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密谈
万里高空上，阳光正好，可这里的空气宛如被冰封一般，连风都刮不进去。
“看来老友这些年来进步依然不小...”，黑袍之中缓缓传出一个声音，随着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团黑火，虽然只有小小一团，但已经让周围的温度开始缓缓攀升。
上官策看着那团黑火脸色凝重了些，只是依然没有开口，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你进步神速，虽然我有兽神大人所传授的黑火但依然不是你的对手，阿合台就是前车之鉴，不过我并不是孤身一人前来...”，黑木淡淡说道，而后远处传来一声低吼，隐隐约约能看到两团赤色火焰在燃烧。
“饕餮也来了么...”，上官策沉声道，这一次他终于变了脸色，不再如那般闲适。
黑木继续道：“你和你的那位师兄能在短短百余年内将焚香谷发展成这样，着实了不起，可你也要知道这是谁带给你们的帮助，若是没有兽神大人赐予你们师兄弟的玄火阵法，在你们还遗失了万火之精玄火鉴的前提下，你焚香谷能有如此规模？”。
上官策沉默不语，他知道黑木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自然无从辩驳，半晌才缓缓道：“阿合台的死和我焚香谷有什么关系？”。
“阿合台才被兽神大人定为拿回剩下两大圣器的人选，但却莫名死在了黎族祭坛，你说这南疆之中除了你师兄弟二人，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手段？”，听着上官策言谈间有服软之意，黑木的声音也有了一丝波动。
“哼！这南疆之中死了人就和我焚香谷有关？南疆又不是绝地，世人皆可来此，更无须向我焚香谷报备，既然如此谁能保证没有奇人大能？你这口锅就要扣到我和师兄头上？未免也欺人太甚！”，上官策辩解道。
黑木有些怒了，提高音调说道：“既如此，那你可敢同我一起面见兽神大人？”。
“有何不敢！”，上官策不假思索地说道。
黑木也完全没想到上官策竟然敢直接同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上官策双手负在身后，看着黑木绕开了话题道：“兽妖在千余年前纵然是玲珑娘娘这等创出八荒火龙凶阵的惊艳才绝之辈都无法彻底消灭，好不容易将它封印，自己甚至都留在那里只为确保兽妖无法复活。你今日却又想将它放出来，现在没有了玲珑娘娘这等人物，天下定会生灵涂炭，你身为玲珑娘娘亲卫之一，为何要忤逆她的意思？”。
黑木嘿嘿一笑，淡然说道：“我修巫法你修道法所为何事？不就是为了长生二字！便是兽神大人为何而生？不也是玲珑娘娘为了探明长生之道才创造出来，可既然已经有了这样一个可能，为何我们不去尝试？”。
上官策反问道：“哪怕万物堙灭，生灵涂炭？”。
“天下苍生与我何干？而且要说万物我看不尽然，不过是弱小的人类要伤亡很多罢了，人类终日以万物为食，因此而死有何不可？这世界本就不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黑木反驳道。
上官策心中微凛，深知黑木投靠兽妖已经将自己变成半人半鬼的模样，变成一个只为求长生的偏执疯子，除长生外这世间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东西了。
“老友，我看就到此为止吧。这次的警告是兽神大人所定，不管阿合台是否与你焚香谷有关，我看就都到此为止。同你明说，下一步我们将去苗族取回剩余的两道圣器，希望你焚香谷不要插手，否则，下一次绝然不是这般程度就离开...”，黑木缓缓说道。
上官策听闻那股杀意慢慢又涌动了起来，只是前方那两团原本虚淡的赤色火焰同黑木身前的那团黑炎也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上官策终究还是没有出手，只是看着黑木和那两团火焰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哎...”，良久，半空中那道身影发出一句重重叹息。
青云门，小竹峰。
柔和的阳光穿过竹叶，微风拂过，地面上照出的竹影婆娑一片。竹影中，有一道倩影正痴痴看着前方，身旁地面上则插着一把通体湛蓝的长剑，不是陆雪琪又是何人。
风骤起，白色长服亦随风而舞，陆雪琪缓缓闭上双眼，原本插在地面的天琊长剑开始缓缓地鸣颤抖，而后自行缓缓从地面升起。
剑身每升起一寸，颤抖越发明显，蓝光也越发激荡，直到整把剑彻底从地面浮起，漂浮到主人身前，剑鸣骤然消失，那股原本漫天的蓝光如长鲸吸水般尽数被剑身吸收，只是仔细去看剑身之上还在发着微微的蓝光，蓝光实际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极度凝练被附着在剑身之上。
陆雪琪依然没有睁开眼，凝实的蓝光开始慢慢在天琊长剑上开始缓缓流动，速度越来越快，竟又传出风雷般的呼啸声，在这股风雷之力下附近竹林上生长的翠绿色竹叶缓缓离开离开远处，尽数稀稀落落地开始飘落，陆雪琪站在竹雨中恍若谪仙子一般出尘，美得不可方物。
慢慢地，天琊长剑上的呼啸声缓缓停止，高速奔涌的蓝光突然如星光点点四散而开，天琊长剑重新落入地面，这次竟直直插进去一半之多。天空飘落的竹叶还在飞舞，只是竟然缓缓化作无数块，只是断口处极为整齐像是被锋利的器具在一瞬间切割而成。
微风将一小片残破的竹叶吹到陆雪琪的脸颊上，她缓缓睁开了双眼，看了看自己洁白无瑕的手，陆雪琪低声说道：“这就是上清么...”。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从心中油然而生，这种感觉真的很好，陆雪琪的嘴角缓缓划出一个弧度，再次抬头望天，对着无尽的苍穹，可更像是对着自己的内心，缓缓说道：“下次，我就能护你周全了吧...”。
南疆，败落古刹。
夜晚南疆的天空有一轮圆月悬空，地面如披上一片银霜，看起来虽没有白日那般明亮，但也足够看清很多东西。
张小凡和金瓶儿早早来到古刹，藏身在残破大殿的一块匾额上，静静等待来人。
“这已经是子时了还没个人影，你确定就是此处？”，张小凡有些疑惑。
金瓶儿白了他一眼，回道：“我将附近符合都搜了遍，这方圆几十里之内只有这一处还能称之为刹，不是此处还能是哪？”。
张小凡说道：“有可能他们改了时间或者临时有事取消了呢？”。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金瓶儿微微皱眉。
张小凡想了想，压低声音回道：“我还是觉得偷听别人说话总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金瓶儿愣了一愣，而后神色恢复正常淡淡说道：“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张小凡心头一喜，就想带着小灰闪人离开，只是金瓶儿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噤若寒蝉，不敢再轻易开口离去，只听金瓶儿继续道：“我要是拿了别人贵重东西，偷学别派功法，不仅会将东西还回去赔罪，还会自绝修为以谢天下，你说呢，张大侠。”。
张小凡：“......”。
忽然，张小凡怀中原本百无聊赖的小灰突然竖起耳朵，张小凡和金瓶儿随即收敛气息。只见有两道身影缓缓出现在古刹的院子中，定睛看去，正是白日里焚香谷长老之一的吕顺和那名弟子孙图。
“还没来吗？”，吕顺淡淡说道。
孙图连忙说道：“吕长老稍安勿躁，鱼人族说的时间便是子时，还有些时间。”。
说话间，一道身影缓缓从古刹的大门处走来，那道身影足有一人半高，尽数被包裹在一块不规则的麻布披风中。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抹布披风中传出一阵莫名诡异的声音，听得大殿之上的两人头皮发麻。
奇异的莫名响动停止，孙图转头看向一旁的吕顺恭敬说道：“吕长老，它说你们焚香谷出人不出力，让本次兽神大人势在必得的天帝冥石被他人拿走，简直不可饶恕...”。
吕顺当即发出一声冷哼，转头怒道：“你告诉它！这次我焚香谷的人至少还去巨树树冠战了一场，它鱼人族的人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哪有脸职指责我们办事不利？而且它们既然都没有参与，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出力？”。
“叽叽叽叽...”，孙图再次转头对着那道高大身影，居然也从口中发出一阵类似的诡异声响。
破匾之后的张小凡看得目瞪口呆，对着金瓶儿低声说道：“你可能听懂他们说的话？”。
金瓶儿怪眼一翻，直接忽视了张小凡的问题，张小凡忽然心中忽然生出一怪异想法，继续问道：“你说要是那家伙胡乱翻译，谁能知道？”。
金瓶儿愣了一下，而后转头看见张小凡脸上那一脸认真之色，心中更是无语之极想说个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孙图说道：“它们说初入沼泽就碰到了一条，巨大的黑蛇，死伤惨重就撤回来了。至于说焚香谷没有出力这事是金蟾大人给兽神大人汇报的...”。
吕顺怒骂道：“我焚香谷如何干你屁事？这群又蠢又丑身上又难闻的家伙！”。
孙图脸上惊疑不定，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长，长老，这句，要不要翻译？”。
吕顺转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孙图，说道：“你觉得呢？”。
孙图当即站地笔直，目视前方回道：“弟子知道了！”。
“哼！”，吕顺发出一声冷哼，而后不耐烦地说道：“你问它，可曾知道妖兽为何会突然进攻我焚香谷？”。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孙图转头继续翻译。
麻布披风之人又是发出一阵如毒虫在纸张上爬行摩擦的声音，孙图这才解释道：“它说是兽神大人降下的怒火，专门惩罚我，焚香谷来...”。
“我他么知道，我要问的是为何要对我焚香谷动手！别说什么天帝冥石的事情，金蟾去了都无功而返，甚至差点它自己也交代在那，要是因为这事兽神得先把鱼人族和那只蠢蛤蟆都灭了才能轮得到我焚香谷！”，吕顺骂道。
“叽叽叽叽...”，孙图满头大汗，连忙翻译。可是得到的答复还是因为天帝冥石出力不够被兽神惩罚云云，吕顺听得是老大的不耐烦，摆摆手对着孙图说道：“简直对牛弹琴，让它滚吧！”。
孙图转头向高大身影表达了吕顺的意思，只是又传出一阵急切的怪异声响，吕顺皱了皱眉对着孙图问道：“这畜生又说了什么？”。
“它说，说让我焚香谷，在三日之内要将天帝冥石给兽神大人送去...”，孙图也是满脸苦涩。
吕顺没有说话，微微颤抖的身体表明了此刻他极其不稳定的情绪，看着眼前那道高大身影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说，什，么？”。
“看来老友这些年来进步依然不小...”，黑袍之中缓缓传出一个声音，随着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团黑火，虽然只有小小一团，但已经让周围的温度开始缓缓攀升。
上官策看着那团黑火脸色凝重了些，只是依然没有开口，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你进步神速，虽然我有兽神大人所传授的黑火但依然不是你的对手，阿合台就是前车之鉴，不过我并不是孤身一人前来...”，黑木淡淡说道，而后远处传来一声低吼，隐隐约约能看到两团赤色火焰在燃烧。
“饕餮也来了么...”，上官策沉声道，这一次他终于变了脸色，不再如那般闲适。
黑木继续道：“你和你的那位师兄能在短短百余年内将焚香谷发展成这样，着实了不起，可你也要知道这是谁带给你们的帮助，若是没有兽神大人赐予你们师兄弟的玄火阵法，在你们还遗失了万火之精玄火鉴的前提下，你焚香谷能有如此规模？”。
上官策沉默不语，他知道黑木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自然无从辩驳，半晌才缓缓道：“阿合台的死和我焚香谷有什么关系？”。
“阿合台才被兽神大人定为拿回剩下两大圣器的人选，但却莫名死在了黎族祭坛，你说这南疆之中除了你师兄弟二人，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手段？”，听着上官策言谈间有服软之意，黑木的声音也有了一丝波动。
“哼！这南疆之中死了人就和我焚香谷有关？南疆又不是绝地，世人皆可来此，更无须向我焚香谷报备，既然如此谁能保证没有奇人大能？你这口锅就要扣到我和师兄头上？未免也欺人太甚！”，上官策辩解道。
黑木有些怒了，提高音调说道：“既如此，那你可敢同我一起面见兽神大人？”。
“有何不敢！”，上官策不假思索地说道。
黑木也完全没想到上官策竟然敢直接同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上官策双手负在身后，看着黑木绕开了话题道：“兽妖在千余年前纵然是玲珑娘娘这等创出八荒火龙凶阵的惊艳才绝之辈都无法彻底消灭，好不容易将它封印，自己甚至都留在那里只为确保兽妖无法复活。你今日却又想将它放出来，现在没有了玲珑娘娘这等人物，天下定会生灵涂炭，你身为玲珑娘娘亲卫之一，为何要忤逆她的意思？”。
黑木嘿嘿一笑，淡然说道：“我修巫法你修道法所为何事？不就是为了长生二字！便是兽神大人为何而生？不也是玲珑娘娘为了探明长生之道才创造出来，可既然已经有了这样一个可能，为何我们不去尝试？”。
上官策反问道：“哪怕万物堙灭，生灵涂炭？”。
“天下苍生与我何干？而且要说万物我看不尽然，不过是弱小的人类要伤亡很多罢了，人类终日以万物为食，因此而死有何不可？这世界本就不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黑木反驳道。
上官策心中微凛，深知黑木投靠兽妖已经将自己变成半人半鬼的模样，变成一个只为求长生的偏执疯子，除长生外这世间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东西了。
“老友，我看就到此为止吧。这次的警告是兽神大人所定，不管阿合台是否与你焚香谷有关，我看就都到此为止。同你明说，下一步我们将去苗族取回剩余的两道圣器，希望你焚香谷不要插手，否则，下一次绝然不是这般程度就离开...”，黑木缓缓说道。
上官策听闻那股杀意慢慢又涌动了起来，只是前方那两团原本虚淡的赤色火焰同黑木身前的那团黑炎也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上官策终究还是没有出手，只是看着黑木和那两团火焰慢慢消失在视野中。
“哎...”，良久，半空中那道身影发出一句重重叹息。
青云门，小竹峰。
柔和的阳光穿过竹叶，微风拂过，地面上照出的竹影婆娑一片。竹影中，有一道倩影正痴痴看着前方，身旁地面上则插着一把通体湛蓝的长剑，不是陆雪琪又是何人。
风骤起，白色长服亦随风而舞，陆雪琪缓缓闭上双眼，原本插在地面的天琊长剑开始缓缓地鸣颤抖，而后自行缓缓从地面升起。
剑身每升起一寸，颤抖越发明显，蓝光也越发激荡，直到整把剑彻底从地面浮起，漂浮到主人身前，剑鸣骤然消失，那股原本漫天的蓝光如长鲸吸水般尽数被剑身吸收，只是仔细去看剑身之上还在发着微微的蓝光，蓝光实际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极度凝练被附着在剑身之上。
陆雪琪依然没有睁开眼，凝实的蓝光开始慢慢在天琊长剑上开始缓缓流动，速度越来越快，竟又传出风雷般的呼啸声，在这股风雷之力下附近竹林上生长的翠绿色竹叶缓缓离开离开远处，尽数稀稀落落地开始飘落，陆雪琪站在竹雨中恍若谪仙子一般出尘，美得不可方物。
慢慢地，天琊长剑上的呼啸声缓缓停止，高速奔涌的蓝光突然如星光点点四散而开，天琊长剑重新落入地面，这次竟直直插进去一半之多。天空飘落的竹叶还在飞舞，只是竟然缓缓化作无数块，只是断口处极为整齐像是被锋利的器具在一瞬间切割而成。
微风将一小片残破的竹叶吹到陆雪琪的脸颊上，她缓缓睁开了双眼，看了看自己洁白无瑕的手，陆雪琪低声说道：“这就是上清么...”。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从心中油然而生，这种感觉真的很好，陆雪琪的嘴角缓缓划出一个弧度，再次抬头望天，对着无尽的苍穹，可更像是对着自己的内心，缓缓说道：“下次，我就能护你周全了吧...”。
南疆，败落古刹。
夜晚南疆的天空有一轮圆月悬空，地面如披上一片银霜，看起来虽没有白日那般明亮，但也足够看清很多东西。
张小凡和金瓶儿早早来到古刹，藏身在残破大殿的一块匾额上，静静等待来人。
“这已经是子时了还没个人影，你确定就是此处？”，张小凡有些疑惑。
金瓶儿白了他一眼，回道：“我将附近符合都搜了遍，这方圆几十里之内只有这一处还能称之为刹，不是此处还能是哪？”。
张小凡说道：“有可能他们改了时间或者临时有事取消了呢？”。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金瓶儿微微皱眉。
张小凡想了想，压低声音回道：“我还是觉得偷听别人说话总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金瓶儿愣了一愣，而后神色恢复正常淡淡说道：“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张小凡心头一喜，就想带着小灰闪人离开，只是金瓶儿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噤若寒蝉，不敢再轻易开口离去，只听金瓶儿继续道：“我要是拿了别人贵重东西，偷学别派功法，不仅会将东西还回去赔罪，还会自绝修为以谢天下，你说呢，张大侠。”。
张小凡：“......”。
忽然，张小凡怀中原本百无聊赖的小灰突然竖起耳朵，张小凡和金瓶儿随即收敛气息。只见有两道身影缓缓出现在古刹的院子中，定睛看去，正是白日里焚香谷长老之一的吕顺和那名弟子孙图。
“还没来吗？”，吕顺淡淡说道。
孙图连忙说道：“吕长老稍安勿躁，鱼人族说的时间便是子时，还有些时间。”。
说话间，一道身影缓缓从古刹的大门处走来，那道身影足有一人半高，尽数被包裹在一块不规则的麻布披风中。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抹布披风中传出一阵莫名诡异的声音，听得大殿之上的两人头皮发麻。
奇异的莫名响动停止，孙图转头看向一旁的吕顺恭敬说道：“吕长老，它说你们焚香谷出人不出力，让本次兽神大人势在必得的天帝冥石被他人拿走，简直不可饶恕...”。
吕顺当即发出一声冷哼，转头怒道：“你告诉它！这次我焚香谷的人至少还去巨树树冠战了一场，它鱼人族的人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哪有脸职指责我们办事不利？而且它们既然都没有参与，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出力？”。
“叽叽叽叽...”，孙图再次转头对着那道高大身影，居然也从口中发出一阵类似的诡异声响。
破匾之后的张小凡看得目瞪口呆，对着金瓶儿低声说道：“你可能听懂他们说的话？”。
金瓶儿怪眼一翻，直接忽视了张小凡的问题，张小凡忽然心中忽然生出一怪异想法，继续问道：“你说要是那家伙胡乱翻译，谁能知道？”。
金瓶儿愣了一下，而后转头看见张小凡脸上那一脸认真之色，心中更是无语之极想说个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孙图说道：“它们说初入沼泽就碰到了一条，巨大的黑蛇，死伤惨重就撤回来了。至于说焚香谷没有出力这事是金蟾大人给兽神大人汇报的...”。
吕顺怒骂道：“我焚香谷如何干你屁事？这群又蠢又丑身上又难闻的家伙！”。
孙图脸上惊疑不定，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长，长老，这句，要不要翻译？”。
吕顺转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孙图，说道：“你觉得呢？”。
孙图当即站地笔直，目视前方回道：“弟子知道了！”。
“哼！”，吕顺发出一声冷哼，而后不耐烦地说道：“你问它，可曾知道妖兽为何会突然进攻我焚香谷？”。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孙图转头继续翻译。
麻布披风之人又是发出一阵如毒虫在纸张上爬行摩擦的声音，孙图这才解释道：“它说是兽神大人降下的怒火，专门惩罚我，焚香谷来...”。
“我他么知道，我要问的是为何要对我焚香谷动手！别说什么天帝冥石的事情，金蟾去了都无功而返，甚至差点它自己也交代在那，要是因为这事兽神得先把鱼人族和那只蠢蛤蟆都灭了才能轮得到我焚香谷！”，吕顺骂道。
“叽叽叽叽...”，孙图满头大汗，连忙翻译。可是得到的答复还是因为天帝冥石出力不够被兽神惩罚云云，吕顺听得是老大的不耐烦，摆摆手对着孙图说道：“简直对牛弹琴，让它滚吧！”。
孙图转头向高大身影表达了吕顺的意思，只是又传出一阵急切的怪异声响，吕顺皱了皱眉对着孙图问道：“这畜生又说了什么？”。
“它说，说让我焚香谷，在三日之内要将天帝冥石给兽神大人送去...”，孙图也是满脸苦涩。
吕顺没有说话，微微颤抖的身体表明了此刻他极其不稳定的情绪，看着眼前那道高大身影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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