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极阴】，思路，地府
“喵！！”
一声略显急迫的猫叫在耳边大声响起。
李焕精神一震。
所有的杂乱无序蓦地收紧一线，嗡鸣声戛然停止，如同溺水的人猛地被人从水中拉出脑袋。
“哈，哈，哈......”
李焕回过神来，胸膛猛烈起伏，双手重重按住膝盖，汗水刷地从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里涌出来。
争先恐后。
只是几秒的时间，他整个人就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一溜溜的汗水顺着腿脚往下滴答，汇成了一个积洼小坑。
感官上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像是从水里一点点地扬起头，视野缓缓脱去朦胧的暗色光泽，变得清晰而明亮。
五感回归到可掌控的秩序状态。
李焕却支撑不住，脱力一般地瘫软在河滩上，放空心神，任由那股疲惫海浪一般地往复冲刷脑海。
除了疲累，还有一种突然接受到巨量信息的不适应感。
额头处的血管在一阵一阵地收缩鼓胀，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疼。
“喵喵喵喵！！”
小黑猫焦急地在他旁边上蹿下跳，绕着李焕脑袋转来转去，一会儿拿脸使劲蹭李焕，一会儿又拿小爪子不断拍打李焕的脸。
好像是生怕他真的昏死过去。
简直就像颗黑色小陀螺，转得停不下来。
李焕没力气管它，虚弱地躺在河滩上，大口喘气，拼命呼吸。
好一会儿，才终于有点缓过劲来了。
但脸色依旧白得像张纸。
李焕虚脱地慢慢抬起手臂，脑子里一股股的疲倦感正在退潮。
手脚能动，心里却有种被掏空之后再挤不出来多一滴的干涸感。
这种精力枯竭的疲倦让人没来由地很烦躁。
“刚刚那个...”
他嘴里发干，艰难咽了口唾沫下去顺喉咙。
声音嘶哑，喃喃自语：
“红丘县上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大片大片腾转的黑气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盖子，罩住了整座县城。
但现在再看过去，已经不在了，天空清朗，炊烟升腾。
一派生气勃勃的样子。
而李焕看清那黑雾的时候，除了感受到一种不安，却又同时捕捉到一种朦朦胧胧的吸引力。
好像有一种很难描述的甜味儿幽幽钻进鼻腔，丝丝缕缕地挠着你的心扉。
“诱惑力很强，和之前那只煞兽的气息是一个东西吗？”
“感受上有点像，按这个思路推断的话，那红丘县为什么会被这么大的煞气笼罩？”
李焕思索着，他从城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奇怪感受。
而李焕刚刚也看见，其他人是可以正常进出县城的。
是真的有问题？
还是说其实没大问题，只是因为我刚刚进入了一种奇特的视角，所以看到了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是我大惊小怪了？
李焕脑中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些可以形容那黑气的词。
业障？念力？灵性？情绪之力的具象表现？
看见黑雾盖子的同时，他也听见了很多声音。
无数的噪杂低语声混成一团，简直像是一坨理不清脉络的毛线团子在他耳边滚来滚去。
混乱得让人心烦意乱。
李焕甚至有那么一刻的强烈冲动，想要一拳把这些声音发出的源头狠狠砸烂。
“有点像外国人听中文的感觉。”
李焕扯了扯嘴角，逗着闷子试图消解那股冲击心灵的不适感。
唉....
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啊，应该是有问题的。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发现。
这种东西，清源道长应该能察觉到吧，毕竟一个修道的搞这些也算专业对口。
“他说天黑之后不要上山，甚至最好不要出门，是不是就跟这个有关系？”
李焕此刻想起清源道长分别前跟他说的话，好像回过味来。
他撸着猫脑袋，顺滑柔软的手感很是解压。
心情逐渐平和下来，李焕仔细权衡一番后，摇了摇头：
“在山里当野人更危险，还是得回去，而且那黑气对我......好像有种特别的吸引力。”
他眼中闪过一抹意动。
脑中忽然浮出一行水墨风的狂放字迹，打断思绪。
【注：你刚才短暂地进入到极阴之境，此举会巨量耗费心神魄力。
经评估，你目前并不具备驾驭该境界的条件。
为保护宿主安全，将暂时关闭此权能。】
字迹停留一刻后，如同墨汁入水一般袅袅散开，化作无形。
啊，这？
会耗费我那本就不多的一点魄力....李焕猛一下坐起身，立刻内视魂幡。
【魂幡（残）】
【宿主：李焕】
【血气精华..........】
【地魄之力：0】
【权能开放进度：鬼差（8.8%）】
........
地魄之力，果然掉完了。
李焕注视着那刺眼的0，仿佛葛朗台盯他的空仓库一样盯了好久。
这里面的每一点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
胸口好痛。
好像你勤勤恳恳给资本家做牛做马一个月，结果月末突然发现工资被人莫名其妙扣了。
理由是上班左脚先踏进办公室，通知刚发的。
“有这样做事的吗，扣完点才提醒我？！
不应该在扣点数前就跟我说？你这样搞要是放前世，不直接给你冲烂。”
李焕痛彻心扉，怒斥魂幡。
看来下山之后，必须抓紧找这方面消息了，
人，妖，魂，灵性东西.....
日光洒在眼皮上，李焕再次躺回去，眼睛疲倦地半闭着，不太睁不开。
他一边恢复精力，一边梳理现在拿到的信息。
“从刚刚尝试来看，冥火能攻击目标，也能加持自身。
加持四肢能增强力量速度等等素质，还能降低痛感。
加持到脑部的位置，能大幅度增强感知力，敏锐度，记忆能力等等。
也就是所谓的【极阴】状态，但会飞快耗费魄力心神，而且现在系统也不给开了。”
“那看来，冥火无论加持到身体哪里都能有一定程度强化，算是个很好用的增强BUFF。”
李焕心思一动，脑中忽然闪出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他低头向下看去。
啪！
他甩了自己一巴掌，立刻打断遐想。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这么变态。
而且我还年轻，用不着这样，再说用这个不得给人烧穿了啊？
“红BUFF，蓝BUFF？”
李焕叨叨两声，有点乐，手指挠着黑猫下巴玩。
他念头又是一转：
“怎么感觉.....有点像变身?”
他表情略微古怪。
小时候的羞耻回忆再度涌上心头，谁没有过蒙着面具装奥特曼的时候啊？
脑子里，电吉他声突然澎湃热烈地滋了起来。
“KarapponohoshiJidaiwozerokarahajimeyou喔~~”
漫山素白，黑衣男人眉眼压着雪花，凝视对面，轻声开口道：
“那么请看好吧，一条桑，这是我......
最后的变身！”
嘶......
李焕忽然狠狠打了个寒颤。
太中二了。
受不了受不了，终究是过那个年纪了。
压下莫名其妙的羞耻感，李焕呲牙咧嘴的，终于感觉精力恢复了不少。
“貌似恢复速度也比之前强了？”
他没有太惊讶，权能的开放带来的是全方位的提升。
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李焕继续思考。
“不过有冥火加持，进山打猎的安全性和成功率就比之前就强太多了。
缺点就是消耗有点大，只能当底牌用。”
“而且我感觉冥火的作用，应该远远不止这些。”
完全开启的【极阴】状态，会是什么样效果？
李焕心里翻腾起来，有些说不出的期待。
他把手掌举在脸前，默默观察，略刺眼的阳光顺着指缝落在脸上，被鼻梁切割出三角形的阴影。
栗色瞳孔中倒映出远在天上的太阳虚影，天光浩荡，穿透云层，晒得身下石板暖热微烫，温度舒服得刚好。
只是这灿烂的金色朝阳，与自己唤出的幽色火焰，仿佛处于两个完全不相容的极端。
一天一地，一阴一阳。
“鬼差，鬼差......”
李焕喃喃念叨了几声，很有点说不明白的感叹意味。
之前刚刚觉醒权能时，李焕还庆幸自己没变成什么奇怪东西。
现在看来，情况恐怕不对劲。
估计以后自己要走的路估计和普通武师不太一样。
但他并不怀疑什么。
只要凭着自己能力和金手指，不死就一定能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起。
李焕是个从不内耗或自疑的性子。
他确信一个道理。
事做不做得到另说，但一个人要是连相信自己的这股劲儿都没有，那就只能随波逐流，活到哪算哪。
人无胆气，万事皆输。
想到这，李焕忽然有点好奇。
“这个世界还有其他鬼差吗？”
他眼露思索之色，手指梳着顺滑的猫毛。
“如果鬼差一直存在，那么这个世界应该有相关的信息痕迹。
就算普通人看不到这种阴邪的东西，也会有民俗传说，或者宗教信仰一类的东西留下来。”
事关自己的未来发展，必须排在第一优先位。
李焕决定再休息一下就赶紧下山，处理完今天收货就去城里各处转转，尽力收集这方面的情报信息。
道观，寺庙，佛堂，祭祀，信仰....
他手指忽然一顿。
正满脸惬意的小猫扬起脑袋，疑惑地小声喵喵。
如果有鬼差，那是不是应该有地府呢......
李焕目光幽沉，眯眼眺望远方。
一声略显急迫的猫叫在耳边大声响起。
李焕精神一震。
所有的杂乱无序蓦地收紧一线，嗡鸣声戛然停止，如同溺水的人猛地被人从水中拉出脑袋。
“哈，哈，哈......”
李焕回过神来，胸膛猛烈起伏，双手重重按住膝盖，汗水刷地从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里涌出来。
争先恐后。
只是几秒的时间，他整个人就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一溜溜的汗水顺着腿脚往下滴答，汇成了一个积洼小坑。
感官上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像是从水里一点点地扬起头，视野缓缓脱去朦胧的暗色光泽，变得清晰而明亮。
五感回归到可掌控的秩序状态。
李焕却支撑不住，脱力一般地瘫软在河滩上，放空心神，任由那股疲惫海浪一般地往复冲刷脑海。
除了疲累，还有一种突然接受到巨量信息的不适应感。
额头处的血管在一阵一阵地收缩鼓胀，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疼。
“喵喵喵喵！！”
小黑猫焦急地在他旁边上蹿下跳，绕着李焕脑袋转来转去，一会儿拿脸使劲蹭李焕，一会儿又拿小爪子不断拍打李焕的脸。
好像是生怕他真的昏死过去。
简直就像颗黑色小陀螺，转得停不下来。
李焕没力气管它，虚弱地躺在河滩上，大口喘气，拼命呼吸。
好一会儿，才终于有点缓过劲来了。
但脸色依旧白得像张纸。
李焕虚脱地慢慢抬起手臂，脑子里一股股的疲倦感正在退潮。
手脚能动，心里却有种被掏空之后再挤不出来多一滴的干涸感。
这种精力枯竭的疲倦让人没来由地很烦躁。
“刚刚那个...”
他嘴里发干，艰难咽了口唾沫下去顺喉咙。
声音嘶哑，喃喃自语：
“红丘县上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大片大片腾转的黑气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盖子，罩住了整座县城。
但现在再看过去，已经不在了，天空清朗，炊烟升腾。
一派生气勃勃的样子。
而李焕看清那黑雾的时候，除了感受到一种不安，却又同时捕捉到一种朦朦胧胧的吸引力。
好像有一种很难描述的甜味儿幽幽钻进鼻腔，丝丝缕缕地挠着你的心扉。
“诱惑力很强，和之前那只煞兽的气息是一个东西吗？”
“感受上有点像，按这个思路推断的话，那红丘县为什么会被这么大的煞气笼罩？”
李焕思索着，他从城里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奇怪感受。
而李焕刚刚也看见，其他人是可以正常进出县城的。
是真的有问题？
还是说其实没大问题，只是因为我刚刚进入了一种奇特的视角，所以看到了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是我大惊小怪了？
李焕脑中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些可以形容那黑气的词。
业障？念力？灵性？情绪之力的具象表现？
看见黑雾盖子的同时，他也听见了很多声音。
无数的噪杂低语声混成一团，简直像是一坨理不清脉络的毛线团子在他耳边滚来滚去。
混乱得让人心烦意乱。
李焕甚至有那么一刻的强烈冲动，想要一拳把这些声音发出的源头狠狠砸烂。
“有点像外国人听中文的感觉。”
李焕扯了扯嘴角，逗着闷子试图消解那股冲击心灵的不适感。
唉....
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啊，应该是有问题的。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发现。
这种东西，清源道长应该能察觉到吧，毕竟一个修道的搞这些也算专业对口。
“他说天黑之后不要上山，甚至最好不要出门，是不是就跟这个有关系？”
李焕此刻想起清源道长分别前跟他说的话，好像回过味来。
他撸着猫脑袋，顺滑柔软的手感很是解压。
心情逐渐平和下来，李焕仔细权衡一番后，摇了摇头：
“在山里当野人更危险，还是得回去，而且那黑气对我......好像有种特别的吸引力。”
他眼中闪过一抹意动。
脑中忽然浮出一行水墨风的狂放字迹，打断思绪。
【注：你刚才短暂地进入到极阴之境，此举会巨量耗费心神魄力。
经评估，你目前并不具备驾驭该境界的条件。
为保护宿主安全，将暂时关闭此权能。】
字迹停留一刻后，如同墨汁入水一般袅袅散开，化作无形。
啊，这？
会耗费我那本就不多的一点魄力....李焕猛一下坐起身，立刻内视魂幡。
【魂幡（残）】
【宿主：李焕】
【血气精华..........】
【地魄之力：0】
【权能开放进度：鬼差（8.8%）】
........
地魄之力，果然掉完了。
李焕注视着那刺眼的0，仿佛葛朗台盯他的空仓库一样盯了好久。
这里面的每一点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
胸口好痛。
好像你勤勤恳恳给资本家做牛做马一个月，结果月末突然发现工资被人莫名其妙扣了。
理由是上班左脚先踏进办公室，通知刚发的。
“有这样做事的吗，扣完点才提醒我？！
不应该在扣点数前就跟我说？你这样搞要是放前世，不直接给你冲烂。”
李焕痛彻心扉，怒斥魂幡。
看来下山之后，必须抓紧找这方面消息了，
人，妖，魂，灵性东西.....
日光洒在眼皮上，李焕再次躺回去，眼睛疲倦地半闭着，不太睁不开。
他一边恢复精力，一边梳理现在拿到的信息。
“从刚刚尝试来看，冥火能攻击目标，也能加持自身。
加持四肢能增强力量速度等等素质，还能降低痛感。
加持到脑部的位置，能大幅度增强感知力，敏锐度，记忆能力等等。
也就是所谓的【极阴】状态，但会飞快耗费魄力心神，而且现在系统也不给开了。”
“那看来，冥火无论加持到身体哪里都能有一定程度强化，算是个很好用的增强BUFF。”
李焕心思一动，脑中忽然闪出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他低头向下看去。
啪！
他甩了自己一巴掌，立刻打断遐想。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这么变态。
而且我还年轻，用不着这样，再说用这个不得给人烧穿了啊？
“红BUFF，蓝BUFF？”
李焕叨叨两声，有点乐，手指挠着黑猫下巴玩。
他念头又是一转：
“怎么感觉.....有点像变身?”
他表情略微古怪。
小时候的羞耻回忆再度涌上心头，谁没有过蒙着面具装奥特曼的时候啊？
脑子里，电吉他声突然澎湃热烈地滋了起来。
“KarapponohoshiJidaiwozerokarahajimeyou喔~~”
漫山素白，黑衣男人眉眼压着雪花，凝视对面，轻声开口道：
“那么请看好吧，一条桑，这是我......
最后的变身！”
嘶......
李焕忽然狠狠打了个寒颤。
太中二了。
受不了受不了，终究是过那个年纪了。
压下莫名其妙的羞耻感，李焕呲牙咧嘴的，终于感觉精力恢复了不少。
“貌似恢复速度也比之前强了？”
他没有太惊讶，权能的开放带来的是全方位的提升。
换了个更舒服的躺姿，李焕继续思考。
“不过有冥火加持，进山打猎的安全性和成功率就比之前就强太多了。
缺点就是消耗有点大，只能当底牌用。”
“而且我感觉冥火的作用，应该远远不止这些。”
完全开启的【极阴】状态，会是什么样效果？
李焕心里翻腾起来，有些说不出的期待。
他把手掌举在脸前，默默观察，略刺眼的阳光顺着指缝落在脸上，被鼻梁切割出三角形的阴影。
栗色瞳孔中倒映出远在天上的太阳虚影，天光浩荡，穿透云层，晒得身下石板暖热微烫，温度舒服得刚好。
只是这灿烂的金色朝阳，与自己唤出的幽色火焰，仿佛处于两个完全不相容的极端。
一天一地，一阴一阳。
“鬼差，鬼差......”
李焕喃喃念叨了几声，很有点说不明白的感叹意味。
之前刚刚觉醒权能时，李焕还庆幸自己没变成什么奇怪东西。
现在看来，情况恐怕不对劲。
估计以后自己要走的路估计和普通武师不太一样。
但他并不怀疑什么。
只要凭着自己能力和金手指，不死就一定能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起。
李焕是个从不内耗或自疑的性子。
他确信一个道理。
事做不做得到另说，但一个人要是连相信自己的这股劲儿都没有，那就只能随波逐流，活到哪算哪。
人无胆气，万事皆输。
想到这，李焕忽然有点好奇。
“这个世界还有其他鬼差吗？”
他眼露思索之色，手指梳着顺滑的猫毛。
“如果鬼差一直存在，那么这个世界应该有相关的信息痕迹。
就算普通人看不到这种阴邪的东西，也会有民俗传说，或者宗教信仰一类的东西留下来。”
事关自己的未来发展，必须排在第一优先位。
李焕决定再休息一下就赶紧下山，处理完今天收货就去城里各处转转，尽力收集这方面的情报信息。
道观，寺庙，佛堂，祭祀，信仰....
他手指忽然一顿。
正满脸惬意的小猫扬起脑袋，疑惑地小声喵喵。
如果有鬼差，那是不是应该有地府呢......
李焕目光幽沉，眯眼眺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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