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惊变
“不错，管公子乃至诚君子，既然如此说了，那多半不会错的。不知林公子以为如何？”
蓝雁看着林凡无动于衷，忍不住嘲讽。
公孙左足也紧紧盯着林凡似笑非笑道：“既然是那红袍夫妇设计的机关，怎么会让自己深陷其中，死于非命？
林公子不该给老叫花一个解释吗？”
“解释？”林凡收回长剑，叹了口气道：“谁说四明红袍已经死了？是凭那一身红袍，还是凭借他那副面孔？”
难怪这古龙世界有那么多意难平，除了有太多的人精之外，还有太多自以为是的家伙。
“四师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表达自己的疑惑而已。不知林公子可否为我们解惑？”
蓝小蝶听着林凡的话语，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抓住，心中为有一阵烦闷。
“管兄只是见过两位红袍人，却没见过四明红袍，却如何断定那就是红袍夫妇？何况算有着红袍夫妇相同面孔，就一定是红袍夫妇吗？”
不等众人回答，林凡继续道：“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更要看全局。
这件事情是红袍夫妇以“如意青钱的归属”来邀请众人赴宴的。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如意青钱，武林至宝。
就算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得到之后也只会暗自修炼，就是亲近之人也会隐瞒，哪里还会为它重新挑选一个主人！
何况红袍夫妇本身就谈不上什么好人，自然不可能有如此伟大的胸襟，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为它所惑，眼巴巴地来送人头。”
林凡言语中讥讽意味十足，在场几人都不仅脸色微红。
公孙左足心中更是一震：当时他们接到请柬，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只是在如意青钱的诱惑下，还是打消了疑虑。
如果他当时再坚定一些，也许就不会失去自己的亲弟弟。
另一边的武当几人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忍不住暗暗叹息，贪之一字，害人不浅，自古至今，不知埋葬了多少豪杰。
“林兄，你说的都有道理，只是如果是这样，那红袍夫妇又怎么可能会死呢？”
管宁低头自语，发现林凡的目光正看着自己，笑道：“林兄不要介意。只是我觉得四明红袍既然做了这样一个局，又怎么可能置身险地？”
林凡看了管宁良久，如果不是知道这管宁的为人，他都有些怀疑他的动机了。
“管兄说的不错，只是大家可能不清楚，这四明红袍除了武功高强之外，尤其擅长易容术。
你看到的四明红袍，不见得是真的四明红袍。”
“四明红袍居然精通易容术？”众人闻言都是一怔，这些武林秘辛，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公孙左足闻言，点点头继续道：“这样的事情，我也只是隐隐知道一些。
只是易容只是小道，如果不是你提起，我差点就忘了。
相比这一点，我更好奇你究竟是谁！”
有了公孙左足的确认，众人再无怀疑，紫灵几人也把目光投向林凡，露出好奇之色。
能够知道如意青钱的来历，又知道红袍夫妇的手段，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初入江湖的书生。
“诸位，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我只是刚好知道的多一点而已，又不是大家的敌人。”
林凡摸了摸鼻子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还需要检验一下尸体，才能再作论断。”
虽然这是事实，林凡也没打算把话说死。
“这个随后再说。我更好奇这第二位凶手是谁，难道这尸体中，还有谁是他人易容吗？”
白雁见林凡说的有理有据，心中信了几分，忍不住问道。
“六师兄，既然这红袍夫妇就是为了杀死这些高手，诈死逃脱，本就是冒些风险的，这样的计谋怎么可能用上两次！”
蓝小蝶摸了摸光洁的额头，忍不住苦笑。这师兄平日看起来很精明啊，怎么问得出这么蠢的问题。
林凡对于二人对话，毫不理睬，转头看向公孙左足。
“前辈以为如何？”
“林小兄弟，果然智慧过人。这如意青钱自然归你所有，我丐帮也欠你一个人情！”
公孙左足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竹牌，抛了出去。
林凡随手接过，只见这是一种特殊的竹子所铸，沉甸甸的，坚固异常，上面有刻着些神秘花纹，更有一个奇怪的人拿着一个竹竿，形成一个令的模样，背面更是有一副奇特的山水画，
“公孙老哥，果然不愧是英雄人物，果然好气魄，小弟佩服。”
林凡拿着竹牌在手里掂了掂，对公孙左足的观感也好了几分，笑道：“这第二个凶手吗，精通的是药理！”
“太行紫靴！”
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呼出声来，之后又忍不住摇摇头。
如果说四明红袍是凶手，他们还能接受，但太行紫靴，却悬壶济世，素有侠名，让她们大出意料。
林凡似乎察觉到什么，又后退一步，扫了四周一眼道：
“不错！正如管兄所说，这四明山庄自然没什么机关陷阱。就算有，在如此多老江湖面前也可能被轻易识破，这红袍夫妇想要把这一众高手一网打尽，自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他们选择了下毒！”
“下毒？”管宁闻言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难怪，难怪…”
“小书生，少卖关子，你想起了什么！”
白雁对林凡有些忌惮，但对管宁却是毫不客气。
“我刚进入四明山庄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十几个杯子，但等我出来的时候却消失不见，我之前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
管宁一边说着，一边叹气，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
“如此看来，确实可能是下毒。能够让这么多人同时中毒而没有察觉，这种手段却是武林罕见。
这太行紫靴确实大有嫌疑，只是未必就不可能是他人所为。”
紫灵缓缓走到林凡跟前，低声说了几句，就是以林凡如今的耳力也只勉强能听得见。
毕竟，太行紫靴仁义之名深入人心，若论医术，自然天下无双，但就下毒而言，却未必能天下称尊。
这些话要是没有证据，传入江湖，林凡以后恐怕将寸步难行。
林凡看着紫灵笑笑，继续道：“在下从不胡言乱语，太行紫靴，四明红袍一直都有往来，最近来往更是频繁，公孙老哥，如果想要查探证据却也不难。”
“哈哈哈，原来如此，没想到扑簌迷离的惨剧，小兄弟三言两语就能解开，果然…”
“小心！”
林凡脸带笑容，刚要谦虚两句，心中警兆大起，侧目看到七八个圆球，向众人飞来，感觉不妙，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斩向那圆球，同时右脚连踢，又有七八块石头飞出撞向那圆球。
‘‘轰轰轰’，圆球和巨石，长剑相撞，发出一声声爆炸，无数碎石四散开来，如同子弹一般，四处散射，
公孙左足出手护住管宁，手中钢杖舞的密不透风，将碎石一一挡下。
武当四雁联手防御，只是蓝雁没有长剑，四人配合有些勉强，在碎石的攻击之下，有些狼狈，而蓝小蝶则是一边挥剑格挡碎石，一边快速向这边靠拢。
“这是什么？手雷吗？’林凡看着爆裂开来的圆球，更闻到了其中的火药味。
“大家小心！这是江南霹雳堂的雷震子！”
公孙左足一边说着，一边向后边退去，他见多识广，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自己等人面临的是什么。
他的身后是一片开阔地带，只要到了那里，就算雷震子再多一倍也威胁不到他。
‘雷震子！’其余几人闻言都吃了一惊。
江南霹雳堂和四川唐门齐名，只不过和唐门不同，霹雳堂以火器闻名天下，尤其是其中的雷震子，威力巨大，非血肉之躯可以抵挡，只是限于技术，每年产量少的可怜，不然以雷震子的威力，霹雳堂早就称霸江湖。
而以此刻的狭窄环境，更是雷震子扬威的最佳场地，就算以公孙左足这样的高手，一个不小心也要饮恨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林凡一阵头大，没想到事情发展再次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先是武当双蝶，而后是这雷震子，似乎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正当林凡思索的时候，周围有飞出十多个雷震子，其中有九个朝着林凡飞了过去，看得林凡眼皮直跳，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林凡刚准备故技重施，只见那九个圆球化作一个弧线提前撞在一起。
“不好！快跳！”林凡脸色大变，伸手拉住二女就跳向身后的悬崖。
二女猝不及防之下，被林凡抓了个正着，一起向悬崖坠落。
“轰”，一声震天巨响，周围的巨石，小树都被掀飞，向四周散去。
所有人都知道炸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在特殊情况下，威力还胜过爆炸本身。
而这九颗雷震子同时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又是何等的威力。
在近处的武当四雁被震得七窍生血，硬生生地躺在地上，彻底没了生机。
二女本来还处于坠崖的惊恐之中，此刻感受到这冲击波的威力，和巨大的声响，更是脸色苍白。
如果不是刚刚跳崖，以这雷震子的威力，近距离下，她们哪里还有命在。
“两位姑娘，再见了。”林凡感受到爆炸余波结束，忍不住笑道。
在二女疑惑的目光下，林凡双臂一震，二女比坠崖更快的速度，飞了上去。
“林凡！”
紫灵双脚落地，看着下降速度越来越快的林凡，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哭声，双膝跪地，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山风吹过带着少女的悲伤，向四处飘散。乌黑的乌云似乎也抵不住那莫名的心痛，遮住了整个天空。
蓝小蝶则飞身出剑，向那树林奔去，片刻功夫，林中就只剩下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
“姐姐，不要伤心了！林凡修为深不可测，而且做事处处留有后手，不见得会出事的。”
蓝小蝶看着紫灵悲伤的样子，忍不住心痛，一天之内，自己这位姐姐似乎还没有品尝到爱情的甜蜜，却留下那无边的苦涩。
“小姑娘，林小兄弟，少年英雄，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落到…这般田地！”
公孙左足在管宁的搀扶之下，艰难地走了过来，虽然他仗着功力精深，勉强逃过一劫，却也受了重伤。
“是啊，紫灵姑娘。林兄如果泉下有知，也定然不会希望你这个样子！”
林凡一边劝解，心中也有些嘘咦，没想到林凡这样的人物，初入江湖就配上了身家性命，这江湖真的那么好吗？
“闭嘴！你再咒林凡死，我就杀了你！”
管宁看着眼睛通红，情绪有些失控的紫灵，无奈地笑笑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听着耳边风声呼呼，下坠速度越来越快。
林凡不敢大意，找准机会，使出龙爪手，奋力向石壁上插去。
“呲”，如同刀入朽木，林凡的三指深入石壁一寸有余，身子下坠之势为之一缓。
只是还不等他缓口气，哗啦一声，石壁上的石头被强大的力道带出，林凡的手臂也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似乎断了似的，而身下降之势顿了顿，继续向下坠去。
不过有了这股缓冲的时间，林凡终于腾出手来，快速取出一带着铁爪的绳索，向悬崖上一块凸起的山石抛去。
‘“啪”，一声轻响，铁爪勾住的巨石也被这巨大的惯性带飞，林凡下降的势头再次为之一缓。
林凡精神一振，如法炮制，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如同长臂猿一般在悬崖峭壁之上用了二十多次，终于安安稳稳地站在了谷底。
果然还是有备无患啊。只是这一次貌似玩的有点大啊。
林凡轻轻地喘着气忍不住苦笑。
虽然他也相信这世界力量至上，但力量不够的时候，多一些保命手段也没错。
因此在知道能够穿越到古龙武侠世界的时候，他除了准备了这勾索，还自制了一件简陋的救生圈，关键时刻果然还是救了性命。
蓝雁看着林凡无动于衷，忍不住嘲讽。
公孙左足也紧紧盯着林凡似笑非笑道：“既然是那红袍夫妇设计的机关，怎么会让自己深陷其中，死于非命？
林公子不该给老叫花一个解释吗？”
“解释？”林凡收回长剑，叹了口气道：“谁说四明红袍已经死了？是凭那一身红袍，还是凭借他那副面孔？”
难怪这古龙世界有那么多意难平，除了有太多的人精之外，还有太多自以为是的家伙。
“四师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表达自己的疑惑而已。不知林公子可否为我们解惑？”
蓝小蝶听着林凡的话语，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抓住，心中为有一阵烦闷。
“管兄只是见过两位红袍人，却没见过四明红袍，却如何断定那就是红袍夫妇？何况算有着红袍夫妇相同面孔，就一定是红袍夫妇吗？”
不等众人回答，林凡继续道：“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更要看全局。
这件事情是红袍夫妇以“如意青钱的归属”来邀请众人赴宴的。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
如意青钱，武林至宝。
就算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得到之后也只会暗自修炼，就是亲近之人也会隐瞒，哪里还会为它重新挑选一个主人！
何况红袍夫妇本身就谈不上什么好人，自然不可能有如此伟大的胸襟，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为它所惑，眼巴巴地来送人头。”
林凡言语中讥讽意味十足，在场几人都不仅脸色微红。
公孙左足心中更是一震：当时他们接到请柬，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只是在如意青钱的诱惑下，还是打消了疑虑。
如果他当时再坚定一些，也许就不会失去自己的亲弟弟。
另一边的武当几人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忍不住暗暗叹息，贪之一字，害人不浅，自古至今，不知埋葬了多少豪杰。
“林兄，你说的都有道理，只是如果是这样，那红袍夫妇又怎么可能会死呢？”
管宁低头自语，发现林凡的目光正看着自己，笑道：“林兄不要介意。只是我觉得四明红袍既然做了这样一个局，又怎么可能置身险地？”
林凡看了管宁良久，如果不是知道这管宁的为人，他都有些怀疑他的动机了。
“管兄说的不错，只是大家可能不清楚，这四明红袍除了武功高强之外，尤其擅长易容术。
你看到的四明红袍，不见得是真的四明红袍。”
“四明红袍居然精通易容术？”众人闻言都是一怔，这些武林秘辛，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公孙左足闻言，点点头继续道：“这样的事情，我也只是隐隐知道一些。
只是易容只是小道，如果不是你提起，我差点就忘了。
相比这一点，我更好奇你究竟是谁！”
有了公孙左足的确认，众人再无怀疑，紫灵几人也把目光投向林凡，露出好奇之色。
能够知道如意青钱的来历，又知道红袍夫妇的手段，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初入江湖的书生。
“诸位，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我只是刚好知道的多一点而已，又不是大家的敌人。”
林凡摸了摸鼻子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还需要检验一下尸体，才能再作论断。”
虽然这是事实，林凡也没打算把话说死。
“这个随后再说。我更好奇这第二位凶手是谁，难道这尸体中，还有谁是他人易容吗？”
白雁见林凡说的有理有据，心中信了几分，忍不住问道。
“六师兄，既然这红袍夫妇就是为了杀死这些高手，诈死逃脱，本就是冒些风险的，这样的计谋怎么可能用上两次！”
蓝小蝶摸了摸光洁的额头，忍不住苦笑。这师兄平日看起来很精明啊，怎么问得出这么蠢的问题。
林凡对于二人对话，毫不理睬，转头看向公孙左足。
“前辈以为如何？”
“林小兄弟，果然智慧过人。这如意青钱自然归你所有，我丐帮也欠你一个人情！”
公孙左足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竹牌，抛了出去。
林凡随手接过，只见这是一种特殊的竹子所铸，沉甸甸的，坚固异常，上面有刻着些神秘花纹，更有一个奇怪的人拿着一个竹竿，形成一个令的模样，背面更是有一副奇特的山水画，
“公孙老哥，果然不愧是英雄人物，果然好气魄，小弟佩服。”
林凡拿着竹牌在手里掂了掂，对公孙左足的观感也好了几分，笑道：“这第二个凶手吗，精通的是药理！”
“太行紫靴！”
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呼出声来，之后又忍不住摇摇头。
如果说四明红袍是凶手，他们还能接受，但太行紫靴，却悬壶济世，素有侠名，让她们大出意料。
林凡似乎察觉到什么，又后退一步，扫了四周一眼道：
“不错！正如管兄所说，这四明山庄自然没什么机关陷阱。就算有，在如此多老江湖面前也可能被轻易识破，这红袍夫妇想要把这一众高手一网打尽，自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他们选择了下毒！”
“下毒？”管宁闻言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难怪，难怪…”
“小书生，少卖关子，你想起了什么！”
白雁对林凡有些忌惮，但对管宁却是毫不客气。
“我刚进入四明山庄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十几个杯子，但等我出来的时候却消失不见，我之前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
管宁一边说着，一边叹气，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
“如此看来，确实可能是下毒。能够让这么多人同时中毒而没有察觉，这种手段却是武林罕见。
这太行紫靴确实大有嫌疑，只是未必就不可能是他人所为。”
紫灵缓缓走到林凡跟前，低声说了几句，就是以林凡如今的耳力也只勉强能听得见。
毕竟，太行紫靴仁义之名深入人心，若论医术，自然天下无双，但就下毒而言，却未必能天下称尊。
这些话要是没有证据，传入江湖，林凡以后恐怕将寸步难行。
林凡看着紫灵笑笑，继续道：“在下从不胡言乱语，太行紫靴，四明红袍一直都有往来，最近来往更是频繁，公孙老哥，如果想要查探证据却也不难。”
“哈哈哈，原来如此，没想到扑簌迷离的惨剧，小兄弟三言两语就能解开，果然…”
“小心！”
林凡脸带笑容，刚要谦虚两句，心中警兆大起，侧目看到七八个圆球，向众人飞来，感觉不妙，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斩向那圆球，同时右脚连踢，又有七八块石头飞出撞向那圆球。
‘‘轰轰轰’，圆球和巨石，长剑相撞，发出一声声爆炸，无数碎石四散开来，如同子弹一般，四处散射，
公孙左足出手护住管宁，手中钢杖舞的密不透风，将碎石一一挡下。
武当四雁联手防御，只是蓝雁没有长剑，四人配合有些勉强，在碎石的攻击之下，有些狼狈，而蓝小蝶则是一边挥剑格挡碎石，一边快速向这边靠拢。
“这是什么？手雷吗？’林凡看着爆裂开来的圆球，更闻到了其中的火药味。
“大家小心！这是江南霹雳堂的雷震子！”
公孙左足一边说着，一边向后边退去，他见多识广，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自己等人面临的是什么。
他的身后是一片开阔地带，只要到了那里，就算雷震子再多一倍也威胁不到他。
‘雷震子！’其余几人闻言都吃了一惊。
江南霹雳堂和四川唐门齐名，只不过和唐门不同，霹雳堂以火器闻名天下，尤其是其中的雷震子，威力巨大，非血肉之躯可以抵挡，只是限于技术，每年产量少的可怜，不然以雷震子的威力，霹雳堂早就称霸江湖。
而以此刻的狭窄环境，更是雷震子扬威的最佳场地，就算以公孙左足这样的高手，一个不小心也要饮恨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林凡一阵头大，没想到事情发展再次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先是武当双蝶，而后是这雷震子，似乎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正当林凡思索的时候，周围有飞出十多个雷震子，其中有九个朝着林凡飞了过去，看得林凡眼皮直跳，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林凡刚准备故技重施，只见那九个圆球化作一个弧线提前撞在一起。
“不好！快跳！”林凡脸色大变，伸手拉住二女就跳向身后的悬崖。
二女猝不及防之下，被林凡抓了个正着，一起向悬崖坠落。
“轰”，一声震天巨响，周围的巨石，小树都被掀飞，向四周散去。
所有人都知道炸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在特殊情况下，威力还胜过爆炸本身。
而这九颗雷震子同时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又是何等的威力。
在近处的武当四雁被震得七窍生血，硬生生地躺在地上，彻底没了生机。
二女本来还处于坠崖的惊恐之中，此刻感受到这冲击波的威力，和巨大的声响，更是脸色苍白。
如果不是刚刚跳崖，以这雷震子的威力，近距离下，她们哪里还有命在。
“两位姑娘，再见了。”林凡感受到爆炸余波结束，忍不住笑道。
在二女疑惑的目光下，林凡双臂一震，二女比坠崖更快的速度，飞了上去。
“林凡！”
紫灵双脚落地，看着下降速度越来越快的林凡，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哭声，双膝跪地，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山风吹过带着少女的悲伤，向四处飘散。乌黑的乌云似乎也抵不住那莫名的心痛，遮住了整个天空。
蓝小蝶则飞身出剑，向那树林奔去，片刻功夫，林中就只剩下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
“姐姐，不要伤心了！林凡修为深不可测，而且做事处处留有后手，不见得会出事的。”
蓝小蝶看着紫灵悲伤的样子，忍不住心痛，一天之内，自己这位姐姐似乎还没有品尝到爱情的甜蜜，却留下那无边的苦涩。
“小姑娘，林小兄弟，少年英雄，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落到…这般田地！”
公孙左足在管宁的搀扶之下，艰难地走了过来，虽然他仗着功力精深，勉强逃过一劫，却也受了重伤。
“是啊，紫灵姑娘。林兄如果泉下有知，也定然不会希望你这个样子！”
林凡一边劝解，心中也有些嘘咦，没想到林凡这样的人物，初入江湖就配上了身家性命，这江湖真的那么好吗？
“闭嘴！你再咒林凡死，我就杀了你！”
管宁看着眼睛通红，情绪有些失控的紫灵，无奈地笑笑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听着耳边风声呼呼，下坠速度越来越快。
林凡不敢大意，找准机会，使出龙爪手，奋力向石壁上插去。
“呲”，如同刀入朽木，林凡的三指深入石壁一寸有余，身子下坠之势为之一缓。
只是还不等他缓口气，哗啦一声，石壁上的石头被强大的力道带出，林凡的手臂也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似乎断了似的，而身下降之势顿了顿，继续向下坠去。
不过有了这股缓冲的时间，林凡终于腾出手来，快速取出一带着铁爪的绳索，向悬崖上一块凸起的山石抛去。
‘“啪”，一声轻响，铁爪勾住的巨石也被这巨大的惯性带飞，林凡下降的势头再次为之一缓。
林凡精神一振，如法炮制，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如同长臂猿一般在悬崖峭壁之上用了二十多次，终于安安稳稳地站在了谷底。
果然还是有备无患啊。只是这一次貌似玩的有点大啊。
林凡轻轻地喘着气忍不住苦笑。
虽然他也相信这世界力量至上，但力量不够的时候，多一些保命手段也没错。
因此在知道能够穿越到古龙武侠世界的时候，他除了准备了这勾索，还自制了一件简陋的救生圈，关键时刻果然还是救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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