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她不该在这里
聂小倩看到一个小偷。
小偷只有一点点儿大，白绒绒的像个小球那样，一半身体塞在一堆棉被纸巾里，还剩小半身体和一条毛绒绒的尾巴露在外面晃啊晃的。
地上堆着这堆东西是她上一次刚从老板那里搬过来的，当时急着过去，东西扔地上就没管。
谁料竟然被小偷光顾了？
聂小倩放下手里提着的一大袋零食，小心翼翼摸过去摸到小偷旁边蹲着，然后突然一把揪住那条尾巴将小偷拎了起来。
“啊！救命救命！花姐姐鬼姐姐快救命！有坏人要抓小白了！”
非常尖细又非常稚嫩的嗓音从小偷那长长的嘴巴里传出来，她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浑身抖得不行，好像不是被人逮住了尾巴而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小白，你可真胆小。”
聂小倩提着她转了一圈，让她倒吊着的脸朝向自己。
有着细细尖牙的小白狐听见熟悉的声音不叫了，但她瞪着一双小眼睛看呀看呀看，看半天也没认出是谁在拎着她。
“姐姐你是谁呀？怎么你的声音好像小倩姐姐呢？”
聂小倩叹了口气。
“小白你不仅胆子小你还傻，我就是你小倩姐姐啊。”
小白狐死劲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小倩姐姐眼睛长在上面鼻子长在中间嘴巴长在下面，不是你这种嘴巴长在眼睛上面的。”
“……”
聂小倩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抓着尾巴，另一只手拎着小狐狸的后脖颈把她调了个头。
“现在呢？”
“啊呀！真的是小倩姐姐耶！”
聂小倩伸手撸了她一把，动作轻柔而又熟练。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聂小倩初到现代社会就那么喜欢月光并且对于如何伺候一只猫猫那么熟悉了吧？
无它，唯手熟尔。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狐狸被撸得舒服，摊在聂小倩手上，迷迷糊糊的。
“刚才那个人是谁呀小倩姐姐？”
聂小倩一愣，还有其他人吗？我怎么没发现？总不会是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藏在周围吧？
聂小倩有点心虚的扭头四处看了看，傍晚的兰若寺破败荒凉，还真有点唬鬼呢！
不过一想到怀里有白姐姐，聂小倩的底气顿时又足了！
“谁啊？在哪里？小白看到了？”
小狐狸晕乎乎点点头，继续用脸和脑袋主动去蹭聂小倩的小手。
“嗯嗯，小白看见了，她的嘴巴长在眼睛上面，好吓人！”
“……”
“而且她的鼻子也是倒着长的，鼻孔在上面！”
“……”
小白，一只白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突然开了灵智，但开了，又没完全开，开得不多，总是傻乎乎的。
因为她没有名字，所以通常都直接喊她狐狸妹妹或者小白妹妹。
聂小倩以前倒是逗她说要给她取个名字，但她说要等到真正化成人形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取一个特别厉害的名字！
当时大家都不熟，还夸她有志气。
可距离她说出那句话已经过去很多很多很多年了，别说化为人形，甚至连脑子好像都还没发育好。
小白是自投罗网，在山里边迷路后跑到兰若寺来的，当时聂小倩对于捡个妹妹这种事儿还挺开心。
但现在看来，她开心得太早了！
“小白，你这么笨，你要是一辈子都化不了形怎么办？”
“那我就不活啦！”
“……”
聂小倩揪了一下她的脸。
小东西，脑子不大，脾气不小。
“你怎么在这里呀？你不是在被窝里睡觉吗？”
聂小倩又问。
这回小白总算记得回答了。
“我饿了呀小倩姐姐，姥姥走了之后你都没给我抓过人吃，我好饿好饿呀！饿得睡觉都不香了！”
从这么一个小不点嘴里听到吃人这种话确实可怕不起来，甚至还有种傻乎乎的可爱。
但你仔细去想，一个丁点儿大的小狐狸也吃过人，这其实也挺可怕的！由此也可以想象，以前的兰若寺到底是怎样一个塞满罪孽的地方！
“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以后我们都不吃人了。”
“为什么呀小倩姐姐？会饿耶！”
“因为……因为有人不允许我们吃人了。他还说……说……呃……我想想……对了，他还说我们要为构建和谐社会添砖加瓦。”
小狐狸用一双小眼睛看着聂小倩，根本听不懂。
她只关心她关心的。
“那我们吃什么呢？”
“吃东西呗吃饭呗一只狐狸该吃什么就吃什么呗，虽然吃人最补，但又不是非要吃人才能活。”
“可是我想早点化形呢～”
如果以前她这么说，聂小倩可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妖要化形，需要漫长的修炼，吸人精魄无疑是最快的办法。
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要是以后都乖乖不吃人的话，姐姐也许有更好的办法让你更快的化形噢！”
聂小倩想到了月光，让她摸一下自己就能慢慢从鬼变成人，那如果让月光殿下把兰若寺的每个人都摸一下的话，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很快脱离妖气鬼气变成真正的人？
她不太确定，但感觉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让月光殿下摸到所有人呢？
其他人过不去，月光殿下也过不来，这是最大的问题。
聂小倩想了一会儿，没想出好的办法。
正好这时候小狐狸又在问了：“真的吗？小倩姐姐这么厉害呀？”
聂小倩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姐姐厉害，而是……”
“而是什么？”
小狐狸的眼睛纯净无瑕，看起来懵懂无知天真无邪，但聂小倩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收起了某些念头。
“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狐狸也没露出什么失望，就是一个劲催着聂小倩喊饿要吃东西。
“你以前明明一睡睡几天的，怎么会突然……嗯？！”
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聂小倩浑身剧震！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起来她像是又问了一个重复的问题，可就在小白有些奇怪的准备再按照刚才的答案回答一遍时，聂小倩抢先抓着她使劲晃了晃。
“你不该在这里啊！你应该在被窝里才对啊！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小白被她摇得头晕眼花，没一会儿眼睛里就冒起了一圈圈星星。
“小，小倩，姐姐，我，好，好晕……”
聂小倩这才回过神赶紧停手。
“对不起噢小白妹妹，姐姐太激动了。”
“小倩姐姐怎么了……呕……呀……呕……”
一只小白狐趴在聂小倩手上干呕，扯得脖子都长了。
聂小倩赶紧给她拍了拍后背，一边自责一边又满脑子一堆念头。
她到底怎么了呢？
她想到了一件事。
第一次她从兰若寺穿越现代的时候，当时是推开了宁采臣的房门准备按照姥姥的要求去引诱他。
她记得很清楚，当她推开门之后，宁采臣正拿着一本书扭头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然后他迈步，进门，拿着书的宁采臣不见了。
她并没有打开门就看到现代世界，她是在踏进门口之后，才一瞬间仿佛斗转星移那样，没有出现在宁采臣的房间，而是出现在了现代社会的网吧。
但是等她从现代社会再回来的时候，她入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正是拿着书扭头看过来的宁采臣。
她的双腿保持着迈步向前的姿势，她的双手也还放在刚刚推开的门扉上没来得及收回。
一眼万年。
恍然一梦。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
所以聂小倩后来才跟路程说在她离开自己的世界去往现代社会之后，她自己世界里的时间是停滞不动的。
路程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这样。
但聂小倩在过去那些日子里其实自己偷偷琢磨过，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一种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她是书里的聂小倩是故事里的聂小倩，并不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她去了现代世界之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会停滞，因为推动故事的主角没了。
只有等到她从现代社会回来这个世界之后，这里的一切才会继续向前发展。
这是她自己琢磨的。
但现在好像不太对劲了！
她刚才和路程一共做了两次测试，第一次她拿回来两条棉被。因为看见小白睡觉冷，所以她先把被子给小白铺了窝才返回的现代社会。
第二次她带了一堆东西，因为急着过去，再加上她觉得反正她走了之后时间就会停滞，所以她把第二次带过来的东西扔地上就走了，也没收拾。
因为没必要嘛对不对？
反正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依然是什么样。
可结果呢？
事实上呢？
她一回来就看见一个小偷正在偷她上次带回来的东西！这个小偷明明本来应该正在她上次带回来的被窝里睡觉的！
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她已经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时间在正常流逝！
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时间在流逝！
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搞清楚穿越的规则？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未知的原因？
“小白，好点了吗？”
“好，好点了，呕……”
聂小倩强忍自责，继续一边安抚一边问。
“小白你从被窝里跑到这边待了多久了呀？”
“有好一会儿了。”
“好一会儿是多久？”
“就是就是……”
一个不会分辨时间的小狐狸急了！
“就是就是……啊呀……小倩姐姐你看那边，我起床的时候太阳在那里，现在太阳在这里，就是这么久了。”
聂小倩很欣慰。
傻乎乎的小狐狸也没有那么傻嘛。
小偷只有一点点儿大，白绒绒的像个小球那样，一半身体塞在一堆棉被纸巾里，还剩小半身体和一条毛绒绒的尾巴露在外面晃啊晃的。
地上堆着这堆东西是她上一次刚从老板那里搬过来的，当时急着过去，东西扔地上就没管。
谁料竟然被小偷光顾了？
聂小倩放下手里提着的一大袋零食，小心翼翼摸过去摸到小偷旁边蹲着，然后突然一把揪住那条尾巴将小偷拎了起来。
“啊！救命救命！花姐姐鬼姐姐快救命！有坏人要抓小白了！”
非常尖细又非常稚嫩的嗓音从小偷那长长的嘴巴里传出来，她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浑身抖得不行，好像不是被人逮住了尾巴而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小白，你可真胆小。”
聂小倩提着她转了一圈，让她倒吊着的脸朝向自己。
有着细细尖牙的小白狐听见熟悉的声音不叫了，但她瞪着一双小眼睛看呀看呀看，看半天也没认出是谁在拎着她。
“姐姐你是谁呀？怎么你的声音好像小倩姐姐呢？”
聂小倩叹了口气。
“小白你不仅胆子小你还傻，我就是你小倩姐姐啊。”
小白狐死劲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小倩姐姐眼睛长在上面鼻子长在中间嘴巴长在下面，不是你这种嘴巴长在眼睛上面的。”
“……”
聂小倩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抓着尾巴，另一只手拎着小狐狸的后脖颈把她调了个头。
“现在呢？”
“啊呀！真的是小倩姐姐耶！”
聂小倩伸手撸了她一把，动作轻柔而又熟练。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聂小倩初到现代社会就那么喜欢月光并且对于如何伺候一只猫猫那么熟悉了吧？
无它，唯手熟尔。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狐狸被撸得舒服，摊在聂小倩手上，迷迷糊糊的。
“刚才那个人是谁呀小倩姐姐？”
聂小倩一愣，还有其他人吗？我怎么没发现？总不会是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藏在周围吧？
聂小倩有点心虚的扭头四处看了看，傍晚的兰若寺破败荒凉，还真有点唬鬼呢！
不过一想到怀里有白姐姐，聂小倩的底气顿时又足了！
“谁啊？在哪里？小白看到了？”
小狐狸晕乎乎点点头，继续用脸和脑袋主动去蹭聂小倩的小手。
“嗯嗯，小白看见了，她的嘴巴长在眼睛上面，好吓人！”
“……”
“而且她的鼻子也是倒着长的，鼻孔在上面！”
“……”
小白，一只白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突然开了灵智，但开了，又没完全开，开得不多，总是傻乎乎的。
因为她没有名字，所以通常都直接喊她狐狸妹妹或者小白妹妹。
聂小倩以前倒是逗她说要给她取个名字，但她说要等到真正化成人形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取一个特别厉害的名字！
当时大家都不熟，还夸她有志气。
可距离她说出那句话已经过去很多很多很多年了，别说化为人形，甚至连脑子好像都还没发育好。
小白是自投罗网，在山里边迷路后跑到兰若寺来的，当时聂小倩对于捡个妹妹这种事儿还挺开心。
但现在看来，她开心得太早了！
“小白，你这么笨，你要是一辈子都化不了形怎么办？”
“那我就不活啦！”
“……”
聂小倩揪了一下她的脸。
小东西，脑子不大，脾气不小。
“你怎么在这里呀？你不是在被窝里睡觉吗？”
聂小倩又问。
这回小白总算记得回答了。
“我饿了呀小倩姐姐，姥姥走了之后你都没给我抓过人吃，我好饿好饿呀！饿得睡觉都不香了！”
从这么一个小不点嘴里听到吃人这种话确实可怕不起来，甚至还有种傻乎乎的可爱。
但你仔细去想，一个丁点儿大的小狐狸也吃过人，这其实也挺可怕的！由此也可以想象，以前的兰若寺到底是怎样一个塞满罪孽的地方！
“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以后我们都不吃人了。”
“为什么呀小倩姐姐？会饿耶！”
“因为……因为有人不允许我们吃人了。他还说……说……呃……我想想……对了，他还说我们要为构建和谐社会添砖加瓦。”
小狐狸用一双小眼睛看着聂小倩，根本听不懂。
她只关心她关心的。
“那我们吃什么呢？”
“吃东西呗吃饭呗一只狐狸该吃什么就吃什么呗，虽然吃人最补，但又不是非要吃人才能活。”
“可是我想早点化形呢～”
如果以前她这么说，聂小倩可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妖要化形，需要漫长的修炼，吸人精魄无疑是最快的办法。
但现在不一样了。
“你要是以后都乖乖不吃人的话，姐姐也许有更好的办法让你更快的化形噢！”
聂小倩想到了月光，让她摸一下自己就能慢慢从鬼变成人，那如果让月光殿下把兰若寺的每个人都摸一下的话，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很快脱离妖气鬼气变成真正的人？
她不太确定，但感觉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才能让月光殿下摸到所有人呢？
其他人过不去，月光殿下也过不来，这是最大的问题。
聂小倩想了一会儿，没想出好的办法。
正好这时候小狐狸又在问了：“真的吗？小倩姐姐这么厉害呀？”
聂小倩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姐姐厉害，而是……”
“而是什么？”
小狐狸的眼睛纯净无瑕，看起来懵懂无知天真无邪，但聂小倩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收起了某些念头。
“以后你就知道了。”
小狐狸也没露出什么失望，就是一个劲催着聂小倩喊饿要吃东西。
“你以前明明一睡睡几天的，怎么会突然……嗯？！”
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聂小倩浑身剧震！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起来她像是又问了一个重复的问题，可就在小白有些奇怪的准备再按照刚才的答案回答一遍时，聂小倩抢先抓着她使劲晃了晃。
“你不该在这里啊！你应该在被窝里才对啊！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小白被她摇得头晕眼花，没一会儿眼睛里就冒起了一圈圈星星。
“小，小倩，姐姐，我，好，好晕……”
聂小倩这才回过神赶紧停手。
“对不起噢小白妹妹，姐姐太激动了。”
“小倩姐姐怎么了……呕……呀……呕……”
一只小白狐趴在聂小倩手上干呕，扯得脖子都长了。
聂小倩赶紧给她拍了拍后背，一边自责一边又满脑子一堆念头。
她到底怎么了呢？
她想到了一件事。
第一次她从兰若寺穿越现代的时候，当时是推开了宁采臣的房门准备按照姥姥的要求去引诱他。
她记得很清楚，当她推开门之后，宁采臣正拿着一本书扭头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
然后他迈步，进门，拿着书的宁采臣不见了。
她并没有打开门就看到现代世界，她是在踏进门口之后，才一瞬间仿佛斗转星移那样，没有出现在宁采臣的房间，而是出现在了现代社会的网吧。
但是等她从现代社会再回来的时候，她入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正是拿着书扭头看过来的宁采臣。
她的双腿保持着迈步向前的姿势，她的双手也还放在刚刚推开的门扉上没来得及收回。
一眼万年。
恍然一梦。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
所以聂小倩后来才跟路程说在她离开自己的世界去往现代社会之后，她自己世界里的时间是停滞不动的。
路程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这样。
但聂小倩在过去那些日子里其实自己偷偷琢磨过，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一种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她是书里的聂小倩是故事里的聂小倩，并不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她去了现代世界之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会停滞，因为推动故事的主角没了。
只有等到她从现代社会回来这个世界之后，这里的一切才会继续向前发展。
这是她自己琢磨的。
但现在好像不太对劲了！
她刚才和路程一共做了两次测试，第一次她拿回来两条棉被。因为看见小白睡觉冷，所以她先把被子给小白铺了窝才返回的现代社会。
第二次她带了一堆东西，因为急着过去，再加上她觉得反正她走了之后时间就会停滞，所以她把第二次带过来的东西扔地上就走了，也没收拾。
因为没必要嘛对不对？
反正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依然是什么样。
可结果呢？
事实上呢？
她一回来就看见一个小偷正在偷她上次带回来的东西！这个小偷明明本来应该正在她上次带回来的被窝里睡觉的！
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她已经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时间在正常流逝！
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时间在流逝！
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搞清楚穿越的规则？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未知的原因？
“小白，好点了吗？”
“好，好点了，呕……”
聂小倩强忍自责，继续一边安抚一边问。
“小白你从被窝里跑到这边待了多久了呀？”
“有好一会儿了。”
“好一会儿是多久？”
“就是就是……”
一个不会分辨时间的小狐狸急了！
“就是就是……啊呀……小倩姐姐你看那边，我起床的时候太阳在那里，现在太阳在这里，就是这么久了。”
聂小倩很欣慰。
傻乎乎的小狐狸也没有那么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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