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项羽：路程先生日理万机
项羽好烈酒，千古第一楚霸王，喝那娘们儿叽叽的清水有什么意思？
要喝就喝最烈的！
但他着实没想到这两千年后的酒他妈的这么烈！
茅台和五粮液自带酒杯，都是那种非常非常迷你的小杯杯，路程实在没好意思给让项羽翘着兰花指端个拇指大小的杯子喝酒，他怕项羽会打死他。
而且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所以路程没有用自带的小杯，而是单独拿了一个喝酒的玻璃杯给项羽倒酒。即便如此，路程仍然注意到项羽在看到酒杯的时候明显迟疑了一下，就仿佛他觉得他堂堂项王用这么小一个杯子喝酒还是小气了。
不过客随主便，他倒也没多说。
于是当他说完满饮此杯之后，真的就是满满一杯一口闷了。
美酒入喉，当时项羽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好在项王终是项王，即便美酒之烈远超想象，他也愣是皱皱眉就给忍了，没有做出什么张嘴吐舌嘶哈嘶哈的丑态。
“此酒甚烈！”
项羽本是江东豪族，再加上后来造反之后还杀到了咸阳宫，这一路过来什么美酒烈酒没喝过？
但他真就从未想到世间美酒竟能如此之烈！
“好酒！好酒！”
他连夸两声好，只觉自己的脸颊好像正在变得滚烫，口舌喉咙更犹如刀子划过，火辣辣的一阵刺痛。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兴奋。
大丈夫就该喝最烈的酒，热最烈的马！
“路……”
“路程，路老板也行。”
“路……路程先生以此等世间美酒待某，端是慷慨！”
路程心说其实也不是我慷慨，主要我自己不喝酒，所以家里没别的，只有张哥留下这酒。否则的话，你真让我花几千块钱给你买两瓶酒喝……你喝个呵呵。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
“项王客气。项王乃千古第一霸王，多少人梦回秦汉都想一睹项王尊荣。莫说两瓶酒，若真有那机会，恐怕多的是人愿意为项王献上一片赤胆。”
“汉？”
卧槽，反应这么机敏？
一杯烈酒还没给你灌迷糊？
“果真是他。”
几个人里，除了项羽自己，大概李峰和路程都明白他这句话里藏着的那无穷无尽的叹息。
当年鸿门宴，他本有机会杀了刘邦永绝后患，但他没有。
有人说是项羽粗豪自恃、浅听轻信，说他毫无主见、不辨忠奸、既易冲动又易受骗，也有人说是项羽重情重义不忍杀死刘邦。
总之真实的历史是如何没人知道，最后的结果就是项羽放过了刘邦，甚至还亲手封他为汉王。
没错，汉王的汉是他项羽自己封的。
所以此时此刻，当他从路程嘴里听到“秦汉”这两个字的时候，那个心情那个表情，简直像是历尽世间所有憾事！
“且再求一杯酒！”
项羽把空空如也的酒杯推向路程，后者也没客气，反正不是自己花钱买的酒，自己不心疼的。
“项王请。”
项羽一饮而尽，路程眼疾手快又斟一杯。
“项王再请。”
项羽那张粗豪的大脸肉眼可见出现涨红，但他仍旧是毫不犹豫，再饮而尽。
“项王三请。”
三杯酒下肚，项羽的眸子明显开始有些失焦，端杯子的手也一晃一晃的。
路程拿的酒杯不大，满杯大约二两多不了多些，项羽一共喝了四杯，也差不多就是一斤。
52度五粮液，一个古代人一口菜没尝到先闷一斤，他不迷糊谁迷糊？
于是路程放下瓶子，没有再继续斟酒。
项羽没注意到路程放下了酒瓶子，还端着酒杯眯着眼在等，等了一会儿，没等到。
他终于扭头用那有些失焦的目光看向路程。
“何不再续？”
“项王听这秦汉二字心有戚戚我能理解，但项王岂是那扭捏作态之人？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该让它过去，即便你现在回想起那时候的自己是如此的愚蠢。”
项羽拿着杯子晃晃，迷糊一笑。
“你亦知我愚蠢？”
“项王功过我没资格评价。无论如何，你都是千百年来无数人心中力拔山兮气盖世生为人杰死为鬼雄的霸王项羽，而我……路程……我前些天还坐在天台上呢。
“他日种种已是他日，如今项王深陷囹圄，想必没有人能比此时此刻的项王自己，更清楚自己。”
项羽放下酒杯，笑容苦涩。
“路程先生有理。”
千百年来，无数人眼中有无数个项羽，无数个阶段的项羽眼中也有无数个自己，每一个都是他，每一个也不是他。
如今身陷垓下的项羽，即将迎来人生终章的项羽，也许才真正回过头去无数次回望并审视过他这波澜壮阔又行将日暮西山的一生。
李峰这时候站起来，端了一杯酒。
“无论世人怎么看待项王，在我李峰眼里，哦对，我叫李峰，我是呃……我是路老板的朋友，今日得见项王三生有幸。无论别人怎么评价项王，反正对我李峰来说，项王就是千古第一霸王！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这诗我从小就听得热血沸腾！我敬项王！”
项羽心里正苦，忽见这人向他敬酒。
他是有点迷糊，但没完全迷糊。
他记得这人，刚才满地打滚哭爹喊娘求饶来着。那时候项羽怎么看怎么都看不上这人。但如今，他却觉得这人好像顺眼了不少。
于是他捡起空杯子，又把目光转向了路程。
李峰这时候也同样把目光转到了路程身上。
路程看着他俩，左看看右看看，撇撇嘴，从新拿起酒瓶给项羽倒了一杯酒。
“砰。”
李峰用了一个现代社会的敬酒礼仪，不仅轻轻和项羽的杯子碰了一下，甚至还把自己的杯子端得极低，低到项羽的杯底。
路程见状有些诧异，心说看不出来啊，这个区区烟雨路软饭王心里竟然还住着项羽这种豪情万丈的霸王呢！
想来他心里也曾经有过一个小霸王吧？
可惜后来小霸王遇上了真老虎。
唉……
“咕嘟。”
“咕嘟。”
俩人俱是豪迈，半点犹豫没有，满饮酒杯一滴未剩。
甚至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李峰喝完以后还把自己的杯子倒过来示意自己真的一滴不剩。
项羽最初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洒脱一笑，也学着李峰的样子，把酒杯倒过来示意自己也同样一滴不剩。
做完这个动作，项羽只觉眼前这李峰越瞧越顺眼！
他心中郁气散了不少，忍不住笑道：“这位李峰壮士亦是好汉，方才是某小瞧了，某自罚一杯！”
说完他就把杯子又推向了路程。
路程看着杯子，又看向项羽，但项羽好像早有所觉，避过头去根本不给路程正脸。
嘿！
想不到二愣子项羽也会耍心眼了？
路程提起瓶子，又斟一杯。五粮液已经没了，这回是茅台。
项羽再得了酒，兴高采烈。虽然他没说出来，但他的神态已是明显。
“咕嘟。”
再是一杯下肚，项羽的眼睛又眯了一下。
“此酒……与方才那酒……”
“茅台，号称酱香科技，拳打大A脚踢纳斯达克。我也不知道你们那儿有没有酱香这种酒味儿，反正和五粮液嘛是有点区别的。”
项羽听不懂大A和纳斯达克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要被一瓶酒又踢又打？
“口感却是新鲜，但此酒与方才那酒，俱是好酒！”
“酒呢我是不懂的，我不喝酒，好与坏我也分不出来。五块的和五千的对我来说一样难喝。不过项王若单纯说酒烈的话，那这俩都不够看。”
“此间尚有更烈乎？！”
项羽的眼睛蠢蠢欲动。
“别看了，家里没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而且项王你以前喝惯了低度酒，总得先从温和点的适应适应。”
“路程先生此话何意？！”
“怕你喝醉了呗。”
“某没醉！”
“男人都说自己没醉，就跟都说自己随便俩小时一样。”
项羽正想问随便俩小时是啥意思，但李峰率先没绷住。
“噗！”
李峰笑出声，忙着吃饭的白素贞也在旁边给路程送去一个嗔怪的眼神。
“你笑什么？”
“我真有俩小时！我笑路老板没有！”
路程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峰，撇撇嘴，眼神非常不屑。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男人那点儿老底啊？”
李峰却依旧笑得从容甚至骄傲。
“路老弟觉得我帅吗？”
“你的名字就注定了你离帅至少差了三分之一。”
李峰闻言不仅不恼，反而不断挑眉神色猥琐。
“那路老板以为，我是凭什么摘得烟雨路软饭王这个桂冠的？”
嘶……
路程愣了一下，心说是啊！你长得不行都能吃上软饭难道真的是因为长得不行？
李峰见路程被自己的王八，呸，王霸之气征服，非常大度的把摆在自己面前那一大盆韭黄炒蛋往路程那边推了推。
“你什么意思？”
李峰不说话，只是把目光在路程和白素贞俩人身上来回逡巡。
然后路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埋头吃饭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素贞忽然冷冷撇下一句话。
“眼珠子没什么用的话可以抠掉。”
“……”
李峰死死闭上了嘴巴！
项羽这会儿也有点琢磨过味儿来了，看向路程的目光里不由露出几分男人都懂的神情。
“路程先生日理万机，辛苦。”
要降伏这般大妖，项羽自付怕是以我这霸王之躯亦不可敌啊！
白素贞依旧头也不抬。
“嘴巴用不上也可以缝起来。”
要喝就喝最烈的！
但他着实没想到这两千年后的酒他妈的这么烈！
茅台和五粮液自带酒杯，都是那种非常非常迷你的小杯杯，路程实在没好意思给让项羽翘着兰花指端个拇指大小的杯子喝酒，他怕项羽会打死他。
而且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所以路程没有用自带的小杯，而是单独拿了一个喝酒的玻璃杯给项羽倒酒。即便如此，路程仍然注意到项羽在看到酒杯的时候明显迟疑了一下，就仿佛他觉得他堂堂项王用这么小一个杯子喝酒还是小气了。
不过客随主便，他倒也没多说。
于是当他说完满饮此杯之后，真的就是满满一杯一口闷了。
美酒入喉，当时项羽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好在项王终是项王，即便美酒之烈远超想象，他也愣是皱皱眉就给忍了，没有做出什么张嘴吐舌嘶哈嘶哈的丑态。
“此酒甚烈！”
项羽本是江东豪族，再加上后来造反之后还杀到了咸阳宫，这一路过来什么美酒烈酒没喝过？
但他真就从未想到世间美酒竟能如此之烈！
“好酒！好酒！”
他连夸两声好，只觉自己的脸颊好像正在变得滚烫，口舌喉咙更犹如刀子划过，火辣辣的一阵刺痛。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兴奋。
大丈夫就该喝最烈的酒，热最烈的马！
“路……”
“路程，路老板也行。”
“路……路程先生以此等世间美酒待某，端是慷慨！”
路程心说其实也不是我慷慨，主要我自己不喝酒，所以家里没别的，只有张哥留下这酒。否则的话，你真让我花几千块钱给你买两瓶酒喝……你喝个呵呵。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
“项王客气。项王乃千古第一霸王，多少人梦回秦汉都想一睹项王尊荣。莫说两瓶酒，若真有那机会，恐怕多的是人愿意为项王献上一片赤胆。”
“汉？”
卧槽，反应这么机敏？
一杯烈酒还没给你灌迷糊？
“果真是他。”
几个人里，除了项羽自己，大概李峰和路程都明白他这句话里藏着的那无穷无尽的叹息。
当年鸿门宴，他本有机会杀了刘邦永绝后患，但他没有。
有人说是项羽粗豪自恃、浅听轻信，说他毫无主见、不辨忠奸、既易冲动又易受骗，也有人说是项羽重情重义不忍杀死刘邦。
总之真实的历史是如何没人知道，最后的结果就是项羽放过了刘邦，甚至还亲手封他为汉王。
没错，汉王的汉是他项羽自己封的。
所以此时此刻，当他从路程嘴里听到“秦汉”这两个字的时候，那个心情那个表情，简直像是历尽世间所有憾事！
“且再求一杯酒！”
项羽把空空如也的酒杯推向路程，后者也没客气，反正不是自己花钱买的酒，自己不心疼的。
“项王请。”
项羽一饮而尽，路程眼疾手快又斟一杯。
“项王再请。”
项羽那张粗豪的大脸肉眼可见出现涨红，但他仍旧是毫不犹豫，再饮而尽。
“项王三请。”
三杯酒下肚，项羽的眸子明显开始有些失焦，端杯子的手也一晃一晃的。
路程拿的酒杯不大，满杯大约二两多不了多些，项羽一共喝了四杯，也差不多就是一斤。
52度五粮液，一个古代人一口菜没尝到先闷一斤，他不迷糊谁迷糊？
于是路程放下瓶子，没有再继续斟酒。
项羽没注意到路程放下了酒瓶子，还端着酒杯眯着眼在等，等了一会儿，没等到。
他终于扭头用那有些失焦的目光看向路程。
“何不再续？”
“项王听这秦汉二字心有戚戚我能理解，但项王岂是那扭捏作态之人？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该让它过去，即便你现在回想起那时候的自己是如此的愚蠢。”
项羽拿着杯子晃晃，迷糊一笑。
“你亦知我愚蠢？”
“项王功过我没资格评价。无论如何，你都是千百年来无数人心中力拔山兮气盖世生为人杰死为鬼雄的霸王项羽，而我……路程……我前些天还坐在天台上呢。
“他日种种已是他日，如今项王深陷囹圄，想必没有人能比此时此刻的项王自己，更清楚自己。”
项羽放下酒杯，笑容苦涩。
“路程先生有理。”
千百年来，无数人眼中有无数个项羽，无数个阶段的项羽眼中也有无数个自己，每一个都是他，每一个也不是他。
如今身陷垓下的项羽，即将迎来人生终章的项羽，也许才真正回过头去无数次回望并审视过他这波澜壮阔又行将日暮西山的一生。
李峰这时候站起来，端了一杯酒。
“无论世人怎么看待项王，在我李峰眼里，哦对，我叫李峰，我是呃……我是路老板的朋友，今日得见项王三生有幸。无论别人怎么评价项王，反正对我李峰来说，项王就是千古第一霸王！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这诗我从小就听得热血沸腾！我敬项王！”
项羽心里正苦，忽见这人向他敬酒。
他是有点迷糊，但没完全迷糊。
他记得这人，刚才满地打滚哭爹喊娘求饶来着。那时候项羽怎么看怎么都看不上这人。但如今，他却觉得这人好像顺眼了不少。
于是他捡起空杯子，又把目光转向了路程。
李峰这时候也同样把目光转到了路程身上。
路程看着他俩，左看看右看看，撇撇嘴，从新拿起酒瓶给项羽倒了一杯酒。
“砰。”
李峰用了一个现代社会的敬酒礼仪，不仅轻轻和项羽的杯子碰了一下，甚至还把自己的杯子端得极低，低到项羽的杯底。
路程见状有些诧异，心说看不出来啊，这个区区烟雨路软饭王心里竟然还住着项羽这种豪情万丈的霸王呢！
想来他心里也曾经有过一个小霸王吧？
可惜后来小霸王遇上了真老虎。
唉……
“咕嘟。”
“咕嘟。”
俩人俱是豪迈，半点犹豫没有，满饮酒杯一滴未剩。
甚至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李峰喝完以后还把自己的杯子倒过来示意自己真的一滴不剩。
项羽最初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洒脱一笑，也学着李峰的样子，把酒杯倒过来示意自己也同样一滴不剩。
做完这个动作，项羽只觉眼前这李峰越瞧越顺眼！
他心中郁气散了不少，忍不住笑道：“这位李峰壮士亦是好汉，方才是某小瞧了，某自罚一杯！”
说完他就把杯子又推向了路程。
路程看着杯子，又看向项羽，但项羽好像早有所觉，避过头去根本不给路程正脸。
嘿！
想不到二愣子项羽也会耍心眼了？
路程提起瓶子，又斟一杯。五粮液已经没了，这回是茅台。
项羽再得了酒，兴高采烈。虽然他没说出来，但他的神态已是明显。
“咕嘟。”
再是一杯下肚，项羽的眼睛又眯了一下。
“此酒……与方才那酒……”
“茅台，号称酱香科技，拳打大A脚踢纳斯达克。我也不知道你们那儿有没有酱香这种酒味儿，反正和五粮液嘛是有点区别的。”
项羽听不懂大A和纳斯达克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要被一瓶酒又踢又打？
“口感却是新鲜，但此酒与方才那酒，俱是好酒！”
“酒呢我是不懂的，我不喝酒，好与坏我也分不出来。五块的和五千的对我来说一样难喝。不过项王若单纯说酒烈的话，那这俩都不够看。”
“此间尚有更烈乎？！”
项羽的眼睛蠢蠢欲动。
“别看了，家里没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而且项王你以前喝惯了低度酒，总得先从温和点的适应适应。”
“路程先生此话何意？！”
“怕你喝醉了呗。”
“某没醉！”
“男人都说自己没醉，就跟都说自己随便俩小时一样。”
项羽正想问随便俩小时是啥意思，但李峰率先没绷住。
“噗！”
李峰笑出声，忙着吃饭的白素贞也在旁边给路程送去一个嗔怪的眼神。
“你笑什么？”
“我真有俩小时！我笑路老板没有！”
路程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峰，撇撇嘴，眼神非常不屑。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男人那点儿老底啊？”
李峰却依旧笑得从容甚至骄傲。
“路老弟觉得我帅吗？”
“你的名字就注定了你离帅至少差了三分之一。”
李峰闻言不仅不恼，反而不断挑眉神色猥琐。
“那路老板以为，我是凭什么摘得烟雨路软饭王这个桂冠的？”
嘶……
路程愣了一下，心说是啊！你长得不行都能吃上软饭难道真的是因为长得不行？
李峰见路程被自己的王八，呸，王霸之气征服，非常大度的把摆在自己面前那一大盆韭黄炒蛋往路程那边推了推。
“你什么意思？”
李峰不说话，只是把目光在路程和白素贞俩人身上来回逡巡。
然后路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埋头吃饭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素贞忽然冷冷撇下一句话。
“眼珠子没什么用的话可以抠掉。”
“……”
李峰死死闭上了嘴巴！
项羽这会儿也有点琢磨过味儿来了，看向路程的目光里不由露出几分男人都懂的神情。
“路程先生日理万机，辛苦。”
要降伏这般大妖，项羽自付怕是以我这霸王之躯亦不可敌啊！
白素贞依旧头也不抬。
“嘴巴用不上也可以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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