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半的水平
“嘶~”
“爽！”
刘世亨感觉自己的大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度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强大。
可惜现在空有反应速度，没有力量强度。
不过在新兵半程考核足够用了，新兵半程考核只要打中老兵就算赢。
刘世亨一口气把药全都吃进肚里。
【受到药物作用：临时反应速度+51%；临时头脑清醒度+43%】
【受到药物作用：临时反应速度+45%；临时头脑清醒度+32%】
【……】
刘世亨听着脑中一阵阵的声音，略有失望，药物加成越来越少。
回到训练场，正好看到擂台上韩青禹与老兵背对而立，全场意外的安静，落针可闻。
发生了什么？
刘世亨正准备找温继飞问问，擂台旁考核官的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断臂，腰斩。11班，韩青禹，胜。”
“他竟然赢了？！”旁边传来新兵惊讶的声音。
“那可是穿甲两年的老兵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同是新兵，为啥我们差距就这么大……”
刘世亨也没有想到，这个韩青禹竟然真的这么厉害，以前一直不显山不漏水，简直就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
那问题来了，既然韩青禹赢了，那么他就不需要再赢。
可药已经磕了，不赢不就浪费了吗。
被强化的大脑迅速分析利弊，赢了固然好，可以被上级看重，获得资源倾斜，但是这不是他本身的实力，万一在平常没有准备的时候和人对打，那妥妥的输。
输了虽然现在看来有点亏，但以后来日方长，自己当个不起眼的小兵躲在角落里偷偷发育。
嗯……不能被一时意气冲昏头脑，虽然米拉队长长的好看，但还是输了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韩青禹在新兵们的簇拥下走下擂台，考核官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个，11班，刘世亨。”
刘世亨拿着没开刃的铁刀走上擂台，他被加强了多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速度能有多快。
保险起见，先拿出五成的实力来出刀，如果不够新兵平均水平就再加点。
铁刀握于身侧，随着考核官一声开始，刘世亨俯下脊背，矮身虎跃而出，身形仿若离弦的利箭。
他以一种惊人速度直扑到老兵面前，含胸挺腰，右手反握刀把，骤然间，刀身自左下往右上击打而出。
擂台下的新兵只觉得自己漏看了一秒，明明上一秒刘世亨和老兵还站在擂台的两边，这一秒两人已然短兵相接。
刘世亨极快，但毕竟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他的对手是穿着简易能源装置的老兵，老兵们的反应速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看清的。
“哐。”
一声闷响，老兵的右手臂，从上往下，重重地砸在刀身上。
他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于是本能地选择了格挡。
刀身裂纹出现，刘世亨连人带刀，往右侧偏移。
“你的速度……”老兵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在他讶异的眼神中，刘世亨正在疯狂的进攻。
每个人在擂台上都有两分钟的时间，一刀不中，刘世亨在这两分钟的时间里使出浑身解数，这段时间所学在这一刻融会贯通。
于是，台下的新兵看到了在新兵半程考核中罕见的一幕。
刘世亨不断挥刀，老兵不断格挡，连续的气力碰撞让铁刀再也坚持不住，断成了两半。
两分钟时间很快过去，刘世亨已经挥出数百刀。
随着考核官一声“停”，刘世亨一个后撤步脱离战场，而后将手中的断刀朝老兵掷去。
老兵依然很谨慎，侧身闪躲，断刀被掷到擂台外。
“11班，刘世亨，平局。”
“哇！”擂台下又爆发出一阵喧哗。
虽然刘世亨没有像刚才的韩青禹两招将老兵击倒，但是能和老兵缠斗这么久也是极为厉害。
【受到鼓励：精神-6；自信-3；幸运-2】
本来打的酣畅淋漓，心情极为高兴的刘世亨顿时有点发苦：“……”
“恭迎世亨少爷！”温继飞像个店小二一样在台下恭喜着。
【受到敬佩：自信-2；魅力-3；运气-1】
“没想到世亨少爷竟然这么强，以前看不出来啊。”韩青禹感慨道。
【受到敬佩：自信-2；魅力-2；气质-1】
刘世亨顿时感觉像吃到苍蝇一样恶心：“哪里哪里，大家共同努力，共同进步，还是不要夸我了，我这个人不经夸。”
“切，”温继飞鄙视道：“夸你两句你还得瑟起来了。”
【受到伤害：精神+1】
“诶？就是这样，再来点。”刘世亨期待地看着他。
温继飞一阵恶寒：“神经病。”
【受到伤害：精神+1】
……
在刘世亨没有看到的教官楼里，还有一批人看着这场新兵半程考核。
“他叫什么？”425团团长问道。
参谋在一旁查了查资料：“11班，刘世亨。”
“他和刚才那个韩青禹都是好苗子啊，在新兵半程考核能有这样出色表现的几年都出不了一个。”
说着，团长又叹口气：“洗刷派的那几个探子还没查出来吗？”
“没有，我们还在查。”
“重点盯一下刘世亨，既是保证他的安全，也是……希望他不是吧。”
“另外，一周后的源能融合度检测一定不能出意外，最近大家多费点心。”
……
虽然刘世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重点关注，但他也有点猜测。
这届打赢老兵的是韩青禹，和老兵打平手的是他刘世亨，而且他俩都还在一个宿舍，用脚丫子想都知道会被上面重点关注。
只不过刘世亨认为上面的目光应该都被韩青禹吸引。
喧嚣过后的训练场，总教官张道安站在司令台上训话，给韩青禹颁发锦旗。
锦旗皱巴巴的，它今天似乎并没有准备好被发出去，或甚至可能，已经被压在箱底好几年了。
这也是1990期蔚蓝联军唯一目击军团第九军第425团新兵营，今天发出的唯一一面锦旗。
锦旗上面的字有点有趣，写的并不是一般比赛获奖的项目、名次，而是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你的星光在路上。
刘世亨没有得到锦旗，张道安只是简单夸他了两句。
这待遇差距貌似有点大，不过刘世亨乐得不上去领锦旗，不然又是状态-1。
半程考核结束后，又是一个周的常规训练，刘世亨没有再日常挨打，而是和别人对练，和那天惊艳的表现相比，现在的他平平常常。
很快就到全军新兵源能融合度检测，新兵们都坐在罩着墨绿色篷布的大卡车，一排得有十几辆，连车篷布都始终是拉着的，有老兵穿甲坐在车尾看守。
所有人挤在黑漆漆的车斗里。
小说里说有厉害的人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凭想象记住车子行进的路线。
刘世亨不能，不仅不能，他还得时不时给自己几拳，让自己始终处于战斗状态，不然他得吐好几大袋子。
有时候他们会被放下来，在某处没有人烟的山林边，洗漱、放水，舒展筋骨，然后再吃上一顿食不知味的饭。
这种时候多是夜里，满天星光。
每当这个时候，刘世亨都会在草地上躺着，看着漫天星河。
前世的他出生港岛富豪家庭，但在六岁那年，父母突然出车祸去世，所有财产也都被亲戚拿了去，他在大学毕业后考上大陆公务员，从此就作为一个普通人，在大陆生活。
其实长大后他也怀疑小时候父母双亡的背后其实没那么简单，可是那又能怎样，他没有能力查清真相，也没有能力去报复。
那些亲戚表面上对他都很好，有求必应，还给他在大陆置办了几套房子。有时候刘世亨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甘平凡的生活，去妄想别人害死自己父母。
想这些终究没什么用，刘世亨现在天天早八晚五地工作，偶尔加加班，去和大妈们介绍的相亲对象见面，挑一个互相看得过去的结婚生子，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这就是能超越大部分普通人的平淡而幸福的一生。
而现在命运给了他一个新的选择。
这个蔚蓝的世界遭到的外星人的入侵，在大部分人都在努力抗争的背景下，你作为一个从其他世界来的穿越者，有着神秘而作用奇特的诅咒，你会不会努力成长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会吗？
会的，他终究不甘平凡。
没有人告诉他们要去的地方在哪里，也没人说车子到底还要走多久。车上的氛围从刚开始的期待和紧张，逐渐变沉闷、阴郁。
刘世亨还在心中想着，车队突然在某处接连停下。
外面似乎是一处隐蔽的关卡，这样检查的关卡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出现。这大概说明他们距离目的地正越来越近，而那个地方的防卫等级，很高。
“我说，”刘世亨小声说道：“咱们这些非自愿现在还有别的出路，你们还愿意继续去目击一线战场去砍大尖吗？”
“嗯。”韩青禹没犹豫，直接点了点头。
“我也会。”温继飞也没有犹豫。
“为什么啊？”刘世亨很好奇，他们可没有自己这种越砍血越多的诅咒。
“咱们的世界在大尖的威胁下危在旦夕，如果能打，能顶住，我们就和所有人一起，拼命去顶住。”韩青禹说的很霸气，他可能已经做好了面对危险的准备。
温继飞说道：“你想，要是顶不住……至少蔚蓝不会一下就被全毁了吧？那我们如果很强，至少带着家人亡命的时候，能多一分机会。”
“而如果选择别的出路，只能祈祷别人的庇护，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与别人的手上。”
很残酷，也很真实，刘世亨听明白了。
如果能打，那就拼上命去打，如果大不了，那就带着家人一起跑。
不知过了几天，车队突然停下，在接受一次严密的检查后，所有人下车。
下车后，他们能看到连片的灰色建筑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片平坦土地。
转头看去，还有一色的军绿色卡车和吉普车整齐排列，同样一眼望不到头。
扎下营帐，吃过晚饭，等了好久才等到425团参加源能融合度检测。
源能融合度的高低决定未来所能达到的最高成长高度，但它是完全随机的。
迄今所有的源能融合度检测，竟是不能找到一丝一毫的规律。
只有一句被打上问号的猜测：越原始，你就越靠近源能？
源能融合度测试是如此重要，以至于团长一直给要进去检测的新兵打气：“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进去走一圈就行了。”
蔚蓝联军最大量的战士源能融合度是D级和E级，最中坚的力量是B级和C级。
至于A级，如果不是中途早夭，现在都已经成长为最顶级的战力。
连片的灰色建筑之前，是一个较高的小台，有一个军官站在上面指挥：“接下来，你们就会进入源能场，大家排好队朝里走。”
“源能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源能场可能会放大你们人生中的一些情绪，喜悦或者可能是痛苦什么的，有些人可能会在里面哭出来，也可能乱喊乱叫，都没关系，记得往前走就好了。”
刘世亨跟着人群向前走去，进入灰色建筑内部。
已进入建筑内部，就有人发出惊叹。
刘世亨也忍不住跟着“哇塞”，这东西实在太漂亮了。
有点像前世那些科技体验馆，馆内环境光怪陆离，奇特而美丽。
不过那是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现在才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差了整整三十年。
这里到处都是是氤氲的雾气，很淡，从海蓝色的墙体里渗透出来。
就连脚下的地面，都是海蓝色的源能块。
惊叹完四周的环境，刘世亨跟着前面的新兵，按照馆内军官的指示穿上源能应激装置。
队伍向前移动，前面是一个转角，刘世亨刚走到转角前，周围所有氤氲的雾气瞬间变得很浓，犹如实质。
突然，他一声闷哼，瘫倒在地。
“怎么回事？”浓雾遮蔽了视线，后面的人被绊住，连忙问道。
“安静，保持安静！大家先不要乱动，这是正常现象。”军官一边安抚来检测的新兵，一边派人去源能控制观察室询问。
“爽！”
刘世亨感觉自己的大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度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强大。
可惜现在空有反应速度，没有力量强度。
不过在新兵半程考核足够用了，新兵半程考核只要打中老兵就算赢。
刘世亨一口气把药全都吃进肚里。
【受到药物作用：临时反应速度+51%；临时头脑清醒度+43%】
【受到药物作用：临时反应速度+45%；临时头脑清醒度+32%】
【……】
刘世亨听着脑中一阵阵的声音，略有失望，药物加成越来越少。
回到训练场，正好看到擂台上韩青禹与老兵背对而立，全场意外的安静，落针可闻。
发生了什么？
刘世亨正准备找温继飞问问，擂台旁考核官的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断臂，腰斩。11班，韩青禹，胜。”
“他竟然赢了？！”旁边传来新兵惊讶的声音。
“那可是穿甲两年的老兵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同是新兵，为啥我们差距就这么大……”
刘世亨也没有想到，这个韩青禹竟然真的这么厉害，以前一直不显山不漏水，简直就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
那问题来了，既然韩青禹赢了，那么他就不需要再赢。
可药已经磕了，不赢不就浪费了吗。
被强化的大脑迅速分析利弊，赢了固然好，可以被上级看重，获得资源倾斜，但是这不是他本身的实力，万一在平常没有准备的时候和人对打，那妥妥的输。
输了虽然现在看来有点亏，但以后来日方长，自己当个不起眼的小兵躲在角落里偷偷发育。
嗯……不能被一时意气冲昏头脑，虽然米拉队长长的好看，但还是输了更符合自己的利益。
韩青禹在新兵们的簇拥下走下擂台，考核官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个，11班，刘世亨。”
刘世亨拿着没开刃的铁刀走上擂台，他被加强了多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速度能有多快。
保险起见，先拿出五成的实力来出刀，如果不够新兵平均水平就再加点。
铁刀握于身侧，随着考核官一声开始，刘世亨俯下脊背，矮身虎跃而出，身形仿若离弦的利箭。
他以一种惊人速度直扑到老兵面前，含胸挺腰，右手反握刀把，骤然间，刀身自左下往右上击打而出。
擂台下的新兵只觉得自己漏看了一秒，明明上一秒刘世亨和老兵还站在擂台的两边，这一秒两人已然短兵相接。
刘世亨极快，但毕竟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他的对手是穿着简易能源装置的老兵，老兵们的反应速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看清的。
“哐。”
一声闷响，老兵的右手臂，从上往下，重重地砸在刀身上。
他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于是本能地选择了格挡。
刀身裂纹出现，刘世亨连人带刀，往右侧偏移。
“你的速度……”老兵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在他讶异的眼神中，刘世亨正在疯狂的进攻。
每个人在擂台上都有两分钟的时间，一刀不中，刘世亨在这两分钟的时间里使出浑身解数，这段时间所学在这一刻融会贯通。
于是，台下的新兵看到了在新兵半程考核中罕见的一幕。
刘世亨不断挥刀，老兵不断格挡，连续的气力碰撞让铁刀再也坚持不住，断成了两半。
两分钟时间很快过去，刘世亨已经挥出数百刀。
随着考核官一声“停”，刘世亨一个后撤步脱离战场，而后将手中的断刀朝老兵掷去。
老兵依然很谨慎，侧身闪躲，断刀被掷到擂台外。
“11班，刘世亨，平局。”
“哇！”擂台下又爆发出一阵喧哗。
虽然刘世亨没有像刚才的韩青禹两招将老兵击倒，但是能和老兵缠斗这么久也是极为厉害。
【受到鼓励：精神-6；自信-3；幸运-2】
本来打的酣畅淋漓，心情极为高兴的刘世亨顿时有点发苦：“……”
“恭迎世亨少爷！”温继飞像个店小二一样在台下恭喜着。
【受到敬佩：自信-2；魅力-3；运气-1】
“没想到世亨少爷竟然这么强，以前看不出来啊。”韩青禹感慨道。
【受到敬佩：自信-2；魅力-2；气质-1】
刘世亨顿时感觉像吃到苍蝇一样恶心：“哪里哪里，大家共同努力，共同进步，还是不要夸我了，我这个人不经夸。”
“切，”温继飞鄙视道：“夸你两句你还得瑟起来了。”
【受到伤害：精神+1】
“诶？就是这样，再来点。”刘世亨期待地看着他。
温继飞一阵恶寒：“神经病。”
【受到伤害：精神+1】
……
在刘世亨没有看到的教官楼里，还有一批人看着这场新兵半程考核。
“他叫什么？”425团团长问道。
参谋在一旁查了查资料：“11班，刘世亨。”
“他和刚才那个韩青禹都是好苗子啊，在新兵半程考核能有这样出色表现的几年都出不了一个。”
说着，团长又叹口气：“洗刷派的那几个探子还没查出来吗？”
“没有，我们还在查。”
“重点盯一下刘世亨，既是保证他的安全，也是……希望他不是吧。”
“另外，一周后的源能融合度检测一定不能出意外，最近大家多费点心。”
……
虽然刘世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重点关注，但他也有点猜测。
这届打赢老兵的是韩青禹，和老兵打平手的是他刘世亨，而且他俩都还在一个宿舍，用脚丫子想都知道会被上面重点关注。
只不过刘世亨认为上面的目光应该都被韩青禹吸引。
喧嚣过后的训练场，总教官张道安站在司令台上训话，给韩青禹颁发锦旗。
锦旗皱巴巴的，它今天似乎并没有准备好被发出去，或甚至可能，已经被压在箱底好几年了。
这也是1990期蔚蓝联军唯一目击军团第九军第425团新兵营，今天发出的唯一一面锦旗。
锦旗上面的字有点有趣，写的并不是一般比赛获奖的项目、名次，而是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你的星光在路上。
刘世亨没有得到锦旗，张道安只是简单夸他了两句。
这待遇差距貌似有点大，不过刘世亨乐得不上去领锦旗，不然又是状态-1。
半程考核结束后，又是一个周的常规训练，刘世亨没有再日常挨打，而是和别人对练，和那天惊艳的表现相比，现在的他平平常常。
很快就到全军新兵源能融合度检测，新兵们都坐在罩着墨绿色篷布的大卡车，一排得有十几辆，连车篷布都始终是拉着的，有老兵穿甲坐在车尾看守。
所有人挤在黑漆漆的车斗里。
小说里说有厉害的人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凭想象记住车子行进的路线。
刘世亨不能，不仅不能，他还得时不时给自己几拳，让自己始终处于战斗状态，不然他得吐好几大袋子。
有时候他们会被放下来，在某处没有人烟的山林边，洗漱、放水，舒展筋骨，然后再吃上一顿食不知味的饭。
这种时候多是夜里，满天星光。
每当这个时候，刘世亨都会在草地上躺着，看着漫天星河。
前世的他出生港岛富豪家庭，但在六岁那年，父母突然出车祸去世，所有财产也都被亲戚拿了去，他在大学毕业后考上大陆公务员，从此就作为一个普通人，在大陆生活。
其实长大后他也怀疑小时候父母双亡的背后其实没那么简单，可是那又能怎样，他没有能力查清真相，也没有能力去报复。
那些亲戚表面上对他都很好，有求必应，还给他在大陆置办了几套房子。有时候刘世亨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甘平凡的生活，去妄想别人害死自己父母。
想这些终究没什么用，刘世亨现在天天早八晚五地工作，偶尔加加班，去和大妈们介绍的相亲对象见面，挑一个互相看得过去的结婚生子，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这就是能超越大部分普通人的平淡而幸福的一生。
而现在命运给了他一个新的选择。
这个蔚蓝的世界遭到的外星人的入侵，在大部分人都在努力抗争的背景下，你作为一个从其他世界来的穿越者，有着神秘而作用奇特的诅咒，你会不会努力成长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会吗？
会的，他终究不甘平凡。
没有人告诉他们要去的地方在哪里，也没人说车子到底还要走多久。车上的氛围从刚开始的期待和紧张，逐渐变沉闷、阴郁。
刘世亨还在心中想着，车队突然在某处接连停下。
外面似乎是一处隐蔽的关卡，这样检查的关卡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出现。这大概说明他们距离目的地正越来越近，而那个地方的防卫等级，很高。
“我说，”刘世亨小声说道：“咱们这些非自愿现在还有别的出路，你们还愿意继续去目击一线战场去砍大尖吗？”
“嗯。”韩青禹没犹豫，直接点了点头。
“我也会。”温继飞也没有犹豫。
“为什么啊？”刘世亨很好奇，他们可没有自己这种越砍血越多的诅咒。
“咱们的世界在大尖的威胁下危在旦夕，如果能打，能顶住，我们就和所有人一起，拼命去顶住。”韩青禹说的很霸气，他可能已经做好了面对危险的准备。
温继飞说道：“你想，要是顶不住……至少蔚蓝不会一下就被全毁了吧？那我们如果很强，至少带着家人亡命的时候，能多一分机会。”
“而如果选择别的出路，只能祈祷别人的庇护，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与别人的手上。”
很残酷，也很真实，刘世亨听明白了。
如果能打，那就拼上命去打，如果大不了，那就带着家人一起跑。
不知过了几天，车队突然停下，在接受一次严密的检查后，所有人下车。
下车后，他们能看到连片的灰色建筑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片平坦土地。
转头看去，还有一色的军绿色卡车和吉普车整齐排列，同样一眼望不到头。
扎下营帐，吃过晚饭，等了好久才等到425团参加源能融合度检测。
源能融合度的高低决定未来所能达到的最高成长高度，但它是完全随机的。
迄今所有的源能融合度检测，竟是不能找到一丝一毫的规律。
只有一句被打上问号的猜测：越原始，你就越靠近源能？
源能融合度测试是如此重要，以至于团长一直给要进去检测的新兵打气：“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进去走一圈就行了。”
蔚蓝联军最大量的战士源能融合度是D级和E级，最中坚的力量是B级和C级。
至于A级，如果不是中途早夭，现在都已经成长为最顶级的战力。
连片的灰色建筑之前，是一个较高的小台，有一个军官站在上面指挥：“接下来，你们就会进入源能场，大家排好队朝里走。”
“源能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源能场可能会放大你们人生中的一些情绪，喜悦或者可能是痛苦什么的，有些人可能会在里面哭出来，也可能乱喊乱叫，都没关系，记得往前走就好了。”
刘世亨跟着人群向前走去，进入灰色建筑内部。
已进入建筑内部，就有人发出惊叹。
刘世亨也忍不住跟着“哇塞”，这东西实在太漂亮了。
有点像前世那些科技体验馆，馆内环境光怪陆离，奇特而美丽。
不过那是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现在才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差了整整三十年。
这里到处都是是氤氲的雾气，很淡，从海蓝色的墙体里渗透出来。
就连脚下的地面，都是海蓝色的源能块。
惊叹完四周的环境，刘世亨跟着前面的新兵，按照馆内军官的指示穿上源能应激装置。
队伍向前移动，前面是一个转角，刘世亨刚走到转角前，周围所有氤氲的雾气瞬间变得很浓，犹如实质。
突然，他一声闷哼，瘫倒在地。
“怎么回事？”浓雾遮蔽了视线，后面的人被绊住，连忙问道。
“安静，保持安静！大家先不要乱动，这是正常现象。”军官一边安抚来检测的新兵，一边派人去源能控制观察室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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