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永宁
冬季江面下降，在码头处露出大片江滩。站在高处的堤岸上看去，此刻江滩上数十条船，数十条蚂蚁一样的线汇成一个个小方块，再随着此起彼伏的口令由小方块汇集成一个大方块。一切不过盏茶时间。
随着总旗把总的报告声，由一个个小方阵组成的大方阵悚然立在众人面前。方阵前是六十门迫击炮和十门后装炮。
中卫的指挥使是年前提拔的许辉，陕西人，武举出身。此刻穿着板甲骑着大马领着十余将奔到李恩面前齐齐下马，抱拳请示。
按照事先计划，泸州到永宁200里，再怎么一天也赶不到。军卒连日旅途休整半日，也可以等待白杆兵汇合。
所以在李恩命令下，中卫列队绕城而过在南城外扎营休息。
每个兵都穿着大衣背着背囊，五人一排的队伍抗着枪，闪着枪刺齐刷刷行进只有整齐的脚步声。给人的感觉是压抑，震撼的。
奢寅站在一旁，脸色变幻莫测……王丰暗暗舒了口气，看来第一步震慑的目的是达到了。良久，才听奢寅说道：“这些火枪火炮都没见过，可是你的杰作？”
王丰笑道：“把可字去掉……”
“他们不是援辽吗？怎么往南门跑？”
王丰看看簇拥在周围的中卫众将，冷冷道：“自然是捉拿叛逆。从播乱开始，这里就没太平过，当今天子决震怒，誓要安宁地方，还我大明朗朗乾坤。去吧，请奢宣抚使借地一叙。”言罢，指指码头旁的一家三层酒楼。
奢寅大惊，顿时变了脸色，咬牙切齿道：“这是要拿我奢家开刀了？”
王丰微笑看着他，道：“为什么是你们，你们造反了吗？”顿了顿又说“不过你说奢家也没有错，你奢家传承千年，这些年争斗死了多少族人？以前是朝廷忙着平播乱，或有疏忽，现在北方战事不利，萨尔浒朝廷损失很大，大明养仕两三百年，你们手握重兵，为私利争斗多年，看看石柱酉阳同为土司，一再出兵为国出力。先祖奢香夫人如果知道那瞑目吗？”
“说得好！”不知何时奢崇明，李恩等人已经来到身边，李恩道：“此来，就是调解平息你家纷争，止戈停战。”
奢崇明道：“这是我奢家家事……”
李恩打断道：“永宁宣抚司也是大明管束。如果只是口角自然无需我等，几十年战乱死了多少人？水西那边已经有人去了。大家当面锣对面鼓彻底了结此事。”
奢家父子看看四周的军将和长长的行军队伍，低头不语……
傍晚前，白杆兵和奢世续等赶到了泸州。泸州知府在聚仙楼摆宴，这货现在闻到味道不对了，说话都变得结巴，一直想找借口开溜。可惜身为地主，这边仅一个卫指挥都比他高了两级。
这一波一波的兵都凑到了泸州，奢家两边自然也有几百随护。而且外边肯定也是有动作的……
酒宴气氛尴尬，差点不欢而散。但不说外边的骄兵悍卒，就李恩这个前掌印太监，新东厂提督大佛在，两边不敢造次，勉强坐到散席……一应人等全部被留宿泸州城内。
清晨，众人被城外军队拔营的喧嚣惊醒，多有惊惧。李恩令随军南下。
山路崎岖，好在川中军士世居蜀中早已习惯，倒也不慢。就这样也走了三天才到永宁。
王丰骑在马上，跟在李恩轿后，奢家父子俱在周围都慢悠悠晃着，闭口不言想着心事……
永宁三省交界，这地方山多河密，周围土司密布，境内纳溪河，赤水河，永宁河等大大小小二十多条……地理异常复杂，民风彪悍。自古难以管束。
大军行到之处，夷民惊惧，纷纷弃家走避……
奢崇明的妹妹，奢社辉携幼子，贵州水西宣慰使安位，和水西宣慰司的实际掌权者，宣慰同知安邦彦等已经从水西赶到永宁，此时正在城外率众迎接。
大近万大军入得城内，立即分守四方。一队中卫士卒冲上城楼欲接管城防，城门上有个土官头目，把总打扮的不服，领着土兵叫嚣着想对抗……
徐辉看看奢家父子，见其不语。挥手劈下。
城楼上的士卒立即举枪对准土兵们，王丰赶紧制止到：“且慢，许指挥，杀戮一起于大局不利。”又对奢崇明道：“还请宣抚大人节制部属，这种试探把戏不玩为好。不要以为这是到了你的地盘，信不信挥手之间我就可以拆了你这土窝子？”
奢崇明还未作声，奢寅道是冷冷道：“你倒是拆来看看？”
王丰点点他道：“狂妄自大，有你哭的时候。”言罢，一众人在军卒保护下退到一旁。徐辉见此，也不多说挥手下了命令。
“嘭！嘭！嘭！”城楼上数排军士的第一排对空鸣枪后退，身后军卒挺着刺刀开始前进。土司兵终究不敢明目张胆造反，开始退后，那土官把总急眼了，大骂着挥刀就要上前，
“呯！”一旁的小旗开枪了。十毫米的铅弹打在头上，脑袋瞬间就炸开，没了……他身边的土司兵们被喷了个满头满脸……当场就有人吐了出来……
小旗官大声喊到：“擅进者杀，退后，都退后。只是接防，妄动者可是反逆。”
奢寅跟着他老子征战多年，三眼铳，鸟枪见过不知凡几，哪里见过带着铁盔的头被轰成渣渣的场面？脸色一下就白了。王丰对他笑笑说，：“这就怕了？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火器。”
转头对徐辉喊到：“让他们拆段城墙给大人们瞧瞧……”
三门后装75炮被推了上来，观瞄，装弹，闭栓，击发瞬间完成。只是一轮齐射，让出的一段城墙在惊天的爆炸中砖石飞溅，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待烟雾散去，一丈多高的城墙已经坍塌出两丈长的坡口……
捂住脑袋躲避落石的众人全都吓得脸色煞白……李恩见过手榴弹，虽然也被吓得不轻，总归先回过神来。掸掸蟒袍上的尘土，说道：“走吧……”
永宁宣抚司衙门。众人齐立堂前，等待大太监宣旨，决定自己的命运。
自家事自己知道，奢世续，奢寅，安邦彦一干人等心里自然惶惶不安。奢崇明奢寅也好不到哪去，泸州府和派驻各土司的流官军将有难得有屁股干净的……大军压境，莫不是胆战心惊。
随着李恩沙哑的嗓音，一干人等命运落槌。
奢世续等一系祸乱经年，屡教不改。着即自尽。阎宗传、田应龙阿利，监生陆登瀛等首恶斩立决，就地正法，以恤其民。
奢寅暴虐，安邦彦弄权发往军前立功赎罪。
奢世统，奢社辉妒悍私斗，祸及四方。于情有理，于法不容。天子看在于国有功，幼子待哺上，法外开恩，着严斥训诫，恪守其分。
泸州，永宁，水西，镇雄等地土司的汉官参政……把总……文武官员一体拿问待堪。恶行者斩……
随后李恩指挥锦衣卫一一拿下，三日后行刑。大堂为之一空……
一干人等重新落座后，奢家父子和安邦彦舒了口大气。
王丰笑着对奢寅说：“现在不狂了吧？今天是我等不愿多造杀孽，换个人来，因为你那句话，这里会死多少人知道吗？平了你们可是战功！”
“你五蛮八洞人是不少，拿点刀枪弩箭挨得上吗？有多少够炮轰枪打的？就算你赢得了一次两次，大明两京十三省，你杀得过来吗？”
说完又对着奢崇明道：“老奢，云南那边加上你妹妹水西那边，你现在势力横跨三省，有没有什么想法？”
奢崇明这时是真老实了，闻言摇头苦笑道：“奢家世代忠良，绝不敢有异想。”
王丰点点头说道：“你奢家从洪武年间就为国出力，多有战功，这几十年把积的功劳豪得干干净净。陛下也知道有那么些杂碎干的事龌鹾。刘显已死，刘廷战死沙场。张神武，周敦吉发往军前，一干文武俱都拿问，內监火者已经处罚。现在是财货上受了不小的损失吧？有多少？”
奢崇明抬头看他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
李恩笑道：“这是干什么？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完全追索回来已不可能，大神在这里，多少总是有点好处的。你还怕他敲你竹杠？”
奢崇明叹口气，道：“被掠总数近百万，追索回来不过十之一二。连年征伐也耗了进去……”
王丰听后皱眉道：“还真是不少……想我兜里拿钱贴上是不可能的。不过做点买卖壹两年补上问题不大。怎么样，做不做？”
奢崇明好奇问道：“做什么？说说看，能做当然做。”
王丰拌起指头数到：“可以做的很多，你们这片河流众多，鱼虾蟹鳖养起来，宜宾的白糖，永宁的矿，山里的水果，木材，药材，贵州的牛羊，皮毛到竹子麻绳，鸡毛鸭毛，金银铜铁，铅汞锡，盐茶煤等等……你搞出来，我收，技术我提供，还得开铁厂，织房，窑炉提炼如何？”
奢寅插嘴道：“能铸刀枪不？”
李恩骂道：“没你的事，去点你的兵，到时上战场立点功回来也好承衣钵。”
奢寅嘟囔道：“那也得有好的衣甲兵刃不是？”
王丰点点头道：“衣甲，刀剑，农具应该是没问题的。火器是不要想了。不过你们这次北上估计时间很紧，赶不上了，到石柱那边可以补充一批。”
奢崇明点头，当下细细商量起来。
三天后，城门口贴出告示。永宁城外河边人山人海，一干人犯被验明正身，宣读罪状后伏法。
奢世续服毒自尽后一系尽诛。奢世统闻讯后大笑不已，几日后无疾而终能。
中卫官兵分成三个千户，分别移驻宜宾，泸州，永宁。永宁奢崇明带兵三千，水西安邦彦带兵三千，石柱白杆兵三千北上……
随着总旗把总的报告声，由一个个小方阵组成的大方阵悚然立在众人面前。方阵前是六十门迫击炮和十门后装炮。
中卫的指挥使是年前提拔的许辉，陕西人，武举出身。此刻穿着板甲骑着大马领着十余将奔到李恩面前齐齐下马，抱拳请示。
按照事先计划，泸州到永宁200里，再怎么一天也赶不到。军卒连日旅途休整半日，也可以等待白杆兵汇合。
所以在李恩命令下，中卫列队绕城而过在南城外扎营休息。
每个兵都穿着大衣背着背囊，五人一排的队伍抗着枪，闪着枪刺齐刷刷行进只有整齐的脚步声。给人的感觉是压抑，震撼的。
奢寅站在一旁，脸色变幻莫测……王丰暗暗舒了口气，看来第一步震慑的目的是达到了。良久，才听奢寅说道：“这些火枪火炮都没见过，可是你的杰作？”
王丰笑道：“把可字去掉……”
“他们不是援辽吗？怎么往南门跑？”
王丰看看簇拥在周围的中卫众将，冷冷道：“自然是捉拿叛逆。从播乱开始，这里就没太平过，当今天子决震怒，誓要安宁地方，还我大明朗朗乾坤。去吧，请奢宣抚使借地一叙。”言罢，指指码头旁的一家三层酒楼。
奢寅大惊，顿时变了脸色，咬牙切齿道：“这是要拿我奢家开刀了？”
王丰微笑看着他，道：“为什么是你们，你们造反了吗？”顿了顿又说“不过你说奢家也没有错，你奢家传承千年，这些年争斗死了多少族人？以前是朝廷忙着平播乱，或有疏忽，现在北方战事不利，萨尔浒朝廷损失很大，大明养仕两三百年，你们手握重兵，为私利争斗多年，看看石柱酉阳同为土司，一再出兵为国出力。先祖奢香夫人如果知道那瞑目吗？”
“说得好！”不知何时奢崇明，李恩等人已经来到身边，李恩道：“此来，就是调解平息你家纷争，止戈停战。”
奢崇明道：“这是我奢家家事……”
李恩打断道：“永宁宣抚司也是大明管束。如果只是口角自然无需我等，几十年战乱死了多少人？水西那边已经有人去了。大家当面锣对面鼓彻底了结此事。”
奢家父子看看四周的军将和长长的行军队伍，低头不语……
傍晚前，白杆兵和奢世续等赶到了泸州。泸州知府在聚仙楼摆宴，这货现在闻到味道不对了，说话都变得结巴，一直想找借口开溜。可惜身为地主，这边仅一个卫指挥都比他高了两级。
这一波一波的兵都凑到了泸州，奢家两边自然也有几百随护。而且外边肯定也是有动作的……
酒宴气氛尴尬，差点不欢而散。但不说外边的骄兵悍卒，就李恩这个前掌印太监，新东厂提督大佛在，两边不敢造次，勉强坐到散席……一应人等全部被留宿泸州城内。
清晨，众人被城外军队拔营的喧嚣惊醒，多有惊惧。李恩令随军南下。
山路崎岖，好在川中军士世居蜀中早已习惯，倒也不慢。就这样也走了三天才到永宁。
王丰骑在马上，跟在李恩轿后，奢家父子俱在周围都慢悠悠晃着，闭口不言想着心事……
永宁三省交界，这地方山多河密，周围土司密布，境内纳溪河，赤水河，永宁河等大大小小二十多条……地理异常复杂，民风彪悍。自古难以管束。
大军行到之处，夷民惊惧，纷纷弃家走避……
奢崇明的妹妹，奢社辉携幼子，贵州水西宣慰使安位，和水西宣慰司的实际掌权者，宣慰同知安邦彦等已经从水西赶到永宁，此时正在城外率众迎接。
大近万大军入得城内，立即分守四方。一队中卫士卒冲上城楼欲接管城防，城门上有个土官头目，把总打扮的不服，领着土兵叫嚣着想对抗……
徐辉看看奢家父子，见其不语。挥手劈下。
城楼上的士卒立即举枪对准土兵们，王丰赶紧制止到：“且慢，许指挥，杀戮一起于大局不利。”又对奢崇明道：“还请宣抚大人节制部属，这种试探把戏不玩为好。不要以为这是到了你的地盘，信不信挥手之间我就可以拆了你这土窝子？”
奢崇明还未作声，奢寅道是冷冷道：“你倒是拆来看看？”
王丰点点他道：“狂妄自大，有你哭的时候。”言罢，一众人在军卒保护下退到一旁。徐辉见此，也不多说挥手下了命令。
“嘭！嘭！嘭！”城楼上数排军士的第一排对空鸣枪后退，身后军卒挺着刺刀开始前进。土司兵终究不敢明目张胆造反，开始退后，那土官把总急眼了，大骂着挥刀就要上前，
“呯！”一旁的小旗开枪了。十毫米的铅弹打在头上，脑袋瞬间就炸开，没了……他身边的土司兵们被喷了个满头满脸……当场就有人吐了出来……
小旗官大声喊到：“擅进者杀，退后，都退后。只是接防，妄动者可是反逆。”
奢寅跟着他老子征战多年，三眼铳，鸟枪见过不知凡几，哪里见过带着铁盔的头被轰成渣渣的场面？脸色一下就白了。王丰对他笑笑说，：“这就怕了？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火器。”
转头对徐辉喊到：“让他们拆段城墙给大人们瞧瞧……”
三门后装75炮被推了上来，观瞄，装弹，闭栓，击发瞬间完成。只是一轮齐射，让出的一段城墙在惊天的爆炸中砖石飞溅，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待烟雾散去，一丈多高的城墙已经坍塌出两丈长的坡口……
捂住脑袋躲避落石的众人全都吓得脸色煞白……李恩见过手榴弹，虽然也被吓得不轻，总归先回过神来。掸掸蟒袍上的尘土，说道：“走吧……”
永宁宣抚司衙门。众人齐立堂前，等待大太监宣旨，决定自己的命运。
自家事自己知道，奢世续，奢寅，安邦彦一干人等心里自然惶惶不安。奢崇明奢寅也好不到哪去，泸州府和派驻各土司的流官军将有难得有屁股干净的……大军压境，莫不是胆战心惊。
随着李恩沙哑的嗓音，一干人等命运落槌。
奢世续等一系祸乱经年，屡教不改。着即自尽。阎宗传、田应龙阿利，监生陆登瀛等首恶斩立决，就地正法，以恤其民。
奢寅暴虐，安邦彦弄权发往军前立功赎罪。
奢世统，奢社辉妒悍私斗，祸及四方。于情有理，于法不容。天子看在于国有功，幼子待哺上，法外开恩，着严斥训诫，恪守其分。
泸州，永宁，水西，镇雄等地土司的汉官参政……把总……文武官员一体拿问待堪。恶行者斩……
随后李恩指挥锦衣卫一一拿下，三日后行刑。大堂为之一空……
一干人等重新落座后，奢家父子和安邦彦舒了口大气。
王丰笑着对奢寅说：“现在不狂了吧？今天是我等不愿多造杀孽，换个人来，因为你那句话，这里会死多少人知道吗？平了你们可是战功！”
“你五蛮八洞人是不少，拿点刀枪弩箭挨得上吗？有多少够炮轰枪打的？就算你赢得了一次两次，大明两京十三省，你杀得过来吗？”
说完又对着奢崇明道：“老奢，云南那边加上你妹妹水西那边，你现在势力横跨三省，有没有什么想法？”
奢崇明这时是真老实了，闻言摇头苦笑道：“奢家世代忠良，绝不敢有异想。”
王丰点点头说道：“你奢家从洪武年间就为国出力，多有战功，这几十年把积的功劳豪得干干净净。陛下也知道有那么些杂碎干的事龌鹾。刘显已死，刘廷战死沙场。张神武，周敦吉发往军前，一干文武俱都拿问，內监火者已经处罚。现在是财货上受了不小的损失吧？有多少？”
奢崇明抬头看他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
李恩笑道：“这是干什么？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完全追索回来已不可能，大神在这里，多少总是有点好处的。你还怕他敲你竹杠？”
奢崇明叹口气，道：“被掠总数近百万，追索回来不过十之一二。连年征伐也耗了进去……”
王丰听后皱眉道：“还真是不少……想我兜里拿钱贴上是不可能的。不过做点买卖壹两年补上问题不大。怎么样，做不做？”
奢崇明好奇问道：“做什么？说说看，能做当然做。”
王丰拌起指头数到：“可以做的很多，你们这片河流众多，鱼虾蟹鳖养起来，宜宾的白糖，永宁的矿，山里的水果，木材，药材，贵州的牛羊，皮毛到竹子麻绳，鸡毛鸭毛，金银铜铁，铅汞锡，盐茶煤等等……你搞出来，我收，技术我提供，还得开铁厂，织房，窑炉提炼如何？”
奢寅插嘴道：“能铸刀枪不？”
李恩骂道：“没你的事，去点你的兵，到时上战场立点功回来也好承衣钵。”
奢寅嘟囔道：“那也得有好的衣甲兵刃不是？”
王丰点点头道：“衣甲，刀剑，农具应该是没问题的。火器是不要想了。不过你们这次北上估计时间很紧，赶不上了，到石柱那边可以补充一批。”
奢崇明点头，当下细细商量起来。
三天后，城门口贴出告示。永宁城外河边人山人海，一干人犯被验明正身，宣读罪状后伏法。
奢世续服毒自尽后一系尽诛。奢世统闻讯后大笑不已，几日后无疾而终能。
中卫官兵分成三个千户，分别移驻宜宾，泸州，永宁。永宁奢崇明带兵三千，水西安邦彦带兵三千，石柱白杆兵三千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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