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面万历
万历四十八年四月十七的夜里。启祥宫大殿中，万历皇帝和大太监李恩正说着什么……
忽然殿内白光一闪，“Duang”地一声掉了个人在地上……
李恩愕然看看屋顶，好好的啊？万历腿脚不便也吓的差点跳到龙椅上去。
王丰坐在大殿的金砖上，搂着背包发呆……他是川西山区的支教老师，赶场回来走山路一滑，就掉这里了。望着雕梁画栋和龙椅那边两个古装人发懵……
万历和李恩看这家伙坐地上发呆，没有什么动作总算镇定下来。李恩尖叫一声，冲上前挡住皇帝道：“尔欲何为？”
门外两锦衣卫闻声，冲进来一把按倒王丰，踢开了他抱住的包。
见已经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王丰举着双手趴在地上没有乱动后，万历示意李恩让开，冷冷地打量着这个怪异的家伙……短头发，带帽子的衣服，蛤蟆一样的裤子，白鞋子，年纪不大，无须。
怪异！很怪异！不过，倒是不觉得很危险……开口问道：
“尔乃何人？如何至此？”
王丰身为老师，肚皮头还是有点墨水的。这时也回过神来，趴地上摇着双手乱叫
“放开，放开，我是老师，我是老师……”
万历和李恩对望了一下。李恩下来，对王丰就是一阵乱摸。完了几乎把王丰剥成光猪，才抱着衣服鞋子站到一旁。
侍卫拿开刀站到王丰背后，很警惕。
王丰冻得难受，只能蹲地上磕着牙齿试探问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古装戏？”……
李恩心细，示意另一侍卫关上殿门。
万历端坐龙椅上恢复了威严道：“朕乃当今天子，尔受何人指使胆敢行刺？还不招来？”
王丰没有找到机位，心里一片瓦凉。摇头说：
“我只是个初中老师，走山路掉这里的……啥都不晓得。都认不到你们，刺什么刺？”
说完心里发酸得想哭，又问到
“你们不是拍戏？现在哪个年号？”
看打扮不是唐宋也不是鞑子，应该是明朝。
“教师？初中？山路？拍戏？”万历撇眼李恩，李恩也很茫然啊，昂首傲然道：
“今上，大明万历！尔谓教师可是教授，师傅，先生？何谓初中，拍戏？山路如何到此？如何胆敢欺君犯上？”
王丰确定这货是个太监，那么另一位真是万历？穿了？统一天下……美女如云……金手指……呃，金手指，手机还在不在？赶紧回复到：
“老师就是教孩子知识的职业，初中大概算秀才一等吧，拍戏和唱戏差不多，这个不好解释，你能不能找下我的手机，呃，就这么大个方块……”
王丰比划了一下。
李恩抬头请示万历，万历点点头。
放地上一阵翻找，在王丰指点下从裤兜里翻出，走到王丰面前，也不给他，就这么警惕看着。
好吧，王丰只能伸出个指头解锁屏幕。亮起的屏幕吓了众人一跳。
继续一指禅打开相机，李恩看到屏幕里的影像满脸恐惧……
万历看他表情很好奇，敲敲龙椅。李恩回头看看，有点犹豫。王丰一指禅操作录下一段，边录边解释到：
“这个没有危险，就是个机器，可以保留某段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以后可以随时重现。是利利用墨子的小孔成像道理做的。不是什么摄魂什么的把戏。”
说完把对着自己拍的点开播放，示意李恩……李恩看了一遍，知道点哪里后就跑到万历那显眼了。
皇帝看着这玩意里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图像声音，有点超出认知……
鉴于这家伙像个包袱一样，掉下来时只是发呆，怎么也不像刺客。皇帝让人给这家伙拿了套棉袍穿上。
北京四月夜晚温度只有几度。王丰蹲地上现在脸色青了，鼻涕都出来了。
王丰当面尴尴尬尬套上袍子，拱拱手“拜见……”又趴下喊道“拜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恩见他叫得不伦不类，摸着额头转过头脸。皇帝很大度，没有计较他的失礼。倾身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
王丰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说自己脚滑了？想了想转头看看两锦衣卫兄弟，回头说：“陛下，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呢，我是四百多年后的，因为事故被抛弃在这里了。原来是个教书的，叫王丰。为什么会来，来干什么，都不知道。但应该回不去了……”
“四百年后？”……万历摸摸下巴。好奇道：“是什么样子？”
王丰觉得不好说清楚，指了指手机道：“上面有一些，我找出来给陛下看看？”
皇帝看看两锦衣卫，招招手……
于是王丰被押到御座前。依然是一指禅，王丰还是很懂事的。翻开相册一边划一边解释后世的一些东西和情况……
良久，王丰翻完了手机相册。大殿陷入沉寂。
终于，万历皇帝挥挥手。李恩过来警告不得外传后，让两锦衣卫先把王丰带去先休息。
跟两锦衣卫来到大殿旁的一间值房，一白净点的指指靠墙的罗汉塌，低声说句“待天明吧……”转身和另一个缩到对面塌上。也不言语了。
王丰试着开口问道“兄弟，贵姓？”被另一个狠狠瞪了一眼。赶紧闭嘴。也学着缩成一团，闭上眼胡思乱想起来不提。
大殿里，万历皇帝走到王丰的包前，问道“你怎么看？”
李恩好奇看看包，蹲下拨弄着回答到：“臣，不好说。这些仙器不假，也不像刺客。”又望望屋顶道“就这么出来了，也没有个缝什么的。奴婢愚钝……”
万历摇摇头也是迷糊。好在这时李恩终于拉开了背包的拉链，正一样样把里面杂物往外掏。一块黑亮的板子，书籍，纸筒子，装透明袋子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除了书，菜，和一把刀子，其他都叫不出来名字。
万历拿过刀子，虽然不大倒挺沉的。刀柄缠着绳，刀鞘不知道是什么金属镶着块东西，不长，有点宽。拔出来看有点像解肉刀，刀背有缺口。黑黑的，刀锋锐利闪亮。万历赞到，好刀。
看着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万历吩咐道：“去搞点夜宵来……把那王什么也叫过来吧。估计冻着了……呵呵……”
李恩应下出门安排……
当王丰被带过来时，一眼便看到角落里，摆了一地自己的东西。侧面给他搞个小桌子，有酒有菜。
这是待遇有提高了？王丰心里放下不少。
远远行礼，在万历示意后坐下。烛光有点暗，王丰便起身道：“陛下，那里带有露营灯，照明用的，可以拿来试一试。”
李恩正待上前……
万历摆手笑道：“无妨，不瞒先生，你这些东西，朕还待解惑……”
当下王丰便走到角落打开露营灯。整个大殿亮堂起来。李恩扶着皇帝慢慢来到面前……
王丰想起史书上讲万历腿脚不便就下意识看了看。
便听李恩呵斥到：“放肆！”
赶紧低头解释道“陛下恕罪，我……这个，草民想起史书记载，一时忘形，失礼了。”
万历摆摆手没有计较。却问道“史书？怎么说的？”……
王丰很想打自己嘴巴，只得说：“这个一时半会说不完的，不如先替陛下介绍这些东西？”
万历点头同意。
“这是太阳能充电板，这个灯，还有手机什么的需要用电，就像人需要吃饭一样，这个对着太阳就能有电了。”“这个是泡面，吃的，特点是很快耐放。”“这个是学校的教材，生物，地理”，“这个是笔记本电脑，里面有其他科，比如物理，化学……还有电影，游戏这些。”“这个是药，抗菌的，消炎的，止泻的，杀虫的，抗病毒的”……“这些都是吃的，这是辣椒，这是土豆，这是红薯……陛下，这些可是好东西，这些玩意种出来，大明所有人都饿不着了，产量非常非常高。”
万历接过仔细观察了一番，很是兴奋问道：“能有多高？”
“呃，现在没有化肥农药……亩产个千把斤应该没有问题吧……”见万历有点疑惑，又解释说到“在我们那里，有种化肥能提高产量，也有专门杀虫的，所以产量要高很多。好点的能收万斤……这里没有种过，我觉得再差，收一成千把斤应该没问题吧？”
万历皇帝大惊，“当真？果然如此，朕必不吝赏赐！”
李恩也跺着脚转圈到“果真如此，就是祥瑞，就是祥瑞啊……”
王丰毒嘴又上了“这个是后世人工培育出来的，扯不上……”
好吧，有点冷场。大家吃东西。于是重新热闹起来……
走了半天山路，又冻饿折腾了半晚上，王丰确实饿了，吃了不少，也说了不少……王丰讲了后世的社会结构，农林渔牧业，工业，教育，科研，权利分制……万历和李恩听得如痴如醉。
王丰撕下只鹌鹑腿，随口问道：“对了，今年是哪年？”
李恩回答到“今万历四十八年四月十七。”
“哗啦……”王丰按翻了面前的碟子……像只被踩到的猫跳了起来，“四十八年？四月十七？”……
皇帝变了脸色，“可是有何不妥？”
王丰哀叹一声……“草民，不敢说……”
这里马判皇帝死刑的事，咱啥头都觉得不够硬啊……
万历心里忐忑更甚，更好奇“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王丰想了想，哭着脸说：“陛下，草民还是不敢啊……”
李恩看他一眼，“可知道欺君罔上是什么罪吗？”
王丰更哀怨了，你马吃顿饭一日游就结束了？伸头缩头都是刀还怕毛！
“这个……陛下，援辽军队是不是到了通州？”
李恩警惕起来，“你如何得知？是了，可是史书有什么说法？”
万历却看出有异，冷冷说：“只管把你知道的说来，朕说了，恕你无罪。否则，罔上就坐实了。”
王丰只得道：“史载，万历四十八年四月十七，浙兵与石柱白杆兵在通州火并，天启元年三月十三沈阳陷，十四援辽军血战浑河，因为今天的内讧，浙兵见死不救坐视白杆兵全员战死，川军溃散。后浙军被围，北兵又坐视……终至被各个击破，全员溃散……”“五天后鞑子攻击辽阳，三天后辽阳陷，诸军多被歼灭。袁应泰自尽……关外被清理一空。后金后面把辽阳做了都城。”
“自袁应泰起，贺世贤，尤士功陈策、童仲癸，秦邦屏，周敦吉，周世禄，戚金、袁见龙、邓起龙、张名世、张大斗等大小将校共120多人战死。”
李恩在一旁一直发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吓的。万历沉默良久……
“你说是天启元年？常洛的年号？”
“吧唧”李恩跌到地上，望着王丰，看他作死……
王丰撇撇嘴，小看谁？这也真不敢说谎不是……
“陛下……呃，这个是熹宗由校的年号……光宗常洛那个是泰昌……”王丰很尴尬地说……
万历舒口气，点点头，又觉得不对。问，“援辽军怎么会拖那么久才接战？”
这下王丰都开始冒汗了“这个……这个……这个是……”不好编，就怼出去“明史记载，万历四十八年七月廿一神宗崩。太子朱常洛八月初一继位改元泰昌。这个……九月初一，泰昌帝崩。九月初六，皇长子由校即位，定明年天启……”
“咚！”
万历倒在龙椅上。王丰早有准备，闪身就扶住万历，不等李恩开口，万历闭着眼说到：
“不要声张，朕没事……”
把万历交李恩扶住。王丰退回座前垂下头……
万历坐起来。问到：“你是说今年大明换了三个皇帝？”
王丰默默点头。又说“不过，那是历史说的，现在咱们知道了，就不一定了。”
万历挥挥手，王丰退了出去……
李恩担心担心皇帝，请旨道：“陛下，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
万历摇头，吩咐道“今晚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天明安排个稳妥地方。就让那两侍卫和王丰一起吧。”
李恩试探性比了个动作。
皇帝摇头道：“此人有大用，朕还有安排。这样，安排在南苑，让他先侍弄好那几种庄稼。也方便传召，切等通州消息再说……”
又道：“让他把记得的奏上来，事无巨细。”
李恩应诺。
忽然殿内白光一闪，“Duang”地一声掉了个人在地上……
李恩愕然看看屋顶，好好的啊？万历腿脚不便也吓的差点跳到龙椅上去。
王丰坐在大殿的金砖上，搂着背包发呆……他是川西山区的支教老师，赶场回来走山路一滑，就掉这里了。望着雕梁画栋和龙椅那边两个古装人发懵……
万历和李恩看这家伙坐地上发呆，没有什么动作总算镇定下来。李恩尖叫一声，冲上前挡住皇帝道：“尔欲何为？”
门外两锦衣卫闻声，冲进来一把按倒王丰，踢开了他抱住的包。
见已经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王丰举着双手趴在地上没有乱动后，万历示意李恩让开，冷冷地打量着这个怪异的家伙……短头发，带帽子的衣服，蛤蟆一样的裤子，白鞋子，年纪不大，无须。
怪异！很怪异！不过，倒是不觉得很危险……开口问道：
“尔乃何人？如何至此？”
王丰身为老师，肚皮头还是有点墨水的。这时也回过神来，趴地上摇着双手乱叫
“放开，放开，我是老师，我是老师……”
万历和李恩对望了一下。李恩下来，对王丰就是一阵乱摸。完了几乎把王丰剥成光猪，才抱着衣服鞋子站到一旁。
侍卫拿开刀站到王丰背后，很警惕。
王丰冻得难受，只能蹲地上磕着牙齿试探问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古装戏？”……
李恩心细，示意另一侍卫关上殿门。
万历端坐龙椅上恢复了威严道：“朕乃当今天子，尔受何人指使胆敢行刺？还不招来？”
王丰没有找到机位，心里一片瓦凉。摇头说：
“我只是个初中老师，走山路掉这里的……啥都不晓得。都认不到你们，刺什么刺？”
说完心里发酸得想哭，又问到
“你们不是拍戏？现在哪个年号？”
看打扮不是唐宋也不是鞑子，应该是明朝。
“教师？初中？山路？拍戏？”万历撇眼李恩，李恩也很茫然啊，昂首傲然道：
“今上，大明万历！尔谓教师可是教授，师傅，先生？何谓初中，拍戏？山路如何到此？如何胆敢欺君犯上？”
王丰确定这货是个太监，那么另一位真是万历？穿了？统一天下……美女如云……金手指……呃，金手指，手机还在不在？赶紧回复到：
“老师就是教孩子知识的职业，初中大概算秀才一等吧，拍戏和唱戏差不多，这个不好解释，你能不能找下我的手机，呃，就这么大个方块……”
王丰比划了一下。
李恩抬头请示万历，万历点点头。
放地上一阵翻找，在王丰指点下从裤兜里翻出，走到王丰面前，也不给他，就这么警惕看着。
好吧，王丰只能伸出个指头解锁屏幕。亮起的屏幕吓了众人一跳。
继续一指禅打开相机，李恩看到屏幕里的影像满脸恐惧……
万历看他表情很好奇，敲敲龙椅。李恩回头看看，有点犹豫。王丰一指禅操作录下一段，边录边解释到：
“这个没有危险，就是个机器，可以保留某段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以后可以随时重现。是利利用墨子的小孔成像道理做的。不是什么摄魂什么的把戏。”
说完把对着自己拍的点开播放，示意李恩……李恩看了一遍，知道点哪里后就跑到万历那显眼了。
皇帝看着这玩意里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图像声音，有点超出认知……
鉴于这家伙像个包袱一样，掉下来时只是发呆，怎么也不像刺客。皇帝让人给这家伙拿了套棉袍穿上。
北京四月夜晚温度只有几度。王丰蹲地上现在脸色青了，鼻涕都出来了。
王丰当面尴尴尬尬套上袍子，拱拱手“拜见……”又趴下喊道“拜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恩见他叫得不伦不类，摸着额头转过头脸。皇帝很大度，没有计较他的失礼。倾身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
王丰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说自己脚滑了？想了想转头看看两锦衣卫兄弟，回头说：“陛下，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呢，我是四百多年后的，因为事故被抛弃在这里了。原来是个教书的，叫王丰。为什么会来，来干什么，都不知道。但应该回不去了……”
“四百年后？”……万历摸摸下巴。好奇道：“是什么样子？”
王丰觉得不好说清楚，指了指手机道：“上面有一些，我找出来给陛下看看？”
皇帝看看两锦衣卫，招招手……
于是王丰被押到御座前。依然是一指禅，王丰还是很懂事的。翻开相册一边划一边解释后世的一些东西和情况……
良久，王丰翻完了手机相册。大殿陷入沉寂。
终于，万历皇帝挥挥手。李恩过来警告不得外传后，让两锦衣卫先把王丰带去先休息。
跟两锦衣卫来到大殿旁的一间值房，一白净点的指指靠墙的罗汉塌，低声说句“待天明吧……”转身和另一个缩到对面塌上。也不言语了。
王丰试着开口问道“兄弟，贵姓？”被另一个狠狠瞪了一眼。赶紧闭嘴。也学着缩成一团，闭上眼胡思乱想起来不提。
大殿里，万历皇帝走到王丰的包前，问道“你怎么看？”
李恩好奇看看包，蹲下拨弄着回答到：“臣，不好说。这些仙器不假，也不像刺客。”又望望屋顶道“就这么出来了，也没有个缝什么的。奴婢愚钝……”
万历摇摇头也是迷糊。好在这时李恩终于拉开了背包的拉链，正一样样把里面杂物往外掏。一块黑亮的板子，书籍，纸筒子，装透明袋子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除了书，菜，和一把刀子，其他都叫不出来名字。
万历拿过刀子，虽然不大倒挺沉的。刀柄缠着绳，刀鞘不知道是什么金属镶着块东西，不长，有点宽。拔出来看有点像解肉刀，刀背有缺口。黑黑的，刀锋锐利闪亮。万历赞到，好刀。
看着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万历吩咐道：“去搞点夜宵来……把那王什么也叫过来吧。估计冻着了……呵呵……”
李恩应下出门安排……
当王丰被带过来时，一眼便看到角落里，摆了一地自己的东西。侧面给他搞个小桌子，有酒有菜。
这是待遇有提高了？王丰心里放下不少。
远远行礼，在万历示意后坐下。烛光有点暗，王丰便起身道：“陛下，那里带有露营灯，照明用的，可以拿来试一试。”
李恩正待上前……
万历摆手笑道：“无妨，不瞒先生，你这些东西，朕还待解惑……”
当下王丰便走到角落打开露营灯。整个大殿亮堂起来。李恩扶着皇帝慢慢来到面前……
王丰想起史书上讲万历腿脚不便就下意识看了看。
便听李恩呵斥到：“放肆！”
赶紧低头解释道“陛下恕罪，我……这个，草民想起史书记载，一时忘形，失礼了。”
万历摆摆手没有计较。却问道“史书？怎么说的？”……
王丰很想打自己嘴巴，只得说：“这个一时半会说不完的，不如先替陛下介绍这些东西？”
万历点头同意。
“这是太阳能充电板，这个灯，还有手机什么的需要用电，就像人需要吃饭一样，这个对着太阳就能有电了。”“这个是泡面，吃的，特点是很快耐放。”“这个是学校的教材，生物，地理”，“这个是笔记本电脑，里面有其他科，比如物理，化学……还有电影，游戏这些。”“这个是药，抗菌的，消炎的，止泻的，杀虫的，抗病毒的”……“这些都是吃的，这是辣椒，这是土豆，这是红薯……陛下，这些可是好东西，这些玩意种出来，大明所有人都饿不着了，产量非常非常高。”
万历接过仔细观察了一番，很是兴奋问道：“能有多高？”
“呃，现在没有化肥农药……亩产个千把斤应该没有问题吧……”见万历有点疑惑，又解释说到“在我们那里，有种化肥能提高产量，也有专门杀虫的，所以产量要高很多。好点的能收万斤……这里没有种过，我觉得再差，收一成千把斤应该没问题吧？”
万历皇帝大惊，“当真？果然如此，朕必不吝赏赐！”
李恩也跺着脚转圈到“果真如此，就是祥瑞，就是祥瑞啊……”
王丰毒嘴又上了“这个是后世人工培育出来的，扯不上……”
好吧，有点冷场。大家吃东西。于是重新热闹起来……
走了半天山路，又冻饿折腾了半晚上，王丰确实饿了，吃了不少，也说了不少……王丰讲了后世的社会结构，农林渔牧业，工业，教育，科研，权利分制……万历和李恩听得如痴如醉。
王丰撕下只鹌鹑腿，随口问道：“对了，今年是哪年？”
李恩回答到“今万历四十八年四月十七。”
“哗啦……”王丰按翻了面前的碟子……像只被踩到的猫跳了起来，“四十八年？四月十七？”……
皇帝变了脸色，“可是有何不妥？”
王丰哀叹一声……“草民，不敢说……”
这里马判皇帝死刑的事，咱啥头都觉得不够硬啊……
万历心里忐忑更甚，更好奇“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王丰想了想，哭着脸说：“陛下，草民还是不敢啊……”
李恩看他一眼，“可知道欺君罔上是什么罪吗？”
王丰更哀怨了，你马吃顿饭一日游就结束了？伸头缩头都是刀还怕毛！
“这个……陛下，援辽军队是不是到了通州？”
李恩警惕起来，“你如何得知？是了，可是史书有什么说法？”
万历却看出有异，冷冷说：“只管把你知道的说来，朕说了，恕你无罪。否则，罔上就坐实了。”
王丰只得道：“史载，万历四十八年四月十七，浙兵与石柱白杆兵在通州火并，天启元年三月十三沈阳陷，十四援辽军血战浑河，因为今天的内讧，浙兵见死不救坐视白杆兵全员战死，川军溃散。后浙军被围，北兵又坐视……终至被各个击破，全员溃散……”“五天后鞑子攻击辽阳，三天后辽阳陷，诸军多被歼灭。袁应泰自尽……关外被清理一空。后金后面把辽阳做了都城。”
“自袁应泰起，贺世贤，尤士功陈策、童仲癸，秦邦屏，周敦吉，周世禄，戚金、袁见龙、邓起龙、张名世、张大斗等大小将校共120多人战死。”
李恩在一旁一直发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吓的。万历沉默良久……
“你说是天启元年？常洛的年号？”
“吧唧”李恩跌到地上，望着王丰，看他作死……
王丰撇撇嘴，小看谁？这也真不敢说谎不是……
“陛下……呃，这个是熹宗由校的年号……光宗常洛那个是泰昌……”王丰很尴尬地说……
万历舒口气，点点头，又觉得不对。问，“援辽军怎么会拖那么久才接战？”
这下王丰都开始冒汗了“这个……这个……这个是……”不好编，就怼出去“明史记载，万历四十八年七月廿一神宗崩。太子朱常洛八月初一继位改元泰昌。这个……九月初一，泰昌帝崩。九月初六，皇长子由校即位，定明年天启……”
“咚！”
万历倒在龙椅上。王丰早有准备，闪身就扶住万历，不等李恩开口，万历闭着眼说到：
“不要声张，朕没事……”
把万历交李恩扶住。王丰退回座前垂下头……
万历坐起来。问到：“你是说今年大明换了三个皇帝？”
王丰默默点头。又说“不过，那是历史说的，现在咱们知道了，就不一定了。”
万历挥挥手，王丰退了出去……
李恩担心担心皇帝，请旨道：“陛下，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
万历摇头，吩咐道“今晚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天明安排个稳妥地方。就让那两侍卫和王丰一起吧。”
李恩试探性比了个动作。
皇帝摇头道：“此人有大用，朕还有安排。这样，安排在南苑，让他先侍弄好那几种庄稼。也方便传召，切等通州消息再说……”
又道：“让他把记得的奏上来，事无巨细。”
李恩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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