫璟辰踱步走进来。

    宫璟辰成年后很少毒舌堂弟,除非忍了忍不住。

    “你在湘南郡做了这么久侯爷,连个人都不会审?”

    “这些亡命之徒哪里怕死?”

    “只有痛不欲生,才会让他们皱眉。”宫璟辰解开鹤氅,脱下丢在一边,怕审犯之时脏了他的衣。

    他走到锅边,丢在锅柄上一湿绢帕。

    突然手上发力,将锅里滚水推翻,全部淋在锅边两人的头上身上!

    两人躲闪不及,纵是往后摔在墙壁上,还是被滚水临头浇下。

    他们身上被滚水淋到的皮肤迅速收紧,不断在地上痛得狂叫,来回打滚以此缓解疼痛。

    此起彼伏的痛苦尖叫回荡在山顶周围。

    宫璟辰手也被烫了一大块,但他没有什么感觉。

    他抽出明朗腰上别的长剑,向人体最薄弱的脖颈划去!

    他手起刀落,速度极快,对方腥热血液溅出三尺,洒在宫璟辰那身深紫直缀上,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堂兄...”

    宫贺安既惊慌又不安,他从来没有看到堂兄杀人!

    还是以这么狠辣的方式!

    刚才还在嘴硬的男子,此刻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倒地,逐渐没了声息。

    他旁边的还在剧痛中煎熬,一双眼睛被烫得肿胀流血,此刻什么都看不见。

    “我们,我们没找到她,她还活着!还活着!”

    “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求你们!”

    宫璟辰听到她还活着,紧绷的身体不觉的放松,喉咙被掐住窒息感也随之改变,他的手开始颤抖。

    地上的男子快要被痛死了!

    接着他消瘦的脊骨止不住的痉挛,倒在地上像是发了颠病。

    “是谁派你们来的!”他的声音接近低吼,他的唇瓣也不自觉地颤动了几下。

    “魏家!魏家夫人!是她花了重金让我们杀了姜氏女的!”

    “杀了我!杀了我啊!太痛了!”

    “求...”恳求声截然而至!

    宫璟辰拔出刺在死人胸膛上的利剑,恍然走了几步,令手下打扫堂屋。

    “弟妹既还活着,大可能躲在上青山,传我令去,将整山翻地三尺,也要找出她!”

    宫贺安见一地被烫熟的血块,激得胃酸翻涌,冲向外面,跪在雪地上呕吐不止。

    宫璟辰将带血的直缀脱下,在屋里换了身干净布衣,再度披上鹤氅。

    他走到宫贺安身边,轻拍他的背部,“下山吧,去钦天司找封肃,带他一起去魏府。”

    宫璟辰让明朗将带血的包布丢在宫贺安跟前。

    包布掉在地上,两个雪白的手掌滚出,上一刻,那两只手还在那两个身体上,而现在!

    那手是被利刃硬生生给剁下的!

    宫贺安喉咙一热,胃液不停翻涌,忍不住喷出一口热乎的。

    明朗偏头不看,南风捏着鼻子后退。

    宫璟辰声轻细语,却如地狱恶鬼,“你不是要钱,关了魏夫人,魏老爷便可满足你所有要求。”

    南风在旁边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自个肩膀。

    主子这才回来几天,就暴露了他平日工作时的风范!

    要是把贺安少爷给吓着,往后不跟他们接触了,他还咋去见他弟啊?

    “南风,送贺安少爷下山!”

    南风指了指自己,他得时刻跟着少爷,他不想下山啊!

    明朗将宫贺安扶起,动手搭在南风肩上,“你要是会轻功,你去也不是不可?”

    南风抱紧宫贺安,他也就三脚猫功夫,轻功一塌糊涂,自然比不及明朗身手好!

    所以宫璟辰自然会选择明朗帮他找人。

    “别让我说第二遍。”宫璟辰专挑难走的路,往树林深处走。

    明朗握着剑连忙带兵跟上。

    南风被留下带要死不活的宫贺安,可以说心底是很多怨言了!

    姜挽禾头顶吵闹声不断,心想一定是黑白无常来带走她了。

    她崴断了腿,一身的伤,又被人打晕,拖行,一路上颠簸难受,快将车上吃的那点果子都颠出来。

    也不知道被拖到什么地方,那人粗鲁的把她丢在地上,磕疼了她的后脑勺。

    她想睁开眼去看,但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再度晕了过去。

    迷晕姜挽禾的是柳府的两个小厮,陈文的得力手下。

    胖的那个看到姜挽禾如死尸一样倒了过去,拍了拍同伙。

    “她又晕了!”

    “老爷给的逍遥散赶紧喂了!现在不下山就下不去了!”

    胖的那个掏出药丸,捏开姜挽禾的下颌,将罐子里面的药全部倒进姜挽禾嘴里。

    做完这些,他们将姜挽禾手脚绑着,丢在草堆上。

    “要不是老爷吩咐,我真想尝尝这侯母的滋味啊!何必让那个傻子玩!”

    “何尝不是呢!老爷吩咐就照着做吧!饶她一命已经是老爷仁慈了,明早我们再带官兵过来,她侯母位置怕是坐不住了!”

    “到那时,咱哥俩再绑来好好玩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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