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你怎么来的呢？
被白素贞阴阳怪气当面拆穿的路程有点尴尬，但不多。
“嘿嘿嘿，我就随便瞎想，可别当真。”
但路程能想到的自己的价值其实真的也就这点儿，除了这点儿之外，路程真不知道她们如果要骗他的话，到底还能图个啥呢？
当然。
路程倒是也没有随便就相信俩人的话。
毕竟林清漩虽然看起来世外仙人的样子，但是谁知道她是不是关疯了早就黑化了呢？万一她就想跑出去毁灭全世界呢？
人不可貌相。
仙就更不可貌相。
再说白素贞，她之前口口声声想出去，但真能让她出去的时候吧她又嫌弃手环是栓牲口的狗链不肯出去。
所以她想的出去其实是完全没有任何束缚的那种出去呗？
那不等于放虎归山？
万一你真要做点儿啥我拿什么把你抓回来？
你这个动机就很存疑呀！
所以路程嘴上打着哈哈，但心里还是默默把这事儿防备着。
当然啦，在没有证据之前，路程也不会再胡说。
“行吧，就当我张哥驻颜有术看着年轻呗，三十几岁的人看着像二十几岁，也没啥大问题。”
只是这种话莫说其他几个人了，就连路程自己都觉得荒唐。
你要说路程一个凡人单凭外貌分不清一个人的准确年纪也就罢了，但白素贞和林清漩是什么人啊？一个几千年修为的大妖，一个同样不知道修行多久的世外仙人，她俩也跟路程一样瞎啊？
当然。
当然。
其实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一种白素贞和林清漩都没有说谎的可能。
只是路程，不太愿意去深想这种可能。
如果林清漩看到的张青彦确实二十出头，如果白素贞看到的张青彦也确实二十出头，如果张青彦的二十出头一直就是二十出头呢？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要么他长生不老，要么……那是两个不同的张青彦，或者说同一个张青彦出现在了两个不同的时间节点。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路程不敢深思。
因为再细想下去，那背后所牵涉到的可能性让路程觉得现在的自己根本没办法面对。
如果张青彦长生不老，那他所谓的肺癌就是假的，连他展示给路程看到的那副憔悴苍老的面孔可能都是刻意伪装的。
甚至于他刚好出现在路程想不开的那个天台这件事，也从来不是什么巧合。
那么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把我弄成这什么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局长是想干嘛呢？
他自己现在又躲在哪里呢？
再一个，如果他确实可以先后出现在1966年和1973年，那意味着他是不是已经掌握了可以自由穿越的能力？那么这个能力他是怎么获得的呢？路程有没有可能也得到呢？
至于说两个张青彦……
这就更吓人了！
既然能有两个张青彦，那为什么不能有三个四个张青彦？卧槽，这就是个装满张青彦的世界是吧？你们全是他伪装的，全在演我？
路程不敢想。
真的不敢想。
他宁愿相信是林清漩和白素贞看错了或者在骗他。
因为这样的话，他至少会有一种还在意料之中还在可控之内的错觉。
这能让他感受到一些安慰。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张哥死都死了，反正也说不清楚。”
路程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偷瞄了林清漩的反应，想看看她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有一些异常的反应，但林清漩平平静静的喝着茶，一点儿反应没有。
甚至连基本的哀悼都没有。
“得，看来还真是世外仙人，根本不在乎凡尘俗世中的生离死别。”
路程腹诽一声，又笑呵呵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起了别的事情。
“既然张青彦已经和林仙人说过穿越的事了，那林仙人为什么还说自己不是穿越过来的呢？难道你不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吗？”
“我确实来自别的世界。”
“啊？那不就是穿……”
“但并非穿越。”
“？”
这……这还不叫穿越那叫啥？来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叫啥？
就在下一瞬，路程忽然从这个始终一副清冷模样仿佛根本没有情绪的仙人脸上，看到一种强烈的悲伤。
那情绪之强烈一度让路程怀疑自己眼花了！
他定睛看去，林清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但饮得却不像是茶反而像是酒。
“我的世界毁灭了。”
“……”
卧槽！上来就这么劲爆？
“方不方便问一下怎么毁灭的？”
“不方便。”
“……”
林清漩表情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她那双眼睛里，却仿佛装着这世间所有的悲哀。
不过想想好像也是，如果当真她的全世界都毁灭了只余她一个幸存者，那她啊……可不就是承载了一整个世界的悲伤吗？
“我在世界毁灭时意外找到这方天地，从此便苟活于此。”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是主动来了这里。
“我能不能问问是怎么个找到这方天地来到这方天地的？我是说，具体一点？”
“我等修行之人生于凡尘，终我等一生虔心向道，亦不过为那踏破虚空羽化登仙。凡尘为一界，登仙之境为一界，此地，为第三界。”
等等等等一下，我有点儿听糊涂了。
看林清漩这副打扮，所谓修行有点儿像是修道的意思，那么按照道家的划分，三界为天界、人界、地界。
天界好说，应该就是林清漩她们想飞升的地方。人界也好说，就是林清漩他们出生和生活的地方。那么地界……不是指的地狱或者冥府吗？
合着《我家后院是地府》？！
路程把这一套划分给林清漩说了一下，然后也向她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林清漩没有质疑这一套划分，但她却摇摇头说这里并不是地府。
“那怎么又说这是第三界？”
“仙界、人界、地界都属于我的那个世界，它毁灭了，三界都毁灭了。此处，乃独立于我的世界之外的另一界。”
路程还是有点茫然，又和林清漩确认了好几遍，才勉强搞懂她的意思。
她所说的第三界不是天地人这个三界，而是按照她自己到过的地方来算的，她生于人界，登仙去天界，然后来了这里，这是她到达的第三界。
唉等等，这么说岂不等于她上过仙界？
卧槽！
这还不是真仙？
路程看向林清漩的眼神都变了，这是正儿八经真正得道成仙的真仙啊！还好路程之前没把她的谦虚当真！
“那敢问林仙人，此界到底是哪一界？”
按照她的说法，道家的天地人三界实则为同一个世界，是她林清漩的世界，但那个世界毁灭了，所以她来到了另外一个全新的世界。
也就是脚下这片大地。
那这儿到底在哪儿呢？
林清漩摇头不知，她的脸上甚至又流露出悲伤来。
“我若早知还有此界，亦不会一人苟活。”
看得出她对自己的世界被毁灭这事儿还是存着很大的怨念，或者说仇恨，或者说愤怒……总之她并不像她一开始看起来那么超然物外。
只是关于世界毁灭的事儿她不肯多说，不然路程还真挺好奇他的世界是怎么毁灭的呢。
毕竟这想想真的很难吧？
以地球人类如今的科技水平，毁灭自己还行，毁灭世界就算了吧。
什么样的伟力才可以真的毁灭一个世界呢？
当然，这好像又要涉及到对世界的定义，到底什么算世界什么是世界？现代社会的世界和林清漩的世界是不是同一个定义上的世界？
总之乱七八糟的挺复杂，路程也懒得细想。
“虽然我也不确定这么说合适不合适，但按照我们这儿的传统……林仙人请节哀。”
林清漩微微点头。
“谢谢。”
“没事儿，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路程刻意以邻居来定义两者之间的关系，而没有提穿越者应急管理局这个特殊存在。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其实这片地方暂且先不管它到底是哪儿，反正好像它依然受到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的规则所限制。
所以某种程度上说，可能这儿也属于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
这样的话，理论上来说居住在这里的林清漩也属于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
再加上目前的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属于路程，那岂不是说林清漩这位堂堂仙人也属于……
“唰！”
又是清风拂面！
又是后脖子一凉！
惹不起惹不起！
“咳，那什么，林仙人，既然我们都是邻居了，欢迎你去我们那里做客。”
林清漩轻摇臻首。
“好意谢过，但我早已习惯这山间清净。”
行吧，果然是修仙。
路程也不勉强。
天色已晚，话也说得差不多，路程正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告辞的时候，突然他又想起一个事儿来。
“哦对了，林仙人刚才说你是主动从你的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方便说说吗？”
穿越穿越，听着就有门。
这是一种被动行为。
例如白素贞她们这种，就是稀里糊涂穿越了过来。
但林清漩不一样，她是自己过来的。那么没有穿越之门或者穿越通道的情况下，她是怎么来的呢？
如果搞清楚了她的办法，那是不是也可以把这个办法用在项羽身上？
路程热切的看着林清漩，而林清漩只给了他四个字。
“以剑破之。”
“嘿嘿嘿，我就随便瞎想，可别当真。”
但路程能想到的自己的价值其实真的也就这点儿，除了这点儿之外，路程真不知道她们如果要骗他的话，到底还能图个啥呢？
当然。
路程倒是也没有随便就相信俩人的话。
毕竟林清漩虽然看起来世外仙人的样子，但是谁知道她是不是关疯了早就黑化了呢？万一她就想跑出去毁灭全世界呢？
人不可貌相。
仙就更不可貌相。
再说白素贞，她之前口口声声想出去，但真能让她出去的时候吧她又嫌弃手环是栓牲口的狗链不肯出去。
所以她想的出去其实是完全没有任何束缚的那种出去呗？
那不等于放虎归山？
万一你真要做点儿啥我拿什么把你抓回来？
你这个动机就很存疑呀！
所以路程嘴上打着哈哈，但心里还是默默把这事儿防备着。
当然啦，在没有证据之前，路程也不会再胡说。
“行吧，就当我张哥驻颜有术看着年轻呗，三十几岁的人看着像二十几岁，也没啥大问题。”
只是这种话莫说其他几个人了，就连路程自己都觉得荒唐。
你要说路程一个凡人单凭外貌分不清一个人的准确年纪也就罢了，但白素贞和林清漩是什么人啊？一个几千年修为的大妖，一个同样不知道修行多久的世外仙人，她俩也跟路程一样瞎啊？
当然。
当然。
其实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一种白素贞和林清漩都没有说谎的可能。
只是路程，不太愿意去深想这种可能。
如果林清漩看到的张青彦确实二十出头，如果白素贞看到的张青彦也确实二十出头，如果张青彦的二十出头一直就是二十出头呢？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要么他长生不老，要么……那是两个不同的张青彦，或者说同一个张青彦出现在了两个不同的时间节点。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路程不敢深思。
因为再细想下去，那背后所牵涉到的可能性让路程觉得现在的自己根本没办法面对。
如果张青彦长生不老，那他所谓的肺癌就是假的，连他展示给路程看到的那副憔悴苍老的面孔可能都是刻意伪装的。
甚至于他刚好出现在路程想不开的那个天台这件事，也从来不是什么巧合。
那么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把我弄成这什么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局长是想干嘛呢？
他自己现在又躲在哪里呢？
再一个，如果他确实可以先后出现在1966年和1973年，那意味着他是不是已经掌握了可以自由穿越的能力？那么这个能力他是怎么获得的呢？路程有没有可能也得到呢？
至于说两个张青彦……
这就更吓人了！
既然能有两个张青彦，那为什么不能有三个四个张青彦？卧槽，这就是个装满张青彦的世界是吧？你们全是他伪装的，全在演我？
路程不敢想。
真的不敢想。
他宁愿相信是林清漩和白素贞看错了或者在骗他。
因为这样的话，他至少会有一种还在意料之中还在可控之内的错觉。
这能让他感受到一些安慰。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张哥死都死了，反正也说不清楚。”
路程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偷瞄了林清漩的反应，想看看她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有一些异常的反应，但林清漩平平静静的喝着茶，一点儿反应没有。
甚至连基本的哀悼都没有。
“得，看来还真是世外仙人，根本不在乎凡尘俗世中的生离死别。”
路程腹诽一声，又笑呵呵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起了别的事情。
“既然张青彦已经和林仙人说过穿越的事了，那林仙人为什么还说自己不是穿越过来的呢？难道你不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吗？”
“我确实来自别的世界。”
“啊？那不就是穿……”
“但并非穿越。”
“？”
这……这还不叫穿越那叫啥？来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叫啥？
就在下一瞬，路程忽然从这个始终一副清冷模样仿佛根本没有情绪的仙人脸上，看到一种强烈的悲伤。
那情绪之强烈一度让路程怀疑自己眼花了！
他定睛看去，林清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但饮得却不像是茶反而像是酒。
“我的世界毁灭了。”
“……”
卧槽！上来就这么劲爆？
“方不方便问一下怎么毁灭的？”
“不方便。”
“……”
林清漩表情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她那双眼睛里，却仿佛装着这世间所有的悲哀。
不过想想好像也是，如果当真她的全世界都毁灭了只余她一个幸存者，那她啊……可不就是承载了一整个世界的悲伤吗？
“我在世界毁灭时意外找到这方天地，从此便苟活于此。”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是主动来了这里。
“我能不能问问是怎么个找到这方天地来到这方天地的？我是说，具体一点？”
“我等修行之人生于凡尘，终我等一生虔心向道，亦不过为那踏破虚空羽化登仙。凡尘为一界，登仙之境为一界，此地，为第三界。”
等等等等一下，我有点儿听糊涂了。
看林清漩这副打扮，所谓修行有点儿像是修道的意思，那么按照道家的划分，三界为天界、人界、地界。
天界好说，应该就是林清漩她们想飞升的地方。人界也好说，就是林清漩他们出生和生活的地方。那么地界……不是指的地狱或者冥府吗？
合着《我家后院是地府》？！
路程把这一套划分给林清漩说了一下，然后也向她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林清漩没有质疑这一套划分，但她却摇摇头说这里并不是地府。
“那怎么又说这是第三界？”
“仙界、人界、地界都属于我的那个世界，它毁灭了，三界都毁灭了。此处，乃独立于我的世界之外的另一界。”
路程还是有点茫然，又和林清漩确认了好几遍，才勉强搞懂她的意思。
她所说的第三界不是天地人这个三界，而是按照她自己到过的地方来算的，她生于人界，登仙去天界，然后来了这里，这是她到达的第三界。
唉等等，这么说岂不等于她上过仙界？
卧槽！
这还不是真仙？
路程看向林清漩的眼神都变了，这是正儿八经真正得道成仙的真仙啊！还好路程之前没把她的谦虚当真！
“那敢问林仙人，此界到底是哪一界？”
按照她的说法，道家的天地人三界实则为同一个世界，是她林清漩的世界，但那个世界毁灭了，所以她来到了另外一个全新的世界。
也就是脚下这片大地。
那这儿到底在哪儿呢？
林清漩摇头不知，她的脸上甚至又流露出悲伤来。
“我若早知还有此界，亦不会一人苟活。”
看得出她对自己的世界被毁灭这事儿还是存着很大的怨念，或者说仇恨，或者说愤怒……总之她并不像她一开始看起来那么超然物外。
只是关于世界毁灭的事儿她不肯多说，不然路程还真挺好奇他的世界是怎么毁灭的呢。
毕竟这想想真的很难吧？
以地球人类如今的科技水平，毁灭自己还行，毁灭世界就算了吧。
什么样的伟力才可以真的毁灭一个世界呢？
当然，这好像又要涉及到对世界的定义，到底什么算世界什么是世界？现代社会的世界和林清漩的世界是不是同一个定义上的世界？
总之乱七八糟的挺复杂，路程也懒得细想。
“虽然我也不确定这么说合适不合适，但按照我们这儿的传统……林仙人请节哀。”
林清漩微微点头。
“谢谢。”
“没事儿，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路程刻意以邻居来定义两者之间的关系，而没有提穿越者应急管理局这个特殊存在。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其实这片地方暂且先不管它到底是哪儿，反正好像它依然受到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的规则所限制。
所以某种程度上说，可能这儿也属于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
这样的话，理论上来说居住在这里的林清漩也属于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
再加上目前的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属于路程，那岂不是说林清漩这位堂堂仙人也属于……
“唰！”
又是清风拂面！
又是后脖子一凉！
惹不起惹不起！
“咳，那什么，林仙人，既然我们都是邻居了，欢迎你去我们那里做客。”
林清漩轻摇臻首。
“好意谢过，但我早已习惯这山间清净。”
行吧，果然是修仙。
路程也不勉强。
天色已晚，话也说得差不多，路程正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告辞的时候，突然他又想起一个事儿来。
“哦对了，林仙人刚才说你是主动从你的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方便说说吗？”
穿越穿越，听着就有门。
这是一种被动行为。
例如白素贞她们这种，就是稀里糊涂穿越了过来。
但林清漩不一样，她是自己过来的。那么没有穿越之门或者穿越通道的情况下，她是怎么来的呢？
如果搞清楚了她的办法，那是不是也可以把这个办法用在项羽身上？
路程热切的看着林清漩，而林清漩只给了他四个字。
“以剑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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