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
巴杜没那么好忽悠，开口询问，“那么请教一下，您服侍的是哪个家族啊，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的族徽啊。”
巫师家族都有自己的图腾，然后分支中各有各的族徽，如果是在封地内倒不一定会佩戴族徽，但外出的时候是必然会带的，这可是财产的证明。
这就很尴尬了，少爷并非出身巫师家族，他的推荐人尼克斯老师也是个人巫师，这让她一下就哑火了。
巴杜打量着娜达。紫发的人种一般会被蔑称为紫发猪，因为它们的高受孕率，基本上每个紫发女性平均下来一生能产出十五个子嗣。这样的生产效率，让他们一直充当着最底层的人群。但对方从仪态谈吐还有服饰上看，确确实实应该过着不错的生活。
如果对方确实是巫师家族的侍女，自己一行人依然能带她回去，但沿途都得好生伺候着。毕竟为了一只狗，灭了对方一个家族的离谱也不是没有，权贵的狗都比人都金贵。如果只是富商或者非官方势力的侍女，自己这些人就没那么多顾忌，除了最后一步不能做，也没什么不能做的，洗干净不就好了嘛。
“虽然不知道是谁教你这么说的，但装腔作势在我们这里是没有用的哦。”
娜达看着巴杜等人围上来，心神大乱，窒息感潮水般涌上。
“少爷！”她呼喊着，像是在对神祈祷。
……
“为什么？”尼克斯难以置信地开口，“您不愿意回来领导我们了吗？”
“人类自己做出了选择。如果我当时有所犹豫，不去完整容纳地之魔神莫里桑奎的力量，人类不可能获得魔力这种力量。他们在那一刻选择分食我的血肉，和之后暗地里联合人推翻我的统治其实是一回事。他们自己建立的理想体制，威胁到他们之后，他们会自己主动去违反自己创立的体制。我确实可以留一个心眼，先不驯化魔力，保持假死，等他们分食我血肉的时候再杀死他们，但这样就没有意义了。”
“为什么？有您带领，人类难道不会发展得更好吗？”
“靠一个人建立起来的时代，也会在那个人离开后，轰然倒塌。文明本身不向前行走，是永远长不大。不离开保护者，雏鸟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猛兽。我如果存有私心，那我其实和他们并没有区别。你又怎能肯定，我治下的世界会比现在更好，而非更好呢？”
“您怎么会和那些杂碎一样，您可是什么都能割舍的无私的王啊！”
“是啊，所以我在估计人类能获得足以抵抗魔兽力量之后，就没有在乎自我的死活了。我被分食的时候，是有感觉的，但我并没有愤怒和悲伤，而是觉得得到了解脱。我不用再像一台完美的机械一样，保持笑容，保持理智，保持勇气，我可以休息了。”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尼克斯不愿意承认王的放弃，他一直认为王只是棋差一招，只是遭遇了背叛。他怎么会想到，王其实什么都预料到了。
“抱歉啊，让你为我这样自甘堕落的死人，蹉跎了数百年的岁月。”
“不！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海之魔神幽暗冥虹！你给我出来！”尼克斯双眼猩红，全然失去了理智
那轮月华慢慢模糊起来，月牙就像一张嘲讽的大嘴，粗着嗓子说道，“我只是告诉了你如何复活他。我没说过，他愿意被复活吧？”
王的神色冷淡，“你依然是这般顽劣，喜欢作弄生灵。”
那声音变得柔媚娇艳，带着微微的喘息，“哼~真是薄情呢，明明我们一起度过那么多美妙的夜晚。”
看着尼克斯不解的神色，王解释道，“服用炼金药剂的骑士，能获得短暂的和魔兽匹敌的力量，但它的副作用很重，容易让人转化成魔兽。这是因为他们的心灵被海之魔神捕获，成为了祂的眷属，他们会主动奔向海洋，试图回归祂的怀抱。你那时候刚刚成为正式骑士，还没有喝过炼金药剂，所以无法理解那种来自深渊的低语。祂会一遍遍蛊惑你，许诺你永生与强大的力量。而天天奋战在第一线的我，自然被祂骚扰过无数次。只是我不在乎自己的死亡，从没让祂得逞。”
“明明只要向我低头，你就能成为魔兽，完整继承地之魔神的力量，成为我在陆地代言人，和人家一起永远地统治着这个世界。”那声音哀怨忧伤，好似在数落一个负心汉。
尼克斯受到自己视角所限制，一厢情愿地为王的复活而奔走，却忽略对方的意愿，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愿望强加在了王的身上。
“王，我有罪！”尼克斯要不是没有四肢，这会应该就五体投地了。
“迷茫之人寻求慰藉罢了。我怎么会怪你呢。”王轻轻抚弄尼克斯的头发，转头对着月华冷冰冰地开口，“你不是想要我的灵魂吗？将尼克斯转化成独立的魔兽种族，切断与他之间的联系，我的灵魂就归你了。”
“王！无需如此！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答应我吧。就当是一个被人遗忘的王，为他的最后一个子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那轮青白的月华染上了一层海洋的碧绿，海之魔神将大部分的目光注视在这个暗室内。
“好！我保证他未来的人生不再被任何人掌握，除非他自己作死，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能威胁到他的存在。”
祂本该无形的千手此刻凝实为一条细长的舌头，猩红的千眼连成一片，好似一张巨口。
“不！”尼克斯不在乎自己的死亡，他宁愿自己死去，也不希望奉献一生的王再遭受任何苦痛折磨！
剧烈的魔力爆破声传来，利用道具炸开墨色门的卡格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他的身影踉跄了一下，似乎是本该昏倒却又突然醒过来。
哦呀，大场面哦。
“暴君”紧急接管了身体的控制权，看着眼前好似天穹吞食宝珠的场景。
那张大口一瞬间碎裂，月光消失，所有存在的痕迹消失干净，只留下虚幻的王的灵魂捧着尼克斯。
尼克斯刚想看清来人，却被王捂住眼睛制止，“别看祂。”
王一如既往地镇定，目光锐利地盯着卡格，“不是陆地，也非海洋，更无谓天空。你是什么东西？”
“暴君”歪了歪脑袋，轻佻地开口，“你们永远无法真正触及的“真相”。”
巫师家族都有自己的图腾，然后分支中各有各的族徽，如果是在封地内倒不一定会佩戴族徽，但外出的时候是必然会带的，这可是财产的证明。
这就很尴尬了，少爷并非出身巫师家族，他的推荐人尼克斯老师也是个人巫师，这让她一下就哑火了。
巴杜打量着娜达。紫发的人种一般会被蔑称为紫发猪，因为它们的高受孕率，基本上每个紫发女性平均下来一生能产出十五个子嗣。这样的生产效率，让他们一直充当着最底层的人群。但对方从仪态谈吐还有服饰上看，确确实实应该过着不错的生活。
如果对方确实是巫师家族的侍女，自己一行人依然能带她回去，但沿途都得好生伺候着。毕竟为了一只狗，灭了对方一个家族的离谱也不是没有，权贵的狗都比人都金贵。如果只是富商或者非官方势力的侍女，自己这些人就没那么多顾忌，除了最后一步不能做，也没什么不能做的，洗干净不就好了嘛。
“虽然不知道是谁教你这么说的，但装腔作势在我们这里是没有用的哦。”
娜达看着巴杜等人围上来，心神大乱，窒息感潮水般涌上。
“少爷！”她呼喊着，像是在对神祈祷。
……
“为什么？”尼克斯难以置信地开口，“您不愿意回来领导我们了吗？”
“人类自己做出了选择。如果我当时有所犹豫，不去完整容纳地之魔神莫里桑奎的力量，人类不可能获得魔力这种力量。他们在那一刻选择分食我的血肉，和之后暗地里联合人推翻我的统治其实是一回事。他们自己建立的理想体制，威胁到他们之后，他们会自己主动去违反自己创立的体制。我确实可以留一个心眼，先不驯化魔力，保持假死，等他们分食我血肉的时候再杀死他们，但这样就没有意义了。”
“为什么？有您带领，人类难道不会发展得更好吗？”
“靠一个人建立起来的时代，也会在那个人离开后，轰然倒塌。文明本身不向前行走，是永远长不大。不离开保护者，雏鸟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猛兽。我如果存有私心，那我其实和他们并没有区别。你又怎能肯定，我治下的世界会比现在更好，而非更好呢？”
“您怎么会和那些杂碎一样，您可是什么都能割舍的无私的王啊！”
“是啊，所以我在估计人类能获得足以抵抗魔兽力量之后，就没有在乎自我的死活了。我被分食的时候，是有感觉的，但我并没有愤怒和悲伤，而是觉得得到了解脱。我不用再像一台完美的机械一样，保持笑容，保持理智，保持勇气，我可以休息了。”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尼克斯不愿意承认王的放弃，他一直认为王只是棋差一招，只是遭遇了背叛。他怎么会想到，王其实什么都预料到了。
“抱歉啊，让你为我这样自甘堕落的死人，蹉跎了数百年的岁月。”
“不！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海之魔神幽暗冥虹！你给我出来！”尼克斯双眼猩红，全然失去了理智
那轮月华慢慢模糊起来，月牙就像一张嘲讽的大嘴，粗着嗓子说道，“我只是告诉了你如何复活他。我没说过，他愿意被复活吧？”
王的神色冷淡，“你依然是这般顽劣，喜欢作弄生灵。”
那声音变得柔媚娇艳，带着微微的喘息，“哼~真是薄情呢，明明我们一起度过那么多美妙的夜晚。”
看着尼克斯不解的神色，王解释道，“服用炼金药剂的骑士，能获得短暂的和魔兽匹敌的力量，但它的副作用很重，容易让人转化成魔兽。这是因为他们的心灵被海之魔神捕获，成为了祂的眷属，他们会主动奔向海洋，试图回归祂的怀抱。你那时候刚刚成为正式骑士，还没有喝过炼金药剂，所以无法理解那种来自深渊的低语。祂会一遍遍蛊惑你，许诺你永生与强大的力量。而天天奋战在第一线的我，自然被祂骚扰过无数次。只是我不在乎自己的死亡，从没让祂得逞。”
“明明只要向我低头，你就能成为魔兽，完整继承地之魔神的力量，成为我在陆地代言人，和人家一起永远地统治着这个世界。”那声音哀怨忧伤，好似在数落一个负心汉。
尼克斯受到自己视角所限制，一厢情愿地为王的复活而奔走，却忽略对方的意愿，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愿望强加在了王的身上。
“王，我有罪！”尼克斯要不是没有四肢，这会应该就五体投地了。
“迷茫之人寻求慰藉罢了。我怎么会怪你呢。”王轻轻抚弄尼克斯的头发，转头对着月华冷冰冰地开口，“你不是想要我的灵魂吗？将尼克斯转化成独立的魔兽种族，切断与他之间的联系，我的灵魂就归你了。”
“王！无需如此！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答应我吧。就当是一个被人遗忘的王，为他的最后一个子民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那轮青白的月华染上了一层海洋的碧绿，海之魔神将大部分的目光注视在这个暗室内。
“好！我保证他未来的人生不再被任何人掌握，除非他自己作死，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能威胁到他的存在。”
祂本该无形的千手此刻凝实为一条细长的舌头，猩红的千眼连成一片，好似一张巨口。
“不！”尼克斯不在乎自己的死亡，他宁愿自己死去，也不希望奉献一生的王再遭受任何苦痛折磨！
剧烈的魔力爆破声传来，利用道具炸开墨色门的卡格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他的身影踉跄了一下，似乎是本该昏倒却又突然醒过来。
哦呀，大场面哦。
“暴君”紧急接管了身体的控制权，看着眼前好似天穹吞食宝珠的场景。
那张大口一瞬间碎裂，月光消失，所有存在的痕迹消失干净，只留下虚幻的王的灵魂捧着尼克斯。
尼克斯刚想看清来人，却被王捂住眼睛制止，“别看祂。”
王一如既往地镇定，目光锐利地盯着卡格，“不是陆地，也非海洋，更无谓天空。你是什么东西？”
“暴君”歪了歪脑袋，轻佻地开口，“你们永远无法真正触及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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