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人美心善聂小倩
根据原书中的说法，燕赤霞因为觉得宁采臣刚直圣贤，所以将自己装剑的剑袋送给了宁采臣，并告诉他带着这个剑袋可以避鬼驱邪。
后来宁采臣挖了聂小倩的遗骨葬在自家附近，聂小倩也便跟着一起去了他家。再到后来因为发现聂小倩逃跑，原文中所谓的罗刹或者夜叉妖怪一路追到了宁采臣的家里，然后被宁采臣用剑袋抓住化为数斗清水。
至此，聂小倩彻底脱离魔爪，和宁采臣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但现在，聂小倩做出了一些改变。
“听你刚才的意思，宁采臣和那个燕赤霞还住在兰若寺里？还没走？”
“说是还要住上几日。”
路程点点头，原书里虽然没有明确交代宁采臣到底在兰若寺待了多久，不过从兰若寺发生的那些事来看，至少三五日应该是有的。
“你刚才说你准备找宁采臣拿剑袋，就算他愿意给你，但你是鬼对吧？那个剑袋的作用偏又是避鬼驱邪对吧？它连你姥姥都能弄死，你去拿真的没问题吗？”
路程有些担心，聂小倩这傻姑娘可别整出什么自投罗网的蠢事来。不然少了一个打工人，路老板也是会很心疼的。
可聂小倩闻言不仅没有露出什么惊出一身冷汗的表情，反而撅撅嘴，小脸上露出几分俏皮的不满之色。
“老板我看起来很傻吗？我都看过书了我能不知道吗？而且那个东西……就算没看书我隔老远也能感觉到它特别危险！”
“那你还拿？你怎么拿？要不按我说你干脆就去找宁采臣，让他好人做到底，直接把你姥姥给噶了算了！”
“姥姥对我有恩呢……”
“所以你打算放过她？”
按书里的说法，聂小倩的姥姥单纯就是用她去迷惑男人而已，可能相处的时间长了，中间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感情，但这点微不足道的感情并不足以让她放过聂小倩。
否则聂小倩在宁采臣的帮助下逃走之后她也不会千里迢迢追到宁采臣家里去。
可聂小倩偏说姥姥对她有恩，有个什么恩呢？
大约就是帮助她作为一个鬼成功的生存了下来？
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明显只是为了利用聂小倩呀！
只能说聂小倩这姑娘，到底是心善，真可谓人美心善聂小倩是也！
不过也对，她若不是这般心善，恐怕宁采臣也不可能救她脱离苦海。
“即便没看书，我也知道姥姥不会放我走，看了书我就更加确定她不会让我走，所以我如果不跟着宁采臣的话，那我就必须自己拿到那个剑袋，这样我的安全才有保障。”
“所以你想要剑袋的目的只是自保？”
路程再次看着聂小倩，这会儿她坐在椅子上，眼珠子一会儿看看扔在旁边的薯片袋子，一会儿又看看自己已经擦干净的手指，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到处看，整个一副青春活泼的样子，好像他们正在谈论的根本不是命运这种沉重的话题。
可她越是这样，路程越是觉得这姑娘让人心疼。
心说你都明知你姥姥要千里迢迢去追杀你了，你想的竟然还是自保而非一绝后患？
“小倩，如果你跟着宁采臣，将来可能确实不会遇到太多危险，但你如果不打算跟着他，那么将来……很多事情也许都要你自己去面对，有时候，有些事，其实也可以干脆一点儿的。”
路程本想说得更直白一些，但看到聂小倩晃悠一双长腿无忧无虑的样子，到底还是选择了委婉的说法。
“不怕的，小倩不是还有老板吗？而且还有白姐姐，白姐姐可厉害了！”
“你白姐姐厉害是厉害，但她又不能去你那里，真遇到危险她也帮不了你，至于我……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果现在你在我这里那我当然能保护你，可在你们那个世界我多半也是做不了什么的。”
聂小倩眼珠骨碌一转，猛地晃动小脚跳下来站在了路程面前。
她弯下腰，那张俏脸不断靠近。
“老板不要那么妄自菲薄嘛，其实眼下就有一件事是老板可以帮帮我的。”
路程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俏脸，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却反惹得聂小倩神采飞扬得意得不行！
“你你你，你有事儿说事儿！别告诉我你还想再来一包薯片！没了！没钱！买不起！”
“不不不，我不吃薯……暂时可以不吃。”
“那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要个手机。”
“？？？”
路程坐直身体，又伸手推着聂小倩的肩膀把她推远了一些。
“好哇聂小倩你这个女鬼！刚才还说你心善来着！结果你这心眼儿也不少啊？你从你那儿给我搜刮仨瓜俩枣的目的就是这个吧？亏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体谅老板我养家不易，结果你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对吧？”
路程刚才真的好感动来着！
虽然聂小倩带来的仨瓜俩枣看起来有点寒酸，也不知道能值几个钱，但你要想想她这个行为代表了什么？
孩子知道往家里搞钱了啊！
孩子知道体谅家里的不容易了啊！
哪个当爹当妈的能不感动？
可结果呢？
结果这就是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套啊！
亏我还觉得她人美心善！善个鬼啊！
“嘿嘿嘿，老板你怎么能乱说呢，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给老板带钱过来是我的一片心意，可不是想要和老板交换什么！”
“这话你自己信吗？”
“信啊！”
“成，那手机你就别想了，我没钱，买不起！”
“那老板你把钱还我，我找白姐姐去，哼！”
“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不说那是你的心意吗！”
“老板一点不体谅我的心意，我觉得我的心意被浪费了，所以我决定收回我的心意！”
“你想都别想！”
路程刚才就已经把那个破钱袋塞进自己兜里了，心说就算里面的东西钱不值钱，至少那个破钱袋子本身也算是未来进士宁采臣用过的东西，怎么都有点纪念价值吧？
将来开个展览，再找俩专家一忽悠，不也能骗几个钱嘛！
所以他是怎么都不可能还给聂小倩的！
为了保险，他干脆伸出一只手塞进裤兜里，紧紧抓住了那个破钱袋子。毕竟聂小倩是个女鬼呀，天知道她会不会整出个什么隔空取物之类的操作，还是捏在手里靠谱些！
于是聂小倩就眼睁睁看着路程的裤子鼓了起来……
我是说裤兜。
“老板你……你……”
聂小倩眼睛一红，眼看着马上就要有眼泪流出来，可怜得不行也委屈得不行。
“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要找白姐姐，我要找白姐姐去了，我要跟她说你趁她不在又偷偷欺负我！”
“……”
路程一脸黑线，心说你真要这副样子去了那鬼知道白姐姐会怎么想啊！你这哭哭啼啼的到时候我还说得清嘛我！
“我真没钱啊！”
“白姐姐，白姐姐……”
“晚点行不行？”
“晚，晚点是什么时候？”
“过一两个月吧，到时候网吧里生意好了我应该就有钱……”
“白姐姐，我找找白姐姐……”
“半个月！半个月行吧！”
“白姐姐……”
“先买个便宜的买个便宜的行了吧！”
聂小倩本就没流出来的眼泪猛地一收，笑得开心又灿烂。
“好哎！好哎！老板最最最好了！”
路程简直哭笑不得！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问家里人要东西的，不给就装哭，虽然不是每一次都管用，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基本都能被满足。
那时候他甚至还有点得意，觉得大人都笨得很，根本看不出他其实就是装的。
但此时此刻路程好像才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
他当然看得出聂小倩是装的，但……就很神奇，你明知道她是装的却还是忍不住答应她。
“明明我这才二十五六岁啊，怎么就跟养了个女儿或者妹妹一样了？”
路程无奈感慨。
“那天你走的时候把客人吓一跳，最后我就让他们一人办了一张会员卡，所以手里正好有点钱，本来是想做别用的，可你这……”
虽然没搞懂为什么把客人吓到了反而能让客人办会员卡，但聂小倩都没等路程说完就打断了他。
“我我我我会努力给老板打工的！老板今晚上好好睡觉好好休息，我去守夜班，明天早上等我好消息！”
这样就对了嘛！
路老板倍感欣慰！
买个手机对他现在来说确实有点奢侈，但能因此换个忠诚打工人，那可就太值了！
“你说晚上你守夜班？你可以吗？不会又给我来一出突然消失吧？”
“不会不会了，我现在好像能寄几控制一下寄几了。”
你跟谁学的说话啊？！
“怎么控制？”
“就是我大概能感觉到什么时候回去，所以我可以提前做好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绝对不会再当众凭空消失了！”
“那……我再信你一回？”
“嗯嗯嗯！老板你相信我！”
路程心底多少还是有点怀疑，不过看人孩子一脸热情，他倒是也不好再拒绝了。
“行吧，等会儿我去给你买手机，晚上你守夜班，有什么事处理不了或者感觉自己突然要回去就先给我打个电话，知道吗？”
“好嘞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后来宁采臣挖了聂小倩的遗骨葬在自家附近，聂小倩也便跟着一起去了他家。再到后来因为发现聂小倩逃跑，原文中所谓的罗刹或者夜叉妖怪一路追到了宁采臣的家里，然后被宁采臣用剑袋抓住化为数斗清水。
至此，聂小倩彻底脱离魔爪，和宁采臣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但现在，聂小倩做出了一些改变。
“听你刚才的意思，宁采臣和那个燕赤霞还住在兰若寺里？还没走？”
“说是还要住上几日。”
路程点点头，原书里虽然没有明确交代宁采臣到底在兰若寺待了多久，不过从兰若寺发生的那些事来看，至少三五日应该是有的。
“你刚才说你准备找宁采臣拿剑袋，就算他愿意给你，但你是鬼对吧？那个剑袋的作用偏又是避鬼驱邪对吧？它连你姥姥都能弄死，你去拿真的没问题吗？”
路程有些担心，聂小倩这傻姑娘可别整出什么自投罗网的蠢事来。不然少了一个打工人，路老板也是会很心疼的。
可聂小倩闻言不仅没有露出什么惊出一身冷汗的表情，反而撅撅嘴，小脸上露出几分俏皮的不满之色。
“老板我看起来很傻吗？我都看过书了我能不知道吗？而且那个东西……就算没看书我隔老远也能感觉到它特别危险！”
“那你还拿？你怎么拿？要不按我说你干脆就去找宁采臣，让他好人做到底，直接把你姥姥给噶了算了！”
“姥姥对我有恩呢……”
“所以你打算放过她？”
按书里的说法，聂小倩的姥姥单纯就是用她去迷惑男人而已，可能相处的时间长了，中间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感情，但这点微不足道的感情并不足以让她放过聂小倩。
否则聂小倩在宁采臣的帮助下逃走之后她也不会千里迢迢追到宁采臣家里去。
可聂小倩偏说姥姥对她有恩，有个什么恩呢？
大约就是帮助她作为一个鬼成功的生存了下来？
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明显只是为了利用聂小倩呀！
只能说聂小倩这姑娘，到底是心善，真可谓人美心善聂小倩是也！
不过也对，她若不是这般心善，恐怕宁采臣也不可能救她脱离苦海。
“即便没看书，我也知道姥姥不会放我走，看了书我就更加确定她不会让我走，所以我如果不跟着宁采臣的话，那我就必须自己拿到那个剑袋，这样我的安全才有保障。”
“所以你想要剑袋的目的只是自保？”
路程再次看着聂小倩，这会儿她坐在椅子上，眼珠子一会儿看看扔在旁边的薯片袋子，一会儿又看看自己已经擦干净的手指，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到处看，整个一副青春活泼的样子，好像他们正在谈论的根本不是命运这种沉重的话题。
可她越是这样，路程越是觉得这姑娘让人心疼。
心说你都明知你姥姥要千里迢迢去追杀你了，你想的竟然还是自保而非一绝后患？
“小倩，如果你跟着宁采臣，将来可能确实不会遇到太多危险，但你如果不打算跟着他，那么将来……很多事情也许都要你自己去面对，有时候，有些事，其实也可以干脆一点儿的。”
路程本想说得更直白一些，但看到聂小倩晃悠一双长腿无忧无虑的样子，到底还是选择了委婉的说法。
“不怕的，小倩不是还有老板吗？而且还有白姐姐，白姐姐可厉害了！”
“你白姐姐厉害是厉害，但她又不能去你那里，真遇到危险她也帮不了你，至于我……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果现在你在我这里那我当然能保护你，可在你们那个世界我多半也是做不了什么的。”
聂小倩眼珠骨碌一转，猛地晃动小脚跳下来站在了路程面前。
她弯下腰，那张俏脸不断靠近。
“老板不要那么妄自菲薄嘛，其实眼下就有一件事是老板可以帮帮我的。”
路程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俏脸，下意识往后躲了躲，却反惹得聂小倩神采飞扬得意得不行！
“你你你，你有事儿说事儿！别告诉我你还想再来一包薯片！没了！没钱！买不起！”
“不不不，我不吃薯……暂时可以不吃。”
“那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要个手机。”
“？？？”
路程坐直身体，又伸手推着聂小倩的肩膀把她推远了一些。
“好哇聂小倩你这个女鬼！刚才还说你心善来着！结果你这心眼儿也不少啊？你从你那儿给我搜刮仨瓜俩枣的目的就是这个吧？亏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体谅老板我养家不易，结果你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对吧？”
路程刚才真的好感动来着！
虽然聂小倩带来的仨瓜俩枣看起来有点寒酸，也不知道能值几个钱，但你要想想她这个行为代表了什么？
孩子知道往家里搞钱了啊！
孩子知道体谅家里的不容易了啊！
哪个当爹当妈的能不感动？
可结果呢？
结果这就是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套啊！
亏我还觉得她人美心善！善个鬼啊！
“嘿嘿嘿，老板你怎么能乱说呢，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给老板带钱过来是我的一片心意，可不是想要和老板交换什么！”
“这话你自己信吗？”
“信啊！”
“成，那手机你就别想了，我没钱，买不起！”
“那老板你把钱还我，我找白姐姐去，哼！”
“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不说那是你的心意吗！”
“老板一点不体谅我的心意，我觉得我的心意被浪费了，所以我决定收回我的心意！”
“你想都别想！”
路程刚才就已经把那个破钱袋塞进自己兜里了，心说就算里面的东西钱不值钱，至少那个破钱袋子本身也算是未来进士宁采臣用过的东西，怎么都有点纪念价值吧？
将来开个展览，再找俩专家一忽悠，不也能骗几个钱嘛！
所以他是怎么都不可能还给聂小倩的！
为了保险，他干脆伸出一只手塞进裤兜里，紧紧抓住了那个破钱袋子。毕竟聂小倩是个女鬼呀，天知道她会不会整出个什么隔空取物之类的操作，还是捏在手里靠谱些！
于是聂小倩就眼睁睁看着路程的裤子鼓了起来……
我是说裤兜。
“老板你……你……”
聂小倩眼睛一红，眼看着马上就要有眼泪流出来，可怜得不行也委屈得不行。
“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要找白姐姐，我要找白姐姐去了，我要跟她说你趁她不在又偷偷欺负我！”
“……”
路程一脸黑线，心说你真要这副样子去了那鬼知道白姐姐会怎么想啊！你这哭哭啼啼的到时候我还说得清嘛我！
“我真没钱啊！”
“白姐姐，白姐姐……”
“晚点行不行？”
“晚，晚点是什么时候？”
“过一两个月吧，到时候网吧里生意好了我应该就有钱……”
“白姐姐，我找找白姐姐……”
“半个月！半个月行吧！”
“白姐姐……”
“先买个便宜的买个便宜的行了吧！”
聂小倩本就没流出来的眼泪猛地一收，笑得开心又灿烂。
“好哎！好哎！老板最最最好了！”
路程简直哭笑不得！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问家里人要东西的，不给就装哭，虽然不是每一次都管用，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基本都能被满足。
那时候他甚至还有点得意，觉得大人都笨得很，根本看不出他其实就是装的。
但此时此刻路程好像才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
他当然看得出聂小倩是装的，但……就很神奇，你明知道她是装的却还是忍不住答应她。
“明明我这才二十五六岁啊，怎么就跟养了个女儿或者妹妹一样了？”
路程无奈感慨。
“那天你走的时候把客人吓一跳，最后我就让他们一人办了一张会员卡，所以手里正好有点钱，本来是想做别用的，可你这……”
虽然没搞懂为什么把客人吓到了反而能让客人办会员卡，但聂小倩都没等路程说完就打断了他。
“我我我我会努力给老板打工的！老板今晚上好好睡觉好好休息，我去守夜班，明天早上等我好消息！”
这样就对了嘛！
路老板倍感欣慰！
买个手机对他现在来说确实有点奢侈，但能因此换个忠诚打工人，那可就太值了！
“你说晚上你守夜班？你可以吗？不会又给我来一出突然消失吧？”
“不会不会了，我现在好像能寄几控制一下寄几了。”
你跟谁学的说话啊？！
“怎么控制？”
“就是我大概能感觉到什么时候回去，所以我可以提前做好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绝对不会再当众凭空消失了！”
“那……我再信你一回？”
“嗯嗯嗯！老板你相信我！”
路程心底多少还是有点怀疑，不过看人孩子一脸热情，他倒是也不好再拒绝了。
“行吧，等会儿我去给你买手机，晚上你守夜班，有什么事处理不了或者感觉自己突然要回去就先给我打个电话，知道吗？”
“好嘞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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