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代价
在那魔法仪式的最后阶段，维纳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想着将那还剩下的些许仪式力量利用起来，给自己相对孱弱的肉身来一次洗练。
祂自升起这个念头开始就不曾想过一步登天，彻底摆脱来自肉身的扼制。
是以在最后力量耗尽，洗练被迫终止时，祂并没有多大的感受。
再加上【三生】与【万物】的完成，祂分去心神也就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变化。
但在一切检查结束，祂都要准备出门的了。
下意识的自检才让祂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量级的不足导致洗练蜕变进行到一半之后被迫终止导致的结果么...”祂很快就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也不知这是福是祸。”就目前来说，这个问题带给祂的是‘利大于弊’的情况。
维纳皱眉沉思了片刻，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补足蜕变过程中那不足的力量，但祂现在可没有太好的办法去筹集这种能量。
至少祂短时间内并不能再进行第二次‘转职’。
刚刚稳定下来的【三生】与【万物】也经不起这样的来回折腾。
“不过是身体的生长速度被拉低了而已，我也并不打算与人近身搏斗，幼小的身体倒也不影响我施法。”
祂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不过对于祂而言，这种几乎算得上是身体‘停止生长’的代价其实并不算太过沉重。
但好说完全没有什么影响那也不现实，毕竟大多数生命都是视觉生物，一个过分弱小的形象，有时候或许可能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波折。
“嘛...只要我强大得够快，提前补足这一份缺失的‘能量’，就没人能发现我的异常情况了。”
想要做到这一点自然不会像祂说起来的那么简单，但对于祂而言，这也并不是不可能。
只是祂或许要忙碌许多了。
一边重新规划着之后的安排，一边收拾起被使用完的冥想室。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祂所带进来的魔法材料几乎一点都不剩，而余下的些许边角料也化作了‘书之界’中并不起眼的一处山石，或是水流。
主要还是整理一下，祂虽然将仪式的动静控制到很小的程度，并没有让冥想室之中显得特别狼藉，但出于礼貌，祂还是需要将散乱的东西都归于原处的。
别人或许不会在意，但祂不能不做。
再说，就像是没有人会喜欢不讲礼貌的人一样，也没有谁会讨厌那些真正懂礼仪的人。
无关祂的强大与弱小。
借助魔法的力量，这些琐事很快就完成了。
当一切一如祂进来时一般无二后，祂推开了那扇关闭许久的门。
门外安静等候着的凯蒂两人第一时间就将目光放了过来。
“看起来你完成得很顺利。”凯蒂一副松了一口气一般，而后看了一眼那本漂浮在维纳身旁的书册，笑着对维纳说道：“我们等了许久都没感受到里面有动静，还以为你没开始呢。”
她甚至一度都升起进去看一看的念头，要不是诺拉拦住了她，或许她早就进去了。
“我早就说了，你别看维纳年纪小，但是对魔力的控制可谓是登峰造极，我第一次见到她都没注意到她使用魔力的波动。”
诺拉直言不讳的赞叹着维纳的天赋。
“太过赞誉了，诺拉姐。”维纳摆摆手：“只不过当初独自一人在魔界中行走，没有太强的力量，我也只能在隐匿技巧方面下功夫了。”
祂这说的自然不算是真话，但也不完全是谎话。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凯蒂适时的终止了这个话题：“你刚完成核心的凝聚，肯定费了不少的心力，咱们去吃点休息之后早点休息。”
维纳倒是并没有什么疲惫和饥饿感，但祂也并不反对凯蒂提出的这个提议。
事实上祂也并不太想聊天，否则也不会主动提及前面那不太合适的话题。
“那就去吃饭吧。”在维纳点头之后，诺拉说道：“之后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之后，明天我带你去见见几个朋友。”
维纳心中一动，隐隐有所猜测：“诺拉姐...？”
“可别想太多，就是带你见一见而已，能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还得看你自己本事。”对于维纳能够这般敏锐的猜测到她话中的潜在意思，诺拉并不意外。
她年少时的经历虽不至于维纳这般惊险，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又或者说，在魔界这种地方，没有庇护自己的长辈，一个幼年的孩子能做的太少，遇到的事情又必然太多。
作为过来人，她太明白那种辛酸。
这也是她总会有意无意的给维纳提供帮助，释放善意的原因。
看到这个小家伙，她总是会想起过去微末之时的过往，尤其是在最初见时，对方那狼狈的模样，和她记忆里的某个身影几乎重合。
“相信维纳肯定能和他们成为朋友的。”凯蒂在一旁笑着：“就当是我们这些长辈读对你的一点帮助好了。”
“我明白了。”维纳并没有说那些感谢的话，而是把对方的这份善意放到了心底：“我一定会回报凯蒂姐和诺拉姐的。”
实际算起来祂这话犹如空头支票一般，但祂当前唯一能够给出的也就是承诺了。
“说这些就太见外了。”诺拉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再说我可不会帮你做什么，要是得不到认可我也没办法。”
“嗯嗯，我知道的。”维纳也不点破，顺从的点点头：“我会努力得到他们的认可的。”
对于召唤师而言，与自己签订了契约的生命都是他们最亲密的伙伴，而即便是那些不具备智慧的契约兽，也是最忠诚的士兵。
可以说每一名签订了契约的存在都是召唤师最宝贵的资源。
甚至极端一点，说是私人财产也不为过。
而诺拉以及凯蒂的意思，她们要以前辈的身份提携祂，带自己去见见她们所签订的伙伴，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严重点来说，两人甚至是在分享自己的‘力量’给维纳，以让祂能足够安稳的度过最弱小的时期。
虽然维纳并没有她们想象的那般弱小，但这其中的恩情祂不能不承受。
当然，这份恩情对于祂来说，也是有益无害的。
“我带你去见的是四名上位元素精灵，他们的脾气可不算好，你做好心理准备...”
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花丛小径之中，而诺拉的声音还能隐约被听到。
“不过他们本性也不坏，你也不用害怕...”
她的话显得有些前后矛盾，也没人不合时宜的反驳她的刀子嘴豆腐心。
由魔法转换而来的‘阳光’虽然少了一些‘味道’，但它同样能够给昏暗衰败的魔界带来温暖和光芒。
那同样也是希望。
祂自升起这个念头开始就不曾想过一步登天，彻底摆脱来自肉身的扼制。
是以在最后力量耗尽，洗练被迫终止时，祂并没有多大的感受。
再加上【三生】与【万物】的完成，祂分去心神也就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变化。
但在一切检查结束，祂都要准备出门的了。
下意识的自检才让祂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量级的不足导致洗练蜕变进行到一半之后被迫终止导致的结果么...”祂很快就在自己的身体之中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也不知这是福是祸。”就目前来说，这个问题带给祂的是‘利大于弊’的情况。
维纳皱眉沉思了片刻，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补足蜕变过程中那不足的力量，但祂现在可没有太好的办法去筹集这种能量。
至少祂短时间内并不能再进行第二次‘转职’。
刚刚稳定下来的【三生】与【万物】也经不起这样的来回折腾。
“不过是身体的生长速度被拉低了而已，我也并不打算与人近身搏斗，幼小的身体倒也不影响我施法。”
祂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不过对于祂而言，这种几乎算得上是身体‘停止生长’的代价其实并不算太过沉重。
但好说完全没有什么影响那也不现实，毕竟大多数生命都是视觉生物，一个过分弱小的形象，有时候或许可能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波折。
“嘛...只要我强大得够快，提前补足这一份缺失的‘能量’，就没人能发现我的异常情况了。”
想要做到这一点自然不会像祂说起来的那么简单，但对于祂而言，这也并不是不可能。
只是祂或许要忙碌许多了。
一边重新规划着之后的安排，一边收拾起被使用完的冥想室。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祂所带进来的魔法材料几乎一点都不剩，而余下的些许边角料也化作了‘书之界’中并不起眼的一处山石，或是水流。
主要还是整理一下，祂虽然将仪式的动静控制到很小的程度，并没有让冥想室之中显得特别狼藉，但出于礼貌，祂还是需要将散乱的东西都归于原处的。
别人或许不会在意，但祂不能不做。
再说，就像是没有人会喜欢不讲礼貌的人一样，也没有谁会讨厌那些真正懂礼仪的人。
无关祂的强大与弱小。
借助魔法的力量，这些琐事很快就完成了。
当一切一如祂进来时一般无二后，祂推开了那扇关闭许久的门。
门外安静等候着的凯蒂两人第一时间就将目光放了过来。
“看起来你完成得很顺利。”凯蒂一副松了一口气一般，而后看了一眼那本漂浮在维纳身旁的书册，笑着对维纳说道：“我们等了许久都没感受到里面有动静，还以为你没开始呢。”
她甚至一度都升起进去看一看的念头，要不是诺拉拦住了她，或许她早就进去了。
“我早就说了，你别看维纳年纪小，但是对魔力的控制可谓是登峰造极，我第一次见到她都没注意到她使用魔力的波动。”
诺拉直言不讳的赞叹着维纳的天赋。
“太过赞誉了，诺拉姐。”维纳摆摆手：“只不过当初独自一人在魔界中行走，没有太强的力量，我也只能在隐匿技巧方面下功夫了。”
祂这说的自然不算是真话，但也不完全是谎话。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凯蒂适时的终止了这个话题：“你刚完成核心的凝聚，肯定费了不少的心力，咱们去吃点休息之后早点休息。”
维纳倒是并没有什么疲惫和饥饿感，但祂也并不反对凯蒂提出的这个提议。
事实上祂也并不太想聊天，否则也不会主动提及前面那不太合适的话题。
“那就去吃饭吧。”在维纳点头之后，诺拉说道：“之后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之后，明天我带你去见见几个朋友。”
维纳心中一动，隐隐有所猜测：“诺拉姐...？”
“可别想太多，就是带你见一见而已，能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还得看你自己本事。”对于维纳能够这般敏锐的猜测到她话中的潜在意思，诺拉并不意外。
她年少时的经历虽不至于维纳这般惊险，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又或者说，在魔界这种地方，没有庇护自己的长辈，一个幼年的孩子能做的太少，遇到的事情又必然太多。
作为过来人，她太明白那种辛酸。
这也是她总会有意无意的给维纳提供帮助，释放善意的原因。
看到这个小家伙，她总是会想起过去微末之时的过往，尤其是在最初见时，对方那狼狈的模样，和她记忆里的某个身影几乎重合。
“相信维纳肯定能和他们成为朋友的。”凯蒂在一旁笑着：“就当是我们这些长辈读对你的一点帮助好了。”
“我明白了。”维纳并没有说那些感谢的话，而是把对方的这份善意放到了心底：“我一定会回报凯蒂姐和诺拉姐的。”
实际算起来祂这话犹如空头支票一般，但祂当前唯一能够给出的也就是承诺了。
“说这些就太见外了。”诺拉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再说我可不会帮你做什么，要是得不到认可我也没办法。”
“嗯嗯，我知道的。”维纳也不点破，顺从的点点头：“我会努力得到他们的认可的。”
对于召唤师而言，与自己签订了契约的生命都是他们最亲密的伙伴，而即便是那些不具备智慧的契约兽，也是最忠诚的士兵。
可以说每一名签订了契约的存在都是召唤师最宝贵的资源。
甚至极端一点，说是私人财产也不为过。
而诺拉以及凯蒂的意思，她们要以前辈的身份提携祂，带自己去见见她们所签订的伙伴，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严重点来说，两人甚至是在分享自己的‘力量’给维纳，以让祂能足够安稳的度过最弱小的时期。
虽然维纳并没有她们想象的那般弱小，但这其中的恩情祂不能不承受。
当然，这份恩情对于祂来说，也是有益无害的。
“我带你去见的是四名上位元素精灵，他们的脾气可不算好，你做好心理准备...”
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花丛小径之中，而诺拉的声音还能隐约被听到。
“不过他们本性也不坏，你也不用害怕...”
她的话显得有些前后矛盾，也没人不合时宜的反驳她的刀子嘴豆腐心。
由魔法转换而来的‘阳光’虽然少了一些‘味道’，但它同样能够给昏暗衰败的魔界带来温暖和光芒。
那同样也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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