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监狱的幸福生活
幽深的枪口盯着他。
火光。
黑暗。
无边的黑暗。
坠落。
有人，不，有东西在说话。
杂合了无数种人的声音，甚至有不能用言语描述的生物的噪音。
你的名字是..........
莫鲁伊斯。
莫鲁伊斯。
谨记。
后背似乎接触到了坚硬的平面。
疼痛从额头散播。
男人惊醒，蓝色的眼睛对上了水泥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
额，怎么....回事？
铁质门锁滑动声响起，狭窄的房间里响起两个男人的脚步声。
“醒了吧，名字是什么？”
我的名字是，是，莫鲁伊斯？
名字随着心声传到了男人的耳中。
钢笔在记事本上划动的声音响起。
“穿上这个后马上出来。”
一套橘黄色的连体服被另一个男人丢到了莫鲁伊斯手里。
到底怎么回事？
我死没死？
这里是哪里？
留着黑色寸短发的男人拖动虚弱的身体爬了起来，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狭窄无比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面镜子，镜子里的男人严肃而沉默，身上应有的纹身和疤痕都消失了，而且还年轻了几岁。
嵌在天花板里的灯时不时闪烁。
我似乎变年轻了一些。
介于没有任何衣物遮体，莫鲁伊斯还是穿上了这套衣服，衣服的背后印着巨大的黑色数字——M1156879。
这就是一套囚服。
莫鲁伊斯正迷茫着，房间外传来刺耳的广播声。
“所有囚犯马上出来。所有囚犯马上出来。”
莫鲁伊斯跟着声音走了出去，进入了一条阴森狭窄的走廊。
走廊一头迎面走来数个身穿棕绿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的人，都提着警棍和皮鞭，挨个检查每个房间里的人有没有出来。
这明显是狱卒。
到了莫鲁伊斯的隔壁房间，一个男人没有及时出来，或者说还处在不知所措的状态，结果被闯入的狱卒挥着警棍和皮鞭疯狂地抽打。
男人的惨叫在走廊回荡着，最后被走廊尽头的黑暗吞没。
现在没人敢滞留在房间里了。
一排房间，总计有二三十人，被狱卒列成一队。
接着又是两个狱卒，拖着两个箱子，箱子里不断传来金属碰撞声。
莫鲁伊斯听到这声音，小声骂了两句。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脚镣。
一队囚犯被狱卒带出走廊，脚镣节奏性地晃动，像是在为欢迎新人而挥动。
我肯定死了，然后到了这个监狱里。
我不会是下地狱了吧？
经过几个房间，铁门紧闭，一队囚犯来到了一个小型空地里。
空地的一头搭着一个高台，台上已经站着一位高大的狱卒，带着墨镜，手里拿着一把扩音器。
等囚犯全都站在高台下看着他后，那位高大的狱卒才打开扩音器。
“听着，混蛋们，你们都已经死了，这里是炼狱。”
高大的狱卒熟练地停顿一会，台下的囚犯堆里爆发出阵阵激烈的噪音。
多半是惊愕、质疑、悔恨和咒骂的话语。
莫鲁伊斯没有说话，因为他理应下来这里受惩罚。
不出所料。
“对，你们都是罪人，来这里受惩罚的，都把嘴闭上！”
狱卒的喊声经过扩音器变成了声波震撼弹，莫鲁伊斯仰视着他，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
“都听好了，待会你们就会被放到中央监狱里，你们已经是炼狱城监狱的囚犯了，狱卒说的任何话都要执行。蹲过监狱的人应该明白该怎么做事，没蹲过的人就自求多福吧，这地方没有人道主义！”
现在身无分文，没有熟人，地方也不熟，确实是比较麻烦的监狱啊。
不过既然是在炼狱，也有点炼狱的好处吧？
比如我头上这双角？
莫鲁伊斯敲了敲头上的黑色双角。
哦，对了，既然我死了来了炼狱，那么死在我之前的那几个混蛋应该也在吧。
几个小时后。
“你找人？”
“对，三个人，比我早死几个小时，应该也还在这里吧？”
莫鲁伊斯坐在监狱空地的一个角落，旁边是一个留着金色长发和长胡子的瘦高男人。
“那不一定，死人到炼狱的时间不同于上边。”
“那我讲讲他们的长相？”
“也行，只不过这监狱里人可多了，找人很累的。”
现在我可没办法给你报酬。
“这样，你帮我找到人，我也帮你做点事情。”
最亏本的交换，可实在没别的东西。
瘦高男人笑了一下，脸上的长胡子被带动。
“行，成交，我叫巴托克。”
“我叫，额，莫鲁伊斯。”
“哈哈哈，没事，我们一下来都把名字忘了。”
两个男人蹲坐在空地的角落里，看着空地里的新人欢迎仪式。
数十个呲牙咧嘴的囚犯围成一个角斗场，角斗场内站着两个激战中的男人，正相互挥拳交锋着。
被击飞的牙齿和飞溅的血洒落在空地上。
“他们在为什么打？”
“啊，那是废铁帮的选拔仪式。”
“废铁帮，他们会在身上镶铁吗？”
“你猜对了，他们的入帮仪式就是打一架，然后在被打掉的部位镶上废铁，而且还不怕破伤风。你猜为什么？炼狱里根本没有破伤风！”
“呵呵。”
能在监狱里光然举行选拔仪式，看来势力还挺大的嘛。
只见角斗场中的一个男人虚晃一招，瞅准对手的破绽挥出一记直拳，狠狠命中了他的脖颈，只听见一声嘶哑的呻吟，对手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而那个男人被裁判举起了右手，顶着满脸的血笑着。
“什么时候开始找人？”
“别急，你蹲号子的时候还长着呢，我想你那几个要找的人肯定还在这里。”
“行吧。”
久违的破风声咧咧作响，高空的凉爽空气正从埃斯克全身剥离出潜藏的沙砾。
埃斯克回头看了一眼。
克里梅诺斯的马车正跟在不远处，速度还挺快。
在马车后，古旧的堡垒正迅速缩小成灰白色的图块，融入这整片棕黄色的长卷中。
很快就要到了。
地平线那儿已经生长出砖红色的线条，那里应该是炼狱墙了。
埃斯克再次加速，巨大的黑色双翼的末端在他身后留下两道白色的痕迹。
尖锐的哨声响起，配合充满电磁声的广播，将所有囚犯都聚集在空地中央列成歪歪扭扭的几排。
莫鲁伊斯站在最后一排，旁边是巴托克。
那个想加入废铁帮的男人站在他的前方，正喘着粗气。莫鲁伊斯看见他的衣物下有什么物体凸了出来，还有他露出来的部分侧脸折射着阳光。
“疯子。”
莫鲁伊斯忍不住低声念叨了一句。
“对呀，废铁帮的人都这样。”
巴托克压低声尖细地回了他一句。
那个男人没听见，但不巧的是后方有一个经过的狱卒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话。
接着是可想而知的事。
数个狱卒将两人拽倒在地，然后警棍和皮鞭猛烈地落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淦你娘的。”
莫鲁伊斯在挨打时候朝巴托克的脸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和一句咒骂。
结果这个男人在疼痛中挤出一抹笑容对着莫鲁伊斯。
“呵，哈，就是要这样，我要你做的事，就是这个。”
“妈的，疯子一个！”
火光。
黑暗。
无边的黑暗。
坠落。
有人，不，有东西在说话。
杂合了无数种人的声音，甚至有不能用言语描述的生物的噪音。
你的名字是..........
莫鲁伊斯。
莫鲁伊斯。
谨记。
后背似乎接触到了坚硬的平面。
疼痛从额头散播。
男人惊醒，蓝色的眼睛对上了水泥天花板上刺眼的灯光。
额，怎么....回事？
铁质门锁滑动声响起，狭窄的房间里响起两个男人的脚步声。
“醒了吧，名字是什么？”
我的名字是，是，莫鲁伊斯？
名字随着心声传到了男人的耳中。
钢笔在记事本上划动的声音响起。
“穿上这个后马上出来。”
一套橘黄色的连体服被另一个男人丢到了莫鲁伊斯手里。
到底怎么回事？
我死没死？
这里是哪里？
留着黑色寸短发的男人拖动虚弱的身体爬了起来，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狭窄无比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面镜子，镜子里的男人严肃而沉默，身上应有的纹身和疤痕都消失了，而且还年轻了几岁。
嵌在天花板里的灯时不时闪烁。
我似乎变年轻了一些。
介于没有任何衣物遮体，莫鲁伊斯还是穿上了这套衣服，衣服的背后印着巨大的黑色数字——M1156879。
这就是一套囚服。
莫鲁伊斯正迷茫着，房间外传来刺耳的广播声。
“所有囚犯马上出来。所有囚犯马上出来。”
莫鲁伊斯跟着声音走了出去，进入了一条阴森狭窄的走廊。
走廊一头迎面走来数个身穿棕绿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的人，都提着警棍和皮鞭，挨个检查每个房间里的人有没有出来。
这明显是狱卒。
到了莫鲁伊斯的隔壁房间，一个男人没有及时出来，或者说还处在不知所措的状态，结果被闯入的狱卒挥着警棍和皮鞭疯狂地抽打。
男人的惨叫在走廊回荡着，最后被走廊尽头的黑暗吞没。
现在没人敢滞留在房间里了。
一排房间，总计有二三十人，被狱卒列成一队。
接着又是两个狱卒，拖着两个箱子，箱子里不断传来金属碰撞声。
莫鲁伊斯听到这声音，小声骂了两句。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脚镣。
一队囚犯被狱卒带出走廊，脚镣节奏性地晃动，像是在为欢迎新人而挥动。
我肯定死了，然后到了这个监狱里。
我不会是下地狱了吧？
经过几个房间，铁门紧闭，一队囚犯来到了一个小型空地里。
空地的一头搭着一个高台，台上已经站着一位高大的狱卒，带着墨镜，手里拿着一把扩音器。
等囚犯全都站在高台下看着他后，那位高大的狱卒才打开扩音器。
“听着，混蛋们，你们都已经死了，这里是炼狱。”
高大的狱卒熟练地停顿一会，台下的囚犯堆里爆发出阵阵激烈的噪音。
多半是惊愕、质疑、悔恨和咒骂的话语。
莫鲁伊斯没有说话，因为他理应下来这里受惩罚。
不出所料。
“对，你们都是罪人，来这里受惩罚的，都把嘴闭上！”
狱卒的喊声经过扩音器变成了声波震撼弹，莫鲁伊斯仰视着他，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
“都听好了，待会你们就会被放到中央监狱里，你们已经是炼狱城监狱的囚犯了，狱卒说的任何话都要执行。蹲过监狱的人应该明白该怎么做事，没蹲过的人就自求多福吧，这地方没有人道主义！”
现在身无分文，没有熟人，地方也不熟，确实是比较麻烦的监狱啊。
不过既然是在炼狱，也有点炼狱的好处吧？
比如我头上这双角？
莫鲁伊斯敲了敲头上的黑色双角。
哦，对了，既然我死了来了炼狱，那么死在我之前的那几个混蛋应该也在吧。
几个小时后。
“你找人？”
“对，三个人，比我早死几个小时，应该也还在这里吧？”
莫鲁伊斯坐在监狱空地的一个角落，旁边是一个留着金色长发和长胡子的瘦高男人。
“那不一定，死人到炼狱的时间不同于上边。”
“那我讲讲他们的长相？”
“也行，只不过这监狱里人可多了，找人很累的。”
现在我可没办法给你报酬。
“这样，你帮我找到人，我也帮你做点事情。”
最亏本的交换，可实在没别的东西。
瘦高男人笑了一下，脸上的长胡子被带动。
“行，成交，我叫巴托克。”
“我叫，额，莫鲁伊斯。”
“哈哈哈，没事，我们一下来都把名字忘了。”
两个男人蹲坐在空地的角落里，看着空地里的新人欢迎仪式。
数十个呲牙咧嘴的囚犯围成一个角斗场，角斗场内站着两个激战中的男人，正相互挥拳交锋着。
被击飞的牙齿和飞溅的血洒落在空地上。
“他们在为什么打？”
“啊，那是废铁帮的选拔仪式。”
“废铁帮，他们会在身上镶铁吗？”
“你猜对了，他们的入帮仪式就是打一架，然后在被打掉的部位镶上废铁，而且还不怕破伤风。你猜为什么？炼狱里根本没有破伤风！”
“呵呵。”
能在监狱里光然举行选拔仪式，看来势力还挺大的嘛。
只见角斗场中的一个男人虚晃一招，瞅准对手的破绽挥出一记直拳，狠狠命中了他的脖颈，只听见一声嘶哑的呻吟，对手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而那个男人被裁判举起了右手，顶着满脸的血笑着。
“什么时候开始找人？”
“别急，你蹲号子的时候还长着呢，我想你那几个要找的人肯定还在这里。”
“行吧。”
久违的破风声咧咧作响，高空的凉爽空气正从埃斯克全身剥离出潜藏的沙砾。
埃斯克回头看了一眼。
克里梅诺斯的马车正跟在不远处，速度还挺快。
在马车后，古旧的堡垒正迅速缩小成灰白色的图块，融入这整片棕黄色的长卷中。
很快就要到了。
地平线那儿已经生长出砖红色的线条，那里应该是炼狱墙了。
埃斯克再次加速，巨大的黑色双翼的末端在他身后留下两道白色的痕迹。
尖锐的哨声响起，配合充满电磁声的广播，将所有囚犯都聚集在空地中央列成歪歪扭扭的几排。
莫鲁伊斯站在最后一排，旁边是巴托克。
那个想加入废铁帮的男人站在他的前方，正喘着粗气。莫鲁伊斯看见他的衣物下有什么物体凸了出来，还有他露出来的部分侧脸折射着阳光。
“疯子。”
莫鲁伊斯忍不住低声念叨了一句。
“对呀，废铁帮的人都这样。”
巴托克压低声尖细地回了他一句。
那个男人没听见，但不巧的是后方有一个经过的狱卒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话。
接着是可想而知的事。
数个狱卒将两人拽倒在地，然后警棍和皮鞭猛烈地落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淦你娘的。”
莫鲁伊斯在挨打时候朝巴托克的脸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和一句咒骂。
结果这个男人在疼痛中挤出一抹笑容对着莫鲁伊斯。
“呵，哈，就是要这样，我要你做的事，就是这个。”
“妈的，疯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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