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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真正的高人登场,这都不是一个画风的了

    原来这藤纸没有一块儿完好的,也算是四处透风了。

    沈醉有些悻悻的迈进了屋里,具有“保护现场”意识的他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生怕一抬脚就毁掉了关键的证据。

    走到床尾那处大木箱前,沈醉抬手,轻轻地将箱子打开,只见里面那里面装着道长的正七品校尉的武官常服、一套一抹黑色的皇城司制服、和一套上面绣着北斗七星的蓝色太清宗道袍。

    沈醉将手伸进了箱子里面,把道长叠好的衣服统统掀开,翻动了几下,在下面取出了一块罗盘、一枚八卦镜、一把铜钱剑、一块翠色的官印以及一把镀金拂尘、一幅卷起来的画卷。

    沈醉看着手里这一把东西,不由得吐槽:这道长到底是道家现存辈分最高之人,虽然不见他道行有多深,可这又是阵法又是法宝,一件接着一件的,好东西可不老少啊。

    这道长富的,沈醉都有些眼馋了。

    将这些东西挨个检查了一遍后,又都放回了原处,沈醉嘴里还自顾地嘟囔着:“道长的东西一样都没少,看来这伙人就是奔着道长人来的。”

    沈醉又开始打量着房间四周,目光扫过房顶一处最大的那块窟窿时,顺着眼光向下一看,眼前突然一亮。

    不似方才进屋那般蹑手蹑脚,沈醉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几块细碎的瓦片,拿起看了看,又瞧了瞧一旁细碎的枯枝败叶,这下沈醉将嘴角向上一歪:“我知道,道长究竟是怎么失踪的了。”

    ·········

    一日前

    法轲道长又当了一天杨永信的试药小白鼠,这回儿刚窜完稀回来,神色郁郁的走进了房间。

    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险些将这十分不结实的床直接坐成了零件,法轲道长一抬手,施展了隔空取物的法术,只那床尾的木箱子里面直接就飞出来了那卷山河社稷图。

    拿取画卷的过程,虽然很轻巧,可法轲道长还不由得再心里骂了一遍:无量他娘个寿福,自那日贫道的储物法器损坏后,存取物品倒成了麻烦事,实在不行,改天要回一趟宗门,好好治一治总是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这怪毛病,顺便取几样法器回来。

    法轲道长就地打坐,手中快速地结了几个法印,周身金光涌现,元神附于真元智商,进入内视状态,真元如日光般,所流转的地方须眉毕现。然而真元在体内运转了几个大周天之后,并没有出现丝毫的闭塞阻碍,看起来这并不是他体内的经纶出了问题,道长这才发现试图用真元运转修复哈哈大笑的毛病根本行不通。

    调整过气息后,法轲道长今日被杨永信摧残过的身体也得到了恢复,却有些气馁:老道我难道真的要去吃那个不靠谱的江湖郎中的药才能治好这毛病?

    此刻,法轲道长望着窗外这轮圆月升至天际中央,不免有些欣喜,终于等到了十五月圆,可以用秘法吸收月华了。

    他闭上双眼,一道闪烁着银白光芒的身形,从他身体里飘了出来。

    神魂漂浮至屋顶时,法轲道长的元神突然示警,生出一股恐惧感,神魂额头处的天眼也随之睁开。

    只见一道剑气如利箭般倏然而至,这道剑气十分凌厉,撞开房门后,竟然直接穿过了法轲道长的阵法,在屋内炸开一道银色火花,后消失于无形中。

    法轲道长的神魂顿时便被吓得缩回了体内。

    房门外,一位白衣似雪的身影如流星般坠落地面,他的身体散发着阵阵银色的剑气光芒,落地之时,法轲道长藉着月光看见,这人竟轻轻踩踏着一只飞鸟,藉着飞鸟的力,御风而行。而这飞鸟丝毫未有感觉,在这人落地之时,飞鸟如一道虹光般穿越云层飞向了月亮。

    “来者何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法轲道长的手中多了一只拂尘,他一脸肃然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在他门口的白衣老者。

    这位老者负手而立,鹤发童颜,背负着一长两短三柄剑,虽然满头白发,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双眸在黑夜中明亮的如同发光的宝石,整个人如一柄出鞘的利剑,让人不敢直视。

    这人眉头一皱,自报家门:“吾乃君子剑都经纶,今日受邀前来,请道长前去竹山派一叙。”

    法轲道长有些纳闷,开口问道:“竹山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虽未说完,法轲道长心里想的却是:“为什么让贫道去这劳什子竹山派,我又招谁惹谁了?”

    都经纶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右手食指与中指并为剑指:“看来,事情倒也简单了。”

    随即,都经纶指尖迸发出一道银白色的剑气,穿过阵法,从法轲道长的鬓角处划过,斩落了一缕银丝。

    法轲道长转头看着剑气消失的方向,只见屋子的棚顶被穿出了一个大洞,洞后数丈外的桂花树上也被剑气凿出了一个小洞,至此,剑气才消散与无形之中。

    法轲道长面色突然变得凝重:“真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经纶不由得被法轲道长的胆色有所惊讶。

    常人恃强凌弱,而此老道便是吾之武力远胜于其,其亦是不惧生死,真乃狂士也。

    而法轲道长在心里想的却是:真意境,也他娘太瞧得起贫道了。这不是欺负人么?

    都经纶抬头看了看月色,抬起手向后一扯,竟直接控制了正在打坐的法轲道长,而这房间的阵法不仅对他没有丝毫效果,也没有被打破。

    法轲道长即使知道不可力敌,也不想轻易地束手就擒,他双手快速结印,准备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可才结了几个法印,就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袭来,如同一只巨掌,将他硬生生地从拽起,从半空中拖拽到了门外。

    都经纶将手张开,浮在半空的法轲道长便摔落在了地面,只见他轻声叹道:“呵,未入罡气境前,武者之路何其艰难,给尔等修士当狗也遭人嫌。”

    将手伸入袖中,嫌弃地将两枚果壳扔到了一旁:“若非刘家太爷生前于吾有恩,刘家二子这等辱人之举,吾便也不受此邀。”

    待法轲道长可以活动时,都经纶又是伸手一指,一道剑气打入道长体内,法轲道长顿时又陷入了麻痹。

    一拂衣袖,平地起了一阵大风,卷进来一堆枯枝败叶,他踩踏上一片树叶,提着法轲道长就飞上了高空,不见了踪迹。

    自都经纶进入道长房间,直到他将法轲道长掳走,不过几息间,却丝毫未有任何声息,就连在附近散步的杨永信都未曾发现异常。

    只有都经纶缥缈的高歌有着寥寥回响:

    莫问人间何处去,

    且看天上有星辰。

    不如归卧青山下,

    一枕清风万古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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