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交锋
谢君山和李美花一进屋就听见了厨房里的声音，李美花很欣喜地说：“是闯儿回来了吗？”
谢闯马上走出厨房，拉着他娘的手，高兴地说：“爹和娘，你们都还好吧？”
李美花热泪盈眶地说：“挺好的，多亏你姐帮衬着呢。”
不年不节的回来了，谢君山觉得有点不对劲，开门见山地问：“闯儿，怎么这时回来了呀？”
“公司放假了，回来看看你们。”谢闯还不敢说出实情，只好撒了一个谎。
李美花左左右右地把儿子看了过遍，很心疼地说：“闯儿，在城里上班是不是很累呀？人都瘦了一大圈。”
“妈，我也问过我弟弟，你猜他怎么说？”谢婉插了一句。
“婉儿，他怎么说？”李美花急切地问。
“他说是抽条了长苗条了。”谢婉噗嗤一笑说。
谢君山抽了一口烟，笑嘻嘻地说：“这小子，咋也油嘴滑舌了，可千万别在城里学坏了。”
谢闯借坡下驴：“爹，你要是怕我在城里学坏了，那我干脆就回乡里呗！”
李美华着急地说：“你可别胡说八想，家里就出了你这么个大学生，你得好好在城里待着，我们家就靠你光宗耀祖了。”
谢闯很不认同地说：“娘，你怎么还这么老封建，老观念呀！在城里待着，就光宗耀祖了；在乡里待着，就丢祖宗脸啦？”
“那倒未必，来我们村里的大学生村官龙真，人家可为我们村干了不少好事。”谢君山也不完全赞同李美花的看法，他目光一闪地说。
说到龙真，谢婉心里就扑通扑通的，但是，一听自己她爹对龙真的评价，心里却很高兴。她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嫣然一笑说：“是呀，我们农村的前景还是很不错的，也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姐的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平呀，不愧是村花。”谢闯顺势而为。
谢君山叹口气说：“要是……”
李美花抢过话说：“要是当初我不生病就好了，不然凭婉儿的成绩，也是可以考上大学的，说到底，还是我拖累了闺女。”
谢君山瞪了一眼李美花：“你呀，不但喜欢抢话，还爱胡思乱想。”
谢婉怕父母因自己辍学没有考上大学而心生愧疚，反而显得很毫不在乎地说：“娘和爹，别高看你们女儿了，我可没有我弟那本事，就算当时读完高中，参加高考，也不一定能考得上的。”
“我姐虽然没有机会上大学，但是可以找个上了大学的男朋友呀。”谢闯自以为是地说。
谢闯的这句话正中谢君山的下怀，他乐呵呵地说：“这小子总算说了句正经话。”
“我让你再胡说！”谢婉一记粉拳打在谢闯的背上，以示警告。
李美花喜滋滋地说：“我们家婉儿要模样有模样，要人才有人才，不愁嫁的。”
谢婉羞红着脸说：“妈，你别跟着瞎起哄了，我一辈子都守着你们，谁也不嫁。”
谢君山开始转移话题：“婉儿，饭菜熟了吧？”
“早就熟了，我这就端菜去。”谢婉生怕自己的事穿帮了，抽身去了厨房。
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堂屋里休息，谢闯觉得该快刀斩乱麻了，趁大家都高兴的时候，把要去农村搞养殖的事跟家里人说清楚，可正当他要说事的时候，谢君山抢先一步问：“闯儿，说说你的情况吧。”
“爹你咋看出来的。”谢闯吃了一惊。
谢君山摸出一支烟，点上，目光炯炯地说：“你爹这辈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一进屋就看出你小子心里有事。”
谢闯先给家里人打起了预防针：“不瞒二老说，是有点事要跟你们商量，说了可不许生气呀。”
谢君山很严肃地说：“生不生气你也管不着，就看是什么事了。”
李美花不知自己的闯儿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着急地说：“闯儿，你不会在城里闯祸了吧？”
谢婉知道娘有老支气管炎，马上安慰她：“娘，你咋又疑神疑鬼呢，闯儿不是囫囵地坐在你身边吗？”
“娘，你去大医院看了没有？”谢闯有点担心起他娘来，很关切地说。
“老毛病了，还看个什么吧，吃点药就行了”李美花故作轻松地说，“说吧，什么事？你娘和爹，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挺得住的。”
谢闯心里明白，最终是要把事情说出来的，干脆来了个一箭双雕：“我想到到我女朋友家里去搞养殖。”
这可是一个让人又喜又愁的事，李美花微笑着说：“闯儿，我还一直担心你这闷葫芦找不到女朋友呢，这下我可放心了。”
谢君山可没被喜事冲昏头脑，他狠狠抽了一口烟，把烟屁股往鞋底上掐灭后，扁着嘴说：“你高兴个什么吧，没听出他后面半句话的意思来？养他这么大了，居然要到别人家里去搞养殖。”
谢婉马上出来解围：“爹和娘，这也没什么呀，弟弟读的本就是农业大学，学的又是养殖专业，到农村去创业才有用武之地呀。”
李美花现在最关心的是儿媳妇，其它的已经不重要了，她追着儿子问：“闯儿，你女朋友不会是个农村姑娘吧？”
听李美花这么一问，谢君山更来气了，他一股脑儿地说：“这书算是从屁眼里读进去的，读了一肚子书，不但打道回府到了农村，还找了个没读书的农村妹子。”
谢闯知道他们误解了，马上解释：“人家是农村姑娘不假，但人家是科大中文系毕业的大学生。”
李美花悬在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微笑着说：“我就说嘛，凭我们家闯儿的条件，不至于找个农村妹子的。”
谢婉开始不乐意了，嘟着嘴说：“爹和娘，照你们这么说，你们女儿就只能找一个农民啰。”
“一码归一码，这是说你弟的事，你少掺和。”李美花正听得起劲，她瞪了一眼女儿。
“爹，你看娘好偏心呵。”谢婉假装生气地说。
“婉儿可是你娘的心尖尖，她偏什么心啊，”谢君山很得意地说，“再说，一般的大学生还配不上我们家婉儿呢。”
谢闯趁机跳了出来：“爹说得很对，娘最在意姐了。”
谢君山看得出，儿子已经打定主意了，他气急败坏地说：“不好好地待在城里，你竟然像中了邪一样，要去别人家养虾，不会是鬼摸脑壳了吧。”
李美花有点不高兴了，气咻咻地说：“你咋这么说我们家闯儿呀，没中风吧，老头子。”
谢婉嫣然一笑：“爹，我可听人家龙真说，国家现在非常重视乡村的发展，正在推动乡村振兴计划，城乡一体化是早晚的事。”
“这政策我懂，可是，搞乡村振兴不是喊喊口号就能振兴的，农业也不是那么容易搞的，”谢君山说完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婉儿，龙村官是个好小伙，我和你娘都喜欢他，可人家是干部编制，早晚是要调回城里的，你可要择清了，别上杆子爬。”
谢婉羞红着脸：“爹，你说的什么吧！”
谢闯马上出来帮衬谢婉：“爹，你担心个什么，真要是成了，我姐也是可以去城里的。”
谢君山横了谢闯一眼，咧着嘴：“没文化，没工作，到城里去吃空气？”
李美花显然不乐意谢婉去城里，补了一句：“空气还是苦涩的呢。”
“婉儿谁都不嫁，就守着你们二老，这样总可以了吧。”谢婉回怼了他们一句，很生气地去自己的闺房了。
“爹和娘，在你们眼里，城里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你儿子回乡里搞养殖怎么就不行呀？”谢闯顺势来了一句。
谢君山其实也不是非要反对儿子回农村，只是担心他吃不了苦，没那技术，半途而废，便将了儿子一军：“搞农业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就你那半桶子水晃荡的，能养个什么出来呀？”
“我老师莫教授会帮我的。”谢闯搬出了救兵。
谢君山似乎还有心结，继续说：“农村的事复杂着呢，你一个外乡人能摆平人家村里的事？”
谢闯如实地说：“这个没什么事的，人家曾莲的爹就是村主任。”
“村主任也不能一手遮天的。”谢君山还是很懂村里情况的，他不屑地说。
“爹，你到底什么意思吧？”谢闯觉得继续说下去很难有一个什么结果，他边朝他姐的闺房里走，边说，“不说了，我看看我姐姐去。”
谢闯马上走出厨房，拉着他娘的手，高兴地说：“爹和娘，你们都还好吧？”
李美花热泪盈眶地说：“挺好的，多亏你姐帮衬着呢。”
不年不节的回来了，谢君山觉得有点不对劲，开门见山地问：“闯儿，怎么这时回来了呀？”
“公司放假了，回来看看你们。”谢闯还不敢说出实情，只好撒了一个谎。
李美花左左右右地把儿子看了过遍，很心疼地说：“闯儿，在城里上班是不是很累呀？人都瘦了一大圈。”
“妈，我也问过我弟弟，你猜他怎么说？”谢婉插了一句。
“婉儿，他怎么说？”李美花急切地问。
“他说是抽条了长苗条了。”谢婉噗嗤一笑说。
谢君山抽了一口烟，笑嘻嘻地说：“这小子，咋也油嘴滑舌了，可千万别在城里学坏了。”
谢闯借坡下驴：“爹，你要是怕我在城里学坏了，那我干脆就回乡里呗！”
李美华着急地说：“你可别胡说八想，家里就出了你这么个大学生，你得好好在城里待着，我们家就靠你光宗耀祖了。”
谢闯很不认同地说：“娘，你怎么还这么老封建，老观念呀！在城里待着，就光宗耀祖了；在乡里待着，就丢祖宗脸啦？”
“那倒未必，来我们村里的大学生村官龙真，人家可为我们村干了不少好事。”谢君山也不完全赞同李美花的看法，他目光一闪地说。
说到龙真，谢婉心里就扑通扑通的，但是，一听自己她爹对龙真的评价，心里却很高兴。她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嫣然一笑说：“是呀，我们农村的前景还是很不错的，也是可以创造奇迹的。”
“姐的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平呀，不愧是村花。”谢闯顺势而为。
谢君山叹口气说：“要是……”
李美花抢过话说：“要是当初我不生病就好了，不然凭婉儿的成绩，也是可以考上大学的，说到底，还是我拖累了闺女。”
谢君山瞪了一眼李美花：“你呀，不但喜欢抢话，还爱胡思乱想。”
谢婉怕父母因自己辍学没有考上大学而心生愧疚，反而显得很毫不在乎地说：“娘和爹，别高看你们女儿了，我可没有我弟那本事，就算当时读完高中，参加高考，也不一定能考得上的。”
“我姐虽然没有机会上大学，但是可以找个上了大学的男朋友呀。”谢闯自以为是地说。
谢闯的这句话正中谢君山的下怀，他乐呵呵地说：“这小子总算说了句正经话。”
“我让你再胡说！”谢婉一记粉拳打在谢闯的背上，以示警告。
李美花喜滋滋地说：“我们家婉儿要模样有模样，要人才有人才，不愁嫁的。”
谢婉羞红着脸说：“妈，你别跟着瞎起哄了，我一辈子都守着你们，谁也不嫁。”
谢君山开始转移话题：“婉儿，饭菜熟了吧？”
“早就熟了，我这就端菜去。”谢婉生怕自己的事穿帮了，抽身去了厨房。
吃完饭后，一家人坐在堂屋里休息，谢闯觉得该快刀斩乱麻了，趁大家都高兴的时候，把要去农村搞养殖的事跟家里人说清楚，可正当他要说事的时候，谢君山抢先一步问：“闯儿，说说你的情况吧。”
“爹你咋看出来的。”谢闯吃了一惊。
谢君山摸出一支烟，点上，目光炯炯地说：“你爹这辈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一进屋就看出你小子心里有事。”
谢闯先给家里人打起了预防针：“不瞒二老说，是有点事要跟你们商量，说了可不许生气呀。”
谢君山很严肃地说：“生不生气你也管不着，就看是什么事了。”
李美花不知自己的闯儿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着急地说：“闯儿，你不会在城里闯祸了吧？”
谢婉知道娘有老支气管炎，马上安慰她：“娘，你咋又疑神疑鬼呢，闯儿不是囫囵地坐在你身边吗？”
“娘，你去大医院看了没有？”谢闯有点担心起他娘来，很关切地说。
“老毛病了，还看个什么吧，吃点药就行了”李美花故作轻松地说，“说吧，什么事？你娘和爹，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挺得住的。”
谢闯心里明白，最终是要把事情说出来的，干脆来了个一箭双雕：“我想到到我女朋友家里去搞养殖。”
这可是一个让人又喜又愁的事，李美花微笑着说：“闯儿，我还一直担心你这闷葫芦找不到女朋友呢，这下我可放心了。”
谢君山可没被喜事冲昏头脑，他狠狠抽了一口烟，把烟屁股往鞋底上掐灭后，扁着嘴说：“你高兴个什么吧，没听出他后面半句话的意思来？养他这么大了，居然要到别人家里去搞养殖。”
谢婉马上出来解围：“爹和娘，这也没什么呀，弟弟读的本就是农业大学，学的又是养殖专业，到农村去创业才有用武之地呀。”
李美花现在最关心的是儿媳妇，其它的已经不重要了，她追着儿子问：“闯儿，你女朋友不会是个农村姑娘吧？”
听李美花这么一问，谢君山更来气了，他一股脑儿地说：“这书算是从屁眼里读进去的，读了一肚子书，不但打道回府到了农村，还找了个没读书的农村妹子。”
谢闯知道他们误解了，马上解释：“人家是农村姑娘不假，但人家是科大中文系毕业的大学生。”
李美花悬在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微笑着说：“我就说嘛，凭我们家闯儿的条件，不至于找个农村妹子的。”
谢婉开始不乐意了，嘟着嘴说：“爹和娘，照你们这么说，你们女儿就只能找一个农民啰。”
“一码归一码，这是说你弟的事，你少掺和。”李美花正听得起劲，她瞪了一眼女儿。
“爹，你看娘好偏心呵。”谢婉假装生气地说。
“婉儿可是你娘的心尖尖，她偏什么心啊，”谢君山很得意地说，“再说，一般的大学生还配不上我们家婉儿呢。”
谢闯趁机跳了出来：“爹说得很对，娘最在意姐了。”
谢君山看得出，儿子已经打定主意了，他气急败坏地说：“不好好地待在城里，你竟然像中了邪一样，要去别人家养虾，不会是鬼摸脑壳了吧。”
李美花有点不高兴了，气咻咻地说：“你咋这么说我们家闯儿呀，没中风吧，老头子。”
谢婉嫣然一笑：“爹，我可听人家龙真说，国家现在非常重视乡村的发展，正在推动乡村振兴计划，城乡一体化是早晚的事。”
“这政策我懂，可是，搞乡村振兴不是喊喊口号就能振兴的，农业也不是那么容易搞的，”谢君山说完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说，“婉儿，龙村官是个好小伙，我和你娘都喜欢他，可人家是干部编制，早晚是要调回城里的，你可要择清了，别上杆子爬。”
谢婉羞红着脸：“爹，你说的什么吧！”
谢闯马上出来帮衬谢婉：“爹，你担心个什么，真要是成了，我姐也是可以去城里的。”
谢君山横了谢闯一眼，咧着嘴：“没文化，没工作，到城里去吃空气？”
李美花显然不乐意谢婉去城里，补了一句：“空气还是苦涩的呢。”
“婉儿谁都不嫁，就守着你们二老，这样总可以了吧。”谢婉回怼了他们一句，很生气地去自己的闺房了。
“爹和娘，在你们眼里，城里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你儿子回乡里搞养殖怎么就不行呀？”谢闯顺势来了一句。
谢君山其实也不是非要反对儿子回农村，只是担心他吃不了苦，没那技术，半途而废，便将了儿子一军：“搞农业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就你那半桶子水晃荡的，能养个什么出来呀？”
“我老师莫教授会帮我的。”谢闯搬出了救兵。
谢君山似乎还有心结，继续说：“农村的事复杂着呢，你一个外乡人能摆平人家村里的事？”
谢闯如实地说：“这个没什么事的，人家曾莲的爹就是村主任。”
“村主任也不能一手遮天的。”谢君山还是很懂村里情况的，他不屑地说。
“爹，你到底什么意思吧？”谢闯觉得继续说下去很难有一个什么结果，他边朝他姐的闺房里走，边说，“不说了，我看看我姐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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