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护道五千年
十二品业火红莲上，冥河老祖闻言大惊失色，他还没见过有谁能在红莲业火下坚持这么久的。
脸一沉，牙一咬，切声说道，“我看你多能抗。
开！”
红莲急转，瓣瓣莲花伸展，丝丝业火汇聚成河，随着冥河老祖的指引投入牛大身上的火焰。
霎时间，火焰耀眼的让人不能直视，明明毫无温度的橘红色火焰都要将血海点燃了。
而牛大却在火焰中哞叫一声化为原形，万里长的龙身盘绕扭动，拍打在血海溅起滔天巨浪，似龙似牛的头颅高高昂起，又是一声长啸。
三十年过去，牛大从最开始痛苦挣扎的搅混血海到最后奄奄一息不能自控，身躯也从万里长变成了如今的百里长，那业火还在燃烧，而且已经明亮到整个幽冥都没了黑暗，曾经被吸引来的冥界生灵更是还没踏足血海就被照死，若不是后来吸引力减弱，又有冥河老祖阻拦，只怕这拥挤了无量量劫的幽冥都要空了一半。
冥河老祖维持了红莲业火三十年的燃烧也是精疲力竭，如若牛大只是寻常金仙大罗，他就算维持三万年都没问题，可这是拥有准圣实力的囚牛，要是这都还烧不死他，冥河决定收回业火改用元屠、阿鼻了。
又是十年过去，冥河正要收回业火，就见牛大百里长的龙身开始迅速缩水，几个呼吸就减了十里。
冥河老祖不由得心中一喜，勉力维持业火起来，半晌后，不出所料，牛大的龙身寸寸粉碎牛头上的龙鳞龙形逐渐消退，最后龙太子囚牛消失，原地剩下一条百丈长漆黑如油墨的大水牛趴卧，业火也随之熄灭。
心中诧异，冥河掐指演算片刻，已经明白这是因为囚牛以身容纳亿万龙族因果自投业火化劫完成。如今舍了龙族血脉，断了龙族因果，他确实只是一头牛了，倒是合的上牛大这个名字。
可这因果哪儿是说起就起，说落就落的。
冥河架起双剑欲杀，却有一只青玉大手捅破幽冥天而下将牛大握在了手中。
“此牛与我有缘，若是冥河道友不服，可来昆仑山找我。”
“通天！”，冥河恼羞成怒，自己辛苦上千会元的成果被破，如今却是连仇人都不能杀死，一股怒火冲破天灵盖，引的亿兆里血海沸腾。
铮！
响彻云霄的剑鸣声回荡幽冥，一柄三指宽的青色长剑悬立高天，上面流露出的杀伐之气不比囚牛之前展露的差多少。
“不服来战。”
冥河老祖默念洪荒众生应该以和为贵，扭头回血海养伤去了。
天上又传来通天张狂的大笑，青萍剑随之消失。
在血海深处的某个地方，蚊道人舔着嘴唇仰望青萍剑消失的地方久久不曾挪开，眼中疯狂的情绪越来越浓。
时间过去十年，黑无常三人提心吊胆的停下了阴云，前方是一座高百万里，草木全无的石头山耸立，山势险峻不提，那山峰上毫无遮掩的凶煞之气让幽冥生灵都不愿久留。
牛头问道，“现在怎么办？”
黑无常看看血海的位置，心想，牛大已经被通天道人救走，却没留下话不准他伤害赵公明，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的。
思量片刻说道，“先到下面找个地方隐藏，等赵道友醒来再上山。”
牛头马面没有多说，三人找了一处坑洞开始盘膝打坐起来。
地书空间虽然能养鬼魂但总没有这幽冥来的纯粹，他能修成大罗全凭吞噬掠夺而来，眼下幽冥之气如此充足，不修炼就太可惜了。
又是十年过去，赵公明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中似乎有亿万生灵在生灭，把他衬托的如同创世神。这是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转换得来的结果，自从发现没办法真正做到生死轮回之后，他回归到了最初的生命起点演化，将生和死分开对待，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两者互不干扰。
“呼，勉强够用，只能停下了。”
惊蛰世界他有大用，既然现在还不能做到生灭循环，索性就不再推演。
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赵公明看向了修炼中的三人，他们有所感觉立马中断了修炼。
躬身道，“赵道友。”
赵公明点点头问道，“我那牛大哥呢，跑哪儿去了？”
黑无常完全将之前答应牛大的事情抛之脑后，一五一十的将这几十年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不过他也不知道牛大的具体身份，只是肯定是龙族准圣。
赵公明想破头都没想明白牛大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既然是龙族准圣，那想必结拜一事也是他刻意做的，理由呢？自己根本没有帮到他什么，难道就为了耍自己？
“你是说，最后被我师尊捞走的是一头黑牛？确定吗？”
黑无常点头道，“肯定没看错，牛头硕大，两只牛角如弯月，从大手后漏出的屁股上也是牛尾。”
赵公明大概猜到了牛大是谁了，回顾着第一次和牛大见面的情景，那时他自称虬牛，自己还用龙族大太子吓唬他，现在想来，谁笑话谁还不一定呢。
“噗嗤，哈哈哈哈哈，牛大哥啊牛大哥，这下真的变成牛了啊。”赵公明不再去细想牛大的目的，反正他现在被自家师尊收留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询问。
回过神来，赵公明说道，“走吧，咱们登山。”
马面化为马身驮着赵公明，四人几个呼吸就上到了山顶，只见山顶上怪石嶙峋，不知是风化还是自然形成了一片形似万灵的奇葩石像，各个有模有样，倒也奇怪。
山峰整体散发着浓郁的凶煞之气，但石像中心的那个地方却非常平和，根本感受不出任何幽冥气息，四人觉得奇怪，但也知道，那里应该就是镇元子让他们置放红云残魂的地方了。
走近前才知道，中心的位置有一口水眼，水坑不大，两臂见方，水也不曾漫出来，赵公明舀起一捧，那水眼就冒出一捧，这还不算什么，那水才是有古怪，居然有滋养元神的功效。
赵公明喝了一捧，顿时感觉早些年在上清宫因推演惊蛰而落下的元神病根儿都有了愈合的冲动。
扭头看向三人说道，“此水滋补元神的作用，你们不妨试试。”
黑无常三人捧起一捧喝下，顿时眼睛都冒出了光芒。
“果真如此，这对我们这些幽冥生灵来说绝对算得上仙丹妙药了。”
赵公明心道果然，微笑着说道，“有用就好，你们收取一些吧，我要将前辈放置进去了。”
黑无常他们也没推迟，这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事，这会儿装清高，四下无人的时候保准哭出声来。
这水坑被三人收取了三次就停手了，见他们停下，赵公明随后拿出紫红葫芦，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干脆将小葫芦丢进了水坑。
赵公明不知是不是该回去了，对黑无常问道，“镇元子前辈可曾有过交代，咱们是现在就回去还是怎么的？”
三人对视一眼，镇元子并没有交代过他们。
看他们眼神，赵公明也就知道了镇元子并无交代，想到这眼水的妙用，他有心借此恢复自己元神的伤势，也没犹豫，开口将这个想法告诉了三人，他们也没意见，而且还有些开心。
黑无常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友可否驱使地书，吸纳幽冥之气以供里面的鬼魂修行？”
赵公明闻言尝试用地书吸纳幽冥之气，顷刻间周遭的幽冥之气就一扫而空，地书里顿时鬼气森森，那些盘膝打坐的鬼仙纷纷睁开了眼，又兴奋的吸纳起来。
“看来是有用。”赵公明又放出其余九个大罗金仙境的鬼仙说道，“你们不如就在外面吸纳修炼吧。”
十二人恭敬道，“多谢道友。”
赵公明摆摆手也就不去管他们了，盘膝坐在水坑旁开始修复起暗伤来。
这一晃就是五千年。
脸一沉，牙一咬，切声说道，“我看你多能抗。
开！”
红莲急转，瓣瓣莲花伸展，丝丝业火汇聚成河，随着冥河老祖的指引投入牛大身上的火焰。
霎时间，火焰耀眼的让人不能直视，明明毫无温度的橘红色火焰都要将血海点燃了。
而牛大却在火焰中哞叫一声化为原形，万里长的龙身盘绕扭动，拍打在血海溅起滔天巨浪，似龙似牛的头颅高高昂起，又是一声长啸。
三十年过去，牛大从最开始痛苦挣扎的搅混血海到最后奄奄一息不能自控，身躯也从万里长变成了如今的百里长，那业火还在燃烧，而且已经明亮到整个幽冥都没了黑暗，曾经被吸引来的冥界生灵更是还没踏足血海就被照死，若不是后来吸引力减弱，又有冥河老祖阻拦，只怕这拥挤了无量量劫的幽冥都要空了一半。
冥河老祖维持了红莲业火三十年的燃烧也是精疲力竭，如若牛大只是寻常金仙大罗，他就算维持三万年都没问题，可这是拥有准圣实力的囚牛，要是这都还烧不死他，冥河决定收回业火改用元屠、阿鼻了。
又是十年过去，冥河正要收回业火，就见牛大百里长的龙身开始迅速缩水，几个呼吸就减了十里。
冥河老祖不由得心中一喜，勉力维持业火起来，半晌后，不出所料，牛大的龙身寸寸粉碎牛头上的龙鳞龙形逐渐消退，最后龙太子囚牛消失，原地剩下一条百丈长漆黑如油墨的大水牛趴卧，业火也随之熄灭。
心中诧异，冥河掐指演算片刻，已经明白这是因为囚牛以身容纳亿万龙族因果自投业火化劫完成。如今舍了龙族血脉，断了龙族因果，他确实只是一头牛了，倒是合的上牛大这个名字。
可这因果哪儿是说起就起，说落就落的。
冥河架起双剑欲杀，却有一只青玉大手捅破幽冥天而下将牛大握在了手中。
“此牛与我有缘，若是冥河道友不服，可来昆仑山找我。”
“通天！”，冥河恼羞成怒，自己辛苦上千会元的成果被破，如今却是连仇人都不能杀死，一股怒火冲破天灵盖，引的亿兆里血海沸腾。
铮！
响彻云霄的剑鸣声回荡幽冥，一柄三指宽的青色长剑悬立高天，上面流露出的杀伐之气不比囚牛之前展露的差多少。
“不服来战。”
冥河老祖默念洪荒众生应该以和为贵，扭头回血海养伤去了。
天上又传来通天张狂的大笑，青萍剑随之消失。
在血海深处的某个地方，蚊道人舔着嘴唇仰望青萍剑消失的地方久久不曾挪开，眼中疯狂的情绪越来越浓。
时间过去十年，黑无常三人提心吊胆的停下了阴云，前方是一座高百万里，草木全无的石头山耸立，山势险峻不提，那山峰上毫无遮掩的凶煞之气让幽冥生灵都不愿久留。
牛头问道，“现在怎么办？”
黑无常看看血海的位置，心想，牛大已经被通天道人救走，却没留下话不准他伤害赵公明，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么的。
思量片刻说道，“先到下面找个地方隐藏，等赵道友醒来再上山。”
牛头马面没有多说，三人找了一处坑洞开始盘膝打坐起来。
地书空间虽然能养鬼魂但总没有这幽冥来的纯粹，他能修成大罗全凭吞噬掠夺而来，眼下幽冥之气如此充足，不修炼就太可惜了。
又是十年过去，赵公明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中似乎有亿万生灵在生灭，把他衬托的如同创世神。这是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转换得来的结果，自从发现没办法真正做到生死轮回之后，他回归到了最初的生命起点演化，将生和死分开对待，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两者互不干扰。
“呼，勉强够用，只能停下了。”
惊蛰世界他有大用，既然现在还不能做到生灭循环，索性就不再推演。
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赵公明看向了修炼中的三人，他们有所感觉立马中断了修炼。
躬身道，“赵道友。”
赵公明点点头问道，“我那牛大哥呢，跑哪儿去了？”
黑无常完全将之前答应牛大的事情抛之脑后，一五一十的将这几十年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不过他也不知道牛大的具体身份，只是肯定是龙族准圣。
赵公明想破头都没想明白牛大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既然是龙族准圣，那想必结拜一事也是他刻意做的，理由呢？自己根本没有帮到他什么，难道就为了耍自己？
“你是说，最后被我师尊捞走的是一头黑牛？确定吗？”
黑无常点头道，“肯定没看错，牛头硕大，两只牛角如弯月，从大手后漏出的屁股上也是牛尾。”
赵公明大概猜到了牛大是谁了，回顾着第一次和牛大见面的情景，那时他自称虬牛，自己还用龙族大太子吓唬他，现在想来，谁笑话谁还不一定呢。
“噗嗤，哈哈哈哈哈，牛大哥啊牛大哥，这下真的变成牛了啊。”赵公明不再去细想牛大的目的，反正他现在被自家师尊收留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询问。
回过神来，赵公明说道，“走吧，咱们登山。”
马面化为马身驮着赵公明，四人几个呼吸就上到了山顶，只见山顶上怪石嶙峋，不知是风化还是自然形成了一片形似万灵的奇葩石像，各个有模有样，倒也奇怪。
山峰整体散发着浓郁的凶煞之气，但石像中心的那个地方却非常平和，根本感受不出任何幽冥气息，四人觉得奇怪，但也知道，那里应该就是镇元子让他们置放红云残魂的地方了。
走近前才知道，中心的位置有一口水眼，水坑不大，两臂见方，水也不曾漫出来，赵公明舀起一捧，那水眼就冒出一捧，这还不算什么，那水才是有古怪，居然有滋养元神的功效。
赵公明喝了一捧，顿时感觉早些年在上清宫因推演惊蛰而落下的元神病根儿都有了愈合的冲动。
扭头看向三人说道，“此水滋补元神的作用，你们不妨试试。”
黑无常三人捧起一捧喝下，顿时眼睛都冒出了光芒。
“果真如此，这对我们这些幽冥生灵来说绝对算得上仙丹妙药了。”
赵公明心道果然，微笑着说道，“有用就好，你们收取一些吧，我要将前辈放置进去了。”
黑无常他们也没推迟，这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事，这会儿装清高，四下无人的时候保准哭出声来。
这水坑被三人收取了三次就停手了，见他们停下，赵公明随后拿出紫红葫芦，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干脆将小葫芦丢进了水坑。
赵公明不知是不是该回去了，对黑无常问道，“镇元子前辈可曾有过交代，咱们是现在就回去还是怎么的？”
三人对视一眼，镇元子并没有交代过他们。
看他们眼神，赵公明也就知道了镇元子并无交代，想到这眼水的妙用，他有心借此恢复自己元神的伤势，也没犹豫，开口将这个想法告诉了三人，他们也没意见，而且还有些开心。
黑无常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友可否驱使地书，吸纳幽冥之气以供里面的鬼魂修行？”
赵公明闻言尝试用地书吸纳幽冥之气，顷刻间周遭的幽冥之气就一扫而空，地书里顿时鬼气森森，那些盘膝打坐的鬼仙纷纷睁开了眼，又兴奋的吸纳起来。
“看来是有用。”赵公明又放出其余九个大罗金仙境的鬼仙说道，“你们不如就在外面吸纳修炼吧。”
十二人恭敬道，“多谢道友。”
赵公明摆摆手也就不去管他们了，盘膝坐在水坑旁开始修复起暗伤来。
这一晃就是五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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