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是个东西
李峰被周明杰的样子逗得抬手就拍了他一下。
“喝个酒而已爱喝不喝还违背祖宗……你爹天天抱着酒瓶子也没见他违背祖宗？”
周明杰眼神一黯。
“可不是咧叔，我爷走的时候都说了不认他。”
“你……唉……”
李峰无奈叹了口气。
“你爸也是为了让你们一家人能有更好的生活嘛……你别看他这几年风光了，可年轻那会儿要不是天天喝得半生半死天天喝得吐血，又哪儿能有他今天？”
周明杰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小时候怪父亲天天醉生梦死没照顾好一家人，连爷爷的最后一面都没去见见，后来长大了才知道父亲那时候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可明白归明白，不代表能原谅。
道理是道理，情感是情感。
道理上如今的周明杰早就原谅了父亲，但情感上他没办法替爷爷原谅，也没办法替过去的自己原谅。
“不说了，叔，我敬你。”
周明杰端起酒杯，动作有些生疏，看起来挺别扭。
李峰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男人对男人的鼓励和安慰那样，没有拥抱，拍拍你肩膀就是承认你是个男人了。
“行，今儿咱们爷俩也是第一次喝，尽兴。”
李峰端着酒杯和周明杰碰了一下，也没计较周明杰的杯子端得比他高的事儿。
“我干了，明杰你随意。”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随意得了吗？
周明杰扬起脖子，闭上眼睛，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嘶！”
终于，这一刻周明杰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以前看人喝酒的时候总会这样表情狰狞的狠狠长嘶一声，原来这玩意儿……这么寄吧难喝！
第一次喝酒的周明杰说不清这个酒味儿到底是个什么味儿，只觉得又是火辣又是苦涩，苦得让人仿佛忘了周遭的一切。
“可以啊明杰，酒量不错嘛！”
那边旁观了这一切的路程笑着夸了一句，然后又开始指挥聂小倩。
“小倩，给明杰兄弟和峰哥满上。”
“唔唔唔……唔……好……好嘞老板。”
嘴里塞了一大块肉的聂小倩含混不清回了一声，赶紧咽下嘴里的肉肉又放下筷子去倒酒。
白素贞当场就心疼了。
“你自己不会倒吗？就不能让小倩好好吃顿饭？你看她忙来忙去的才吃了几口……”
白素贞眼睛一瞟，赫然看见聂小倩那一大碗饭已经见底不说，关键面前的桌上也堆了一大堆碎骨头！
她顿时呆了一下，然后赶紧改口。
“看给孩子都饿成啥样了？还不让人家多吃点儿！”
但她嘴上是这么说，可说完这话之后却压根不再理会聂小倩干嘛去了，赶紧埋头狠狠干饭。
真是怪了，她竟然感受到一种危机感！
聂小倩溜一圈倒了酒回来，一看白姐姐埋头苦干，顿时也涌起了强烈的危机感！
于是路程就眼睁睁看着这俩娘们儿就跟比赛似的，吃得那叫一个争先恐后。
这就是你们的姐妹情深？
生怕自己吃少了！
路程哭笑不得，赶紧扭头安抚其他几个人。
“项大哥，峰哥，明杰，不慌啊，你们吃你们喝，不够等会儿我再去做。”
几人各自摆摆手客套了几句，然后开始互相敬酒。
本来周明杰是没想再参与了，刚才那杯酒下去就已经让他这会儿有点迷糊了，更别提这玩意儿他是真觉得难喝真觉得喝不下啊！
但架不住李峰不让啊！
“明杰，还不快敬你项叔一杯？”
他周明杰要真是滴酒不沾也就罢了，但他既然喝了一杯，也敬了李峰，那如果他不敬一杯项羽就太失礼了。
周明杰是不懂这些，但李峰肯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周明杰低头看着酒杯，明显挣扎了一下才端起了酒杯。没办法，一来长辈开口了，二来小倩都已经倒上了难道还真能不喝？
“项，项叔，我敬你一杯。”
依然觉得这称呼很怪。
“明杰是吧，挺好的，以后有用得着……”
项羽本来想说但凡有用得着叔的地方尽管开口，叔绝不推辞，但转念一想我能帮他个啥呢？我一个古代人在这儿反而要处处依靠别人才是吧？
于是他画风一转：“嗨，项叔是个直性子的人，不爱说那些客套话，相逢就是缘！”
项羽举杯，周明杰赶紧伸手去碰，却在半道被李峰不动声色的拽了一下。
“看你这孩子，才一杯酒就迷糊了？酒杯要端稳啊！”
李峰一边说，一边抓着周明杰的手去跟项羽碰杯，酒杯比项羽低了三分。
周明杰没意识到什么，本就有点儿迷糊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真的连酒也端不稳了。
“谢谢啊叔。”
话音落下，周明杰再次一饮而尽。
那边继续旁观的路程见了这个画面却深知李峰刚才做了什么，没别的，就这个举动让他对李峰的看法又多了几分变化。
他不知道李峰跟老周的关系究竟好到什么程度，但他确实是打心底里在提携和帮助周明杰这个后辈。
有感情的人总比没感情的人靠谱一些。
路程看周明杰和项羽两人都干了，赶紧又吩咐聂小倩：“小倩小倩，快……呃……算了我来吧。”
聂小倩双手抱着一根大猪肘子正啃得双眼迷糊，似乎隐约听见老板在喊她，可她一抬头又没看见老板说话。
算了算了，还是干饭吧。
这大肘子也太香了！香迷糊了都！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就可以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啊？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那穷乡僻壤也吃上这么好吃的大肘子呀？
路程刚提起酒瓶就意识到不对劲……酒不多了！
这瓶酒还是上次说买给项羽喝的，他没喝放这儿了，本来给他一个人喝应该差不多，但今天三个人喝明显是不够的。
没辙，路程只能扭头看向忙碌中的聂小倩。
“小倩，跑两步去门口那家烟酒店买两瓶酒呗？”
被肘子香迷糊了的聂小倩这回听清了，当场把肘子一放，扯张纸巾擦擦嘴就站了起来。
“好嘞老板，要什么样的？”
“就照着这个买，钱我转给你微信了。”
“好嘞，一会儿就来～”
聂小倩是很开心的，打从路程不再把她们关起来之后，对外面一切都新奇都好奇的聂小倩就跟出了笼子的老虎一样，特喜欢出门儿。
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兴冲冲跑出去买早饭。
但周明杰不知道这些啊。
他两杯酒下肚，双颊通红，神色迷离，正搁那儿看聂小倩啃肘子啃得傻笑呢，突然这路程又非要使唤人家去买酒，你说讨厌不讨厌？
“不喝不喝，不喝了，小倩不买，不买。”
看来酒壮怂人胆是有道理的，他还没完全迷糊呢，这就敢喊聂小倩的名字了。
但聂小倩肯定不会听他的，咧嘴随意笑笑就蹦蹦跳跳出门儿买酒去了。
路程就着瓶子里剩的那点儿酒，又给一人分了一小半杯。
“来，先喝着，小倩腿脚快的，一会儿就来。”
“路，路哥为啥不是你自己去买？”
路程看周明杰那迷迷糊糊的样子，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觉着挺有意思，毕竟看社恐喝醉变社牛醒过来再社死这种节目，百看不厌。
“那我不是要招待明杰兄弟吗？”
“招待？我不用你招……不对，路哥你招待我喝酒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喝？酒这么难喝你怎么不喝？”
李峰笃笃笃的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等到吸引过来他的注意力之后，又拿一双筷子塞他手里。
“看看你都成啥样了，赶紧吃点菜吧。”
周明杰于是拿着八双筷子开始夹菜，努力了好几下总算搞了个不知道啥玩意塞嘴里。
李峰担心周明杰惹了路程不高兴，顺势替他接了刚才的话题：“话说路老板真不来一杯？要不我先敬你一个？”
他说着就要端杯子，路程摆手拒绝。
“别别别峰哥，就算要敬那也是我敬峰哥，这些日子哪一件事儿不是靠峰哥帮忙？但我确实滴酒不沾，要不这样，我以茶代酒，敬峰哥一杯。”
路程说着就去找茶，可是看一圈愣是没看到茶，他只好带着几分试探的目光看向白素贞。
“别看了，姐姐不会去给你泡茶的。”
“……”
路程正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去泡一壶的时候，李峰赶紧摆手阻止了他。
“算了算了，心意，心意最重要，心意到了就行。既然路老板确实滴酒不沾，咱也不差那点茶水是不是？不过路老板呐，我还真好奇你是为啥滴酒不沾呢？”
路程闻言咧咧嘴，想想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我爹就是个酒罐子，小时候天天喝烂醉，每次喝醉了闲得无聊嘛就抽我，给我这整出点儿心理阴影。”
以前路程总不好意思提这些事儿，现在倒也无所谓了。
可这时候正好聂小倩买了酒回来，闻言露出几分心疼，有些欲言又止。
“老板……”
李峰听了这话也有点儿惭愧，感觉自己是不是多嘴说错话了？这好好的提人家的伤心事干啥呢？心说我也就喝了两杯啊怎么就开始管不住嘴了呢？
他正琢磨着该说点儿什么，却冷不丁只听周明杰“啪”一声拍下筷子。
“路哥你爸真不是个东西啊！”
“？？？”
“巧了！我爸也不是个东西！”
“……”
“喝个酒而已爱喝不喝还违背祖宗……你爹天天抱着酒瓶子也没见他违背祖宗？”
周明杰眼神一黯。
“可不是咧叔，我爷走的时候都说了不认他。”
“你……唉……”
李峰无奈叹了口气。
“你爸也是为了让你们一家人能有更好的生活嘛……你别看他这几年风光了，可年轻那会儿要不是天天喝得半生半死天天喝得吐血，又哪儿能有他今天？”
周明杰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小时候怪父亲天天醉生梦死没照顾好一家人，连爷爷的最后一面都没去见见，后来长大了才知道父亲那时候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可明白归明白，不代表能原谅。
道理是道理，情感是情感。
道理上如今的周明杰早就原谅了父亲，但情感上他没办法替爷爷原谅，也没办法替过去的自己原谅。
“不说了，叔，我敬你。”
周明杰端起酒杯，动作有些生疏，看起来挺别扭。
李峰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男人对男人的鼓励和安慰那样，没有拥抱，拍拍你肩膀就是承认你是个男人了。
“行，今儿咱们爷俩也是第一次喝，尽兴。”
李峰端着酒杯和周明杰碰了一下，也没计较周明杰的杯子端得比他高的事儿。
“我干了，明杰你随意。”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随意得了吗？
周明杰扬起脖子，闭上眼睛，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嘶！”
终于，这一刻周明杰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以前看人喝酒的时候总会这样表情狰狞的狠狠长嘶一声，原来这玩意儿……这么寄吧难喝！
第一次喝酒的周明杰说不清这个酒味儿到底是个什么味儿，只觉得又是火辣又是苦涩，苦得让人仿佛忘了周遭的一切。
“可以啊明杰，酒量不错嘛！”
那边旁观了这一切的路程笑着夸了一句，然后又开始指挥聂小倩。
“小倩，给明杰兄弟和峰哥满上。”
“唔唔唔……唔……好……好嘞老板。”
嘴里塞了一大块肉的聂小倩含混不清回了一声，赶紧咽下嘴里的肉肉又放下筷子去倒酒。
白素贞当场就心疼了。
“你自己不会倒吗？就不能让小倩好好吃顿饭？你看她忙来忙去的才吃了几口……”
白素贞眼睛一瞟，赫然看见聂小倩那一大碗饭已经见底不说，关键面前的桌上也堆了一大堆碎骨头！
她顿时呆了一下，然后赶紧改口。
“看给孩子都饿成啥样了？还不让人家多吃点儿！”
但她嘴上是这么说，可说完这话之后却压根不再理会聂小倩干嘛去了，赶紧埋头狠狠干饭。
真是怪了，她竟然感受到一种危机感！
聂小倩溜一圈倒了酒回来，一看白姐姐埋头苦干，顿时也涌起了强烈的危机感！
于是路程就眼睁睁看着这俩娘们儿就跟比赛似的，吃得那叫一个争先恐后。
这就是你们的姐妹情深？
生怕自己吃少了！
路程哭笑不得，赶紧扭头安抚其他几个人。
“项大哥，峰哥，明杰，不慌啊，你们吃你们喝，不够等会儿我再去做。”
几人各自摆摆手客套了几句，然后开始互相敬酒。
本来周明杰是没想再参与了，刚才那杯酒下去就已经让他这会儿有点迷糊了，更别提这玩意儿他是真觉得难喝真觉得喝不下啊！
但架不住李峰不让啊！
“明杰，还不快敬你项叔一杯？”
他周明杰要真是滴酒不沾也就罢了，但他既然喝了一杯，也敬了李峰，那如果他不敬一杯项羽就太失礼了。
周明杰是不懂这些，但李峰肯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周明杰低头看着酒杯，明显挣扎了一下才端起了酒杯。没办法，一来长辈开口了，二来小倩都已经倒上了难道还真能不喝？
“项，项叔，我敬你一杯。”
依然觉得这称呼很怪。
“明杰是吧，挺好的，以后有用得着……”
项羽本来想说但凡有用得着叔的地方尽管开口，叔绝不推辞，但转念一想我能帮他个啥呢？我一个古代人在这儿反而要处处依靠别人才是吧？
于是他画风一转：“嗨，项叔是个直性子的人，不爱说那些客套话，相逢就是缘！”
项羽举杯，周明杰赶紧伸手去碰，却在半道被李峰不动声色的拽了一下。
“看你这孩子，才一杯酒就迷糊了？酒杯要端稳啊！”
李峰一边说，一边抓着周明杰的手去跟项羽碰杯，酒杯比项羽低了三分。
周明杰没意识到什么，本就有点儿迷糊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真的连酒也端不稳了。
“谢谢啊叔。”
话音落下，周明杰再次一饮而尽。
那边继续旁观的路程见了这个画面却深知李峰刚才做了什么，没别的，就这个举动让他对李峰的看法又多了几分变化。
他不知道李峰跟老周的关系究竟好到什么程度，但他确实是打心底里在提携和帮助周明杰这个后辈。
有感情的人总比没感情的人靠谱一些。
路程看周明杰和项羽两人都干了，赶紧又吩咐聂小倩：“小倩小倩，快……呃……算了我来吧。”
聂小倩双手抱着一根大猪肘子正啃得双眼迷糊，似乎隐约听见老板在喊她，可她一抬头又没看见老板说话。
算了算了，还是干饭吧。
这大肘子也太香了！香迷糊了都！
大家都是人，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就可以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啊？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那穷乡僻壤也吃上这么好吃的大肘子呀？
路程刚提起酒瓶就意识到不对劲……酒不多了！
这瓶酒还是上次说买给项羽喝的，他没喝放这儿了，本来给他一个人喝应该差不多，但今天三个人喝明显是不够的。
没辙，路程只能扭头看向忙碌中的聂小倩。
“小倩，跑两步去门口那家烟酒店买两瓶酒呗？”
被肘子香迷糊了的聂小倩这回听清了，当场把肘子一放，扯张纸巾擦擦嘴就站了起来。
“好嘞老板，要什么样的？”
“就照着这个买，钱我转给你微信了。”
“好嘞，一会儿就来～”
聂小倩是很开心的，打从路程不再把她们关起来之后，对外面一切都新奇都好奇的聂小倩就跟出了笼子的老虎一样，特喜欢出门儿。
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兴冲冲跑出去买早饭。
但周明杰不知道这些啊。
他两杯酒下肚，双颊通红，神色迷离，正搁那儿看聂小倩啃肘子啃得傻笑呢，突然这路程又非要使唤人家去买酒，你说讨厌不讨厌？
“不喝不喝，不喝了，小倩不买，不买。”
看来酒壮怂人胆是有道理的，他还没完全迷糊呢，这就敢喊聂小倩的名字了。
但聂小倩肯定不会听他的，咧嘴随意笑笑就蹦蹦跳跳出门儿买酒去了。
路程就着瓶子里剩的那点儿酒，又给一人分了一小半杯。
“来，先喝着，小倩腿脚快的，一会儿就来。”
“路，路哥为啥不是你自己去买？”
路程看周明杰那迷迷糊糊的样子，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觉着挺有意思，毕竟看社恐喝醉变社牛醒过来再社死这种节目，百看不厌。
“那我不是要招待明杰兄弟吗？”
“招待？我不用你招……不对，路哥你招待我喝酒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喝？酒这么难喝你怎么不喝？”
李峰笃笃笃的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等到吸引过来他的注意力之后，又拿一双筷子塞他手里。
“看看你都成啥样了，赶紧吃点菜吧。”
周明杰于是拿着八双筷子开始夹菜，努力了好几下总算搞了个不知道啥玩意塞嘴里。
李峰担心周明杰惹了路程不高兴，顺势替他接了刚才的话题：“话说路老板真不来一杯？要不我先敬你一个？”
他说着就要端杯子，路程摆手拒绝。
“别别别峰哥，就算要敬那也是我敬峰哥，这些日子哪一件事儿不是靠峰哥帮忙？但我确实滴酒不沾，要不这样，我以茶代酒，敬峰哥一杯。”
路程说着就去找茶，可是看一圈愣是没看到茶，他只好带着几分试探的目光看向白素贞。
“别看了，姐姐不会去给你泡茶的。”
“……”
路程正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去泡一壶的时候，李峰赶紧摆手阻止了他。
“算了算了，心意，心意最重要，心意到了就行。既然路老板确实滴酒不沾，咱也不差那点茶水是不是？不过路老板呐，我还真好奇你是为啥滴酒不沾呢？”
路程闻言咧咧嘴，想想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我爹就是个酒罐子，小时候天天喝烂醉，每次喝醉了闲得无聊嘛就抽我，给我这整出点儿心理阴影。”
以前路程总不好意思提这些事儿，现在倒也无所谓了。
可这时候正好聂小倩买了酒回来，闻言露出几分心疼，有些欲言又止。
“老板……”
李峰听了这话也有点儿惭愧，感觉自己是不是多嘴说错话了？这好好的提人家的伤心事干啥呢？心说我也就喝了两杯啊怎么就开始管不住嘴了呢？
他正琢磨着该说点儿什么，却冷不丁只听周明杰“啪”一声拍下筷子。
“路哥你爸真不是个东西啊！”
“？？？”
“巧了！我爸也不是个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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