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路程差不多已经接受这份工作了。
因为无论这份工作目前看起来有多么不靠谱，它都远比路程之前的工作更靠谱。无论走上这条路之后的未来会有多么糟糕，它都不可能比路程之前的生活更糟糕。
而且除了感觉稍微有点不靠谱之外，他其实也没发现这事儿有哪里糟糕的。
毕竟光是白素贞这样一个大美人儿摆在面前这一件事，路程就没办法昧着良心说糟糕，更别提再想想和白素贞共度余生之类的……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不过在这之前……
“白姐姐，你说这家网吧是之前那位局长的祖产，那他现在人已经没了，但他光给一串钥匙又没给产权转让协议之类的东西，这地儿现在到底能不能算我的？万一以后有个傻比非要让我证明我家是我家怎么办？”
“你怎么确定这就是他的祖产？”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这么告诉你，是因为他这么告诉我。”
“啊，对啊，所以呢？”
“你和我，又怎么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路程张大嘴巴，呆住了。
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怎么来的？那个老男人真的是第一任局长吗？这个地方真的是他的祖产吗？
一连串问题随之浮现在路程脑海。
“那白姐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别管那么多，既然这串钥匙扔出去都能再回来，那为什么这地方就不能也是你的祖产？”
路程有点明白这里头的道道了，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是属于谁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在外面的世人看来合理就行了。只要整个外面的世界都认为这是我路程的祖产，那这地儿它就是我路程的祖产！
那该怎么让整个外面的世界都相信这是我路程的祖产呢？
遗嘱？或者转让协议之类的？
这好像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案，但现在这些都没有。
而且白姐姐的意思好像是这个问题就如同那串钥匙一样，它可以自行被解决，通过某些……超自然的……方式……或者……时空修复？
有点玄乎了。
不过光在这儿想是肯定想不明白的，反正那个非要让路程证明我家是我家的傻比现在又没出现，不急，先摆。
但紧接着还有第二个问题。
路程先四下打量着看了看这家破旧的网吧，然后又咕噜咕噜转着眼珠子看向白素贞，姿势眼神都突出一个贼眉鼠眼。
白素贞的目光停留在吧台的电脑屏幕上，头也没抬，但却仿佛清清楚楚的感知着路程的一连串小动作。
“你不知道蛇很喜欢吃老鼠么？”
路程赧然，深知这是白素贞在讽刺他贼眉鼠眼像个老鼠。
于是他双手开掌放在头顶轻轻往前一扇。
“来呀白姐姐～小老鼠就在这儿呢～”
“噗呲！”
白素贞笑得鼠标都扔了！要说像鼠，你路程可比这鼠标像多了！
抽象也是像！
“说吧，你搁这儿撒娇卖萌的到底想干嘛？”
“没啥啦，我就是想帮白姐姐回忆一下，你刚才坐在这儿端端正正受了我一礼对不？”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一般有人开始打感情牌的时候，通常就意味着他马上要做出不讲感情的事了。
白素贞正色起来，露出几分警惕。
“局长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别这么生分嘛白姐姐，我都给你行礼了，我是晚辈哎。”
“小女子区区小蛇妖一条，可当不起局长大人的礼，您要是觉着吃了亏，小女子现在就还给您。”
白素贞做势起身，巨大的蛇尾在宽敞的吧台里交错纠缠，像冬天里缩着手手和脚脚的小朋友。路程看着这画面心说可算知道这吧台后面为什么那么一大块空地了，这要小了还真放不下这么大一堆。
好在白素贞的蛇身晶莹漂亮，好在路程也没有密恐，否则当场得翻白眼躺地上。
眼看白素贞真的要回礼，路程赶紧伸手去扶。但是他忽视了自己和白素贞的高差，他这一伸手不仅没扶着白素贞的手，反而扶住了腰。
“……”
那盈盈一握纤细柔软又不乏弹性的腰肢，那防如触电般奔涌全身的手感，无不让路程全身血液开启了疯狂的上血下送大工程！和南水北调有一拼！
“呵～”
白素贞呵气如兰，媚眼如丝。
“原来局长大人给小女子那么大一礼，就是为了让小女子乖乖的不要乱动呗～”
“……”
你其实……最好……还是可以动一动的。
路程不退反进，紧紧贴住了吧台。
“白姐姐，请问这个吧台是铁打的吗？”
白素贞一头雾水：“当然不是，谁家用铁打吧台？怎么了吗？”
“那它马上就要被铁打了。”
“……”
白素贞巨大的蛇身开始颤抖，颤抖，颤抖，然后连每一块如玉白鳞都猛然张开，释放出一阵畅快大笑。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要不是这地方太小，路程怀疑自己马上就能看到一条蛇是怎么笑得满地打滚了。
“白姐姐，请你不要再笑了，我有正经事情跟你说。”
“咯咯咯咯……原来刚才不正经吗？”
刚才……
刚才本来应该很正经来着。
好半天，白素贞才终于敛住笑意，重新缩回吧台似笑非笑的看着路程。
“说吧，让姐姐看看你的事儿它到底正经不正经～”
“白姐姐你看，我是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局长对吧？那你说我堂堂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局长都给你行礼了，并且我还是个晚辈，那我相信你作为前辈肯定会好好关爱我的对不对？”
“关～爱？”
路程两手一摊，表情十分光棍儿。
“我没钱。”
“……”
白素贞定定的看着路程，她着实想不到这家伙一番撒娇卖萌插科打诨以至于连她都认为他会不会图谋甚大的时候，最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会是这么平平无奇的三个字。
而且她似乎还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窘迫和为难。
好像没有之前那些不正经的铺垫他根本说不出这三个字来。
作为一个妖，她是不太理解的。
但她看了路程一会儿之后，还是突然低头打开吧台的收钱箱，整个儿端给了路程。
“喏，昨天的营业款。”
路程厚着脸皮迫不及待的数了数，两百来块，就两百来块啊？合着这里一天的收入就两百来块啊？够交电费不？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路程安慰自己。
更何况……
“不是，咱这破网吧还真有人来上网啊？凭啥啊？他们抽风啊？”
路程抠破脑袋都想不出那些人到这样一个破网吧来上网的意义是什么？就这些上一个时代的破电脑能干啥？就玩儿个扫雷啊？
路程跟白素贞说没钱是因为他真没钱。
他要有钱他也不至于上天台啊！
当他知道这地方是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之后，他心说那个老男人都能养得起这什么管理局那他们肯定得有别的赚钱渠道不是？可没想到他们的赚钱渠道是如此的朴实无华……竟还是得落到这破网吧上来。
那到底谁会来这破网吧上网啊？
路程想不通。
白素贞又只笑笑不说话。
“行吧，两百也是钱。这地方既然是祖产应该不用付房租，那这两百块应该也够咱俩吃饭了。”
路程自个儿安慰了一下自个儿。
“那我们接着开门营业呗？为啥不开门营业？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才下午两点多，这会儿顶多四五点，咱怎么能这么早就打烊呢？而且网吧哪有打烊一说？白姐姐你不知道通宵才是网吧的精髓吗？”
“开门？营业？”
白素贞一边反问，一边将自己的目光缓缓落在了自己那一条洁白漂亮的尾巴上。
“现在？”
“呃……不是白姐姐你为啥是个蛇身呢？你不说你刚来的时候这蛇身就散去了吗？”
“女人嘛，你懂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便接客。”
“……”
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啊拜托！
“蛇也有那什么？”
“我已经修成人形，自然跟人一样。”
“那怎么又会出来尾巴呢？”
“法力外泄，维持不住人形。”
噢，就跟被捅了的气球一样，漏气了呗，藏在气球里面的东西也藏不住了呗。
“每个月都会这样？”
白素贞点点头。
“难怪那个老男人不允许你出去了，你说你这要是在外面现出蛇身来……我都不敢想外面那些疯子得多兴奋！”
“能比你还兴奋？”
白姐姐你这样就有点羞辱我了，他们也配跟我比？
“行吧，既然今天已经没办法营业了，那咱们就……”路程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咱们就先吃晚饭吧，也到点儿了。”
五点半了，平时的路程肯定不会这时候吃晚饭，因为这个点吃了晚上半夜还会饿，熬不过去，所以他一般都得拖到八九点再吃。
但今天反正也没啥事儿，而且毕竟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展示一下自己这个局长的魄力对不对？
路程咬咬牙狠狠心，决定带白素贞去沙县大酒店！
“走吧白姐姐，吃饭去。”
他率先往门口走，没走两步，顿住。
“噢我忘了白姐姐你好像出不去吼？那我们吃啥？”
“外卖？”
“外卖多贵啊！”
“自己做也行，他平常也是自己做。”
路程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最重要的是能理直气壮的省钱！
“行吧，那我煮面给白姐姐吃？”
因为无论这份工作目前看起来有多么不靠谱，它都远比路程之前的工作更靠谱。无论走上这条路之后的未来会有多么糟糕，它都不可能比路程之前的生活更糟糕。
而且除了感觉稍微有点不靠谱之外，他其实也没发现这事儿有哪里糟糕的。
毕竟光是白素贞这样一个大美人儿摆在面前这一件事，路程就没办法昧着良心说糟糕，更别提再想想和白素贞共度余生之类的……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不过在这之前……
“白姐姐，你说这家网吧是之前那位局长的祖产，那他现在人已经没了，但他光给一串钥匙又没给产权转让协议之类的东西，这地儿现在到底能不能算我的？万一以后有个傻比非要让我证明我家是我家怎么办？”
“你怎么确定这就是他的祖产？”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这么告诉你，是因为他这么告诉我。”
“啊，对啊，所以呢？”
“你和我，又怎么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路程张大嘴巴，呆住了。
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怎么来的？那个老男人真的是第一任局长吗？这个地方真的是他的祖产吗？
一连串问题随之浮现在路程脑海。
“那白姐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别管那么多，既然这串钥匙扔出去都能再回来，那为什么这地方就不能也是你的祖产？”
路程有点明白这里头的道道了，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是属于谁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在外面的世人看来合理就行了。只要整个外面的世界都认为这是我路程的祖产，那这地儿它就是我路程的祖产！
那该怎么让整个外面的世界都相信这是我路程的祖产呢？
遗嘱？或者转让协议之类的？
这好像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案，但现在这些都没有。
而且白姐姐的意思好像是这个问题就如同那串钥匙一样，它可以自行被解决，通过某些……超自然的……方式……或者……时空修复？
有点玄乎了。
不过光在这儿想是肯定想不明白的，反正那个非要让路程证明我家是我家的傻比现在又没出现，不急，先摆。
但紧接着还有第二个问题。
路程先四下打量着看了看这家破旧的网吧，然后又咕噜咕噜转着眼珠子看向白素贞，姿势眼神都突出一个贼眉鼠眼。
白素贞的目光停留在吧台的电脑屏幕上，头也没抬，但却仿佛清清楚楚的感知着路程的一连串小动作。
“你不知道蛇很喜欢吃老鼠么？”
路程赧然，深知这是白素贞在讽刺他贼眉鼠眼像个老鼠。
于是他双手开掌放在头顶轻轻往前一扇。
“来呀白姐姐～小老鼠就在这儿呢～”
“噗呲！”
白素贞笑得鼠标都扔了！要说像鼠，你路程可比这鼠标像多了！
抽象也是像！
“说吧，你搁这儿撒娇卖萌的到底想干嘛？”
“没啥啦，我就是想帮白姐姐回忆一下，你刚才坐在这儿端端正正受了我一礼对不？”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一般有人开始打感情牌的时候，通常就意味着他马上要做出不讲感情的事了。
白素贞正色起来，露出几分警惕。
“局长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别这么生分嘛白姐姐，我都给你行礼了，我是晚辈哎。”
“小女子区区小蛇妖一条，可当不起局长大人的礼，您要是觉着吃了亏，小女子现在就还给您。”
白素贞做势起身，巨大的蛇尾在宽敞的吧台里交错纠缠，像冬天里缩着手手和脚脚的小朋友。路程看着这画面心说可算知道这吧台后面为什么那么一大块空地了，这要小了还真放不下这么大一堆。
好在白素贞的蛇身晶莹漂亮，好在路程也没有密恐，否则当场得翻白眼躺地上。
眼看白素贞真的要回礼，路程赶紧伸手去扶。但是他忽视了自己和白素贞的高差，他这一伸手不仅没扶着白素贞的手，反而扶住了腰。
“……”
那盈盈一握纤细柔软又不乏弹性的腰肢，那防如触电般奔涌全身的手感，无不让路程全身血液开启了疯狂的上血下送大工程！和南水北调有一拼！
“呵～”
白素贞呵气如兰，媚眼如丝。
“原来局长大人给小女子那么大一礼，就是为了让小女子乖乖的不要乱动呗～”
“……”
你其实……最好……还是可以动一动的。
路程不退反进，紧紧贴住了吧台。
“白姐姐，请问这个吧台是铁打的吗？”
白素贞一头雾水：“当然不是，谁家用铁打吧台？怎么了吗？”
“那它马上就要被铁打了。”
“……”
白素贞巨大的蛇身开始颤抖，颤抖，颤抖，然后连每一块如玉白鳞都猛然张开，释放出一阵畅快大笑。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要不是这地方太小，路程怀疑自己马上就能看到一条蛇是怎么笑得满地打滚了。
“白姐姐，请你不要再笑了，我有正经事情跟你说。”
“咯咯咯咯……原来刚才不正经吗？”
刚才……
刚才本来应该很正经来着。
好半天，白素贞才终于敛住笑意，重新缩回吧台似笑非笑的看着路程。
“说吧，让姐姐看看你的事儿它到底正经不正经～”
“白姐姐你看，我是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局长对吧？那你说我堂堂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局长都给你行礼了，并且我还是个晚辈，那我相信你作为前辈肯定会好好关爱我的对不对？”
“关～爱？”
路程两手一摊，表情十分光棍儿。
“我没钱。”
“……”
白素贞定定的看着路程，她着实想不到这家伙一番撒娇卖萌插科打诨以至于连她都认为他会不会图谋甚大的时候，最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会是这么平平无奇的三个字。
而且她似乎还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窘迫和为难。
好像没有之前那些不正经的铺垫他根本说不出这三个字来。
作为一个妖，她是不太理解的。
但她看了路程一会儿之后，还是突然低头打开吧台的收钱箱，整个儿端给了路程。
“喏，昨天的营业款。”
路程厚着脸皮迫不及待的数了数，两百来块，就两百来块啊？合着这里一天的收入就两百来块啊？够交电费不？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路程安慰自己。
更何况……
“不是，咱这破网吧还真有人来上网啊？凭啥啊？他们抽风啊？”
路程抠破脑袋都想不出那些人到这样一个破网吧来上网的意义是什么？就这些上一个时代的破电脑能干啥？就玩儿个扫雷啊？
路程跟白素贞说没钱是因为他真没钱。
他要有钱他也不至于上天台啊！
当他知道这地方是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之后，他心说那个老男人都能养得起这什么管理局那他们肯定得有别的赚钱渠道不是？可没想到他们的赚钱渠道是如此的朴实无华……竟还是得落到这破网吧上来。
那到底谁会来这破网吧上网啊？
路程想不通。
白素贞又只笑笑不说话。
“行吧，两百也是钱。这地方既然是祖产应该不用付房租，那这两百块应该也够咱俩吃饭了。”
路程自个儿安慰了一下自个儿。
“那我们接着开门营业呗？为啥不开门营业？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才下午两点多，这会儿顶多四五点，咱怎么能这么早就打烊呢？而且网吧哪有打烊一说？白姐姐你不知道通宵才是网吧的精髓吗？”
“开门？营业？”
白素贞一边反问，一边将自己的目光缓缓落在了自己那一条洁白漂亮的尾巴上。
“现在？”
“呃……不是白姐姐你为啥是个蛇身呢？你不说你刚来的时候这蛇身就散去了吗？”
“女人嘛，你懂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便接客。”
“……”
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啊拜托！
“蛇也有那什么？”
“我已经修成人形，自然跟人一样。”
“那怎么又会出来尾巴呢？”
“法力外泄，维持不住人形。”
噢，就跟被捅了的气球一样，漏气了呗，藏在气球里面的东西也藏不住了呗。
“每个月都会这样？”
白素贞点点头。
“难怪那个老男人不允许你出去了，你说你这要是在外面现出蛇身来……我都不敢想外面那些疯子得多兴奋！”
“能比你还兴奋？”
白姐姐你这样就有点羞辱我了，他们也配跟我比？
“行吧，既然今天已经没办法营业了，那咱们就……”路程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咱们就先吃晚饭吧，也到点儿了。”
五点半了，平时的路程肯定不会这时候吃晚饭，因为这个点吃了晚上半夜还会饿，熬不过去，所以他一般都得拖到八九点再吃。
但今天反正也没啥事儿，而且毕竟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展示一下自己这个局长的魄力对不对？
路程咬咬牙狠狠心，决定带白素贞去沙县大酒店！
“走吧白姐姐，吃饭去。”
他率先往门口走，没走两步，顿住。
“噢我忘了白姐姐你好像出不去吼？那我们吃啥？”
“外卖？”
“外卖多贵啊！”
“自己做也行，他平常也是自己做。”
路程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最重要的是能理直气壮的省钱！
“行吧，那我煮面给白姐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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