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遮大会
炎国集市热闹非凡。
行人摩肩接踵，商贩走卒的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
“小哥，你是来参加无遮大会的吧，吃糖葫芦吗？不要钱。”
卖糖葫芦的阿婆和善地将糖葫芦送给每一个路人。
“姑娘，来吃我家的馄饨，刚出锅的，也不收钱。”
馄饨摊前，一个老汉一碗接着一碗给行人盛馄饨。
“我家的面也不收钱！”
“还有我家的包子，皮薄肉厚，想吃多少都管够！”
集市上所有商贩都在免费将自己的东西送给路上的行人。
“师父，他们......”
“无遮大会期间，所有人不分贵贱都是平等的，他们会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送给别人。”
说着，老和尚取下脖子上的念珠送给了一位行人。
张道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炎国外虽然恶鬼横生，可炎国内却欣欣向荣，看来这个世界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难以生存。
“还有两个时辰无遮大会才开始，为师要去与同僚叙旧，徒儿你自行寻着逛逛。”
张道一正有此意，于是告别老和尚一个人逛起了集市。
一路上，张道一收了不少别人送的食物，吃的他肚子都胀了起来。
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张道一的肩膀：“小哥......”
张道一以为对方又是要给自己送什么吃的，连忙摆手说：“吃不下了，真吃不下了。”
张道一回头，发现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人牵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小哥你误会了，我不是给你送吃的。”
“不是送吃的？那是什么？”
男人把手里的小女孩往前推了推说：“小女今年十三岁，自打出生以来就是我家的掌上明珠，今天是我第一次带小女来参加无遮大会，欲将小女送给小哥你同寝一晚。”
张道一被男人的话吓到了：“使不得使不得，小僧是出家人，出家人当持戒律远离女色。”
“小哥，无遮大会不分什么人，只要你想，我闺女就可以陪你睡觉，你放心，她还是个雏儿。”
男人满不在乎，身边经过的行人也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就连那个小女孩也没有一丝的抗拒之意。
张道一惊呆了，他想不到无遮大会除了免费送些吃食，竟然还有人会送自己的亲闺女给别人睡觉！
可怕！荒诞！
“雏儿好，雏儿好，既然这位小哥不要，那就送给我吧。”
一个老乞丐满脸邪淫的盯着小女孩说。
锦衣华服的男人想了想点了点头：“算你今天走运。”
接着放开了小女孩的手说：“去吧。”
小女孩走到老乞丐旁边，老乞丐旁若无人的把手伸进小女孩的衣服里面，杵着拐带着小女孩慢慢向昏暗的巷子里走去。
张道一嗓子眼好像堵了口东西，一时竟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
“痴儿，无遮大会都要开始了，你怎么还在闲逛？”
张道一抬头发现老和尚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边。
“师父......”
张道一不知如何向老和尚告知此事。
“好了，走吧。”
老和尚好似什么都没看见，说罢便向前走去。
张道一跟在老和尚身后，时不时回头望向那条昏暗的巷子，他心里愈发觉得这个无遮大会很不对劲。
......
集市的尽头是个大广场，此时已经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人。
里面传出古老的吟唱，所有人都涨红了脸在庆祝无遮大会正式开启。
随着锣鼓声的停止，一个身着贵服的男人走到广场中央：“各位，十年一届的无遮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这次大家又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我先来！”
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走了上去。
他怀里抱着一个坛子，坛子上面交叉贴了两道黄符。
“此坛里面是我前段时间擒的婴灵，吃了周家口一村三百八十人，极为凶恶，怨气逼人，今日小道打个头阵，看看诸位有没有喜欢的。”
小道说着撕开坛顶的黄符。
黄符撕开，一股黑气从坛子里面飘出来。
黑气飘出来的瞬间，张道一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好几个度。
坛子里的黑气聚集在一起，逐渐凝聚成一个婴孩样子。
成型的婴灵浑身冒着青光，它嘴巴里满是獠牙，目光凶狠地看着众人龇牙咧嘴。
“嘿嘿，老婆子我最喜欢吃婴灵了！”
一个阿婆张大嘴巴，好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肚子里吐出来。
只听她“呕”地一声，嘴角顿时被撕裂开来，一条红彤彤油腻腻的东西从她嘴巴里吐了出来。
张道一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得不敢动弹，他仔细一看，那阿婆吐出来的竟然是条舌头，她的舌头竟有十多米长，冲着婴灵直扑而去！
张道一记得她，她是之前那个卖糖葫芦的阿婆！
婴灵被禁锢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见阿婆用舌头将自己卷起来收进嘴里！
婴灵发出刺耳的尖叫，阿婆嘴巴一合，立马咀嚼起来。
一阵“咯吱咯吱”的啃咬声过后，绿色的汁水从她嘴角流出来。
阿婆猩红油腻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好像有些意犹未尽。
张道一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惊恐，他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有之前馄饨摊的老汉，还有送女儿给自己的男人，很多都是之前他见过的商贩走卒！
他明白了！他们是鬼！他们都是鬼！
那么，师父呢？
张道一心里有些发慌，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往上升，他没忍住偷偷看了一眼老和尚，却正对上老和尚似笑非笑的目光！
婴灵只是道开胃菜，接下来众人的情绪被调到了高点！
有人放出水鬼，有人放出尸煞！
到处都是恶鬼被啃食后的残骸，腥臭味扑鼻，血沫满天飞！
人群中，之前的馄饨摊老汉张嘴吐出无数根油腻腻的触手撕开一个女鬼，送女儿的男人后脑勺浮现出另一张人脸发出渗人的笑声，还有人浑身上下长满了脓包，一个个满嘴利齿的脑袋从里面咬破脓包长出来！
“哈哈贫僧要了！”
老和尚腾空飞起，撕开身上的袈裟，他的肚子慢慢鼓了起来，越鼓越大，越鼓越大！
“砰”地一声，老和尚的肚子炸开，带着血沫的肠胃内脏洒了一地，四只干枯的手臂从他肚子里探出，抓住那只尸煞猛地拉回肚子里！
他们在吃鬼！都在吃鬼！
鬼吃鬼！
张道一感觉胃里好像在翻江倒海，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吐不止。他感觉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上不去下不来，缺氧让他满脸涨红。
他张大嘴巴开始干呕，巨大的痛苦让他眼泪都流了出来，分泌的口水流到下巴，他用尽全力发出“呕”声，“哇”地一声后，他从喉咙里竟吐出了两个一拳大的血瘤！
那两个血瘤好像有生命般滚到张道一脚下，接着每个血瘤身上竟长出了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道一！
张道一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走了一样，眼前的景象逐渐扭曲，他软弱无力地瘫在地上......
这是个吃人的世界......这是个吃鬼的世界......
行人摩肩接踵，商贩走卒的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
“小哥，你是来参加无遮大会的吧，吃糖葫芦吗？不要钱。”
卖糖葫芦的阿婆和善地将糖葫芦送给每一个路人。
“姑娘，来吃我家的馄饨，刚出锅的，也不收钱。”
馄饨摊前，一个老汉一碗接着一碗给行人盛馄饨。
“我家的面也不收钱！”
“还有我家的包子，皮薄肉厚，想吃多少都管够！”
集市上所有商贩都在免费将自己的东西送给路上的行人。
“师父，他们......”
“无遮大会期间，所有人不分贵贱都是平等的，他们会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送给别人。”
说着，老和尚取下脖子上的念珠送给了一位行人。
张道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炎国外虽然恶鬼横生，可炎国内却欣欣向荣，看来这个世界并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难以生存。
“还有两个时辰无遮大会才开始，为师要去与同僚叙旧，徒儿你自行寻着逛逛。”
张道一正有此意，于是告别老和尚一个人逛起了集市。
一路上，张道一收了不少别人送的食物，吃的他肚子都胀了起来。
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张道一的肩膀：“小哥......”
张道一以为对方又是要给自己送什么吃的，连忙摆手说：“吃不下了，真吃不下了。”
张道一回头，发现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人牵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小哥你误会了，我不是给你送吃的。”
“不是送吃的？那是什么？”
男人把手里的小女孩往前推了推说：“小女今年十三岁，自打出生以来就是我家的掌上明珠，今天是我第一次带小女来参加无遮大会，欲将小女送给小哥你同寝一晚。”
张道一被男人的话吓到了：“使不得使不得，小僧是出家人，出家人当持戒律远离女色。”
“小哥，无遮大会不分什么人，只要你想，我闺女就可以陪你睡觉，你放心，她还是个雏儿。”
男人满不在乎，身边经过的行人也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就连那个小女孩也没有一丝的抗拒之意。
张道一惊呆了，他想不到无遮大会除了免费送些吃食，竟然还有人会送自己的亲闺女给别人睡觉！
可怕！荒诞！
“雏儿好，雏儿好，既然这位小哥不要，那就送给我吧。”
一个老乞丐满脸邪淫的盯着小女孩说。
锦衣华服的男人想了想点了点头：“算你今天走运。”
接着放开了小女孩的手说：“去吧。”
小女孩走到老乞丐旁边，老乞丐旁若无人的把手伸进小女孩的衣服里面，杵着拐带着小女孩慢慢向昏暗的巷子里走去。
张道一嗓子眼好像堵了口东西，一时竟感觉有些呼吸不上来。
“痴儿，无遮大会都要开始了，你怎么还在闲逛？”
张道一抬头发现老和尚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边。
“师父......”
张道一不知如何向老和尚告知此事。
“好了，走吧。”
老和尚好似什么都没看见，说罢便向前走去。
张道一跟在老和尚身后，时不时回头望向那条昏暗的巷子，他心里愈发觉得这个无遮大会很不对劲。
......
集市的尽头是个大广场，此时已经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人。
里面传出古老的吟唱，所有人都涨红了脸在庆祝无遮大会正式开启。
随着锣鼓声的停止，一个身着贵服的男人走到广场中央：“各位，十年一届的无遮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这次大家又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我先来！”
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走了上去。
他怀里抱着一个坛子，坛子上面交叉贴了两道黄符。
“此坛里面是我前段时间擒的婴灵，吃了周家口一村三百八十人，极为凶恶，怨气逼人，今日小道打个头阵，看看诸位有没有喜欢的。”
小道说着撕开坛顶的黄符。
黄符撕开，一股黑气从坛子里面飘出来。
黑气飘出来的瞬间，张道一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好几个度。
坛子里的黑气聚集在一起，逐渐凝聚成一个婴孩样子。
成型的婴灵浑身冒着青光，它嘴巴里满是獠牙，目光凶狠地看着众人龇牙咧嘴。
“嘿嘿，老婆子我最喜欢吃婴灵了！”
一个阿婆张大嘴巴，好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肚子里吐出来。
只听她“呕”地一声，嘴角顿时被撕裂开来，一条红彤彤油腻腻的东西从她嘴巴里吐了出来。
张道一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得不敢动弹，他仔细一看，那阿婆吐出来的竟然是条舌头，她的舌头竟有十多米长，冲着婴灵直扑而去！
张道一记得她，她是之前那个卖糖葫芦的阿婆！
婴灵被禁锢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见阿婆用舌头将自己卷起来收进嘴里！
婴灵发出刺耳的尖叫，阿婆嘴巴一合，立马咀嚼起来。
一阵“咯吱咯吱”的啃咬声过后，绿色的汁水从她嘴角流出来。
阿婆猩红油腻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好像有些意犹未尽。
张道一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惊恐，他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有之前馄饨摊的老汉，还有送女儿给自己的男人，很多都是之前他见过的商贩走卒！
他明白了！他们是鬼！他们都是鬼！
那么，师父呢？
张道一心里有些发慌，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往上升，他没忍住偷偷看了一眼老和尚，却正对上老和尚似笑非笑的目光！
婴灵只是道开胃菜，接下来众人的情绪被调到了高点！
有人放出水鬼，有人放出尸煞！
到处都是恶鬼被啃食后的残骸，腥臭味扑鼻，血沫满天飞！
人群中，之前的馄饨摊老汉张嘴吐出无数根油腻腻的触手撕开一个女鬼，送女儿的男人后脑勺浮现出另一张人脸发出渗人的笑声，还有人浑身上下长满了脓包，一个个满嘴利齿的脑袋从里面咬破脓包长出来！
“哈哈贫僧要了！”
老和尚腾空飞起，撕开身上的袈裟，他的肚子慢慢鼓了起来，越鼓越大，越鼓越大！
“砰”地一声，老和尚的肚子炸开，带着血沫的肠胃内脏洒了一地，四只干枯的手臂从他肚子里探出，抓住那只尸煞猛地拉回肚子里！
他们在吃鬼！都在吃鬼！
鬼吃鬼！
张道一感觉胃里好像在翻江倒海，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吐不止。他感觉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上不去下不来，缺氧让他满脸涨红。
他张大嘴巴开始干呕，巨大的痛苦让他眼泪都流了出来，分泌的口水流到下巴，他用尽全力发出“呕”声，“哇”地一声后，他从喉咙里竟吐出了两个一拳大的血瘤！
那两个血瘤好像有生命般滚到张道一脚下，接着每个血瘤身上竟长出了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道一！
张道一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走了一样，眼前的景象逐渐扭曲，他软弱无力地瘫在地上......
这是个吃人的世界......这是个吃鬼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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