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后来我悟了
韩振指着祭师的鼻子大骂，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立刻出手，因而紧紧握住了红色长剑，小心戒备。
却没想到，祭师似乎对他的话颇感兴趣，“为了一己私利勾结烂树桩？呵呵，你知道的还不少，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待会儿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闻言，韩振心中一喜。
刚才他与“木墩子”一番大战，浑身都是伤，而且也已几乎力竭。
伤口有黑剑在，问题不大，但力竭却需要时间来恢复。
祭师有跟他聊天的欲望，此刻正中下怀。
他装作思索了片刻，然后看着祭师的眼睛道：“如果我告诉你，不求你对我怎样，但求你放过容蕊儿可以吗？”
“哈哈哈......”
祭师仰天大笑，“你小子也算是聪明人，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如果我放了容蕊儿，回去后怎么跟族人解释？不过，你如果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让你们两个待会儿都死得毫无痛苦。”
“死难道还有毫无痛苦的吗？”
“当然有！小子，别废话了，赶紧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其实在寨子里的时候，我就有猜测，你所宣告的‘樟神’发怒一说有很大的疑点，很可能是你编造出来的。”
“哦！？有什么疑点？”
“你想，我们御兽族族人在樟林采食狩猎少说也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樟神若要怪罪，早就应该怪罪我们了，为何偏偏要等到七年前才突然发难？”
“嗯，有些道理，你继续说。”
“刚才所说只是第一个疑点，还有第二个疑点。”
祭师明显被吊起了胃口，迫不及待地道：“第二个疑点......又是什么？”
“从那烂树桩的行事特点来看，容伯的逃生肯定是个意外。那么问题来了，你说那烂树桩是‘樟神’，可樟林中的‘神’怎么可能在容伯逃离十数丈的范围后就束手无策？它不是可以让进入樟林的族人全都有去无回吗？”
“哎......”
听到这里，祭师不由叹了口气，“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当时的考虑确有不少欠妥之处。”
“还有......”
韩振继续补充道：“刚才的两个疑点，最多只能算是我们的猜测，但烂树桩亲口所说，才真正证实了你跟它之间的勾结。”
“哦！？烂树桩跟你说了些什么？”
祭师好奇地追问道。
韩振狡黠地笑了一下，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先跟我说下，你要那青丘果做什么用啊？”
听到“青丘果”三个字，祭师的身子猛然一震。
然后，他捏了捏下巴以掩饰失态，“你连青丘果都知道？可惜，实在太可惜了啊......”
韩振配合地问道：“可惜什么？”
祭师在韩振身上又打量了一眼，玩味地道：“为你可惜啊！”
“我有什么可惜的？”
“我听说你收取灵兽才刚刚三个月，对吧？”
韩振大方地承认道：“没错。”
“对付那烂树桩我尚且没什么办法，而你仅收取灵兽三个月便可以单独击杀‘樟神’，你的勇气、能力以及手段，无论怎么说，都可以算是族中的天才了。可惜你为何不收敛着点，好好修炼，却偏偏要去打那‘樟神’的主意？”
“刚才我已经纠正过你了，‘樟神’不是我杀得，只是它恶贯满盈，天降火雷施以惩罚而已。”
祭师气笑道：“呵呵.......天降火雷！？七年了，早不降晚不降，偏偏在你面前降落？你聪明，也不要把别人当傻子吧？”
“你爱信不信。”
祭师既然不愿多说青丘果，他自然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面跟他掰扯过多。
留下一些疑点，让祭师待会儿出手的时候有所忌惮也就达到了目的。
“咳咳......”
韩振清了清嗓子，随后一脸正色道：“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祭师大人，不知可否？”
“你问好了，但我未必回答。”
“年年岁岁，族人都对祭师大人礼敬供奉，可曾有丝毫亏欠之处？”
“不曾有！”
“既然如此，祭师大人将族人的子女亲手送到‘樟神’手里，看着他们被生吞活剥的时候，心中可曾有一丝丝愧意？”
祭师又叹了一口气，脸上涌上几分萧瑟之色，“不瞒你说，我的确曾经为此惭愧和自责过，但后来我悟通了......”
“悟通了！？呵呵，祭师大人悟出什么了？”
韩振冷笑道。
“我们蛮林中人人人皆知，草食露，羊食草，狼食羊，而人食狼，弱肉强食，物灭物生，都是自然法则罢了。”
“这跟你出卖族人有何关联？”
“你想啊，既然人可以狼为食，那若有某物以人为食岂不是也合乎规则，那些人的死只是天理循环中的一部分，何须耿耿于怀？”
“呸！”
韩振闻言忍不住啐了一口，“简直是一派胡言！狼食羊，羊食草只是为了生存，乃是本能而为，而你是为了一己之贪欲，为了那青丘果！”
他的话掷地有声，竟似乎让祭师有了些短暂的恍惚。
祭师喃喃道：“为了一己之贪欲？我所作所为莫非在别人眼中真是为了一己之贪欲吗？”
不过，他并没有恍惚多久，看了看西斜的日头后，眼中很快闪过一抹厉色。
“随你怎么说，如果骂我几句你可以觉得好受一些的话，尽可骂来，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
祭师表情冷漠地望着韩振，将手指捏得“噼啪”作响。
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黑色斗篷呼得一下竟然无风荡漾了起来。
韩振知道祭师这是等不及要动手了，好在他的体力现在已经恢复了七八分，应该有了一搏之力。
但既然要动手，自然是先下手为强，不能让那祭师占了先机。
他悄悄将左手伸到背后捏住黑剑，装作一副大大咧咧地样子，道：“你不但无耻，还很愚蠢。想杀我？现在烂树桩死了，除了我，你觉得谁还能帮你弄到青丘果？”
闻言，祭师狭长的眼睛忽然瞪得溜圆，“嗯！？你知道青丘果在哪里？”
“当然知道。”
“在哪里？”
祭师一脸热切，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
“在......尼......玛......”
韩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
同时，他趁着祭师脚步落地之前露出的破绽，左手捏着黑剑从身后抽出，猛力向祭师甩去......
却没想到，祭师似乎对他的话颇感兴趣，“为了一己私利勾结烂树桩？呵呵，你知道的还不少，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待会儿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闻言，韩振心中一喜。
刚才他与“木墩子”一番大战，浑身都是伤，而且也已几乎力竭。
伤口有黑剑在，问题不大，但力竭却需要时间来恢复。
祭师有跟他聊天的欲望，此刻正中下怀。
他装作思索了片刻，然后看着祭师的眼睛道：“如果我告诉你，不求你对我怎样，但求你放过容蕊儿可以吗？”
“哈哈哈......”
祭师仰天大笑，“你小子也算是聪明人，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如果我放了容蕊儿，回去后怎么跟族人解释？不过，你如果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让你们两个待会儿都死得毫无痛苦。”
“死难道还有毫无痛苦的吗？”
“当然有！小子，别废话了，赶紧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其实在寨子里的时候，我就有猜测，你所宣告的‘樟神’发怒一说有很大的疑点，很可能是你编造出来的。”
“哦！？有什么疑点？”
“你想，我们御兽族族人在樟林采食狩猎少说也有数百年的历史了，樟神若要怪罪，早就应该怪罪我们了，为何偏偏要等到七年前才突然发难？”
“嗯，有些道理，你继续说。”
“刚才所说只是第一个疑点，还有第二个疑点。”
祭师明显被吊起了胃口，迫不及待地道：“第二个疑点......又是什么？”
“从那烂树桩的行事特点来看，容伯的逃生肯定是个意外。那么问题来了，你说那烂树桩是‘樟神’，可樟林中的‘神’怎么可能在容伯逃离十数丈的范围后就束手无策？它不是可以让进入樟林的族人全都有去无回吗？”
“哎......”
听到这里，祭师不由叹了口气，“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当时的考虑确有不少欠妥之处。”
“还有......”
韩振继续补充道：“刚才的两个疑点，最多只能算是我们的猜测，但烂树桩亲口所说，才真正证实了你跟它之间的勾结。”
“哦！？烂树桩跟你说了些什么？”
祭师好奇地追问道。
韩振狡黠地笑了一下，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先跟我说下，你要那青丘果做什么用啊？”
听到“青丘果”三个字，祭师的身子猛然一震。
然后，他捏了捏下巴以掩饰失态，“你连青丘果都知道？可惜，实在太可惜了啊......”
韩振配合地问道：“可惜什么？”
祭师在韩振身上又打量了一眼，玩味地道：“为你可惜啊！”
“我有什么可惜的？”
“我听说你收取灵兽才刚刚三个月，对吧？”
韩振大方地承认道：“没错。”
“对付那烂树桩我尚且没什么办法，而你仅收取灵兽三个月便可以单独击杀‘樟神’，你的勇气、能力以及手段，无论怎么说，都可以算是族中的天才了。可惜你为何不收敛着点，好好修炼，却偏偏要去打那‘樟神’的主意？”
“刚才我已经纠正过你了，‘樟神’不是我杀得，只是它恶贯满盈，天降火雷施以惩罚而已。”
祭师气笑道：“呵呵.......天降火雷！？七年了，早不降晚不降，偏偏在你面前降落？你聪明，也不要把别人当傻子吧？”
“你爱信不信。”
祭师既然不愿多说青丘果，他自然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面跟他掰扯过多。
留下一些疑点，让祭师待会儿出手的时候有所忌惮也就达到了目的。
“咳咳......”
韩振清了清嗓子，随后一脸正色道：“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祭师大人，不知可否？”
“你问好了，但我未必回答。”
“年年岁岁，族人都对祭师大人礼敬供奉，可曾有丝毫亏欠之处？”
“不曾有！”
“既然如此，祭师大人将族人的子女亲手送到‘樟神’手里，看着他们被生吞活剥的时候，心中可曾有一丝丝愧意？”
祭师又叹了一口气，脸上涌上几分萧瑟之色，“不瞒你说，我的确曾经为此惭愧和自责过，但后来我悟通了......”
“悟通了！？呵呵，祭师大人悟出什么了？”
韩振冷笑道。
“我们蛮林中人人人皆知，草食露，羊食草，狼食羊，而人食狼，弱肉强食，物灭物生，都是自然法则罢了。”
“这跟你出卖族人有何关联？”
“你想啊，既然人可以狼为食，那若有某物以人为食岂不是也合乎规则，那些人的死只是天理循环中的一部分，何须耿耿于怀？”
“呸！”
韩振闻言忍不住啐了一口，“简直是一派胡言！狼食羊，羊食草只是为了生存，乃是本能而为，而你是为了一己之贪欲，为了那青丘果！”
他的话掷地有声，竟似乎让祭师有了些短暂的恍惚。
祭师喃喃道：“为了一己之贪欲？我所作所为莫非在别人眼中真是为了一己之贪欲吗？”
不过，他并没有恍惚多久，看了看西斜的日头后，眼中很快闪过一抹厉色。
“随你怎么说，如果骂我几句你可以觉得好受一些的话，尽可骂来，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
祭师表情冷漠地望着韩振，将手指捏得“噼啪”作响。
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黑色斗篷呼得一下竟然无风荡漾了起来。
韩振知道祭师这是等不及要动手了，好在他的体力现在已经恢复了七八分，应该有了一搏之力。
但既然要动手，自然是先下手为强，不能让那祭师占了先机。
他悄悄将左手伸到背后捏住黑剑，装作一副大大咧咧地样子，道：“你不但无耻，还很愚蠢。想杀我？现在烂树桩死了，除了我，你觉得谁还能帮你弄到青丘果？”
闻言，祭师狭长的眼睛忽然瞪得溜圆，“嗯！？你知道青丘果在哪里？”
“当然知道。”
“在哪里？”
祭师一脸热切，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
“在......尼......玛......”
韩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
同时，他趁着祭师脚步落地之前露出的破绽，左手捏着黑剑从身后抽出，猛力向祭师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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