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窃贼的胜利
李君虞成神了。
尽管，是作为一个小偷，窃走了祂神的成果。
但，神便是神。
李君虞闭目，感受着体内的血神之力。
原本的血神之力也是如臂使指。
但如今，于窃夺血神权柄的李君虞看来，以前的自己对于血神之力的运用，实在太过粗糙。
那不过是丢掷金砖来战斗罢了。
兽之化身怔怔地看着李君虞，只觉得荒谬。
成神，何其不易！
即便是祂们这些走错道路，以至于堕落为邪神的存在。
曾经为了走到登神的那一步，兽也历经颇多磨难。
但是如今，兽哪怕堕落，依然引以为豪的经历。
就这样的，被李君虞狠狠地踩在地上，践踏！
兽之化身简直要疯癫。
祂身怀情绪权柄，却因为堕落为邪神，反被权柄影响。
当下，目睹李君虞一个窃贼，轻而易举地完成了祂为之谋求良久的壮举。
兽之化身心中的那道弦，断了。
倘若说原本的兽之化身是为了寻求李君虞身上的秘密。
那么现在，祂只需要李君虞死！
兽之化身心境被蓦然升腾的怒意与嫉恨冲垮，周遭弥漫的兽之力，也开始增生。
哪怕是神，也不能无视其他神的权柄。
更何况，李君虞只是个窃贼。
他手里的，只是不完整的血神权柄。
不过，当他完成盗窃之时，这场战斗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轻抬右手，李君虞体内的血神之力极速运转起来。
血神有两大权柄。
一为生命，二为血液。
尽管李君虞所窃夺的，都不完整。
但要对付一个小小的兽之化身，却也容易。
说到底，那不过是兽临时降神于一个契合祂力量的女子，所造就的化身罢了。
哪怕有着完整的情绪权柄，又能如何呢？
李君虞闲庭信步的走近兽之化身，无数黑雾涌入他体内，催生着各式情绪。
愤怒，悲伤，喜悦，震惊，恐惧……
李君虞心中似有巨浪翻腾，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情绪在碰撞。
如果不是今日的经历，李君虞都想不到，原来人的情绪可以这般丰富。
但无用。
只是瞬间，原本还在心湖中翻滚的浪花，便似被擦去般，半点不见。
吞并通透世界之后的至诚之道，也再不只是辅助。
它也具备了一些攻击性。
比如说现在这样，清除外来的情绪。
当然，权柄所造就的情绪并不容易抹除。
也只有神明状态下的如今，李君虞才能用至诚之道对这些兽之化身催生的情绪进行反击。
如若不然，便只能向之前一样，用极端强烈的另外一种情绪，强行将这些情绪驱逐了。
兽之化身此时的形体已彻底崩溃。
祂的身躯化作无数浓黑的，粘稠液体似的东西，试图攀附上李君虞。
下一刻，李君虞催动伟大之力。
不论血神之力如何强大，李君虞始终谨记着，伟大之力才是他得以操控血神之力的根本。
也因此，李君虞在催动血神权柄的同时，还使用了伟大之力。
斯特鲁姆器官敬业地工作着，将一道道新生了未知性质的血神之力，转化做一道道伟大之力。
兽之化身的行动僵滞了。
就如先前所说，兽之化身，不过是兽降神于黑空的产物。
即便是如今兽之化身畸变作如此模样。
那作为容器的黑空，也还活着。
而活物，都有生命。
既是生命，便在生命权柄的掌控之中。
操驭权柄，李君虞强行停止了兽之化身所处的容器，艾丽卡的行动。
这并不容易。
盗来的残缺权柄想要隔着兽的意志，去干涉祂的容器，是十分艰难。
但李君虞也只需要一点时间。
那短暂的一瞬后，李君虞的拳头落在兽之化身身上。
血神之力所转化的伟大之力倾泻而出，根本不追求什么技巧，只是力大砖飞的粗暴。
拥有了权柄之后，血神之力才真正拥有了核心。
真正的神力所转化的伟大之力，更显其可怖。
如同蝗灾蔓延过的稻田，兽之化身的身躯一点点被吞噬。
伟大之力的根源是格里姆德的力量。
尽管其本质上是一种提炼之法，但基于格里姆德之力而得的它，也具备格里姆德之力的几种特征。
也因此，尽管是用血神之力转化而得，但伟大之力依然带有这些特征。
比如说，格里姆德的高位格。
那是碾压兽的位格，哪里如今只残余丁点，也足以镇压这个化身。
兽之化身无声地悲嚎着，那无面的头上，隐约间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但一个害人无数的邪神，只是化身死了，就露出这种模样，你信么？
李君虞不信，所以只是默默加大了伟大之力的倾泻。
很快，兽之化身化作了艾丽卡，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击杀敌对邪神“兽”】
后续的抽取李君虞没看，直接反手给艾丽卡脑袋打碎了。
【击杀敌对超级反派“艾丽卡·纳奇丝”】
李君虞目光落在超级反派四字上，若有所思。
“之前和她敌对时还是反英雄，所以……”李君虞低语，低头看着无头的艾丽卡尸首。
“堕落了么？”
李君虞收拾好狼藉的衣服，消去了斑纹，身材再度恢复匀称。
紧接着，他就要离去时，忽的一顿。
李君虞转而化作漫天纸片飞舞在漆黑的坑底。
片刻后，一道绚烂的金色传送门打开。
卡西利亚斯领头出现，已经准备好战斗。
然后，他看着场中的狼藉一愣。
“这……”他愕然。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其余法师也都傻眼离去
“古一法师不是说，邪神兽的化身在这里么？”有个法师疑问道，“化身呢？”
众法师在场中搜寻，找到了龙骨和封印龙骨的铁门。
还找到了兽之化身死后，残余的黑色粘稠物。
也发现了艾丽卡的无首尸体。
卡西利亚斯走到艾丽卡尸体前，手臂挥动。
伴随着一个复杂的法阵形成，也不知是什么魔法，卡西利亚斯似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朝着众法师道：“有人杀死了兽的化身。”
众法师惊叹不已。
他们都在猜测那人的实力，究竟如何在他们得知消息后，借助传送法术抵达的短暂时间内，就杀死一尊邪神的化身。
但并没有质疑这个人的目的的。
他们是法师，隐于尘世的超凡。
超级英雄什么的，他们也是有了解的。
此次，说不定就是哪个超级英雄干的呢？
卡西利亚斯和众法师聊了一会，决定回去给古一法师汇报。
伴随着传送门的再开启和关闭，李君虞等待片刻，才缓缓出现。
盯着地上的艾丽卡一眼，李君虞摇摇头，没有言语。
他再度化作纸片，飞舞向坑底之上。
那是他新的开始。
……
天外。
古一镇压住变弱的血神，不待她重新设下禁制，来自卡玛泰姬的传讯便让她停下动作。
“兽的化身死了？！”古一惊疑不定，“那个被力量所迷惑，堕落为邪神容器的少女，周遭应该没有超级英雄才对。”
下意识地，古一抓住了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感觉自己好似早就该这么做了。
就好像，她曾经很久之前就有过这个念头，只是没有付诸行动。
古一激活阿戈摩托之眼，给血神设下禁制时，顺带看了时间线一眼。
幽幽的绿光扩散，将古一的感知触角拉到了那纷乱的时间线。
而在古一未曾注意时，阿戈摩托之眼散发出的幽幽绿光中，有稍暗的光芒接近她，而后一触即失。
那淡暗的绿光，形似树根藤条。
古一往时间线的未来看了一眼，确信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她放下心来，专注注意力在血神身上。
可她没有回头去看的时间线的过去，一枚暗金色的钟表，正悬在时间线之上，片刻不停地转动。
……
此时，纽约。
天边太阳已透出部分躯体，阳光逐渐洒落。
艾丽卡在深夜布置仪式，并开启仪式召唤兽，就消耗不少时间。
之后又沦为容器，被李君虞杀死。
这中间也隔着一段时间。
当古一发现兽悄咪咪地使坏时，抽空给卡玛泰姬传讯。
但借由阿戈摩托之眼施法，本该借时间之力，在古一发出时就到达卡玛泰姬的信息。
却因为不知名原因，延后了片刻。
以至于卡玛泰姬的法师在李君虞杀死兽之化身后，才姗姗来迟。
总之，经历了一段战斗，深夜已破晓，天边的残星也逐渐被昊日掩盖。
于中城圈金融公司的最顶层，李君虞张开双手，迎着阳光。
此时太阳东升，光辉普照。
洒在身上，李君虞感到暖洋洋的。
他经不住转身，脖颈后的血星胎记周遭放射光芒。
李君虞的肌肉隆起，整个人变得壮硕。
接着，他背对着太阳，摆出了一个颇为骚气的姿态。
“我，李君虞。”李君虞低语道，“在阳光下，成为了究极生物！”
轻飘飘的话语并没有传出去多远，就在风中稀释，消散了。
但是在外太空中，一颗陨石突然轻轻颤抖了下。
本卷完。
尽管，是作为一个小偷，窃走了祂神的成果。
但，神便是神。
李君虞闭目，感受着体内的血神之力。
原本的血神之力也是如臂使指。
但如今，于窃夺血神权柄的李君虞看来，以前的自己对于血神之力的运用，实在太过粗糙。
那不过是丢掷金砖来战斗罢了。
兽之化身怔怔地看着李君虞，只觉得荒谬。
成神，何其不易！
即便是祂们这些走错道路，以至于堕落为邪神的存在。
曾经为了走到登神的那一步，兽也历经颇多磨难。
但是如今，兽哪怕堕落，依然引以为豪的经历。
就这样的，被李君虞狠狠地踩在地上，践踏！
兽之化身简直要疯癫。
祂身怀情绪权柄，却因为堕落为邪神，反被权柄影响。
当下，目睹李君虞一个窃贼，轻而易举地完成了祂为之谋求良久的壮举。
兽之化身心中的那道弦，断了。
倘若说原本的兽之化身是为了寻求李君虞身上的秘密。
那么现在，祂只需要李君虞死！
兽之化身心境被蓦然升腾的怒意与嫉恨冲垮，周遭弥漫的兽之力，也开始增生。
哪怕是神，也不能无视其他神的权柄。
更何况，李君虞只是个窃贼。
他手里的，只是不完整的血神权柄。
不过，当他完成盗窃之时，这场战斗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轻抬右手，李君虞体内的血神之力极速运转起来。
血神有两大权柄。
一为生命，二为血液。
尽管李君虞所窃夺的，都不完整。
但要对付一个小小的兽之化身，却也容易。
说到底，那不过是兽临时降神于一个契合祂力量的女子，所造就的化身罢了。
哪怕有着完整的情绪权柄，又能如何呢？
李君虞闲庭信步的走近兽之化身，无数黑雾涌入他体内，催生着各式情绪。
愤怒，悲伤，喜悦，震惊，恐惧……
李君虞心中似有巨浪翻腾，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情绪在碰撞。
如果不是今日的经历，李君虞都想不到，原来人的情绪可以这般丰富。
但无用。
只是瞬间，原本还在心湖中翻滚的浪花，便似被擦去般，半点不见。
吞并通透世界之后的至诚之道，也再不只是辅助。
它也具备了一些攻击性。
比如说现在这样，清除外来的情绪。
当然，权柄所造就的情绪并不容易抹除。
也只有神明状态下的如今，李君虞才能用至诚之道对这些兽之化身催生的情绪进行反击。
如若不然，便只能向之前一样，用极端强烈的另外一种情绪，强行将这些情绪驱逐了。
兽之化身此时的形体已彻底崩溃。
祂的身躯化作无数浓黑的，粘稠液体似的东西，试图攀附上李君虞。
下一刻，李君虞催动伟大之力。
不论血神之力如何强大，李君虞始终谨记着，伟大之力才是他得以操控血神之力的根本。
也因此，李君虞在催动血神权柄的同时，还使用了伟大之力。
斯特鲁姆器官敬业地工作着，将一道道新生了未知性质的血神之力，转化做一道道伟大之力。
兽之化身的行动僵滞了。
就如先前所说，兽之化身，不过是兽降神于黑空的产物。
即便是如今兽之化身畸变作如此模样。
那作为容器的黑空，也还活着。
而活物，都有生命。
既是生命，便在生命权柄的掌控之中。
操驭权柄，李君虞强行停止了兽之化身所处的容器，艾丽卡的行动。
这并不容易。
盗来的残缺权柄想要隔着兽的意志，去干涉祂的容器，是十分艰难。
但李君虞也只需要一点时间。
那短暂的一瞬后，李君虞的拳头落在兽之化身身上。
血神之力所转化的伟大之力倾泻而出，根本不追求什么技巧，只是力大砖飞的粗暴。
拥有了权柄之后，血神之力才真正拥有了核心。
真正的神力所转化的伟大之力，更显其可怖。
如同蝗灾蔓延过的稻田，兽之化身的身躯一点点被吞噬。
伟大之力的根源是格里姆德的力量。
尽管其本质上是一种提炼之法，但基于格里姆德之力而得的它，也具备格里姆德之力的几种特征。
也因此，尽管是用血神之力转化而得，但伟大之力依然带有这些特征。
比如说，格里姆德的高位格。
那是碾压兽的位格，哪里如今只残余丁点，也足以镇压这个化身。
兽之化身无声地悲嚎着，那无面的头上，隐约间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但一个害人无数的邪神，只是化身死了，就露出这种模样，你信么？
李君虞不信，所以只是默默加大了伟大之力的倾泻。
很快，兽之化身化作了艾丽卡，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击杀敌对邪神“兽”】
后续的抽取李君虞没看，直接反手给艾丽卡脑袋打碎了。
【击杀敌对超级反派“艾丽卡·纳奇丝”】
李君虞目光落在超级反派四字上，若有所思。
“之前和她敌对时还是反英雄，所以……”李君虞低语，低头看着无头的艾丽卡尸首。
“堕落了么？”
李君虞收拾好狼藉的衣服，消去了斑纹，身材再度恢复匀称。
紧接着，他就要离去时，忽的一顿。
李君虞转而化作漫天纸片飞舞在漆黑的坑底。
片刻后，一道绚烂的金色传送门打开。
卡西利亚斯领头出现，已经准备好战斗。
然后，他看着场中的狼藉一愣。
“这……”他愕然。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其余法师也都傻眼离去
“古一法师不是说，邪神兽的化身在这里么？”有个法师疑问道，“化身呢？”
众法师在场中搜寻，找到了龙骨和封印龙骨的铁门。
还找到了兽之化身死后，残余的黑色粘稠物。
也发现了艾丽卡的无首尸体。
卡西利亚斯走到艾丽卡尸体前，手臂挥动。
伴随着一个复杂的法阵形成，也不知是什么魔法，卡西利亚斯似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朝着众法师道：“有人杀死了兽的化身。”
众法师惊叹不已。
他们都在猜测那人的实力，究竟如何在他们得知消息后，借助传送法术抵达的短暂时间内，就杀死一尊邪神的化身。
但并没有质疑这个人的目的的。
他们是法师，隐于尘世的超凡。
超级英雄什么的，他们也是有了解的。
此次，说不定就是哪个超级英雄干的呢？
卡西利亚斯和众法师聊了一会，决定回去给古一法师汇报。
伴随着传送门的再开启和关闭，李君虞等待片刻，才缓缓出现。
盯着地上的艾丽卡一眼，李君虞摇摇头，没有言语。
他再度化作纸片，飞舞向坑底之上。
那是他新的开始。
……
天外。
古一镇压住变弱的血神，不待她重新设下禁制，来自卡玛泰姬的传讯便让她停下动作。
“兽的化身死了？！”古一惊疑不定，“那个被力量所迷惑，堕落为邪神容器的少女，周遭应该没有超级英雄才对。”
下意识地，古一抓住了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感觉自己好似早就该这么做了。
就好像，她曾经很久之前就有过这个念头，只是没有付诸行动。
古一激活阿戈摩托之眼，给血神设下禁制时，顺带看了时间线一眼。
幽幽的绿光扩散，将古一的感知触角拉到了那纷乱的时间线。
而在古一未曾注意时，阿戈摩托之眼散发出的幽幽绿光中，有稍暗的光芒接近她，而后一触即失。
那淡暗的绿光，形似树根藤条。
古一往时间线的未来看了一眼，确信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她放下心来，专注注意力在血神身上。
可她没有回头去看的时间线的过去，一枚暗金色的钟表，正悬在时间线之上，片刻不停地转动。
……
此时，纽约。
天边太阳已透出部分躯体，阳光逐渐洒落。
艾丽卡在深夜布置仪式，并开启仪式召唤兽，就消耗不少时间。
之后又沦为容器，被李君虞杀死。
这中间也隔着一段时间。
当古一发现兽悄咪咪地使坏时，抽空给卡玛泰姬传讯。
但借由阿戈摩托之眼施法，本该借时间之力，在古一发出时就到达卡玛泰姬的信息。
却因为不知名原因，延后了片刻。
以至于卡玛泰姬的法师在李君虞杀死兽之化身后，才姗姗来迟。
总之，经历了一段战斗，深夜已破晓，天边的残星也逐渐被昊日掩盖。
于中城圈金融公司的最顶层，李君虞张开双手，迎着阳光。
此时太阳东升，光辉普照。
洒在身上，李君虞感到暖洋洋的。
他经不住转身，脖颈后的血星胎记周遭放射光芒。
李君虞的肌肉隆起，整个人变得壮硕。
接着，他背对着太阳，摆出了一个颇为骚气的姿态。
“我，李君虞。”李君虞低语道，“在阳光下，成为了究极生物！”
轻飘飘的话语并没有传出去多远，就在风中稀释，消散了。
但是在外太空中，一颗陨石突然轻轻颤抖了下。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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