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预料之中
当与山谷之中的一方霸主达成了某种约定之后，维纳的生活就又回归了早些时候的平静之中。
一如寻常的小泰拉一般无二，只是祂表现得要更加自律一些。
每天按时摄入所需的能量，而后是足够的休眠。
至于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则花在了阅读书籍充实自己，以及努力深入这个世界的本源而努力。
后者外人不得而知，而单看前者，祂的常态表现也只是一个极其热爱学习与知识的孩子而已，正常情况下几乎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在祂身上。
但或许正是因为祂太过‘正常’，或者说健康，引起了那对夫妻的注意。
当祂名义上的‘母亲’，那位实力强大的大魔导师以‘父亲’的形象出现在祂眼前时，维纳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祂知道，自己的平静即将结束了。
“父..父亲...”维纳一如寻常幼童一般，仿佛受到了惊吓：“您是要，带我去哪儿？”
男人只是漠然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小孩，而后以魔法将其束缚住，准备带回魔法实验室之中。
对于这个当初害得自己‘难产而死’的后代，她并没有太多的情感与喜爱。
更不用说早在幼时踏入元素魔法一途之后，她就决定把一切都奉献给了自己所追求的，更高更远的魔法未来。
那传说中的‘元素圣灵’，她也想要去看一看...
只是天赋这种东西，真的是不以人的意志所转移的。
泰拉族有着其他种族所钦慕的魔法天赋，在寻常人眼里难以企及的‘元素大魔导’境界，任何一位在此道倾注了心血的泰拉魔法师都能抵达。
可是向上的道路是永无止境的，泰拉族在魔法一道的确很有天赋，但也正因如此，每一位泰拉魔法师都会本能的索求更高的境界。
一如人的贪婪，永远都无法满足...
而她的在其他种族眼里算得上绝伦，但在泰拉一族之中，也不过是寻常的中等偏上的水准而已。
而这种水平的天赋想要触及那即使在泰拉魔法师之中也极其稀少的‘元素圣灵’境界，即便有着悠久的寿命，她也没有自信能够抵达。
那不是纯粹的累积时间，就能够触及的领域。
那需要天赋。
而她，缺的就是这份天赋。
也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前方还有什么但却看不见，抓不住又拿不着’的求而不得，她的道路逐渐极端起来。
搬离了泰拉主城区，来到这荒芜又偏僻的无名山谷之中占山为王。
深入元素之道，开发和完善各种理念不同的魔法实验。
甚至是挑选了自己各种疯狂追求者之中综合素质最优秀的一个，与之结合以图孕育出天赋更高的血亲后代。
而她做的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从根源上解决一件事。
提炼改善甚至是彻底替换自己‘不够好’的天赋。
只不过改变魔法天赋是一条禁忌的，为所有泰拉魔法师组织所明令禁止的路，她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经验和对象。
一切都需要依靠她自己来摸索。
这一路自然是磕磕绊绊的。
母体生产却出现难产现象，也亏得她隐约触及了禁忌的第五元素，外加上自己挑选的‘爱人’也足够的爱她，主动奉献自己的肉体，她才得以幸免于难。
而后在‘爱人’暂时下线之后，她独自一人研究魔法的进度大打折扣。
本来寄予厚望的血亲后代也俨然活不到长大的样子，她自然也就熄了抢占这具身躯的念头。
毕竟倘若真的抢占了这具身体，即使契合度再高，天赋再好，活不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虽然是实力强大的大魔导师，但对于一个先天孱弱的幼儿身躯，也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原本已经被放弃了，任由其听天由命的后代，居然犹如奇迹一般的活了下来。
她的某些念头自然也逐渐重新升腾了起来。
工具人的身体虽然用着还行，但终归不甚契合，天赋也并不比她原生的身体好，也就是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才不得已使用了近十年时间。
而自己这个血亲后代...
“我有预感，你的魔法天赋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由于还不清楚后代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她并没有选择使用传送魔法。
而是一路带着维纳迅速的飞回了山谷中央的魔法实验室之中。
被紧紧束缚着的维纳显得十分的安静，对于对方丝毫不掩饰恶意的话语也置之不理，面容呆滞仿若被吓住了一般。
对此大魔导师也不以为意，由于内心激动，她的动作算得上粗鲁。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她的耐心本来也就不是用来浪费在这个没有什么感情的女儿身上的。
对于后代显然不正常的精神状态视若无物，她调动起魔法实验室的测验魔法阵，些微四元素的本源力量被其从本源海之中牵引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维纳呆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
这些被其借助魔法阵的力量牵引而来的四元素本源虽然非常稀少，但的的确确是这个世界的元素本源力量。
以对方的实力水准，放到前世根本不可能发生，也就这方出现了问题的寰宇才存在这种根本法则层面上的漏洞。
当然，即便如此，能做到这一步，也说明对方在元素一道的确有着一定的水准。
‘倒也不失为一个有潜力的大道探索者，可惜生不逢时，又走向了歪路...’祂心下暗自感叹着：‘这或许就是生活在道途不完善的世界中，寻道者的悲哀了吧...’
也不知是有感而发，还是与此方寰宇残余的某种伟大意志产生了共鸣，祂的心底莫名升起了一抹悲哀之意。
这股哀伤之感甚至强烈到表露于面，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别担心，如果你天赋不好，什么都不会发生。”占据着‘爱人’身躯的大魔导师难得笑着安危道：“而如果天赋绝佳，你也不用担心，不会感受到痛苦的...”
或许是为了分散维纳的注意，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四元素的力量牵引到维纳身下魔法阵的四方角落。
在某种共鸣之下，魔力自发的化作纽带，与四元素本源构成联系。
而随着维纳的魔力供给，四方颜色各异的元素绽放出了相同璀璨耀眼的光芒。
“实在是...太美了...”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的风景，她发出了由衷的感叹，甚至脸上显露出了不正常的红晕。
‘他’看起来很激动。
而维纳感受着那随着回流的魔力，即将一同到来的四元素本源，祂的眉头逐渐皱起。
本源力量自然是好东西，但对于现在的祂而言，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祂现在的原生身体虽然大有改善，但也只是能够承载更多一点的魔力，甚至偶尔使用的元素魔法都是以魔力从中调节来实现，而非直接运用元素之力。
就更不用说这些元素本源了。
倘若真让这些本源融入到祂的体内，就如本就脆弱的裂纹瓷瓶置入滚烫的热水，顷刻间就会让那些本就存在的裂纹炸裂开来。
“你的天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当从那元素闪烁的辉光之中回神，她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这个并不疼爱的女儿：“这般天赋，也算是对得起令我难产而死的疼痛了。”
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轻柔的抚上祂的眉梢：“别怕，不会疼的。”
维纳看了一眼这个到现在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母亲’，并没有打算向对方解释自己皱眉的原因。
就好像祂从不曾注意对方的名字一般，自对方做出了选择之后，已经成为了敌人的她，并没有足够的资格让祂铭记。
那早就不重要了。
无形的魔力在祂精细的控制下化作细丝，从束缚着祂的不知名魔法手段之中渗透出来，而后侵入到脚下的魔法阵之中。
对方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不想死的祂也只能自力更生了。
轻易的找到了魔法阵的枢纽，而后魔力缠绕，以巧劲将之崩解。
祂动手的那一刻，魔法阵随之而崩毁，那被牵引而来的元素本源既是魔法阵的‘成果’，也是锚定魔法阵的阵点。
枢纽被毁，两者之间相辅相成的紧密联系也随之破裂。
“！！！”这般变故自然惊吓到了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她先是迅速的释放出魔法将维纳庇护起来，而后才探查起变故的原因。
“四元素之间的平衡被外在魔力干扰失衡了？”她皱着眉头，对于自己探查到的结论感到莫名。
要知道作为大魔导师的她，在元素以及相关的魔法领域，都是得到了绝对认可的，她所构建的元素魔法阵，怎么可能存在这种瑕疵？
但此刻事实摆在她的眼前。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所有检查的结果都是，四元素魔法阵被外界的无序魔力影响以至于失衡破碎。
“是因为这个不契合的身躯么...”她寻找着原因，语气莫名。
看向被她庇护起来的维纳，眼神灼热：“不过很快...我就不需要受这种委屈了，而我的未来也...”
后面的话语微不可察，但想来也不过会是一些在祂看来毫无意义的臆想。
维纳低垂眼眸，整个人看起来仿若没能从一系列的变故之中回神一般，变换的元素光辉使得祂的面庞显得有些晦暗。
“来吧，维纳...”将起伏的元素平定下来之后，她的话语再度响起：“我的女儿，将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你确定么？亲爱的‘父亲’大人...”像是得到了什么讯号一般，维纳低垂的头微微抬起，看起来似笑非笑。
“或者说，亲爱的‘母亲’？”
一如寻常的小泰拉一般无二，只是祂表现得要更加自律一些。
每天按时摄入所需的能量，而后是足够的休眠。
至于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则花在了阅读书籍充实自己，以及努力深入这个世界的本源而努力。
后者外人不得而知，而单看前者，祂的常态表现也只是一个极其热爱学习与知识的孩子而已，正常情况下几乎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在祂身上。
但或许正是因为祂太过‘正常’，或者说健康，引起了那对夫妻的注意。
当祂名义上的‘母亲’，那位实力强大的大魔导师以‘父亲’的形象出现在祂眼前时，维纳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祂知道，自己的平静即将结束了。
“父..父亲...”维纳一如寻常幼童一般，仿佛受到了惊吓：“您是要，带我去哪儿？”
男人只是漠然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小孩，而后以魔法将其束缚住，准备带回魔法实验室之中。
对于这个当初害得自己‘难产而死’的后代，她并没有太多的情感与喜爱。
更不用说早在幼时踏入元素魔法一途之后，她就决定把一切都奉献给了自己所追求的，更高更远的魔法未来。
那传说中的‘元素圣灵’，她也想要去看一看...
只是天赋这种东西，真的是不以人的意志所转移的。
泰拉族有着其他种族所钦慕的魔法天赋，在寻常人眼里难以企及的‘元素大魔导’境界，任何一位在此道倾注了心血的泰拉魔法师都能抵达。
可是向上的道路是永无止境的，泰拉族在魔法一道的确很有天赋，但也正因如此，每一位泰拉魔法师都会本能的索求更高的境界。
一如人的贪婪，永远都无法满足...
而她的在其他种族眼里算得上绝伦，但在泰拉一族之中，也不过是寻常的中等偏上的水准而已。
而这种水平的天赋想要触及那即使在泰拉魔法师之中也极其稀少的‘元素圣灵’境界，即便有着悠久的寿命，她也没有自信能够抵达。
那不是纯粹的累积时间，就能够触及的领域。
那需要天赋。
而她，缺的就是这份天赋。
也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前方还有什么但却看不见，抓不住又拿不着’的求而不得，她的道路逐渐极端起来。
搬离了泰拉主城区，来到这荒芜又偏僻的无名山谷之中占山为王。
深入元素之道，开发和完善各种理念不同的魔法实验。
甚至是挑选了自己各种疯狂追求者之中综合素质最优秀的一个，与之结合以图孕育出天赋更高的血亲后代。
而她做的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从根源上解决一件事。
提炼改善甚至是彻底替换自己‘不够好’的天赋。
只不过改变魔法天赋是一条禁忌的，为所有泰拉魔法师组织所明令禁止的路，她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经验和对象。
一切都需要依靠她自己来摸索。
这一路自然是磕磕绊绊的。
母体生产却出现难产现象，也亏得她隐约触及了禁忌的第五元素，外加上自己挑选的‘爱人’也足够的爱她，主动奉献自己的肉体，她才得以幸免于难。
而后在‘爱人’暂时下线之后，她独自一人研究魔法的进度大打折扣。
本来寄予厚望的血亲后代也俨然活不到长大的样子，她自然也就熄了抢占这具身躯的念头。
毕竟倘若真的抢占了这具身体，即使契合度再高，天赋再好，活不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她虽然是实力强大的大魔导师，但对于一个先天孱弱的幼儿身躯，也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这个原本已经被放弃了，任由其听天由命的后代，居然犹如奇迹一般的活了下来。
她的某些念头自然也逐渐重新升腾了起来。
工具人的身体虽然用着还行，但终归不甚契合，天赋也并不比她原生的身体好，也就是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才不得已使用了近十年时间。
而自己这个血亲后代...
“我有预感，你的魔法天赋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由于还不清楚后代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她并没有选择使用传送魔法。
而是一路带着维纳迅速的飞回了山谷中央的魔法实验室之中。
被紧紧束缚着的维纳显得十分的安静，对于对方丝毫不掩饰恶意的话语也置之不理，面容呆滞仿若被吓住了一般。
对此大魔导师也不以为意，由于内心激动，她的动作算得上粗鲁。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她的耐心本来也就不是用来浪费在这个没有什么感情的女儿身上的。
对于后代显然不正常的精神状态视若无物，她调动起魔法实验室的测验魔法阵，些微四元素的本源力量被其从本源海之中牵引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维纳呆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
这些被其借助魔法阵的力量牵引而来的四元素本源虽然非常稀少，但的的确确是这个世界的元素本源力量。
以对方的实力水准，放到前世根本不可能发生，也就这方出现了问题的寰宇才存在这种根本法则层面上的漏洞。
当然，即便如此，能做到这一步，也说明对方在元素一道的确有着一定的水准。
‘倒也不失为一个有潜力的大道探索者，可惜生不逢时，又走向了歪路...’祂心下暗自感叹着：‘这或许就是生活在道途不完善的世界中，寻道者的悲哀了吧...’
也不知是有感而发，还是与此方寰宇残余的某种伟大意志产生了共鸣，祂的心底莫名升起了一抹悲哀之意。
这股哀伤之感甚至强烈到表露于面，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别担心，如果你天赋不好，什么都不会发生。”占据着‘爱人’身躯的大魔导师难得笑着安危道：“而如果天赋绝佳，你也不用担心，不会感受到痛苦的...”
或许是为了分散维纳的注意，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四元素的力量牵引到维纳身下魔法阵的四方角落。
在某种共鸣之下，魔力自发的化作纽带，与四元素本源构成联系。
而随着维纳的魔力供给，四方颜色各异的元素绽放出了相同璀璨耀眼的光芒。
“实在是...太美了...”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美的风景，她发出了由衷的感叹，甚至脸上显露出了不正常的红晕。
‘他’看起来很激动。
而维纳感受着那随着回流的魔力，即将一同到来的四元素本源，祂的眉头逐渐皱起。
本源力量自然是好东西，但对于现在的祂而言，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祂现在的原生身体虽然大有改善，但也只是能够承载更多一点的魔力，甚至偶尔使用的元素魔法都是以魔力从中调节来实现，而非直接运用元素之力。
就更不用说这些元素本源了。
倘若真让这些本源融入到祂的体内，就如本就脆弱的裂纹瓷瓶置入滚烫的热水，顷刻间就会让那些本就存在的裂纹炸裂开来。
“你的天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当从那元素闪烁的辉光之中回神，她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这个并不疼爱的女儿：“这般天赋，也算是对得起令我难产而死的疼痛了。”
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轻柔的抚上祂的眉梢：“别怕，不会疼的。”
维纳看了一眼这个到现在连名字都还不知道的‘母亲’，并没有打算向对方解释自己皱眉的原因。
就好像祂从不曾注意对方的名字一般，自对方做出了选择之后，已经成为了敌人的她，并没有足够的资格让祂铭记。
那早就不重要了。
无形的魔力在祂精细的控制下化作细丝，从束缚着祂的不知名魔法手段之中渗透出来，而后侵入到脚下的魔法阵之中。
对方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不想死的祂也只能自力更生了。
轻易的找到了魔法阵的枢纽，而后魔力缠绕，以巧劲将之崩解。
祂动手的那一刻，魔法阵随之而崩毁，那被牵引而来的元素本源既是魔法阵的‘成果’，也是锚定魔法阵的阵点。
枢纽被毁，两者之间相辅相成的紧密联系也随之破裂。
“！！！”这般变故自然惊吓到了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她先是迅速的释放出魔法将维纳庇护起来，而后才探查起变故的原因。
“四元素之间的平衡被外在魔力干扰失衡了？”她皱着眉头，对于自己探查到的结论感到莫名。
要知道作为大魔导师的她，在元素以及相关的魔法领域，都是得到了绝对认可的，她所构建的元素魔法阵，怎么可能存在这种瑕疵？
但此刻事实摆在她的眼前。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所有检查的结果都是，四元素魔法阵被外界的无序魔力影响以至于失衡破碎。
“是因为这个不契合的身躯么...”她寻找着原因，语气莫名。
看向被她庇护起来的维纳，眼神灼热：“不过很快...我就不需要受这种委屈了，而我的未来也...”
后面的话语微不可察，但想来也不过会是一些在祂看来毫无意义的臆想。
维纳低垂眼眸，整个人看起来仿若没能从一系列的变故之中回神一般，变换的元素光辉使得祂的面庞显得有些晦暗。
“来吧，维纳...”将起伏的元素平定下来之后，她的话语再度响起：“我的女儿，将你的身体...交给我吧...”
“你确定么？亲爱的‘父亲’大人...”像是得到了什么讯号一般，维纳低垂的头微微抬起，看起来似笑非笑。
“或者说，亲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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