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迷

    “消失了？”李进山望着流水消失的地方，回头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洛，平淡的问道：“送哪去了？”

    “一个你绝对找不到的地方。”洛艰难的笑着说。

    “哎。”李进山手起刀落，将洛的头颅砍下。

    “可悲啊。”李进山仰天说道，“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啊。”

    他望着巨树树洞，似乎在自言自语：“连身边的人都守护不了啊。”

    极地

    流水将手抚摸在神树树干上，看着怀中赤裸的婴儿，差距到婴儿的气息在快速衰弱。

    “棉布……”流水意识模糊的想到，脑袋里面想象出婴儿裹着棉布的画面。

    下一秒，自己与婴儿就套上了厚重的棉袄，婴儿的气息也在缓缓恢复。

    流水向后退一步，然后很快再次将手搭上去，幻想出一座木房，房中生者冉冉篝火。

    当他回头望去，奔空旷的雪地里凭空出现意见木房，在木房里还传来微弱的火光。

    流水愣了几秒，随后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

    空白的世界里，林生看着眼前流水的灵魂体，说道：“这就是你的前段人生吗。”

    “你的眼睛可真有意思啊。”流水全身放松，身体漂浮在空中，眼神涣散，意识迷离。

    “这就是你要灭除人类的原因吗？”

    “也不完全不。”流水看着林生，“我对人类的怜悯至今没有褪去，我只是想要打造一个只有恶物和只有人类的世界。”

    “造出两个世界！”

    “没错。”流水再次望向上方，“这一千五百年里，我不断通过神树改变这里的地貌，搜寻自己的伙伴，抽取自己和别的生物的生命力供给神树，到最后却还是因为贪图你的力量导致功亏一篑啊。”

    林生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恶物。

    “你不是人。”流水对林生说，“你和神树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在连接到神树的时候感受到了，你体内还有一股更加磅礴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林生一惊，问道：“然后呢！”

    “我看到了一点你的人生。”流水望着虚无，眼神里传出一丝血光，“残酷，杀戮。我仿佛看见了末世的场景，我看见了，我看见你的身影立于群山之巅，脚下却是满目疮痍的世界……”

    流水的身体开始缓缓消散，林生急忙喊道：“等一下！”

    但是却为时已晚。

    望着流水化为尘埃的灵魂，林生眼前的世界也渐渐消散，最后连他的意识也归于虚无之中。

    ……

    寒风呼啸，一支身着红色衣服的救援队再向雅鲁山脉方向缓速前进。

    “队长，前面那个是……”其中一名队员望着极远处雪地上闪耀着的一道金色光芒，问前方的中年男子。

    “小心点，见到恶物急速撤退。”

    “是。”

    七个人加快了脚步，当他们赶到金光前时，发现张尘的身体搂着已经僵硬的时蓉尸体静静地躺在一道金色的球里。

    “是张尘和时蓉。”中年男子取下护目镜，看着地上的二人，“林生上哪去了。”

    “没有找到，附近也没有其他生物的气息。”

    看着张尘还有均匀的呼吸，中年那字伸出手，轻轻触碰那到金色的屏障。

    当手套碰到屏障的时候，屏障就渐渐地崩溃，化为金色的碎片洒落在地上，并缓缓消散。

    “带走吧。”中年男子叹了口气。

    “明白。”

    ……

    黑暗中，中年龙族对林生说：“走了。”

    “知道了。”林生的左眼已经变成傩瞳模样。

    “池，是你吧。”龙的眼睛直视那双充满杀戮气息的眼瞳。

    “不然呢。”池说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悠络。”

    “你知道，龙族已经没落了，我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她了，我想交给你。”

    “你以为现在的我还能有当初的实力吗。”

    “但是除你之外我已经找不到其他安全的地方了。”

    “连你都能找到这里，那却家伙就不会吗。”

    “我花了六百年才找到你，把她放到这个偏僻的角落本来就已经很安全了，但是更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能彻底安心。”

    “我现在连自己也保护不了。”

    “那我呢？”

    “……”

    “求你了。”

    过了许久，池开口道：“她的力量怎么样了。”

    “被彻底废了，但是身为龙族的天赋还在，我希望你能把她培养起来。”

    “可以。”池回答，看着龙说，“看在你为我效力6千万年的份上。”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