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过去（3）
不等我缓缓转过身来，巨大的力量便将我推倒在地面上，阴冷的泥土一下子让我的脑子清醒过来，原本被我忽视的木头受潮腐烂的味道混杂着血的铁锈味和人类排泄物，呕吐物的味道一下子直冲我的脑门，我虚弱的干咳了起来，随即便听到了开锁的声音，而据我所知，目前有权利直接开锁的，只有......
“你好哇，既然你这么喜欢他，要不也进去陪陪他？”清冷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是从我身上扒下来数百银两的那个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近乎绝望的对着他歇斯底里的吼着，我好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家又何尝亏待过他，我又做错了什么？先是谋求我家的遗产，紧接着的，便是我的性命。
“什么为什么，既然你没钱了，那我只能从其他什么地方来找些地方榨干你身上的最后一点。”
他再一把将瘫倒的地上的我揪起来，随即将我丢入正好打开大门的牢房内，我的屁股和后背被摔的生疼，但我眼下已经不在乎了，我强撑着早就营养不良的身体，一把扑在了那打开的木门上。
“为什么？”我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些许哭腔。
他有些不耐烦的将我的手扒开，再一次将我推倒。
“我说，你还有点价值，没听懂吗？你要寻仇的人，早就死了！但是呢我又得做出点业绩，那就只好委屈你暂时成为他了，放心，没多久了，真的没多久了。”
他就这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就连那似乎一直不断的呻吟和窃窃私语道都停止了。在他彻底不见了踪影之后，熟悉的呻吟和议论再度开始。
而这一次，它们的目标变成了我。于黑暗中，我失神的开始小声抽泣，于是那仿佛择人而噬的黑暗变成了环绕于我的私语，窃笑，直到再进一步的它们开始试图逼死我。我眼中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一切都开始扭曲，或者说它们早就开始了扭曲，只是到现在为止才正式进入了实体化而已。
它开始缓缓向我逼近，似乎是在享受着我的恐惧一般，它走的真的，真的很慢。我被吓破了胆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在呆愣着坐在原地继续抽泣，恐惧成为我的心中的梦魇。
它一步步，一步步得向着我的生命而来，又不知何时，多了条铁链，拖动于满是石块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刺耳声音，我的脑袋陷入了一片空白，它烧了，它宕机了，它重启了。
于我生命的最后关头，我终于想起了抗争，我想要些武器，我要反击。但它此时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张好生奇怪的面孔，纯白色的却相比于正常人而言，失去了所有的五官，就像是一副面具，整个脸都是完全平整的。它将手中的武器高高挥起，落下。
情急之中，我试图用手阻挡，莫名的力量于我体内滋生。
那是我第一次觉醒和使用自己的精神力，而它就这么死在了我手臂的挥舞之下，留下来的唯有那一只似乎是纯铁打造的链刃，也只有我才能完全无视它的重量，如我生养的骨肉。数年后当我已经杀人无数再回首那一晚时，我也依旧会感受些许油然而生的恐惧。
它本就是我恐惧的具现，只针对于我。
当我怀着怀疑的心思开始小心翼翼得扒拉起那留在地上的链刃时，便意外的发现它很重，对我的灵魂而言很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头顶，却又很轻，即便我只是单手，也依旧能够将其肆意挥舞。
多么不可思议。在当时我近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它的用途。
杀了他，杀了他们，杀了所有对我图谋不轨之人。
但我不懂兵器的操持之法，于是，我杀了那所牢狱中的所有人。
血流成河，如同地狱。
而此刻我也发现了我的另外一个能力，被我用这只链刃杀死之人，他们的灵魂会被我的链刃所吸纳，经过一遍杂质的过滤后成为纯粹的魂力滋补我，那种来自灵魂的温润和滋补之感，只怕是连被孕育在羊水之中也比不上，这也更加刺激了我的大开杀戒。
待门外酣睡的守卫终于在痛苦的惨叫和哀嚎之中觉察出不对劲，高举着火把冲进来时，我已经用链刃割开了另一人的喉管，血液喷射而出，径直的落在了守卫的脸上，或许是恰巧的事情，也连带着将那火把熄灭。
于最后的光芒中，他只看见了我沐浴着鲜血，狞笑着向他走来，他的肚子开始翻江倒海，随后喉痛一阵腥甜，只是那不是呕吐物，而是他的血。
至此，已成艺术。
磅礴的魂力向我而来，灌入我的本尊，然而急速注入的魂力也是一种坏事，继润泽了我原先近乎干涸的灵魂，巩固了我的灵魂后，它开始摧残起我来。
我好比那田地的秧苗终于引来的沟渠的水，水将旱地变成水泽，但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长久之下，我便会涝死！我需要一个宣泄口！
于是它们开始转向我的身体，改造起我来，我的身体开始变得更加强壮，开始能够容纳起精神力的流淌，最终它也达到了极限。
二三十人的魂力和精神力即便是经过了杂质过滤，也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于痛苦之中，我创造了一个宣泄口，那就是“我”，是的，便是此时的成为碎渣的“我”。“我”的存在成为了他的储粮仓，储存的魂力愈多，“我”所经历的便愈发真实（这一点在我后来随手杀了一个路边抢劫的癫子记忆后伴随着我的进一步联想达到了顶峰）。
这也便是“我”梦中如同大鸟可载人之物，可跨越千里传音之物等等一系列物品的由来，我所做的只是提供了猜想，剩下的梦会将它们合理化。
再后来，我便寻上了那勒索过我的汉子，那剐了我身上银子，喝了我的血还要我命的人。
是，他们是有些武者的底子在身，可又怎抵得过好像怎么也杀不死的我？更何况那链刃虽于我身体好似轻如鸿毛，实则可抵百斤之重！于惊骇中吗，他们也死了。
后来......后来我也就是传言中的我了，不过我一般只杀鱼肉他人之人，倒是也不屠杀平民，倒是与传言稍有区别。
以及后来，虽说我的精神强度已经能够勉强承载“我”所容纳的全部魂力，可最终我选择了放弃对“我”的动手，我时常会羡慕“我”也有个家，虽然那对我而言是假的，却已足够慰藉。
“你好哇，既然你这么喜欢他，要不也进去陪陪他？”清冷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是从我身上扒下来数百银两的那个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近乎绝望的对着他歇斯底里的吼着，我好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家又何尝亏待过他，我又做错了什么？先是谋求我家的遗产，紧接着的，便是我的性命。
“什么为什么，既然你没钱了，那我只能从其他什么地方来找些地方榨干你身上的最后一点。”
他再一把将瘫倒的地上的我揪起来，随即将我丢入正好打开大门的牢房内，我的屁股和后背被摔的生疼，但我眼下已经不在乎了，我强撑着早就营养不良的身体，一把扑在了那打开的木门上。
“为什么？”我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些许哭腔。
他有些不耐烦的将我的手扒开，再一次将我推倒。
“我说，你还有点价值，没听懂吗？你要寻仇的人，早就死了！但是呢我又得做出点业绩，那就只好委屈你暂时成为他了，放心，没多久了，真的没多久了。”
他就这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就连那似乎一直不断的呻吟和窃窃私语道都停止了。在他彻底不见了踪影之后，熟悉的呻吟和议论再度开始。
而这一次，它们的目标变成了我。于黑暗中，我失神的开始小声抽泣，于是那仿佛择人而噬的黑暗变成了环绕于我的私语，窃笑，直到再进一步的它们开始试图逼死我。我眼中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一切都开始扭曲，或者说它们早就开始了扭曲，只是到现在为止才正式进入了实体化而已。
它开始缓缓向我逼近，似乎是在享受着我的恐惧一般，它走的真的，真的很慢。我被吓破了胆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在呆愣着坐在原地继续抽泣，恐惧成为我的心中的梦魇。
它一步步，一步步得向着我的生命而来，又不知何时，多了条铁链，拖动于满是石块的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刺耳声音，我的脑袋陷入了一片空白，它烧了，它宕机了，它重启了。
于我生命的最后关头，我终于想起了抗争，我想要些武器，我要反击。但它此时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张好生奇怪的面孔，纯白色的却相比于正常人而言，失去了所有的五官，就像是一副面具，整个脸都是完全平整的。它将手中的武器高高挥起，落下。
情急之中，我试图用手阻挡，莫名的力量于我体内滋生。
那是我第一次觉醒和使用自己的精神力，而它就这么死在了我手臂的挥舞之下，留下来的唯有那一只似乎是纯铁打造的链刃，也只有我才能完全无视它的重量，如我生养的骨肉。数年后当我已经杀人无数再回首那一晚时，我也依旧会感受些许油然而生的恐惧。
它本就是我恐惧的具现，只针对于我。
当我怀着怀疑的心思开始小心翼翼得扒拉起那留在地上的链刃时，便意外的发现它很重，对我的灵魂而言很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头顶，却又很轻，即便我只是单手，也依旧能够将其肆意挥舞。
多么不可思议。在当时我近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它的用途。
杀了他，杀了他们，杀了所有对我图谋不轨之人。
但我不懂兵器的操持之法，于是，我杀了那所牢狱中的所有人。
血流成河，如同地狱。
而此刻我也发现了我的另外一个能力，被我用这只链刃杀死之人，他们的灵魂会被我的链刃所吸纳，经过一遍杂质的过滤后成为纯粹的魂力滋补我，那种来自灵魂的温润和滋补之感，只怕是连被孕育在羊水之中也比不上，这也更加刺激了我的大开杀戒。
待门外酣睡的守卫终于在痛苦的惨叫和哀嚎之中觉察出不对劲，高举着火把冲进来时，我已经用链刃割开了另一人的喉管，血液喷射而出，径直的落在了守卫的脸上，或许是恰巧的事情，也连带着将那火把熄灭。
于最后的光芒中，他只看见了我沐浴着鲜血，狞笑着向他走来，他的肚子开始翻江倒海，随后喉痛一阵腥甜，只是那不是呕吐物，而是他的血。
至此，已成艺术。
磅礴的魂力向我而来，灌入我的本尊，然而急速注入的魂力也是一种坏事，继润泽了我原先近乎干涸的灵魂，巩固了我的灵魂后，它开始摧残起我来。
我好比那田地的秧苗终于引来的沟渠的水，水将旱地变成水泽，但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长久之下，我便会涝死！我需要一个宣泄口！
于是它们开始转向我的身体，改造起我来，我的身体开始变得更加强壮，开始能够容纳起精神力的流淌，最终它也达到了极限。
二三十人的魂力和精神力即便是经过了杂质过滤，也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于痛苦之中，我创造了一个宣泄口，那就是“我”，是的，便是此时的成为碎渣的“我”。“我”的存在成为了他的储粮仓，储存的魂力愈多，“我”所经历的便愈发真实（这一点在我后来随手杀了一个路边抢劫的癫子记忆后伴随着我的进一步联想达到了顶峰）。
这也便是“我”梦中如同大鸟可载人之物，可跨越千里传音之物等等一系列物品的由来，我所做的只是提供了猜想，剩下的梦会将它们合理化。
再后来，我便寻上了那勒索过我的汉子，那剐了我身上银子，喝了我的血还要我命的人。
是，他们是有些武者的底子在身，可又怎抵得过好像怎么也杀不死的我？更何况那链刃虽于我身体好似轻如鸿毛，实则可抵百斤之重！于惊骇中吗，他们也死了。
后来......后来我也就是传言中的我了，不过我一般只杀鱼肉他人之人，倒是也不屠杀平民，倒是与传言稍有区别。
以及后来，虽说我的精神强度已经能够勉强承载“我”所容纳的全部魂力，可最终我选择了放弃对“我”的动手，我时常会羡慕“我”也有个家，虽然那对我而言是假的，却已足够慰藉。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