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盛宴
“只是炼金术的手段，犬山家主口中所说的言灵，我并不清楚。”
路明非丝毫不惧，迎着犬山贺的目光看去。
过了一会儿......
犬山贺大笑，“原来是这样，老朽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他浑浊的眼神中透出一道寒光，但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
“来，吃饭。”犬山贺招呼在座的人，微笑说，“太郎，今天又迟到了。”
“犬山君见谅，来之前出了些状况......”
风魔小太郎拱手表示歉意。
“哦？”犬山贺疑惑说。
“是猛鬼众那边。”风魔小太郎也不顾及路明非在场，直言不讳的说，“他们在大阪那边活动的很频繁，像是在筹备什么。”
“是那群‘鬼’啊。”犬山贺叹了口气，这些‘鬼’大部分是他们蛇岐八家的子弟，“在进入高天原之前，必须将所有潜在的隐患清理干净。”
猛鬼众行事诡异，总是会在他们想不到的地方使绊子。
家族内部也有不少猛鬼众的成员卧底，这已经是蛇岐八家高层心照不宣的秘密，他们和猛鬼众就像是人和影子的关系一样，密不可分。
说完，他回头对路明非解释道，“路君，高天原是‘皇’的死亡之地。”
“稚生应该将‘皇’的资料都给你了，你可以自行探查，蛇岐八家不会阻拦你。”
“时机成熟的话，我会去的。”
路明非回道，他不用主动去寻找，只需要将最终成果抢过来即可。
犬山贺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只当是路明非想让其他混血种先一步进去探路。
那里不仅是‘皇’的死亡之地，也是蛇岐八家千年来的流放之地，数不清沦为死侍的‘鬼’被放逐在底下。
“路君很神秘，我在一位老朋友的口中才得知你的来历。”
“哪位？”路明非问。
“昂热，他是我的老朋友了，认识了大概有几十年了。”
犬山贺脸上露出追忆之色，第一次和昂热见面时，他还是一个拉皮条的小人物。
而现在，他已经是日本最大家族之一的家主，手底下掌握无数人的荣华富贵。
“他应该也会来日本吧。”
“当然，算算时间，他可能快到了。”犬山贺抬头看了眼时钟。
各大家主们齐聚一堂，自然不会是单为了路明非，还有那个即将到来的男人。
让蛇岐八家持续数十年屈辱的始作俑者，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路君和昂热的关系如何？”
犬山贺不经意的说。
“曾经合作过几次。”
“看来路君是个喜欢公平交易的人，我们蛇岐八家向来都崇尚诚信，相信路君对我们的印象还不错。”
路明非点点头，犬山贺似乎话里有话，“犬山家主，有话不妨直说。”
“昂热的思想一直停留在以前，我们想让他清醒一下认知......”犬山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话头一转，“我不知道路君正在图谋什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想要不只单单是皇。”
“何以见得？”路明非轻笑，他不信直觉这种鬼话。
“一切都太巧了，不是吗？”犬山贺说，“我们找到了酒德麻衣潜入高天原的录像，尽管删除的很干净，但我们还是成功的修复了。”
酒德麻衣放下筷子，抬起头来。
接着，犬山贺解答了她的疑惑，“存储在服务器的内容，辉夜姬会保留最底层的部分。”
“我不管你想要什么，从目前来看，我猜应该不是针对我们蛇岐八家，而是世界上的混血种家族。”
“犬山家主很聪明。”路明非默认说，“但......他们已经停不下来了。”
蛇岐八家在他计划里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每一步都是阳谋，无论他们做什么，都阻止不了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我知道，不然我们也不会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谈话。”犬山贺语气平静，他很好掩饰了心底的愤怒，如今蛇岐八家遭遇一切，便是路明非引起的。
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们只能理性的做出损失最小的选择，甚至......在其中获得利益。
“所以，犬山家主想如何？准备杀了我？”
路明非眼神扫过宴厅，每一处角落都埋伏着蛇岐八家的杀手。
尽管他们尽力的收敛气息，但还是逃不过路明非的眼睛。
“不，那些是为昂热准备的礼物。”犬山贺笑道，“我们和你没有直接的冲突，也许......还有同样的目标。”
“那些混血种家族，从来没有把蛇岐八家放在眼里，这种屈辱的感受，我们承受了将近百年！如今或许是最好的机会，一次反攻的机会，而路君你......似乎也和他们有仇怨？”
犬山贺终于不再掩饰他的怒火，蛇岐八家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继续的妥协下去。
“对，他们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太久了，该是时候让他们掉下来了！”
路明非直言不讳，蛇岐八家似乎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这条毒蛇一直都在伪装，等待猎物最放松的时候狠狠咬上一口。
“路君，既然我们的目标相同，不妨坦诚合作，蛇岐八家的诚意绝对能令你满意。”
犬山贺温和的说，他们也在赌，赌路明非和他们猜测的一样。
“诚意？”
“对，找到‘皇’后，我们一起共享‘皇血’的沐浴，传说中，承受皇血浇盖的混血种，能获得如同‘皇’一样的力量。”
犬山贺的语气充满诱惑，那可是次代种级别的力量，世界上没有一个混血种会不心动。
但他故意隐瞒了一部分真相，‘皇血’对除去白王血裔外的混血种来说，属于剧毒的物质。
就算是白王后裔也未必能获得‘皇’的力量，历史上只有那位‘影子天皇’才能算是真正的‘皇’。
“犬山家主的提议，真是诱人啊。”路明非装作感兴趣的模样，“那么蛇岐八家接下来的计划是？”
想要窃取白王力量的他，又怎么会对区区‘皇’的力量感兴趣。
“高天原中藏着无数被‘皇血’污染的尸守，它们会攻击入侵者。”
“只要把他们引进去，再将出口封闭，这样......他们就会永远的留在那个无天绝地的海底。”
“这么危险的地方，他们可不会轻易进入，更何况是大批量的进入。”
“我们自然会投入足够的诱饵，把他们这群贪婪的饿狼引进去，至于外面的混血种，就交给路君你了。我相信路君能够解决。”
“当然，想不到蛇岐八家能隐藏的这么深......”路明非失笑说，举起酒杯，“预祝我们成功！”
“合作愉快！”
犬山贺大笑，他那颗沉寂已久的心仿佛再次活了过来，历代蛇岐八家征服世界的夙愿，如今可能要在他们手里要实现了，这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路君以后就是我们蛇岐八家永远的朋友。”
“家族武运昌盛！”
风魔小太郎举杯庆祝，在座的各位蛇岐八家高层们均是笑逐颜开。
路明非则是静静的看着这群虚伪的人类。
他们以蝼蚁般的力量试图通过满盘算计来征服巨龙，殊不知也许在下一刻他们将会失去生命。
不知是该赞赏他们的勇气，还是嘲笑他们的无知。
可能这便是人类可贵的品质之一。
“路君，昂热的事，你怎么看？”犬山贺重新拉回到这个话题。
“犬山家主认为如何？”
“合作，生，拒绝，死！”
犬山贺笑道，他想说这句话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昂热这个名字是刻在他心里最深的梦魇。
一时间宴会大厅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
就在众人正在吃席时。
“踏踏踏。”
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一个银白色头发、穿着西装的老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
希尔伯特·让·昂热。
世界上最强大的混血种之一，卡塞尔学院的校长。
蛇岐八家的人们眼神中透出不善，他们忍受这个男人很久了。
“阿贺，好久不见。”
昂热大笑说，像是没看到众人的眼神一样，大步流星的走入宴厅。
他站在路明非旁边的位置，示意坐在这里的人走开。
“你......”那个人刚想说些什么。
但昂热的眼神中恰当的展露出杀意，也许下一刻，他的喉咙将会喷涌出鲜血。
“让开！”犬山贺大喊，“昂热校长大驾光临，如果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请见谅！”
“阿贺，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这么客气干嘛？”昂热大笑。
阿贺这个称呼，自从他成为犬山家家主之后，没有人敢叫过。
但这个男人不一样，他是昂热。
“上去伺候校长。”犬山贺依旧微笑，招招手。
几个年轻漂亮、穿着海军制服的女孩走向前去，端上酒水佳肴。
“哈哈哈，阿贺啊，你依旧是这么深的我心。”
昂热大笑，转头对路明非说，“路明非，我们应该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确实是有一段时间了。”路明非说。
“上次贝奥武夫的事，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昂热举起酒杯，笑着说，“正好借着阿贺的这次宴会借花献佛。”
“却之不恭，校长您请随意。”犬山贺说。
喝下一杯酒后，昂热将话头指向犬山贺，“阿贺，我们是老熟人了，但......这次日本分部闹得动静不小。”
“校董会质问我是怎么管辖卡塞尔日本分部的，日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没有提前知道，你们让我这个校长很难办啊......”
听到‘日本分部’这四个字时，在座蛇岐八家的人们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们最忌讳的便是提到这个名号，何况还是在昂热的口中说出。
“昂热校长，蛇岐八家内部确实出了些问题，我们正积极的处理当中。”
犬山贺说，他将昂热的日本分部改为了蛇岐八家。
昂热把玩着酒杯，“我怎么记得蛇岐八家这个名号早就在1946年时已经消失？那时我代表卡塞尔学院来日本，你代表蛇岐八家跟我谈判，现在想想，时间过去了好久......”
犬山贺挥手，示意所有侍从们退下。
“校长，家族是很有诚意的邀请你来东京，你知道的，有很多混血种家族，包括秘党，都想要和我们合作。”
犬山贺继续说，秘党和昂热并不对付，而现在掌握着‘皇’的蛇岐八家有资格和世界上任何一个混血种势力进行谈判。
“那些歪瓜裂枣？阿贺，你这几十年是白过的吗？还是窝在这小岛里太久，让你的眼界变得狭隘？”
昂热的语气变得有些激烈。
“昂热！”犬山贺拍案而起，“你的狂妄未免太可笑了！你以为现在的蛇岐八家和1946年的时候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当时我来的时候是坐着美军的坦克登陆。”昂热笑道，“这次是直升机。”
犬山贺嘴角微微抽搐，昂热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他。
昂热不置与否，夹起一块三文鱼吃下，看向路明非，“这次来日本是为了那头龙吗？如果是的话，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
“不是，我只不过是陪她来东京旅游的，恰巧碰上了这件事。”路明非说，指了指酒德麻衣，“那些混血种家族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些人早就迫不及待的登上飞机，估计已经快抵达东京了吧，他们像苍蝇见到大便一样，抢着扑过来吃呢。”昂热不屑的说，“东京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上次这么热闹还是美军登陆的时候。”
这句话又刺痛了蛇岐八家高层的心。
“校长，家族让我在这里为您接风洗尘，是因为我们曾受您的恩惠，家族不想用激烈的方式解决问题。”
犬山贺平复了下心情，继续游说。
“恩惠？阿贺，你好意思提这个，我将日本分部全权交给你负责，你看看，现在估计是要翻天了。”昂热说，“还有，你觉得我会害怕激烈的方式吗？1946年我是独自来日本的，这一次也是独自。”
“意思是你想效仿当年吗？”犬山贺不再掩饰，怒喝说，“昂热，蛇岐八家已经不是当年的蛇岐八家，犬山贺也不再是当年的犬山贺！”
“终于说出来了吗？阿贺，这句话你忍了多久？”
昂热轻笑，“要是有必要的话，重走一次旧时路也不是不可能......”
场面上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路明非丝毫不惧，迎着犬山贺的目光看去。
过了一会儿......
犬山贺大笑，“原来是这样，老朽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他浑浊的眼神中透出一道寒光，但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
“来，吃饭。”犬山贺招呼在座的人，微笑说，“太郎，今天又迟到了。”
“犬山君见谅，来之前出了些状况......”
风魔小太郎拱手表示歉意。
“哦？”犬山贺疑惑说。
“是猛鬼众那边。”风魔小太郎也不顾及路明非在场，直言不讳的说，“他们在大阪那边活动的很频繁，像是在筹备什么。”
“是那群‘鬼’啊。”犬山贺叹了口气，这些‘鬼’大部分是他们蛇岐八家的子弟，“在进入高天原之前，必须将所有潜在的隐患清理干净。”
猛鬼众行事诡异，总是会在他们想不到的地方使绊子。
家族内部也有不少猛鬼众的成员卧底，这已经是蛇岐八家高层心照不宣的秘密，他们和猛鬼众就像是人和影子的关系一样，密不可分。
说完，他回头对路明非解释道，“路君，高天原是‘皇’的死亡之地。”
“稚生应该将‘皇’的资料都给你了，你可以自行探查，蛇岐八家不会阻拦你。”
“时机成熟的话，我会去的。”
路明非回道，他不用主动去寻找，只需要将最终成果抢过来即可。
犬山贺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只当是路明非想让其他混血种先一步进去探路。
那里不仅是‘皇’的死亡之地，也是蛇岐八家千年来的流放之地，数不清沦为死侍的‘鬼’被放逐在底下。
“路君很神秘，我在一位老朋友的口中才得知你的来历。”
“哪位？”路明非问。
“昂热，他是我的老朋友了，认识了大概有几十年了。”
犬山贺脸上露出追忆之色，第一次和昂热见面时，他还是一个拉皮条的小人物。
而现在，他已经是日本最大家族之一的家主，手底下掌握无数人的荣华富贵。
“他应该也会来日本吧。”
“当然，算算时间，他可能快到了。”犬山贺抬头看了眼时钟。
各大家主们齐聚一堂，自然不会是单为了路明非，还有那个即将到来的男人。
让蛇岐八家持续数十年屈辱的始作俑者，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路君和昂热的关系如何？”
犬山贺不经意的说。
“曾经合作过几次。”
“看来路君是个喜欢公平交易的人，我们蛇岐八家向来都崇尚诚信，相信路君对我们的印象还不错。”
路明非点点头，犬山贺似乎话里有话，“犬山家主，有话不妨直说。”
“昂热的思想一直停留在以前，我们想让他清醒一下认知......”犬山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话头一转，“我不知道路君正在图谋什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想要不只单单是皇。”
“何以见得？”路明非轻笑，他不信直觉这种鬼话。
“一切都太巧了，不是吗？”犬山贺说，“我们找到了酒德麻衣潜入高天原的录像，尽管删除的很干净，但我们还是成功的修复了。”
酒德麻衣放下筷子，抬起头来。
接着，犬山贺解答了她的疑惑，“存储在服务器的内容，辉夜姬会保留最底层的部分。”
“我不管你想要什么，从目前来看，我猜应该不是针对我们蛇岐八家，而是世界上的混血种家族。”
“犬山家主很聪明。”路明非默认说，“但......他们已经停不下来了。”
蛇岐八家在他计划里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每一步都是阳谋，无论他们做什么，都阻止不了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我知道，不然我们也不会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谈话。”犬山贺语气平静，他很好掩饰了心底的愤怒，如今蛇岐八家遭遇一切，便是路明非引起的。
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们只能理性的做出损失最小的选择，甚至......在其中获得利益。
“所以，犬山家主想如何？准备杀了我？”
路明非眼神扫过宴厅，每一处角落都埋伏着蛇岐八家的杀手。
尽管他们尽力的收敛气息，但还是逃不过路明非的眼睛。
“不，那些是为昂热准备的礼物。”犬山贺笑道，“我们和你没有直接的冲突，也许......还有同样的目标。”
“那些混血种家族，从来没有把蛇岐八家放在眼里，这种屈辱的感受，我们承受了将近百年！如今或许是最好的机会，一次反攻的机会，而路君你......似乎也和他们有仇怨？”
犬山贺终于不再掩饰他的怒火，蛇岐八家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继续的妥协下去。
“对，他们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太久了，该是时候让他们掉下来了！”
路明非直言不讳，蛇岐八家似乎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这条毒蛇一直都在伪装，等待猎物最放松的时候狠狠咬上一口。
“路君，既然我们的目标相同，不妨坦诚合作，蛇岐八家的诚意绝对能令你满意。”
犬山贺温和的说，他们也在赌，赌路明非和他们猜测的一样。
“诚意？”
“对，找到‘皇’后，我们一起共享‘皇血’的沐浴，传说中，承受皇血浇盖的混血种，能获得如同‘皇’一样的力量。”
犬山贺的语气充满诱惑，那可是次代种级别的力量，世界上没有一个混血种会不心动。
但他故意隐瞒了一部分真相，‘皇血’对除去白王血裔外的混血种来说，属于剧毒的物质。
就算是白王后裔也未必能获得‘皇’的力量，历史上只有那位‘影子天皇’才能算是真正的‘皇’。
“犬山家主的提议，真是诱人啊。”路明非装作感兴趣的模样，“那么蛇岐八家接下来的计划是？”
想要窃取白王力量的他，又怎么会对区区‘皇’的力量感兴趣。
“高天原中藏着无数被‘皇血’污染的尸守，它们会攻击入侵者。”
“只要把他们引进去，再将出口封闭，这样......他们就会永远的留在那个无天绝地的海底。”
“这么危险的地方，他们可不会轻易进入，更何况是大批量的进入。”
“我们自然会投入足够的诱饵，把他们这群贪婪的饿狼引进去，至于外面的混血种，就交给路君你了。我相信路君能够解决。”
“当然，想不到蛇岐八家能隐藏的这么深......”路明非失笑说，举起酒杯，“预祝我们成功！”
“合作愉快！”
犬山贺大笑，他那颗沉寂已久的心仿佛再次活了过来，历代蛇岐八家征服世界的夙愿，如今可能要在他们手里要实现了，这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路君以后就是我们蛇岐八家永远的朋友。”
“家族武运昌盛！”
风魔小太郎举杯庆祝，在座的各位蛇岐八家高层们均是笑逐颜开。
路明非则是静静的看着这群虚伪的人类。
他们以蝼蚁般的力量试图通过满盘算计来征服巨龙，殊不知也许在下一刻他们将会失去生命。
不知是该赞赏他们的勇气，还是嘲笑他们的无知。
可能这便是人类可贵的品质之一。
“路君，昂热的事，你怎么看？”犬山贺重新拉回到这个话题。
“犬山家主认为如何？”
“合作，生，拒绝，死！”
犬山贺笑道，他想说这句话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昂热这个名字是刻在他心里最深的梦魇。
一时间宴会大厅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
就在众人正在吃席时。
“踏踏踏。”
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一个银白色头发、穿着西装的老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
希尔伯特·让·昂热。
世界上最强大的混血种之一，卡塞尔学院的校长。
蛇岐八家的人们眼神中透出不善，他们忍受这个男人很久了。
“阿贺，好久不见。”
昂热大笑说，像是没看到众人的眼神一样，大步流星的走入宴厅。
他站在路明非旁边的位置，示意坐在这里的人走开。
“你......”那个人刚想说些什么。
但昂热的眼神中恰当的展露出杀意，也许下一刻，他的喉咙将会喷涌出鲜血。
“让开！”犬山贺大喊，“昂热校长大驾光临，如果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请见谅！”
“阿贺，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这么客气干嘛？”昂热大笑。
阿贺这个称呼，自从他成为犬山家家主之后，没有人敢叫过。
但这个男人不一样，他是昂热。
“上去伺候校长。”犬山贺依旧微笑，招招手。
几个年轻漂亮、穿着海军制服的女孩走向前去，端上酒水佳肴。
“哈哈哈，阿贺啊，你依旧是这么深的我心。”
昂热大笑，转头对路明非说，“路明非，我们应该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确实是有一段时间了。”路明非说。
“上次贝奥武夫的事，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昂热举起酒杯，笑着说，“正好借着阿贺的这次宴会借花献佛。”
“却之不恭，校长您请随意。”犬山贺说。
喝下一杯酒后，昂热将话头指向犬山贺，“阿贺，我们是老熟人了，但......这次日本分部闹得动静不小。”
“校董会质问我是怎么管辖卡塞尔日本分部的，日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没有提前知道，你们让我这个校长很难办啊......”
听到‘日本分部’这四个字时，在座蛇岐八家的人们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们最忌讳的便是提到这个名号，何况还是在昂热的口中说出。
“昂热校长，蛇岐八家内部确实出了些问题，我们正积极的处理当中。”
犬山贺说，他将昂热的日本分部改为了蛇岐八家。
昂热把玩着酒杯，“我怎么记得蛇岐八家这个名号早就在1946年时已经消失？那时我代表卡塞尔学院来日本，你代表蛇岐八家跟我谈判，现在想想，时间过去了好久......”
犬山贺挥手，示意所有侍从们退下。
“校长，家族是很有诚意的邀请你来东京，你知道的，有很多混血种家族，包括秘党，都想要和我们合作。”
犬山贺继续说，秘党和昂热并不对付，而现在掌握着‘皇’的蛇岐八家有资格和世界上任何一个混血种势力进行谈判。
“那些歪瓜裂枣？阿贺，你这几十年是白过的吗？还是窝在这小岛里太久，让你的眼界变得狭隘？”
昂热的语气变得有些激烈。
“昂热！”犬山贺拍案而起，“你的狂妄未免太可笑了！你以为现在的蛇岐八家和1946年的时候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当时我来的时候是坐着美军的坦克登陆。”昂热笑道，“这次是直升机。”
犬山贺嘴角微微抽搐，昂热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他。
昂热不置与否，夹起一块三文鱼吃下，看向路明非，“这次来日本是为了那头龙吗？如果是的话，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
“不是，我只不过是陪她来东京旅游的，恰巧碰上了这件事。”路明非说，指了指酒德麻衣，“那些混血种家族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些人早就迫不及待的登上飞机，估计已经快抵达东京了吧，他们像苍蝇见到大便一样，抢着扑过来吃呢。”昂热不屑的说，“东京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上次这么热闹还是美军登陆的时候。”
这句话又刺痛了蛇岐八家高层的心。
“校长，家族让我在这里为您接风洗尘，是因为我们曾受您的恩惠，家族不想用激烈的方式解决问题。”
犬山贺平复了下心情，继续游说。
“恩惠？阿贺，你好意思提这个，我将日本分部全权交给你负责，你看看，现在估计是要翻天了。”昂热说，“还有，你觉得我会害怕激烈的方式吗？1946年我是独自来日本的，这一次也是独自。”
“意思是你想效仿当年吗？”犬山贺不再掩饰，怒喝说，“昂热，蛇岐八家已经不是当年的蛇岐八家，犬山贺也不再是当年的犬山贺！”
“终于说出来了吗？阿贺，这句话你忍了多久？”
昂热轻笑，“要是有必要的话，重走一次旧时路也不是不可能......”
场面上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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