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科幻灵异 > 源河游戏 > 第3章 出殡

第3章 出殡

    金温玉视力好他看见了牧殇的床上已经躺着人了。

    下面则是牧殇那双青色球鞋。

    应该是牧殇回来了,他止住了张樵开灯。

    “牧殇回来了。”

    他指着牧殇的床,上面的人影是背着躺的,看不清样貌,但是看身形应该是牧殇。

    屋里只有一点月光,把牧殇的轮廓打了出来。

    不知道怎么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弯曲的枣树。

    “应该是累了,今晚咱们别开灯了,直接睡吧,刚好我明天也要和女人去外面住。”

    明天是周末,一对情侣自然约着出去玩,但是又想要试试这个新游戏,就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决定,明早一早去外面租个旅馆,在旅馆里面手牵着手进游戏。

    明明和游戏里见面差不多,就一定要特意租个旅馆吗?

    真不是钱多,就是谈恋爱的单纯人有点傻而已。

    张樵点点头,至于发生了什么,明天再问吧,如此着急的返乡,虽说不算太远,坐大巴就能回去,但也正是这种尴尬的位子,没有更快的动车,只能坐缓慢的大巴,所以一旦牧殇想要回家。

    一个来回往往就要花费是十个小时在路上,昨天早上走的,现在就回来了,算上睡觉和乘车的时间,他回家估计住了一晚再呆上几个小时就又往学校赶了。

    这完全不合理啊,就像是逃出来的一样,因为就算家里实际上没有要紧的事情也应该直接在家住着才对。

    因为明天可是周末啊,又不是说有什么考试,或者重要的实验课,没有必要着急回来才对。

    牧殇这蜷缩的贴着墙睡看起来实在是怪异,就像是在怕某个东西。

    宿舍因为之前下雨阳台是关上的,寝室里的一股怪味就怎么也散不掉,倒也不难闻。

    就是让人感觉睡在土上。

    或者说睡在土里?

    “那生日祝福和礼物?要一起放在桌子上吗?”

    “明天醒来再说吧。”

    二人见状,将取来的一份游戏头盔放在了牧殇的桌子上,这是牧殇自己的。

    张樵则往牧殇床头顺道塞上了一张贺卡,张樵虽然为人毛躁,却写的一手好字,因此贺卡是他亲笔提的。

    一岁一礼,一寸欢喜。

    张樵就喜欢这种古风的祝词,配上他标致的字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事情结束,他还摸了下牧殇的后颈。

    突然感觉被电了一下,这都还没有入秋呢,竟然身上生了电,疼痛很短暂,张樵搓了搓手,照旧把手掌放在后颈上念了一段经。

    “张少,这是在干什么?”

    那古怪的动作,金温玉也看到了便出言问道。

    “我们那的习俗,能分点好运给别人。”

    事情做完,牧殇还是没有反应,张樵便下了床,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你们那信什么的?菩萨?”

    金温玉是压着声音说话的,张樵也是压着声音笑着回答。

    “不是菩萨,是信一种草,金银草仙。”

    竟然还有个草神仙,还真是奇了,金温玉捏了捏自己下巴上的胡渣说道

    “灵不灵啊。”

    这胡渣有点长了,明天得理一下,免得亲热的时候扎到。

    “灵的,要不然我这么笨的能考上这所学校。”

    “哦?那我可就得tmd拜拜了,指定好使。”

    两人没有早睡的习惯,况且这样的环境也有些压抑,在床上刷手机刷到累了才睡。

    为了不错过游戏开服,张樵他定了闹钟,而金温玉定了个更早的。

    八月二日,也就是周六,十点钟源河游戏正式开服。

    张樵的闹钟定到了早上九点半。

    实在是期待已久,张樵在闹钟响起之前就醒过来了。

    眼皮却还挂着迟迟不肯睁开。

    “几点了?”

    因为不是闹钟闹醒的,张樵下意识的问道。

    “9点23分。”

    回话的是站在他床下的牧殇,他们寝室最后一个人。

    牧殇身子高挑却单薄,长得清秀还有些女相,鼻梁很高还有些阴郁。

    因为身子长,又漂亮,牧殇小的时候常被人叫做白桦木树。

    因为他们同样修长笔直。

    金温玉曾问过牧殇,为什么站着这么直,他也回答过。

    因为歪掉的树是病树,他不想当病树,因为他不想死,听到这话金温玉嘴上骂了一句,倒着的背却跟着直了。

    “牧少,你醒了?”

    张樵的脑子还没有回过味来,感觉脑袋里还有一台挖掘机在嘟嘟嘟的开。

    “我昨晚睡得早嘛,醒了有一段时间了,我还给你们带了早饭,金少呢?”

    “卷饼?金少应该去陪子千去了,你知道的,都周末了,肯定是去享受女人的温柔乡去了。”

    张樵向来爱吃卷饼,牧殇清楚,带的自然是卷饼。

    张樵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要把昏睡砸出大脑,可惜敲了半天只是敲出了一个哈欠。

    “也是,还有豆浆,咸的。”

    牧殇将一份早餐放在了桌子上,醒了醒鼻子,张樵才披上衣服起床,而他的手机正放在床下面充电。

    “张少,如果你感觉伤心或者生气的时候,换做以前的时候你会想去哪里呢?”

    “游戏呗,游戏什么不高兴都能解决。”

    他迟疑了一下才说的,这话对于他来说是答案,但不是最佳答案。

    总感觉张樵其实不聪明是装的,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想太多,偶尔还能看到他独自沉思或者突然停住,那时他的眼睛好像穿过墙壁望向了外面,看的也许是草原又或者是天空,反正不是市政大楼的工作室。

    这个过程很短,他会反应过来,露出一个苦笑之后继续做自己在做的事情。

    因此对他评价很早之前就固定了,他比起像个傻子倒更像是放下尊严的狼,进了宿舍之后他总是会反反复复的强调自己考上省内这所鞍朝大学是因为自己走了关系,或者说自己是买进来的又或者会说自己是艺术生,昨天晚上则是多了一个求神拜佛的原因。

    但是法律系怎么会有艺术生,这所知名的公立学校更不可能靠走关系进来。

    听其他同学说过,他父亲是市里面有名的企业家,家里有一个钢厂,有一个纸厂,还有一个水厂。

    但他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一个阔公子,刚见面的时候他穿一条短裤,一件旧衫,拿着一个尼龙袋子,不过对他的初印象可能是因为当时他的父亲刚死不久的原因吧。

    中风死的,死的时候没人看着,第二天醒了才知道,他小时候就没娘,还是独生子,父子两人又冷漠不怎么说话,就连葬礼上张樵的祭词都不知道说什么,在网上随便的抄了一份,念得时候发现祭词上形容的是一个寿终正寝的老人,闹了个不小的笑话。

    宾客尽欢。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