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四个脑残
路程没看到聂小倩是怎么消失的，但看到的人既然给他描述出了“凭空”这两个字，那路程大概能想象到那个画面，确实有些震撼人心。
“咻”一下，一个大活人，没了！
现代社会，讲科学讲文明，你“咻”一下没了算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得给当事人造成多么巨大的心理创伤？
聂小倩为什么没了？聂小倩去了哪里？
关于这两个问题，路程心里其实有些猜测。虽然之前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但她的到来本身就是打破了五十年来的先例。
所以聂小倩不仅能来也许还能回去这种事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对不对？
白素贞虽然没回去，但她只是个例，并不能具备绝对的参考价值。
因此路程并不太担心聂小倩消失了这件事本身，他真正担心的是那四个亲眼看见了这一幕的当事人。
这怎么办？
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他们会相信我的解释吗？
等会儿他们不会直接报警吧？
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明天不会就暴露在世人面前吧？
上一任局长安安稳稳苟了几十年，我这一上来就给他捅穿了？这我要下去了他不得打死我？
“这位客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看花眼了？”
这客人本来很激动，但路程这话冷不丁的让他愣住。
但他不是在怀疑自己，而是在怀疑路程。
“我说你这个老板怎么回事？小倩！刚刚辣么大一个小倩！她咻一下没了！没了！你作为老板你不去找人你搁这儿跟我说我看花了眼？她不是你的员工吗？你不需要对她的安全负责吗？”
我不需要对一个女鬼的安全负责，我他妈现在是要对你们的安危负责啊！
“如果刚才确实发生了这位客人你所描述的那种情况，那我作为老板确实应该负责，但……那有没有可能是是你的幻觉？刚才站在吧台的是我，给你拿水的也是我。”
“？？？”
那客人认认真真看了路程一眼，然后扭头看向旁边挨个挨个询问另外三个客人。
“刚才是他吗？”
第一个客人摇头。
“刚才是他吗？”
第二个客人摇头。
“刚才是他吗？”
第三个客人摇头。
三个人问完，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于是四双眼睛同时回头聚焦到路程脸上。
“是你妈！”
“……”
这咋还骂人呢？
路程当然知道自己说的话听起来非常扯淡，可他现在没办法啊，再怎么听来扯淡他也得硬着头皮扯啊！
不然总不能……总不能……
路程忽然面色凶残的死死盯着那四个客人！
“给脸不要脸是吧？！非要刨根问底是吧？！小时候你妈没教过你不该问的别问吗？！长大了你老婆没教过你给你台阶就要顺着下吗？！非要找死是吧？！今儿你们四个一个都别想走了！”
没有什么人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了！
“杀人灭口啊？”
“谁让你们不长眼！”
“嘿！”
第一个客人掏出手机打开拨号盘按了个110，然后把拇指放在拨打按钮上，非常不屑的看着路程。
“你把刚才的话跟警察叔叔说说？”
“……”
路程当场就蔫了！心说这他妈到底是我演的不好还是普法教育做的太好？为啥你们一点儿都不带怕我的？甚至反而还要给我上一课？！
“我黑社会哎！”
“你把这三个字跟警察叔叔说说看？”
“……”
虽然杀人灭口真的是保守秘密最可靠的方案，但路程真没想过要那么做啊！今天他这网吧敢失踪四个人，明天，不，都等不到明天，不出俩小时他这破网吧就得被翻个底儿朝天！指不定晚上路程就能感受一下大记忆恢复术的神奇！
路程只是想扮社会人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谁知道这些人比他还要社会啊！
路程一个头两个大，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解决眼下的困境！
好在这时候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仿佛救命稻草一样瞬间让路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是？吵什么呢？”
白素贞从后院来，她其实早就听到网吧里发生的一切了，只不过当时她饭还没吃完，她觉得天大的事儿都得放到吃完饭之后。
“白姐姐！”
四五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仿佛在这一刻，这个知性成熟的女人才是这里的主心骨。
白素贞假装一无所知，先指了指路程：“你先说，怎么回事？”
路程心说到底是偏向自己人啊，这一上来就把先声夺人的机会给了我，那我不得好好表现表现？
“白姐姐他们冤枉人啊！刚才这个人他要买水，我就转身从饮料柜里拿了一瓶水，结果他就因为我递水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摔地上了他就非要我赔他十倍！我不愿意，他就说我们这儿刚才有个叫小倩的收银员突然不见了！白姐姐你是知道的，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这网吧收银员明明就只有你一个人啊！哪里来的什么小倩啊？！”
这一番表演可谓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给四个客人都看呆了！
“？？？”
四人齐齐露出问号脸。
白素贞也忍不住不动声色微微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要不要这么浮夸？而且你编的这一套也太扯了吧！这能让人相信就有鬼了！
但路程已经开了这个头，她也没办法当场反驳。
她转头看向四个客人，脸上带着温婉平和的微笑，仿佛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四位客人，我们这儿确实没有叫小倩的。”
“？？？”
四个人再次齐齐露出四张问号脸。
但人和人的区别就是那么大！路程这么，说四个人的问号脸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荒唐，而白素贞这么说，虽然也让四个人露出了问号脸，但此刻他们的问号脸里面却全都是自我怀疑！
“真……真的假的？”
“白姐姐我们是相信你的！”
“真的没有小倩吗？”
被人信任的感觉当然不错，但白素贞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确实没有。”
四个人互相对视，每个人都从另外三个人眼里看到了深深地迷茫！
“见了鬼了！”
路程忍不住腹诽，还真就是见了鬼了！
不过看着四个人的表情，路程觉得这事儿大概真就能凭借白姐姐的人格魅力给忽悠过去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也多少有点不甘心，但能忽悠过去就行！
路程忍不住又稍稍舒了口气……心说前两天刚听到八十岁娇妻时有多嫌弃现在就有多喜欢！
得亏有白姐姐啊！
可就在这时，那个拿水的客人作为第一目击者，他显然还是没办法这么轻易被说服。
“白姐姐，我们可以看看监控吗？网吧都是有监控的对吧？让我看看监控吧！倒不是不相信白姐姐，就是……我真的快要怀疑人生了！”
路程心一横，当场就想说没有监控或者监控坏了，但白素贞似乎先一步洞察了他的意图。
“看监控可以，不过要稍等一下。”
“为什么？”
“我先安抚一下我老板，他现在很委屈，而且他站在这里难免你们互相都看不顺眼对不对？”
四人又互相对视一眼，觉得这好像没什么问题。
于是白素贞拉着路程的手往吧台后面稍远的地方走了走，没走多远，仿佛是为了让那四个人安心一样，刻意停留在了四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个举动无疑再次赢得了四人的好感。
“白姐姐你准备怎么做？”
路程当然知道白素贞并不是真的为了把自己支开，只是想跟自己商量一下对策。
“不能给他们看监控吧？话说咱们这儿有监控吗？要是没有的话就正好了！”
白素贞摇摇头。
“忘了我刚才说的可以？”
“这怎么行！真让他们看了那就真的忽悠不过去了！白姐姐你信不信等会儿我们这儿就得被警察包围？”
“那让我一口把他们四个吞了。”
“？？？”
白姐姐你认真的吗？！
不过你还别说，这绝对是抛尸的最好办法……个鬼啊！
我们是好人好不好！
“别闹了白姐姐，这肯定不行。”
“只要你这个局长同意，这真的是最好的办法，相信姐姐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一丁点痕迹，哪怕警察来了也没用。”
“……”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语气里有一种跃跃欲试呢？
你不会真有这想法吧？！
“白姐姐你也说了我是局长，那我肯定不会同意的。”
路程尽管还没有特别深入思考过这个局长的工作职责，但他早已经意识到这个局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这话当着白素贞的面说可能有点伤人，但事实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防止这些穿越者对现实世界造成危害。
也就是说，这个局长应该是站在现实阵营的。
无论他跟白素贞她们的关系有多好，他都必须坚守自己的阵营。
否则这个局长就失去了存在意义和价值。
路程不清楚假如真的发生那样的事之后是有什么制约机制来防止可能发生的灾难还是说任凭灾难蔓延世界，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白姐姐，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比如……呃……比如……比如白姐姐你不是会法术吗？！你就不能用法术让他们忘了这一段记忆？”
“可以。”
“啊？真可以？”
“但在你们这里法术被限制到非常低的水平，如果强行要用的话，他们四个都得变成脑残！”
“……”
“咻”一下，一个大活人，没了！
现代社会，讲科学讲文明，你“咻”一下没了算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得给当事人造成多么巨大的心理创伤？
聂小倩为什么没了？聂小倩去了哪里？
关于这两个问题，路程心里其实有些猜测。虽然之前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但她的到来本身就是打破了五十年来的先例。
所以聂小倩不仅能来也许还能回去这种事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对不对？
白素贞虽然没回去，但她只是个例，并不能具备绝对的参考价值。
因此路程并不太担心聂小倩消失了这件事本身，他真正担心的是那四个亲眼看见了这一幕的当事人。
这怎么办？
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他们会相信我的解释吗？
等会儿他们不会直接报警吧？
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明天不会就暴露在世人面前吧？
上一任局长安安稳稳苟了几十年，我这一上来就给他捅穿了？这我要下去了他不得打死我？
“这位客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看花眼了？”
这客人本来很激动，但路程这话冷不丁的让他愣住。
但他不是在怀疑自己，而是在怀疑路程。
“我说你这个老板怎么回事？小倩！刚刚辣么大一个小倩！她咻一下没了！没了！你作为老板你不去找人你搁这儿跟我说我看花了眼？她不是你的员工吗？你不需要对她的安全负责吗？”
我不需要对一个女鬼的安全负责，我他妈现在是要对你们的安危负责啊！
“如果刚才确实发生了这位客人你所描述的那种情况，那我作为老板确实应该负责，但……那有没有可能是是你的幻觉？刚才站在吧台的是我，给你拿水的也是我。”
“？？？”
那客人认认真真看了路程一眼，然后扭头看向旁边挨个挨个询问另外三个客人。
“刚才是他吗？”
第一个客人摇头。
“刚才是他吗？”
第二个客人摇头。
“刚才是他吗？”
第三个客人摇头。
三个人问完，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于是四双眼睛同时回头聚焦到路程脸上。
“是你妈！”
“……”
这咋还骂人呢？
路程当然知道自己说的话听起来非常扯淡，可他现在没办法啊，再怎么听来扯淡他也得硬着头皮扯啊！
不然总不能……总不能……
路程忽然面色凶残的死死盯着那四个客人！
“给脸不要脸是吧？！非要刨根问底是吧？！小时候你妈没教过你不该问的别问吗？！长大了你老婆没教过你给你台阶就要顺着下吗？！非要找死是吧？！今儿你们四个一个都别想走了！”
没有什么人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了！
“杀人灭口啊？”
“谁让你们不长眼！”
“嘿！”
第一个客人掏出手机打开拨号盘按了个110，然后把拇指放在拨打按钮上，非常不屑的看着路程。
“你把刚才的话跟警察叔叔说说？”
“……”
路程当场就蔫了！心说这他妈到底是我演的不好还是普法教育做的太好？为啥你们一点儿都不带怕我的？甚至反而还要给我上一课？！
“我黑社会哎！”
“你把这三个字跟警察叔叔说说看？”
“……”
虽然杀人灭口真的是保守秘密最可靠的方案，但路程真没想过要那么做啊！今天他这网吧敢失踪四个人，明天，不，都等不到明天，不出俩小时他这破网吧就得被翻个底儿朝天！指不定晚上路程就能感受一下大记忆恢复术的神奇！
路程只是想扮社会人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谁知道这些人比他还要社会啊！
路程一个头两个大，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解决眼下的困境！
好在这时候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仿佛救命稻草一样瞬间让路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是？吵什么呢？”
白素贞从后院来，她其实早就听到网吧里发生的一切了，只不过当时她饭还没吃完，她觉得天大的事儿都得放到吃完饭之后。
“白姐姐！”
四五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仿佛在这一刻，这个知性成熟的女人才是这里的主心骨。
白素贞假装一无所知，先指了指路程：“你先说，怎么回事？”
路程心说到底是偏向自己人啊，这一上来就把先声夺人的机会给了我，那我不得好好表现表现？
“白姐姐他们冤枉人啊！刚才这个人他要买水，我就转身从饮料柜里拿了一瓶水，结果他就因为我递水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摔地上了他就非要我赔他十倍！我不愿意，他就说我们这儿刚才有个叫小倩的收银员突然不见了！白姐姐你是知道的，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这网吧收银员明明就只有你一个人啊！哪里来的什么小倩啊？！”
这一番表演可谓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给四个客人都看呆了！
“？？？”
四人齐齐露出问号脸。
白素贞也忍不住不动声色微微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要不要这么浮夸？而且你编的这一套也太扯了吧！这能让人相信就有鬼了！
但路程已经开了这个头，她也没办法当场反驳。
她转头看向四个客人，脸上带着温婉平和的微笑，仿佛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四位客人，我们这儿确实没有叫小倩的。”
“？？？”
四个人再次齐齐露出四张问号脸。
但人和人的区别就是那么大！路程这么，说四个人的问号脸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荒唐，而白素贞这么说，虽然也让四个人露出了问号脸，但此刻他们的问号脸里面却全都是自我怀疑！
“真……真的假的？”
“白姐姐我们是相信你的！”
“真的没有小倩吗？”
被人信任的感觉当然不错，但白素贞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确实没有。”
四个人互相对视，每个人都从另外三个人眼里看到了深深地迷茫！
“见了鬼了！”
路程忍不住腹诽，还真就是见了鬼了！
不过看着四个人的表情，路程觉得这事儿大概真就能凭借白姐姐的人格魅力给忽悠过去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也多少有点不甘心，但能忽悠过去就行！
路程忍不住又稍稍舒了口气……心说前两天刚听到八十岁娇妻时有多嫌弃现在就有多喜欢！
得亏有白姐姐啊！
可就在这时，那个拿水的客人作为第一目击者，他显然还是没办法这么轻易被说服。
“白姐姐，我们可以看看监控吗？网吧都是有监控的对吧？让我看看监控吧！倒不是不相信白姐姐，就是……我真的快要怀疑人生了！”
路程心一横，当场就想说没有监控或者监控坏了，但白素贞似乎先一步洞察了他的意图。
“看监控可以，不过要稍等一下。”
“为什么？”
“我先安抚一下我老板，他现在很委屈，而且他站在这里难免你们互相都看不顺眼对不对？”
四人又互相对视一眼，觉得这好像没什么问题。
于是白素贞拉着路程的手往吧台后面稍远的地方走了走，没走多远，仿佛是为了让那四个人安心一样，刻意停留在了四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个举动无疑再次赢得了四人的好感。
“白姐姐你准备怎么做？”
路程当然知道白素贞并不是真的为了把自己支开，只是想跟自己商量一下对策。
“不能给他们看监控吧？话说咱们这儿有监控吗？要是没有的话就正好了！”
白素贞摇摇头。
“忘了我刚才说的可以？”
“这怎么行！真让他们看了那就真的忽悠不过去了！白姐姐你信不信等会儿我们这儿就得被警察包围？”
“那让我一口把他们四个吞了。”
“？？？”
白姐姐你认真的吗？！
不过你还别说，这绝对是抛尸的最好办法……个鬼啊！
我们是好人好不好！
“别闹了白姐姐，这肯定不行。”
“只要你这个局长同意，这真的是最好的办法，相信姐姐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一丁点痕迹，哪怕警察来了也没用。”
“……”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语气里有一种跃跃欲试呢？
你不会真有这想法吧？！
“白姐姐你也说了我是局长，那我肯定不会同意的。”
路程尽管还没有特别深入思考过这个局长的工作职责，但他早已经意识到这个局长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这话当着白素贞的面说可能有点伤人，但事实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防止这些穿越者对现实世界造成危害。
也就是说，这个局长应该是站在现实阵营的。
无论他跟白素贞她们的关系有多好，他都必须坚守自己的阵营。
否则这个局长就失去了存在意义和价值。
路程不清楚假如真的发生那样的事之后是有什么制约机制来防止可能发生的灾难还是说任凭灾难蔓延世界，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白姐姐，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比如……呃……比如……比如白姐姐你不是会法术吗？！你就不能用法术让他们忘了这一段记忆？”
“可以。”
“啊？真可以？”
“但在你们这里法术被限制到非常低的水平，如果强行要用的话，他们四个都得变成脑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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