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空寂之谷
“自然是做你不敢做的事情了。”对方有顾虑，畏首畏尾，但祂没有。
更何况笼罩着整个山谷的庞大魔法阵的主导权还在对方的手中，而祂需要这份力量来达成某些目的。
比如说答应了沃索的承诺。
而祂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非常信守承诺的人，过去从来没有毁约，未来也没想过要打破这一守则。
“住手！”作为大魔导师，对方在她分心时做的小动作在看到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这也是她大惊失色的原因。
维纳显然是不可能听她的，在被对方察觉到之后就不再遮掩动作了，比对方更精纯的魔力迅速又自然的渗透着浅层大地之中的魔法阵。
祂可从没有忘记，这片在双方战斗之中已经化作废墟的区域，是笼罩整个山谷的超巨型四元素魔法阵的核心枢纽。
当然，祂现在做的并不是抢占对魔法阵的控制权，对方作为魔法阵的构架者，在这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
即便祂在技巧方面要剩对方一筹，又占了一定的先手，但这些优势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后，也十分的有限。
而一旦陷入拉锯战，祂贫瘠的魔力可不够挥霍的。
非常清楚这一点的维纳并没有不自量力的打算，祂在做的是一件更轻松的事情。
同样的一样东西，毁灭永远要比创造更加轻松，这一点几乎是众所周知的。
也是惯例。
祂明白对方将这座魔法阵看得很重，也能理解，毕竟这几乎可以说是对方的全部依仗了。
但祂不是，祂还有新交的朋友。
“你疯了么？”莉莎不知道是第几次升起这种想法了：“再破坏下去，魔法枢纽失衡之后，四元素之间的和谐也会被打破的。”
她转头对沃索道：“你不组织她么？你应该知道，一旦四元素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它是会爆炸的！”
“那种爆炸之中，即便你提前预留了手段，又能剩下多少？而即便能够活下来，你又还能残留几分力量？”
“作为魔物领主的你应该也明白，在魔界这种地方陷入虚弱又意味着什么...”
她一边游说着沃索，一边试图阻止维纳的动作。
嗯，双重意义上的。
只不过物理层面上的阻止都被沉默的沃索拦截了下来，而魔力层面上的交锋，作为防守方又失了先手的她先天就处于绝对的劣势。
她竭尽全力的阻止，也只是些许减缓了魔法枢纽破损的速度。
作为大魔导师的她此刻显得很无力。
而当某个界限被触及，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凭空响起。
莉莎停下来自己已经没有意义的阻止行为，而维纳也停止了破坏的动作。
已经足够了，以对方的水准，这座魔法阵已经没有了修复的可能了。
换句话说，笼罩整个山谷的魔法阵已经陷入了失衡状态，距离发生魔法大爆炸也不会需要多少时间。
莉莎周身的魔力平息，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对此维纳颇感意外，毕竟祂原本设想的可能性中，最大概率是对方会在失败之后第一时间逃跑的。
不过祂也只是挑了挑眉，对方不打算逃跑于祂而言也算好事，至少不用再浪费力气来阻止对方逃跑。
而只要等到爆炸发生，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这对于祂而言，是结束，也会是开始。
“哼哼...哈哈哈哈！！！”在等待爆炸来临的死寂之中，沉默的莉莎忽然爆发出可怕的魔力波动。
她狂笑着，面容狰狞：“你有什么谋划的吧！”
“你一定在谋划着什么对吧！”元素的力量在她周身汇聚，失衡的四元素魔法阵让这一过程更加的迅速。
与之相对的，她的这番动静也进一步刺激了失衡中的魔法阵。
“不管你在谋划着什么...”她看着维纳，她知道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她的‘女儿’：“你让我失了希望...”
“既然你想要它爆炸，那我就让它爆炸得更猛烈些！”死志已升，她笑出了眼泪：“不管你企图着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太轻易得到它的...”
对方显然是早有预谋的，直至现在她都不知道将自己逼到这种地步的敌人到底是谁。
说实话，她感到害怕了。
她畏惧这个未知的存在，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对方所说的，至少不全相信。
她也始终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可谓深不可测的‘老家伙’，在她身边潜伏了近十年时间，到底想要谋夺什么。
而她到底又有什么好值得对方这般费尽心思的。
甚至她还设想过，对方纯粹就是为了来报复她，只为当面掐灭她更进一步的希望之火。
可她为人虽然自知不行，但也不曾有过这般恨毒了她的敌人。
毕竟大多数敌人，她一般当场就解决了，断不可能放虎归山，给自己留下任何可能存在的隐患。
似乎找不出任何合理并且能够成立的缘由。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降临吧...【陨星幻灭】。”这一次释放魔法，她没有一如先前那般呼喊出来。
但与这份微不可察的轻声所截然相反的，是那魔法带来的可怕动静。
巨大的元素水晶柱自虚空凝聚，而后坠落下来。
被魔法加速了的各色元素水晶柱带着巨大的势能，轰击向了大地。
而相比于元素水晶遭遇冲撞之后产生的元素爆炸，这些势能造成的冲击伤害又显得不值一提。
大量的四元素相互冲撞变得混乱无序，而后是无量的元素之光，炽热、寒冷、麻痹、幽暗...
四元素的力量变得极其暴躁，随之产生的连锁反应又加剧了这一过程，乃至提升了之后更高的威力上限。
在这毫无保留的最后一击中，作为施法者的莉莎是第一个遭受冲击的。
当不可估量的元素之力扫荡而过，一脸畅快之意的莉莎直接消融于其中，真正意义上的与元素融为了一体。
而早有准备的维纳虽然为对方最后所绽放的光芒感叹，却也并不慌乱。
趁着沃索调动衍生子体挡住了第一波冲击的间隙，维纳引动预先留下的布置。
“咔咯...咔...”魔法阵不堪重负的声音更加清脆，也更加清晰。
祂将魔法阵与阵点之间的联系进行了加强，随后立于四方的巨型元素水晶便迅速的爬满了裂纹。
见到这一幕的维纳并不紧张，祂要的就是这些作为原本作为阵点的巨型元素水晶爆炸。
不过这种爆炸与外人想象的爆炸并不太一样。
借助魔法阵残存的力量，维纳勉强牵引一部分核心的四元素之力。
在阵点终于不堪重负彻底碎裂时，祂顺势将这些即将宣泄而出的力量引导向了莉莎所引爆的力量。
当这两股相似但又不太相同的力量产生冲击，即便只是余波也让勉力支撑防御的沃索出现了破绽。
索性还有维纳，祂即使的补上了这部分防御漏洞。
当然，这废了祂不小的力气。
“放心，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在这种可怕的元素洪流之中，即便只是些许的余波都有可能将两人覆灭。
是以即便是魔物领主，沃索也不可避免的升起了些许的畏惧，而就在一旁的维纳自然不会没有察觉。
祂难得安抚着：“当这股洪流相互碰撞结束之后，便会结出最璀璨的，属于元素真正的精华之所在。”
“那些东西，会是你返本归元，蜕茧成蝶最好的资粮。”祂的话对于沃索有着无限的诱惑：“而那也会是你重走道路上累积起来的，最初的财富。”
仿佛在印证着祂说的一般，在元素洪流逐渐减弱之后，有某种纯粹的力量在孕育。
“本源结晶...”当那四颗鸡蛋大小的水晶出现时，无序的元素洪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其中。
“比我想象的要大上一些。”当元素洪流彻底消散，此地除了一副被天灾席卷过了的样子之外，连空气之中都没有丝毫遗留的元素之力。
此地出现元素空白期，使得更远处的元素自发的朝着这边‘流淌’过来。
维纳直接上前以魔力封锁住四颗本源结晶，将之与外界的元素相隔绝，使得它们不能再继续吸收。
“可惜...如果是完整的元素就好了...”此番闹出的动静可不小，甚至对魔界本身都是一种破坏和伤害。
这种事情短期内显然是没办法来第二次了。
而且这次是有一位已经死去的大魔导师能够背锅，下次可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你的栖息地应该能够通往地下深处吧。”虽是疑问句，但祂的语气十分肯定：“走吧，我们需要消失一段时间才行。”
既是为了避避风头，也是为了消化一下此次收获。
这些本源水晶虽然珍贵，但也不足以让祂升起贪婪之心，自然也不会毁约。
“在你借助本源之力蜕变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需要足够的安静，还有安全...”
至于阴暗的地底是否舒适？只要能够活下来就够了，毕竟现在条件确实有限，而相比于纯粹的物质享受，祂更热衷于探索大道未知。
一大一小，两个风格迥异的存在消失在了被元素洪流抹平的坍塌地洞之中。
而在两天之后，才有外界存在壮着胆子来到这座几乎什么都没有遗留的山谷之中探查。
前两天的那番动静，周边的魔物都感受到了。
无智的魔物自一开始就在本能的驱使下远远的逃离，而生出智慧的魔物在等动静平息之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探查情况。
当看到山谷之中的惨象后，他们又默默的离开。
“看来这荆棘山谷又要归于寂静荒芜之中了...”
那除了碎石连颗草都没有的情况，让这些还打算捡漏的外来者熄了心思。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谁会在意的。
至少，在明显没有利益的情况下，那原本山谷主宰者的死活，并不在魔物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惜了...”
他们在遗憾着什么，但显然不会是可惜生命的消逝。
在魔界，没有价值的东西是不值得留恋，也没有谁会在意的。
荒芜重新笼罩了这座无名的山谷。
什么也没有留下。
更何况笼罩着整个山谷的庞大魔法阵的主导权还在对方的手中，而祂需要这份力量来达成某些目的。
比如说答应了沃索的承诺。
而祂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非常信守承诺的人，过去从来没有毁约，未来也没想过要打破这一守则。
“住手！”作为大魔导师，对方在她分心时做的小动作在看到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这也是她大惊失色的原因。
维纳显然是不可能听她的，在被对方察觉到之后就不再遮掩动作了，比对方更精纯的魔力迅速又自然的渗透着浅层大地之中的魔法阵。
祂可从没有忘记，这片在双方战斗之中已经化作废墟的区域，是笼罩整个山谷的超巨型四元素魔法阵的核心枢纽。
当然，祂现在做的并不是抢占对魔法阵的控制权，对方作为魔法阵的构架者，在这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
即便祂在技巧方面要剩对方一筹，又占了一定的先手，但这些优势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后，也十分的有限。
而一旦陷入拉锯战，祂贫瘠的魔力可不够挥霍的。
非常清楚这一点的维纳并没有不自量力的打算，祂在做的是一件更轻松的事情。
同样的一样东西，毁灭永远要比创造更加轻松，这一点几乎是众所周知的。
也是惯例。
祂明白对方将这座魔法阵看得很重，也能理解，毕竟这几乎可以说是对方的全部依仗了。
但祂不是，祂还有新交的朋友。
“你疯了么？”莉莎不知道是第几次升起这种想法了：“再破坏下去，魔法枢纽失衡之后，四元素之间的和谐也会被打破的。”
她转头对沃索道：“你不组织她么？你应该知道，一旦四元素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它是会爆炸的！”
“那种爆炸之中，即便你提前预留了手段，又能剩下多少？而即便能够活下来，你又还能残留几分力量？”
“作为魔物领主的你应该也明白，在魔界这种地方陷入虚弱又意味着什么...”
她一边游说着沃索，一边试图阻止维纳的动作。
嗯，双重意义上的。
只不过物理层面上的阻止都被沉默的沃索拦截了下来，而魔力层面上的交锋，作为防守方又失了先手的她先天就处于绝对的劣势。
她竭尽全力的阻止，也只是些许减缓了魔法枢纽破损的速度。
作为大魔导师的她此刻显得很无力。
而当某个界限被触及，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凭空响起。
莉莎停下来自己已经没有意义的阻止行为，而维纳也停止了破坏的动作。
已经足够了，以对方的水准，这座魔法阵已经没有了修复的可能了。
换句话说，笼罩整个山谷的魔法阵已经陷入了失衡状态，距离发生魔法大爆炸也不会需要多少时间。
莉莎周身的魔力平息，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对此维纳颇感意外，毕竟祂原本设想的可能性中，最大概率是对方会在失败之后第一时间逃跑的。
不过祂也只是挑了挑眉，对方不打算逃跑于祂而言也算好事，至少不用再浪费力气来阻止对方逃跑。
而只要等到爆炸发生，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这对于祂而言，是结束，也会是开始。
“哼哼...哈哈哈哈！！！”在等待爆炸来临的死寂之中，沉默的莉莎忽然爆发出可怕的魔力波动。
她狂笑着，面容狰狞：“你有什么谋划的吧！”
“你一定在谋划着什么对吧！”元素的力量在她周身汇聚，失衡的四元素魔法阵让这一过程更加的迅速。
与之相对的，她的这番动静也进一步刺激了失衡中的魔法阵。
“不管你在谋划着什么...”她看着维纳，她知道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她的‘女儿’：“你让我失了希望...”
“既然你想要它爆炸，那我就让它爆炸得更猛烈些！”死志已升，她笑出了眼泪：“不管你企图着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太轻易得到它的...”
对方显然是早有预谋的，直至现在她都不知道将自己逼到这种地步的敌人到底是谁。
说实话，她感到害怕了。
她畏惧这个未知的存在，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对方所说的，至少不全相信。
她也始终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可谓深不可测的‘老家伙’，在她身边潜伏了近十年时间，到底想要谋夺什么。
而她到底又有什么好值得对方这般费尽心思的。
甚至她还设想过，对方纯粹就是为了来报复她，只为当面掐灭她更进一步的希望之火。
可她为人虽然自知不行，但也不曾有过这般恨毒了她的敌人。
毕竟大多数敌人，她一般当场就解决了，断不可能放虎归山，给自己留下任何可能存在的隐患。
似乎找不出任何合理并且能够成立的缘由。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降临吧...【陨星幻灭】。”这一次释放魔法，她没有一如先前那般呼喊出来。
但与这份微不可察的轻声所截然相反的，是那魔法带来的可怕动静。
巨大的元素水晶柱自虚空凝聚，而后坠落下来。
被魔法加速了的各色元素水晶柱带着巨大的势能，轰击向了大地。
而相比于元素水晶遭遇冲撞之后产生的元素爆炸，这些势能造成的冲击伤害又显得不值一提。
大量的四元素相互冲撞变得混乱无序，而后是无量的元素之光，炽热、寒冷、麻痹、幽暗...
四元素的力量变得极其暴躁，随之产生的连锁反应又加剧了这一过程，乃至提升了之后更高的威力上限。
在这毫无保留的最后一击中，作为施法者的莉莎是第一个遭受冲击的。
当不可估量的元素之力扫荡而过，一脸畅快之意的莉莎直接消融于其中，真正意义上的与元素融为了一体。
而早有准备的维纳虽然为对方最后所绽放的光芒感叹，却也并不慌乱。
趁着沃索调动衍生子体挡住了第一波冲击的间隙，维纳引动预先留下的布置。
“咔咯...咔...”魔法阵不堪重负的声音更加清脆，也更加清晰。
祂将魔法阵与阵点之间的联系进行了加强，随后立于四方的巨型元素水晶便迅速的爬满了裂纹。
见到这一幕的维纳并不紧张，祂要的就是这些作为原本作为阵点的巨型元素水晶爆炸。
不过这种爆炸与外人想象的爆炸并不太一样。
借助魔法阵残存的力量，维纳勉强牵引一部分核心的四元素之力。
在阵点终于不堪重负彻底碎裂时，祂顺势将这些即将宣泄而出的力量引导向了莉莎所引爆的力量。
当这两股相似但又不太相同的力量产生冲击，即便只是余波也让勉力支撑防御的沃索出现了破绽。
索性还有维纳，祂即使的补上了这部分防御漏洞。
当然，这废了祂不小的力气。
“放心，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在这种可怕的元素洪流之中，即便只是些许的余波都有可能将两人覆灭。
是以即便是魔物领主，沃索也不可避免的升起了些许的畏惧，而就在一旁的维纳自然不会没有察觉。
祂难得安抚着：“当这股洪流相互碰撞结束之后，便会结出最璀璨的，属于元素真正的精华之所在。”
“那些东西，会是你返本归元，蜕茧成蝶最好的资粮。”祂的话对于沃索有着无限的诱惑：“而那也会是你重走道路上累积起来的，最初的财富。”
仿佛在印证着祂说的一般，在元素洪流逐渐减弱之后，有某种纯粹的力量在孕育。
“本源结晶...”当那四颗鸡蛋大小的水晶出现时，无序的元素洪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入其中。
“比我想象的要大上一些。”当元素洪流彻底消散，此地除了一副被天灾席卷过了的样子之外，连空气之中都没有丝毫遗留的元素之力。
此地出现元素空白期，使得更远处的元素自发的朝着这边‘流淌’过来。
维纳直接上前以魔力封锁住四颗本源结晶，将之与外界的元素相隔绝，使得它们不能再继续吸收。
“可惜...如果是完整的元素就好了...”此番闹出的动静可不小，甚至对魔界本身都是一种破坏和伤害。
这种事情短期内显然是没办法来第二次了。
而且这次是有一位已经死去的大魔导师能够背锅，下次可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你的栖息地应该能够通往地下深处吧。”虽是疑问句，但祂的语气十分肯定：“走吧，我们需要消失一段时间才行。”
既是为了避避风头，也是为了消化一下此次收获。
这些本源水晶虽然珍贵，但也不足以让祂升起贪婪之心，自然也不会毁约。
“在你借助本源之力蜕变的这段时间里，我们需要足够的安静，还有安全...”
至于阴暗的地底是否舒适？只要能够活下来就够了，毕竟现在条件确实有限，而相比于纯粹的物质享受，祂更热衷于探索大道未知。
一大一小，两个风格迥异的存在消失在了被元素洪流抹平的坍塌地洞之中。
而在两天之后，才有外界存在壮着胆子来到这座几乎什么都没有遗留的山谷之中探查。
前两天的那番动静，周边的魔物都感受到了。
无智的魔物自一开始就在本能的驱使下远远的逃离，而生出智慧的魔物在等动静平息之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探查情况。
当看到山谷之中的惨象后，他们又默默的离开。
“看来这荆棘山谷又要归于寂静荒芜之中了...”
那除了碎石连颗草都没有的情况，让这些还打算捡漏的外来者熄了心思。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谁会在意的。
至少，在明显没有利益的情况下，那原本山谷主宰者的死活，并不在魔物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惜了...”
他们在遗憾着什么，但显然不会是可惜生命的消逝。
在魔界，没有价值的东西是不值得留恋，也没有谁会在意的。
荒芜重新笼罩了这座无名的山谷。
什么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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