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过耳之风，刺心之寒
包颂涵也来了，她皱着眉，看着李庄与那位间谍打招呼，眼中带着忧愁。
李庄也注意到她，但没在意，走下楼，继续他的比赛。
与间谍接触之后，联邦的人好像急了，他们暗中操纵比赛，将一些有实力晋级的人一次性连续排在了李庄下午的比赛上。
但他们低估了李庄的实力，比赛往往仅需几刀几枪，李庄就能趁裁判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将他们杀死。
现在对于他来说，难的不是击败考生，难的是怎么防着裁判不让他杀人。
比赛被他弄得像老鹰捉小鸡一样。
当天晚上，包颂涵冷着一张脸，找到李庄：
“李庄，你太过分了，他们都是你的同学！”
李庄下午杀得人里面全都是水齐高中的人，现在的水齐高中是周围赛区里最强的一个，所以派人自然派水齐高中的，而且不只是同学，学校的老师现在看他的目光已经不对劲了。
“他们认输，就是我的同学，不认输，就是我的敌人，我的敌人都应该去死。”
李庄摇了摇头，这也是联邦攻心的一环，离间他和周围人的关系，只可惜，对李庄来说没卵用。
“我还会继续杀下去，如果不想死，就让他们投降，要是还想打，那就期待裁判的水准比我想象的高吧。”
撂下一句话，李庄就要回宿舍，却在转角撞到了一名工作人员。
身穿黑色职装的女士带着白色手套，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请问是李庄同学吗？”
“是，你是？”
“您好，我是秦梅秦局长的秘书，韩清，这次来，是向您交付以前拖欠的费用。”
说着，她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质戒指，一颗剔透的小黑钻点缀其上。
“请您过目。”
李庄接过，发现里面的空间约有3立方米，装着满满的中等灵石，灵石堆顶放着几颗李庄曾经特殊要求的蓝色命珠，以及它们对应的材料。
“秦局长说，这枚空间戒指算是利息，以后的合作还要继续，请您不要心生芥蒂。”
女人的态度非常端正良好，她一直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
“跟她说我知道了，还有，去京城大学做部署吧，高考完之后我去那。”
李庄也不客气，直接收起戒指，走回宿舍。
“好的，您慢走。”
女人脱帽致礼，看向李庄的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喂？秦局长吗？”
秘境里还能打电话还有网真是奇特，联邦把门一直开着吗？还是有特殊的方式？
“李庄？怎么，我们的报酬不满意吗？”
秦梅让旁边正在说话的男人安静，在会议室里打开了免提，让在场的人都听到李庄的声音。
“不，报酬我还挺满意的，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把自己身边的卧底往我身边送……怎么？你不知道吗？那个韩清心里骂我的声音都快把我耳膜震碎了，我可不是你们用来检查卧底的工具。”
秦梅对面的一个男人听到此话，顿时满脸怒容地站起身，走出会议室。
秦梅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非常抱歉，李庄，这是我的疏忽……这样，我会个人赔偿你一枚心灵体系的关键蓝色命珠，同时，我代表我所在的一部分人，与你签订重新合作的条例，作为你帮助我们的奖励，你看这样可以吗？”
“我们是朋友，秦局长，朋友就要互帮互助，感谢你的支持。”
李庄挂断电话，看一眼下面正清扫血迹的工作人员，走下天台。
韩清不是他国间谍，而是自己这边的间谍，按照心声判断，她是一位彻头彻尾的极端爱国主义者。
对于李庄私通外敌的事情很气愤，于是当天就摇身一变，变成了那些强硬派安插在秦梅这边的卧底……只能说秦梅识人不明，用人不察。
不过，韩清的事也完全是意外之喜，秦梅代表的和平派本就倾向于与自己和谐相处，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由头，让他们与强硬派彻底隔离出来，让彼此的合作，看起来更加深入。
至于到底深不深，由他们，不由李庄。
“听到了吧，这就是我们面对的人。”
秦梅将手机关机，扔在桌子上，自己也躺倒在椅子上。
“据我们所知，他从军队与政府这边索要的都是水系的命珠，但是他在我们面前展现了窃听心声的手段，证明他向富商家族那边讨要的，就是心灵系的命珠。”
一旁，一个年轻的女生举着手里的报告念道。
“找我们要水系，找其他势力要心灵系，呵，他可真会就人论事。”
这是一个体型庞大的壮汉，他趴在桌子上，捏着自己光秃秃的头皮，闷闷出声道。
“不仅如此，他非常善于交际，主张清晰有条理，对于合纵连横之道也运用熟练，在各大势力之间游走，近乎如鱼得水，简直是天纵之才，实在让人不禁感叹是否真的有生而知之者。”
会议桌的末尾，一个年轻小伙的声音感叹道。
“城府深沉，精于交际，这都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他敢于冒险，而且善于抓住时机。”
一个环抱双臂的男人一直站在秦梅身后：
“平心而论，如果我得到了他那种力量，我不会选择公布出去，而是自己慢慢发育，虽然绝不如他那样迅速，但走向巅峰的路一定会很稳定。”
“所以呢？”
秦梅仰头看向那个男人，目光中满是依赖。
“只可交好，不可敌对。
“我们不知道他那种力量的来源，若是还有后续，一个不慎，我们就会被其像虫子一样碾碎，我至今无法想象那种能够跨越时间和规则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还有，以后你们任命机要职员的时候给我过目一遍，都携带好防御精神控制类的命珠，其他人我不管，但是那边的作风越来越大胆了，因为李庄的存在给他们的底气吗？真是愚蠢，我为什么会跟这些人共事？”
“好的，老大！”
于此同时，另一边。
李庄的宿舍里，开始了新一轮讨伐。
“李庄，你什么意思？连同学你都杀？你到底还有没有良知？”
八人的宿舍里气氛灼烈，他们被李庄第一天就造成的四人死亡搞得很害怕，很愤怒。
中午他们只是因为害怕在逃避，而人逃避不了之后，就会感到愤怒。
这种愤怒是对同类的共情，是对弱者的怜悯，是对不让自己落入那步田地的反击。
谁能保证自己在台上不碰到李庄，以李庄展现出来的实力，谁又能从他手下逃过一劫？
他们叫喊的声音很大，走廊里的人听见了，也围了过来，老师看见了，却也没有说什么，放任他们继续如此。
“唉，我说过了，他们不认输，有自己的心思与自我，我当然成全他们，让他们面对我，而结果，”李庄依旧面无表情，他耸了耸肩，“你们也看到了。”
“那也不能杀人啊，你把人都杀了，他……他们的父母怎么办？”
“我又不是他们父母，关我什么事，想要什么东西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他们想要名，就要承担被我杀死的风险，你们要是向替他们报仇，我当然欢迎，只可惜，宿舍楼里不需聚众斗殴。”
“那就上擂台！”
走廊里有一个声音喊道。
“哦？”李庄做出惊讶的表情，看向外边的人，“谁想跟我上擂台，站出来，让我们看看英雄的面孔。”
外面的学生们纷纷躲避着他的目光，让开一条道路，在人群中，那个刚刚喊话的男生正满脸通红的站在那里，浑身颤抖，怎么也不是。
“你的名字。”
李庄抱起手臂，冷冷地说道。
“高……高山！”
那个男生不住地左右摇摆，低着头，最后硬着头皮，抬头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
在他抬头的一瞬，在他与李庄对视的一瞬，高山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空间仿佛消失了，只剩下自己……还有李庄。
李庄就站在那里，身姿巍峨，仿佛高山，又仿佛厉鬼。
他感觉无尽的寒风吹过他赤裸的身体，血液在心脏中冻结凝固着流转，牙齿生疼的战栗，无限对生的渴望在绝境中迸发，又在时间中挤压。
这一幕仿佛永恒，又仿佛一瞬，随后，他兀地大叫一声：
“啊！”
哗啦啦的温热液体流在裤中，为他换回一点温暖，于是，他跪下，拼命地朝李庄磕头，嘴里喊着：
“不要杀完，不要杀我……我错了，我该死……不要杀我，啊啊，不要杀我……”
李庄收回灵力，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坐下，眼中都是众人惊恐的样子：
“既然没人敢，那就散了吧，明天还要继续呢。”
“砰！砰！”
恶寒。
恶寒产自每个人的心底。
只有高山还在疯了一样的磕头，每一次落下，寒意便从高山那里，从心底升起一分。
李庄也注意到她，但没在意，走下楼，继续他的比赛。
与间谍接触之后，联邦的人好像急了，他们暗中操纵比赛，将一些有实力晋级的人一次性连续排在了李庄下午的比赛上。
但他们低估了李庄的实力，比赛往往仅需几刀几枪，李庄就能趁裁判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将他们杀死。
现在对于他来说，难的不是击败考生，难的是怎么防着裁判不让他杀人。
比赛被他弄得像老鹰捉小鸡一样。
当天晚上，包颂涵冷着一张脸，找到李庄：
“李庄，你太过分了，他们都是你的同学！”
李庄下午杀得人里面全都是水齐高中的人，现在的水齐高中是周围赛区里最强的一个，所以派人自然派水齐高中的，而且不只是同学，学校的老师现在看他的目光已经不对劲了。
“他们认输，就是我的同学，不认输，就是我的敌人，我的敌人都应该去死。”
李庄摇了摇头，这也是联邦攻心的一环，离间他和周围人的关系，只可惜，对李庄来说没卵用。
“我还会继续杀下去，如果不想死，就让他们投降，要是还想打，那就期待裁判的水准比我想象的高吧。”
撂下一句话，李庄就要回宿舍，却在转角撞到了一名工作人员。
身穿黑色职装的女士带着白色手套，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请问是李庄同学吗？”
“是，你是？”
“您好，我是秦梅秦局长的秘书，韩清，这次来，是向您交付以前拖欠的费用。”
说着，她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质戒指，一颗剔透的小黑钻点缀其上。
“请您过目。”
李庄接过，发现里面的空间约有3立方米，装着满满的中等灵石，灵石堆顶放着几颗李庄曾经特殊要求的蓝色命珠，以及它们对应的材料。
“秦局长说，这枚空间戒指算是利息，以后的合作还要继续，请您不要心生芥蒂。”
女人的态度非常端正良好，她一直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
“跟她说我知道了，还有，去京城大学做部署吧，高考完之后我去那。”
李庄也不客气，直接收起戒指，走回宿舍。
“好的，您慢走。”
女人脱帽致礼，看向李庄的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喂？秦局长吗？”
秘境里还能打电话还有网真是奇特，联邦把门一直开着吗？还是有特殊的方式？
“李庄？怎么，我们的报酬不满意吗？”
秦梅让旁边正在说话的男人安静，在会议室里打开了免提，让在场的人都听到李庄的声音。
“不，报酬我还挺满意的，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把自己身边的卧底往我身边送……怎么？你不知道吗？那个韩清心里骂我的声音都快把我耳膜震碎了，我可不是你们用来检查卧底的工具。”
秦梅对面的一个男人听到此话，顿时满脸怒容地站起身，走出会议室。
秦梅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非常抱歉，李庄，这是我的疏忽……这样，我会个人赔偿你一枚心灵体系的关键蓝色命珠，同时，我代表我所在的一部分人，与你签订重新合作的条例，作为你帮助我们的奖励，你看这样可以吗？”
“我们是朋友，秦局长，朋友就要互帮互助，感谢你的支持。”
李庄挂断电话，看一眼下面正清扫血迹的工作人员，走下天台。
韩清不是他国间谍，而是自己这边的间谍，按照心声判断，她是一位彻头彻尾的极端爱国主义者。
对于李庄私通外敌的事情很气愤，于是当天就摇身一变，变成了那些强硬派安插在秦梅这边的卧底……只能说秦梅识人不明，用人不察。
不过，韩清的事也完全是意外之喜，秦梅代表的和平派本就倾向于与自己和谐相处，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由头，让他们与强硬派彻底隔离出来，让彼此的合作，看起来更加深入。
至于到底深不深，由他们，不由李庄。
“听到了吧，这就是我们面对的人。”
秦梅将手机关机，扔在桌子上，自己也躺倒在椅子上。
“据我们所知，他从军队与政府这边索要的都是水系的命珠，但是他在我们面前展现了窃听心声的手段，证明他向富商家族那边讨要的，就是心灵系的命珠。”
一旁，一个年轻的女生举着手里的报告念道。
“找我们要水系，找其他势力要心灵系，呵，他可真会就人论事。”
这是一个体型庞大的壮汉，他趴在桌子上，捏着自己光秃秃的头皮，闷闷出声道。
“不仅如此，他非常善于交际，主张清晰有条理，对于合纵连横之道也运用熟练，在各大势力之间游走，近乎如鱼得水，简直是天纵之才，实在让人不禁感叹是否真的有生而知之者。”
会议桌的末尾，一个年轻小伙的声音感叹道。
“城府深沉，精于交际，这都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他敢于冒险，而且善于抓住时机。”
一个环抱双臂的男人一直站在秦梅身后：
“平心而论，如果我得到了他那种力量，我不会选择公布出去，而是自己慢慢发育，虽然绝不如他那样迅速，但走向巅峰的路一定会很稳定。”
“所以呢？”
秦梅仰头看向那个男人，目光中满是依赖。
“只可交好，不可敌对。
“我们不知道他那种力量的来源，若是还有后续，一个不慎，我们就会被其像虫子一样碾碎，我至今无法想象那种能够跨越时间和规则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还有，以后你们任命机要职员的时候给我过目一遍，都携带好防御精神控制类的命珠，其他人我不管，但是那边的作风越来越大胆了，因为李庄的存在给他们的底气吗？真是愚蠢，我为什么会跟这些人共事？”
“好的，老大！”
于此同时，另一边。
李庄的宿舍里，开始了新一轮讨伐。
“李庄，你什么意思？连同学你都杀？你到底还有没有良知？”
八人的宿舍里气氛灼烈，他们被李庄第一天就造成的四人死亡搞得很害怕，很愤怒。
中午他们只是因为害怕在逃避，而人逃避不了之后，就会感到愤怒。
这种愤怒是对同类的共情，是对弱者的怜悯，是对不让自己落入那步田地的反击。
谁能保证自己在台上不碰到李庄，以李庄展现出来的实力，谁又能从他手下逃过一劫？
他们叫喊的声音很大，走廊里的人听见了，也围了过来，老师看见了，却也没有说什么，放任他们继续如此。
“唉，我说过了，他们不认输，有自己的心思与自我，我当然成全他们，让他们面对我，而结果，”李庄依旧面无表情，他耸了耸肩，“你们也看到了。”
“那也不能杀人啊，你把人都杀了，他……他们的父母怎么办？”
“我又不是他们父母，关我什么事，想要什么东西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他们想要名，就要承担被我杀死的风险，你们要是向替他们报仇，我当然欢迎，只可惜，宿舍楼里不需聚众斗殴。”
“那就上擂台！”
走廊里有一个声音喊道。
“哦？”李庄做出惊讶的表情，看向外边的人，“谁想跟我上擂台，站出来，让我们看看英雄的面孔。”
外面的学生们纷纷躲避着他的目光，让开一条道路，在人群中，那个刚刚喊话的男生正满脸通红的站在那里，浑身颤抖，怎么也不是。
“你的名字。”
李庄抱起手臂，冷冷地说道。
“高……高山！”
那个男生不住地左右摇摆，低着头，最后硬着头皮，抬头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
在他抬头的一瞬，在他与李庄对视的一瞬，高山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空间仿佛消失了，只剩下自己……还有李庄。
李庄就站在那里，身姿巍峨，仿佛高山，又仿佛厉鬼。
他感觉无尽的寒风吹过他赤裸的身体，血液在心脏中冻结凝固着流转，牙齿生疼的战栗，无限对生的渴望在绝境中迸发，又在时间中挤压。
这一幕仿佛永恒，又仿佛一瞬，随后，他兀地大叫一声：
“啊！”
哗啦啦的温热液体流在裤中，为他换回一点温暖，于是，他跪下，拼命地朝李庄磕头，嘴里喊着：
“不要杀完，不要杀我……我错了，我该死……不要杀我，啊啊，不要杀我……”
李庄收回灵力，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坐下，眼中都是众人惊恐的样子：
“既然没人敢，那就散了吧，明天还要继续呢。”
“砰！砰！”
恶寒。
恶寒产自每个人的心底。
只有高山还在疯了一样的磕头，每一次落下，寒意便从高山那里，从心底升起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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