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我想康康
聂小倩当然不是个好鬼！
尽管原书里一再强调她心地善良一再说明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受了她姥姥的胁迫，但做了就是做了，这是怎么都洗不掉的污点。
聂小倩自己也知道。
所以路程的问题让她呆了一下，然后……路程就看见她举起手掌做发誓状。
“老板我保证，从今以后我聂小倩都是一个好鬼！绝不生害人之心！绝不做伤人之事！若违此誓，魂飞……”
“闭嘴！”
路程打断了聂小倩，又招手让她过来坐下。
“我可不需要你发誓，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
聂小倩闻言笑得灿烂，目光和声音也柔柔的。
“好呢老板，小倩知道的。”
“我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呢，不是想听你的发誓，而是……我准备放你出去。”
“出去？出哪儿去？”
“院子之外，网吧之外，那个真正属于人类的世界。”
聂小倩看得出来很激动，但他紧紧捏着拳头，又努力在克制自己的激动。
“真的吗老板！我……我可以出去了？”
路程见她眉眼间都是快要溢出来的兴奋，人虽然还坐在自己旁边的凳子上，但那颗心怕是早就飞起来了。
她这番样子煞是可爱，像个青春活泼的小妹妹。
路程下意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聂小倩微惊，脖子下意识缩了一下，但并没有真的躲开。
男人和女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大家都有头发，平时自己摸自己头发的时候没啥特别的感觉，可一旦摸到对方的头发时，路程总觉得入手一片柔顺和丝滑。
仿佛最上好的绸缎一样。
“我准备让你出去，但我还是有些犹豫。因为一旦开了这个头，后面恐怕就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困着你们。可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好是坏。刚才与其说我是在问你，倒不如说我是在问我自己。”
聂小倩，你是一个好鬼吗？
你会闯祸吗？
你会伤害这个世界吗？
聂小倩看出他的为难，努力收了收眉眼间的兴奋，用一种深思之后的艰难语气说道：“如果老板确实很为难的话……就……就算了吧……我其实……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出去啦……反正……反正……我还可以用手机看外面的世界嘛。”
“你是这样想的？”
“嗯……”
“行！那就算了吧！当我没说过！”
“……”
路程看着聂小倩，聂小倩看着路程。
然后路程就眼睁睁看着聂小倩从刚刚的通情达理平静豁达，一点一点，变得扭捏做作起来。
她修长的双腿交错夹在一起，两只小手互相扣着手指，人也随之一甩一甩的晃悠起来。
“哎哟～我知道老板最好了～”
“呵！”
路程冷笑一声，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
“你继续装啊怎么不装了？”
聂小倩捂着头，虽然不疼，但只要捂着就会让人以为很疼。再加上瘪嘴垮脸的表情，一下子就把可怜兮兮拉满了。
“老板～”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仿佛还真有水雾弥漫。
“你这种女人真的是……哪个男人吃得消噢……”
路程感慨一声，虽然明知道她是装的，但没办法，男人就是这么好骗！
女人对男人的杀手锏从来不是勇气，而是娇弱。
“老板最好了呢～”
“行了，不逗你了，不过你要再继续这副样子的话那可就保不准我会不会改变心意了。”
“好嘞老板，一切听您吩咐～”
“……”
你演得可真好，变脸可真快。
“虽然我确实很犹豫，但是呢，哪怕我真不想放你出去也不成。不出意外的话，现在这个时间点……”
路程顺势掏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下午四点多。
“这个时间的话，网吧外面应该已经堆了满满一堆砖头在等待它的有缘人。”
“我我我！我就是有缘人！”
聂小倩小手举得高高的，她可是记得，好像这里的小朋友要回答问题的时候都得这样举手才行。
这可爱模样给路程看一愣。
你几岁啊？
你三百多岁你冒充什么小学生啊？
“砖头就是给你买的，一共三万块，我的想法呢是你搬回去在兰若寺那里建一栋带院子的三层小楼差不多。一楼可以用来做你的学堂之类的，二楼三楼嘛就用来住。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你也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建。”
“呜……”
聂小倩捏着自己的下巴歪头思考。
“我还没想好哎……不过我觉得老板的建议也很好呢！等我在网上搜搜看院子是什么样的，然后再决定吧！”
“行，你自己有想法就成，毕竟从挖地基到封顶，一切都得靠你自己，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老板已经帮了很多很多忙已经很好很好了呢～”
路程被夸得有点舒服的。
费好大劲才站起身没让自己沉溺温柔之中。
“行，那我们就去看看你的砖头吧。等你把砖头搬完了我再让李峰给你拉其他材料，现在全拉过来咱们这儿也堆不下。”
“好呢老板，老板做主就好。”
两人一起出了院子，到网吧的时候坐在吧台的白素贞问路程：“你拉的砖头？把外面路都挡了一半。”
“对，给小倩……”
路程点点头准备跟白素贞细说，抬头才发现网吧里生意爆满，人多嘴杂。
“我先带小倩去看看，晚点再说。”
路程正准备走，白素贞慵懒的声音却带着某种可怕的气息一字一顿的传来。
“你……要带……小倩……出去？”
“……”
怎么回事！路程感觉冷汗一下子就从额头上滴答滴答的直往下淌啊！
完了！
一个被关了五十年的妖怪的怨气，我怎么顶得住啊！
偏偏聂小倩还傻乎乎的好像根本搞不清状况！
“哎老板你很热吗？怎么突然出这么多汗啊？”
路程没说话，白素贞咧嘴冷笑。
“小倩妹妹你不知道，咱们路局长他啊，他可不是热，他是虚。”
“虚？”
“心虚。”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别的虚。
“哎呀白姐姐这个事儿……呃……要不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白素贞一直坐在椅子上，右手拿着个指甲锉正在优雅而慵懒的修指甲，闻言她动也没动一下，只微微斜眼瞟了路程一眼。
“哎哟，这可是独属小倩妹妹的宠爱，姐姐我一个老东西可不敢分一点。”
“……”
路程无言以对。
正在他思索该怎么安抚白素贞的时候，傻乎乎的聂小倩好像终于搞清楚了缘由。
“白姐姐，要不，要不我不去了。”
她双手扒拉在吧台上，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白素贞，模样有些小可怜，但目光又极为真诚。
白素贞只看了一眼，抬手就摸了摸她的脑袋。
“胡说什么呢，这是你路老板事儿办得不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可别胡说，机会来之不易，赶紧去吧。”
路程很怀疑白素贞这话是真是假，所以认真盯着白素贞的眼睛看了看。
前一瞬确定是真诚的，后一瞬……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带小倩妹妹出去！”
“噢噢噢，好嘞好嘞，白姐姐您歇着歇着，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等路程带着聂小倩离开吧台，旁边正好有顾客看到刚才的画面，忍不住问白素贞：“白姐姐，你不说他才是老板吗？怎么我看他好像被你训得跟孙子似的？到底你是老板他是老板？”
白素贞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是看着像孙子，但你……你是真孙贼！”
一句口音极重的粗口从白素贞红润的小嘴巴里吐出来，当场就给孙子整懵了！
“白……白姐姐你……你怎么骂人呢……”
白素贞已经懒得理他。
那人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也没好意思再继续待下去，甚至连网费都没退就直接走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他还碰见路程和聂小倩两个站在门口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俩人靠得近，脑袋都差点贴一起，乍一看甚至颇有一种耳鬓厮磨的暧昧。
这给孙子气得差点再降一辈！
“小倩，在放你出去之前，我想再测试一下。”
“好的老板，你想测试什么？”
“白姐姐之前给我说她出不去这个网吧，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是怎么出不去。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网吧有门，只要门关了你们就出不去。但后来我发现网吧营业的时候都是开着门的，所以单纯靠一道门的话我感觉应该是困不住她的。”
“所以老板你想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个出不去法？”
路程“啪”一声打了个响指。
“聪明！”
聂小倩被夸得舒坦，但马上又有新的疑惑。
“可是我们应该怎么测试呢？”
“很简单的呀小倩，现在呢我不让你出去，但你呢，你就非要出去，你就不听我的话直接抬腿就往外面走就行。”
聂小倩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老……老板你开玩笑的吧？”
“没开玩笑啊，怎么了？”
“老板你……你想啊！白姐姐那么厉害的大妖怪都出不去那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网吧肯定有什么阵法禁制之类的东西吧？这种东西你听听名字它像是能随便碰的吗？”
路程皱眉琢磨了一下。
“你意思是可能会有危险？”
“岂止是可能啊！我几乎可以肯定好不好！”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所以算了……”
“但我想康康！”
“……”
尽管原书里一再强调她心地善良一再说明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受了她姥姥的胁迫，但做了就是做了，这是怎么都洗不掉的污点。
聂小倩自己也知道。
所以路程的问题让她呆了一下，然后……路程就看见她举起手掌做发誓状。
“老板我保证，从今以后我聂小倩都是一个好鬼！绝不生害人之心！绝不做伤人之事！若违此誓，魂飞……”
“闭嘴！”
路程打断了聂小倩，又招手让她过来坐下。
“我可不需要你发誓，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
聂小倩闻言笑得灿烂，目光和声音也柔柔的。
“好呢老板，小倩知道的。”
“我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呢，不是想听你的发誓，而是……我准备放你出去。”
“出去？出哪儿去？”
“院子之外，网吧之外，那个真正属于人类的世界。”
聂小倩看得出来很激动，但他紧紧捏着拳头，又努力在克制自己的激动。
“真的吗老板！我……我可以出去了？”
路程见她眉眼间都是快要溢出来的兴奋，人虽然还坐在自己旁边的凳子上，但那颗心怕是早就飞起来了。
她这番样子煞是可爱，像个青春活泼的小妹妹。
路程下意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聂小倩微惊，脖子下意识缩了一下，但并没有真的躲开。
男人和女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大家都有头发，平时自己摸自己头发的时候没啥特别的感觉，可一旦摸到对方的头发时，路程总觉得入手一片柔顺和丝滑。
仿佛最上好的绸缎一样。
“我准备让你出去，但我还是有些犹豫。因为一旦开了这个头，后面恐怕就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困着你们。可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好是坏。刚才与其说我是在问你，倒不如说我是在问我自己。”
聂小倩，你是一个好鬼吗？
你会闯祸吗？
你会伤害这个世界吗？
聂小倩看出他的为难，努力收了收眉眼间的兴奋，用一种深思之后的艰难语气说道：“如果老板确实很为难的话……就……就算了吧……我其实……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出去啦……反正……反正……我还可以用手机看外面的世界嘛。”
“你是这样想的？”
“嗯……”
“行！那就算了吧！当我没说过！”
“……”
路程看着聂小倩，聂小倩看着路程。
然后路程就眼睁睁看着聂小倩从刚刚的通情达理平静豁达，一点一点，变得扭捏做作起来。
她修长的双腿交错夹在一起，两只小手互相扣着手指，人也随之一甩一甩的晃悠起来。
“哎哟～我知道老板最好了～”
“呵！”
路程冷笑一声，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
“你继续装啊怎么不装了？”
聂小倩捂着头，虽然不疼，但只要捂着就会让人以为很疼。再加上瘪嘴垮脸的表情，一下子就把可怜兮兮拉满了。
“老板～”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仿佛还真有水雾弥漫。
“你这种女人真的是……哪个男人吃得消噢……”
路程感慨一声，虽然明知道她是装的，但没办法，男人就是这么好骗！
女人对男人的杀手锏从来不是勇气，而是娇弱。
“老板最好了呢～”
“行了，不逗你了，不过你要再继续这副样子的话那可就保不准我会不会改变心意了。”
“好嘞老板，一切听您吩咐～”
“……”
你演得可真好，变脸可真快。
“虽然我确实很犹豫，但是呢，哪怕我真不想放你出去也不成。不出意外的话，现在这个时间点……”
路程顺势掏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下午四点多。
“这个时间的话，网吧外面应该已经堆了满满一堆砖头在等待它的有缘人。”
“我我我！我就是有缘人！”
聂小倩小手举得高高的，她可是记得，好像这里的小朋友要回答问题的时候都得这样举手才行。
这可爱模样给路程看一愣。
你几岁啊？
你三百多岁你冒充什么小学生啊？
“砖头就是给你买的，一共三万块，我的想法呢是你搬回去在兰若寺那里建一栋带院子的三层小楼差不多。一楼可以用来做你的学堂之类的，二楼三楼嘛就用来住。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你也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建。”
“呜……”
聂小倩捏着自己的下巴歪头思考。
“我还没想好哎……不过我觉得老板的建议也很好呢！等我在网上搜搜看院子是什么样的，然后再决定吧！”
“行，你自己有想法就成，毕竟从挖地基到封顶，一切都得靠你自己，我可帮不上什么忙。”
“老板已经帮了很多很多忙已经很好很好了呢～”
路程被夸得有点舒服的。
费好大劲才站起身没让自己沉溺温柔之中。
“行，那我们就去看看你的砖头吧。等你把砖头搬完了我再让李峰给你拉其他材料，现在全拉过来咱们这儿也堆不下。”
“好呢老板，老板做主就好。”
两人一起出了院子，到网吧的时候坐在吧台的白素贞问路程：“你拉的砖头？把外面路都挡了一半。”
“对，给小倩……”
路程点点头准备跟白素贞细说，抬头才发现网吧里生意爆满，人多嘴杂。
“我先带小倩去看看，晚点再说。”
路程正准备走，白素贞慵懒的声音却带着某种可怕的气息一字一顿的传来。
“你……要带……小倩……出去？”
“……”
怎么回事！路程感觉冷汗一下子就从额头上滴答滴答的直往下淌啊！
完了！
一个被关了五十年的妖怪的怨气，我怎么顶得住啊！
偏偏聂小倩还傻乎乎的好像根本搞不清状况！
“哎老板你很热吗？怎么突然出这么多汗啊？”
路程没说话，白素贞咧嘴冷笑。
“小倩妹妹你不知道，咱们路局长他啊，他可不是热，他是虚。”
“虚？”
“心虚。”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别的虚。
“哎呀白姐姐这个事儿……呃……要不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白素贞一直坐在椅子上，右手拿着个指甲锉正在优雅而慵懒的修指甲，闻言她动也没动一下，只微微斜眼瞟了路程一眼。
“哎哟，这可是独属小倩妹妹的宠爱，姐姐我一个老东西可不敢分一点。”
“……”
路程无言以对。
正在他思索该怎么安抚白素贞的时候，傻乎乎的聂小倩好像终于搞清楚了缘由。
“白姐姐，要不，要不我不去了。”
她双手扒拉在吧台上，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白素贞，模样有些小可怜，但目光又极为真诚。
白素贞只看了一眼，抬手就摸了摸她的脑袋。
“胡说什么呢，这是你路老板事儿办得不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可别胡说，机会来之不易，赶紧去吧。”
路程很怀疑白素贞这话是真是假，所以认真盯着白素贞的眼睛看了看。
前一瞬确定是真诚的，后一瞬……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带小倩妹妹出去！”
“噢噢噢，好嘞好嘞，白姐姐您歇着歇着，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等路程带着聂小倩离开吧台，旁边正好有顾客看到刚才的画面，忍不住问白素贞：“白姐姐，你不说他才是老板吗？怎么我看他好像被你训得跟孙子似的？到底你是老板他是老板？”
白素贞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是看着像孙子，但你……你是真孙贼！”
一句口音极重的粗口从白素贞红润的小嘴巴里吐出来，当场就给孙子整懵了！
“白……白姐姐你……你怎么骂人呢……”
白素贞已经懒得理他。
那人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也没好意思再继续待下去，甚至连网费都没退就直接走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他还碰见路程和聂小倩两个站在门口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俩人靠得近，脑袋都差点贴一起，乍一看甚至颇有一种耳鬓厮磨的暧昧。
这给孙子气得差点再降一辈！
“小倩，在放你出去之前，我想再测试一下。”
“好的老板，你想测试什么？”
“白姐姐之前给我说她出不去这个网吧，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是怎么出不去。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网吧有门，只要门关了你们就出不去。但后来我发现网吧营业的时候都是开着门的，所以单纯靠一道门的话我感觉应该是困不住她的。”
“所以老板你想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个出不去法？”
路程“啪”一声打了个响指。
“聪明！”
聂小倩被夸得舒坦，但马上又有新的疑惑。
“可是我们应该怎么测试呢？”
“很简单的呀小倩，现在呢我不让你出去，但你呢，你就非要出去，你就不听我的话直接抬腿就往外面走就行。”
聂小倩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老……老板你开玩笑的吧？”
“没开玩笑啊，怎么了？”
“老板你……你想啊！白姐姐那么厉害的大妖怪都出不去那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网吧肯定有什么阵法禁制之类的东西吧？这种东西你听听名字它像是能随便碰的吗？”
路程皱眉琢磨了一下。
“你意思是可能会有危险？”
“岂止是可能啊！我几乎可以肯定好不好！”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所以算了……”
“但我想康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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