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屠戮牛羊
“为了避免被自己子孙惦记，连尸首都得隐藏起来，这就是背叛者的陌路。”
尼克斯利用王的那一片尸骸，获得了和魔兽们沟通对话的力量。他游历世界，寻找愿意赐予他力量的魔兽。最终千眼千手幽暗冥虹，悬挂于大海倒影中的魔神回应了他的祈求。
“为什么回应我？”尼克斯望着海中的明月。
像是千万人一同低语，合鸣出的声音宏大宽广，“我不在乎你说的故事真假，但我能看到你眼底确实有复仇的焰火。现在人类势大，你们内部愿意自我分化，我为何不帮？魔神莫里桑奎率领大陆的魔兽打破了平衡，我才赐予你们人类炼金术的力量，让你们削弱它们的力量，不然区区人类怎能与魔神抗衡？”
月光被祂一块块敲碎变成银白色的碎屑，祂将碎屑洒在尼克斯的身上。
尼克斯在小船上忍受着物种转换的痛楚，目光中却满是兴奋。
“我将赐予你能够能够看穿一切的魔眼，撕碎一切的魔手。不过要记住，即便魔眼也有看不穿的谜团，魔手也有无法触碰的东西。”
尼克斯看着湖中死去的月光，痛苦的询问，“那会是什么？”
“真相。”
……
隐秘的墓穴入口被尼克斯的魔手撕裂，他浑身上下的眼睛全部睁开，不同的信息流一起绘制着墓穴的情况。
“老掉牙的机关，不值一提的妖灵。”
尼克斯何须按照墓穴主人的意愿行走！
无数虚幻的魔手像是海啸一般涌入，所有守墓机关和残留了部分力量的妖灵都被撕成碎片。每一处空隙都被数只手探寻翻动，凡人世界的珠宝，巫师世界的魔典通通被撕碎。
他只想再次看到那双碧绿的眼睛。
这能让一切盗墓贼都咒骂的破坏行，为在一个棺木外壳像糖纸一样被剥离后停下。
在那具白骨腹中，两颗绿宝四熠熠生辉。
潮水般的魔手一寸寸收回，尼克斯有如朝圣一般一步步在废墟中前进。
他在白骨前跪下，湖蓝色的眼睛被水雾迷茫。
“王，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双手捧着宝石，一如数百年前。
……
斯特劳斯家族中，老管家鲍尔看着纨绔的少爷们弄出来的一笔笔烂账，捏了捏眉心。
他目光看向自己书桌右侧的封地范围，脑中灵光一闪。
“让布尔扬骑士过来一下。”
年轻的侍从快步出门。随后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传来，男人粗暴的怒吼着，好一会才平息。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在老管家的书房整理着仪容，脚步轻快地踏入书房。
“鲍尔大人，有什么事要差遣我这位冠军骑士的？”男人语气谄媚，神情激动。
冠军骑士？鲍尔看着对方大腹便便的模样，一阵皱眉。
眼前的男人是莱舒王国五年前骑士大赛的冠军。那时候他灰白的头发飘舞，嘴里说着优雅的诗篇，用最少的动作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再在念到激昂之时开始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将对方击败。
他接过了斯特劳斯的橄榄枝，怀揣着护持一方的理想进入了府邸。在那场盛大的欢迎会上，就连巫师都屈尊举杯和他交谈。他兴奋极了，觉得十年如一日的苦修得到了回报，一切宛如梦幻。
自己到底被灌了多少酒？自己什么时候被戴上的眼罩？
他们是谁？他们喂自己吃了什么？
自己被带上了项圈多久？什么时候会结束？
这应该只是一场噩梦吧。
鲍尔第一次见到布尔扬，对方眼中毫无生机可言，麻木地听从自己的指示。
过了半月后他开始接任府邸的防卫事宜，原先府邸里的守卫接不住他一剑的全部被处死。
他不喜欢说话，不再念诵诗篇，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练剑。
偶尔他还会被老爷单独叫走，每次回来就喝个烂醉。
后来啊，他手下开始带他去关顾流莺，他也懒得拒绝。
日子就这样过着过着，他最后连剑也不练了。
鲍尔不会对此发表什么感慨，他心里只有那一笔笔烂账。
“布尔扬骑士，我想问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一个村庄。”
布尔扬挠挠头，“你说这里啊，是有一个村庄。不过这个村连个名字都没有，是七十年前斯特劳斯拒收的战争流民在领地外自己建的。”
“你说他们能够平平稳稳度过七十年的原因是什么？”
“靠近我们的领地，不会有大型魔兽或者魔兽领主入侵。”
“那我们是不是该收他们的税？”
“啊？”
“我说他们是不是应该向斯特劳斯交税？”
布尔扬擦着汗附和道，“啊，对对对。”
“派一队人马过去，把这七十年的税收拿回来。”
“他们那个小村庄，哪里能有这么多钱？”
“他们不给？你不会自己要吗？”
“这……不好吧？”
“怎么？那里藏着强大的个人巫师还是被谁庇护了嘛？”鲍尔眼光不悦，觉得对方这次很是拖沓。
“没有没有。”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不善，布尔扬连忙解释。
“不过一群长得像人的牛羊，去办吧。”
“好的好的。”
布尔扬陪笑着一步步后退，走出房间后神色冷峻起来。
“真畜生啊。”
他说的是谁呢？
他捂着自己的脸慢慢蹲了下去。这一刻他比起一个骑士，更像一个瘦弱无力的男孩。
……
“懒虫们起床了！”布尔扬叫喊着，把几个醉醺醺的家伙弄醒。这是他最讨厌的一个小队。
几人看到是布尔扬到来，挣扎着起身敬礼。
“收拾一下你们的狗窝，下午你们组成一个小队，直接去上次那个小镇里去掳几个姑娘回来。”
“哪位大人物要小娘子啊？”
“这是你该问的嘛？”
那人立马扇了自己一耳光，把自己干倒在地。
“记得把衣服换了，表面上的脸面还是维持的。”
“我们懂的！”几人兴奋地开始准备收拾。
……
“布尔扬大人，巴杜他们几个说奉您的命令要外出办事，说是秘密行动。”一位侍从跑来传讯。
“我并没有这样的命令。”布尔扬打打哈欠。
“我立刻组织人手去追他们几个回来。”
“不必，这次我亲自组织。我之前就怀疑他们把府邸里的东西变卖出去了，这次我要好好盘问这群败类。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和他们接头，那个村子背后是不是哪些势力在支持。”
在侍从崇拜的目光下，他有些艰难地上马，组织起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四十多人的规模。
他骑马走过侍从身边，虽然身材走样，但他的控马技艺并未衰退。
年轻的侍从感慨道，“这就是骑士啊。”
骑士？不过是明面上的治安队，背地里的保护伞，吃拿两头的顶级演员。
骑士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尼克斯利用王的那一片尸骸，获得了和魔兽们沟通对话的力量。他游历世界，寻找愿意赐予他力量的魔兽。最终千眼千手幽暗冥虹，悬挂于大海倒影中的魔神回应了他的祈求。
“为什么回应我？”尼克斯望着海中的明月。
像是千万人一同低语，合鸣出的声音宏大宽广，“我不在乎你说的故事真假，但我能看到你眼底确实有复仇的焰火。现在人类势大，你们内部愿意自我分化，我为何不帮？魔神莫里桑奎率领大陆的魔兽打破了平衡，我才赐予你们人类炼金术的力量，让你们削弱它们的力量，不然区区人类怎能与魔神抗衡？”
月光被祂一块块敲碎变成银白色的碎屑，祂将碎屑洒在尼克斯的身上。
尼克斯在小船上忍受着物种转换的痛楚，目光中却满是兴奋。
“我将赐予你能够能够看穿一切的魔眼，撕碎一切的魔手。不过要记住，即便魔眼也有看不穿的谜团，魔手也有无法触碰的东西。”
尼克斯看着湖中死去的月光，痛苦的询问，“那会是什么？”
“真相。”
……
隐秘的墓穴入口被尼克斯的魔手撕裂，他浑身上下的眼睛全部睁开，不同的信息流一起绘制着墓穴的情况。
“老掉牙的机关，不值一提的妖灵。”
尼克斯何须按照墓穴主人的意愿行走！
无数虚幻的魔手像是海啸一般涌入，所有守墓机关和残留了部分力量的妖灵都被撕成碎片。每一处空隙都被数只手探寻翻动，凡人世界的珠宝，巫师世界的魔典通通被撕碎。
他只想再次看到那双碧绿的眼睛。
这能让一切盗墓贼都咒骂的破坏行，为在一个棺木外壳像糖纸一样被剥离后停下。
在那具白骨腹中，两颗绿宝四熠熠生辉。
潮水般的魔手一寸寸收回，尼克斯有如朝圣一般一步步在废墟中前进。
他在白骨前跪下，湖蓝色的眼睛被水雾迷茫。
“王，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双手捧着宝石，一如数百年前。
……
斯特劳斯家族中，老管家鲍尔看着纨绔的少爷们弄出来的一笔笔烂账，捏了捏眉心。
他目光看向自己书桌右侧的封地范围，脑中灵光一闪。
“让布尔扬骑士过来一下。”
年轻的侍从快步出门。随后一阵摔东西的声音传来，男人粗暴的怒吼着，好一会才平息。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在老管家的书房整理着仪容，脚步轻快地踏入书房。
“鲍尔大人，有什么事要差遣我这位冠军骑士的？”男人语气谄媚，神情激动。
冠军骑士？鲍尔看着对方大腹便便的模样，一阵皱眉。
眼前的男人是莱舒王国五年前骑士大赛的冠军。那时候他灰白的头发飘舞，嘴里说着优雅的诗篇，用最少的动作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再在念到激昂之时开始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将对方击败。
他接过了斯特劳斯的橄榄枝，怀揣着护持一方的理想进入了府邸。在那场盛大的欢迎会上，就连巫师都屈尊举杯和他交谈。他兴奋极了，觉得十年如一日的苦修得到了回报，一切宛如梦幻。
自己到底被灌了多少酒？自己什么时候被戴上的眼罩？
他们是谁？他们喂自己吃了什么？
自己被带上了项圈多久？什么时候会结束？
这应该只是一场噩梦吧。
鲍尔第一次见到布尔扬，对方眼中毫无生机可言，麻木地听从自己的指示。
过了半月后他开始接任府邸的防卫事宜，原先府邸里的守卫接不住他一剑的全部被处死。
他不喜欢说话，不再念诵诗篇，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练剑。
偶尔他还会被老爷单独叫走，每次回来就喝个烂醉。
后来啊，他手下开始带他去关顾流莺，他也懒得拒绝。
日子就这样过着过着，他最后连剑也不练了。
鲍尔不会对此发表什么感慨，他心里只有那一笔笔烂账。
“布尔扬骑士，我想问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一个村庄。”
布尔扬挠挠头，“你说这里啊，是有一个村庄。不过这个村连个名字都没有，是七十年前斯特劳斯拒收的战争流民在领地外自己建的。”
“你说他们能够平平稳稳度过七十年的原因是什么？”
“靠近我们的领地，不会有大型魔兽或者魔兽领主入侵。”
“那我们是不是该收他们的税？”
“啊？”
“我说他们是不是应该向斯特劳斯交税？”
布尔扬擦着汗附和道，“啊，对对对。”
“派一队人马过去，把这七十年的税收拿回来。”
“他们那个小村庄，哪里能有这么多钱？”
“他们不给？你不会自己要吗？”
“这……不好吧？”
“怎么？那里藏着强大的个人巫师还是被谁庇护了嘛？”鲍尔眼光不悦，觉得对方这次很是拖沓。
“没有没有。”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不善，布尔扬连忙解释。
“不过一群长得像人的牛羊，去办吧。”
“好的好的。”
布尔扬陪笑着一步步后退，走出房间后神色冷峻起来。
“真畜生啊。”
他说的是谁呢？
他捂着自己的脸慢慢蹲了下去。这一刻他比起一个骑士，更像一个瘦弱无力的男孩。
……
“懒虫们起床了！”布尔扬叫喊着，把几个醉醺醺的家伙弄醒。这是他最讨厌的一个小队。
几人看到是布尔扬到来，挣扎着起身敬礼。
“收拾一下你们的狗窝，下午你们组成一个小队，直接去上次那个小镇里去掳几个姑娘回来。”
“哪位大人物要小娘子啊？”
“这是你该问的嘛？”
那人立马扇了自己一耳光，把自己干倒在地。
“记得把衣服换了，表面上的脸面还是维持的。”
“我们懂的！”几人兴奋地开始准备收拾。
……
“布尔扬大人，巴杜他们几个说奉您的命令要外出办事，说是秘密行动。”一位侍从跑来传讯。
“我并没有这样的命令。”布尔扬打打哈欠。
“我立刻组织人手去追他们几个回来。”
“不必，这次我亲自组织。我之前就怀疑他们把府邸里的东西变卖出去了，这次我要好好盘问这群败类。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和他们接头，那个村子背后是不是哪些势力在支持。”
在侍从崇拜的目光下，他有些艰难地上马，组织起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四十多人的规模。
他骑马走过侍从身边，虽然身材走样，但他的控马技艺并未衰退。
年轻的侍从感慨道，“这就是骑士啊。”
骑士？不过是明面上的治安队，背地里的保护伞，吃拿两头的顶级演员。
骑士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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