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普通朋友
楼下的拉面馆是填饱肚子的首选，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儿，吃面的食客少了许多。苏九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好奇地观察着周围一切。
庄维端着两碗拉面从档口走了过来。
“待会儿咱们吃完，得去一逛商场……”
“商场是什么地方？咱们去做什么？”
苏九眼前的面碗飘着腾腾的热气，油亮的汤底配上青翠的香菜看得人食欲大增。
“去给你买些换洗的衣服，你总不能一直穿这件帽衫吧！还有一些女孩子用的日用品，我单身惯了，家里只有些简单的洗漱用品……”
嗡嗡嗡
突如其来的振铃打断了庄维的话，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庄维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手机，见到是一通视频电话，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屏幕上随即出现一张满是皱纹的慈祥笑脸。
“小维啊！吃饭了没？”
“正在吃呢，奶奶。”
庄维的奶奶今年70多岁了，她是一个地道的乡下老太太。自从那场变故后，她就一个人拉扯着庄维长大，是庄维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两年前奶奶得了一场大病，也就在那时庄维选择了结束学业，踏上打工赚钱之路。
“刚吃饭啊，这都过晌午了，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啊？”
“没有，奶奶，今天上午有点儿事儿，刚忙完。这不马上来吃饭了！”
“再忙也要记得按时吃饭啊～”
“哦，好的奶奶，我知道了～”
庄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也只有在奶奶面前，他才能真正放下所有戒备，变回那个开朗的少年。
“这回放假是要加班儿啊？”
“是的奶奶，我这个工作在节假日就是很忙。等到春节我再回去，也好给您多挣些钱回去。”
奶奶听到庄维的话，脸上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神色，随即说道：
“唉，你不用那么累，奶奶花不到什么钱。况且现在你大伯家挺好的，饿不着，冻不着……”
“奶奶你不用担心，我这个工作就是教教小朋友，不累的！而且每天看到那些孩子，我自己也挺开心。您的病刚好，在大伯家要多注意休……”
庄维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有个人靠了过来。他转头看去，苏九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旁边，正一脸新奇地盯着手机屏幕。
“你在和这个东西说话吗？这个不就是你在火车上偷偷塞给我的琉璃板子吗？我看好多人在用，这个是叫手机吗？好有意思～为什么这上边还能看到其他人啊？”
苏九的问题就像连珠炮一样蹦了出来，她瞪着大眼睛，一脸兴奋地看着庄维，好像对这个叫手机的东西十分感兴趣。
庄维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捂住苏九的嘴。但为时已晚，他最担心事情还是发生了。
“哎呀！小维！这姑娘是谁啊？”
奶奶还是从屏幕里看到了苏九，她先是十分惊讶，而后过了几秒又变得异常星峰，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庄维连忙转过手机，他轻咳几声以缓解尴尬。苏九看到庄维的样子，识趣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可能是意识到自己闯了什么祸，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庄维稳了稳心神，他在飞快思索着应对之策。如果说这世上谁最关心他的终身大事，那一定就是电话那头的奶奶。自打他上大学开始，奶奶就不停地张罗给他介绍对象，每次回乡过年都会给他找来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见面。这种会面一度让庄维很是尴尬，但他又不舍得让奶奶伤心，所以每年春节都不得不应付一场又一场的相亲活动。到最后，她老人家都开始找蒋凯帮忙了，这才有了那场改变他命运的长白山之行。
“没有谁，奶奶，您看错了！真的！”
庄维极力掩饰着苏九的存在，这让他的笑容都显得有些僵硬。
“你这孩子，是不是搞对象了？我刚才还听人家姑娘和你说话来着，你可不能骗奶奶啊！你得好好待人家！钱够不够用啊？奶奶这儿的养老金都替你存着呢。回头我让你大伯给你寄点儿过去。”
庄维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崩溃地搓了搓脸，随即长叹一声，用力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嗯……是……她其实是我的……”
庄维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手中一空，只见苏九不是怎地将他的手机夺了过去。那一瞬间，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奶奶您好～嗯……嗯……谢谢奶奶～不过您误会啦，我不是他对象，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庄维也听不清奶奶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见苏九一会儿频频点头，一会儿又温婉地笑了起来。几分钟后，手机又被递回到他手上。苏九朝他使一努嘴，使了个眼色。
庄维接过手机又和奶奶聊了一会儿，其间她老人家不断地夸赞苏九漂亮、懂事，还叮嘱庄维要努力把握机会之类的。庄维则也没正面回答，只是附和着奶奶的话，微笑着点头。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庄维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随后他看向苏九，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我有一瞬间真的以为……你又要承认是我对象……”
“最亲的人，不该骗……”
苏九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这种笑在她脸上并不常见。
“普通人一生短短几十年，他们最后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自己的子孙幸福安康，与其给她一个虚幻的我，不如你给她一个真实的自己……”
二人对视良久，相视而笑，庄维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人间众生行色匆匆，对己而言皆是路人，而能一个能懂你的，才是最大的幸运……哪管她是人是妖。
“快吃吧！一会儿还要带我买衣服呢！”
苏九笑着对庄维说道，随即吃下一大口面条。
“嘿嘿～等会儿我教你些｛慧智｝境界能用术法，就当是你给我买衣服的回报啦～”
假日的商业街人流很多，因为网购的发达，大多数人已经不会在商场里买东西了，都是在这里找一些娱乐项目。但是因为苏九实在是没有换洗的衣服了，网购物流又必须等上几天，所以他们不得不用回这个传统的购物方式。一路上，苏九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她会仔细观察路过的每一位行人，尤其是那些穿着时尚的年轻姑娘，像是在为如何选衣服而做攻略。
“怎样？你观察到什么了？”
庄维笑着打趣道。
苏九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随后认真地说道；
“我发现，当下小女娘的衣装真的很丰富，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精巧。但是那些好看的小女娘，无不是遵循自己的外貌特点选择了适合自己衣裳。此为这个时代的穿衣之道也。”
“哈哈！这也有‘道’啊……”
“那是自然！万事万物皆有道！”
苏九脸上写满了自信。
“那你想好自己适合什么‘道’了？”
庄维挑了挑眉说道。
“那是自然！”
苏九左瞧右看，随即指了指旁边的一家店。
“这个！我们进去看看！”
说着便拉着庄维走了进去。
这家店的人不少，很多年轻女孩子都在挑衣服，在这个诺达的商业街里人气倒是很高。
“这件如何？”
苏九看了一会儿，随即拿起一条灰色的针织包臀连衣裙。
“呃……我……其实也不太懂……”
庄维尴尬地挠挠头，像他这种没谈过恋爱的钢铁理科直男，的确没法预测一件衣服是否合适一个女生。
苏九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弹了一下庄维的额头，随后语重心长地教导道：
“你个呆子～今后这些闺中事也得学着点儿。要不今后怎么讨那些个小娘子欢心？”
“这也得学啊……”
庄维有些无语。
“那是当然！”
苏九没好气地答道。
二人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和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无异，加上苏九惊为天人的外貌，以至于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美女身材这么好，穿上肯定美爆了！”
店员此时也发现了他们，恰到好处的‘诱导消费’随之而来
“如果喜欢，您可以去那边的试衣间试一下。”
苏九并不太懂现在这个时代的买卖流程，所以向庄维投来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去吧，可以去试一下。如果好看咱就买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苏九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一路小跑地奔向试衣间。
看到苏九走远，刚才的店员凑过来朝着伸了一个大拇指。
“帅哥你真牛！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这么听话，你可真有一套！”
庄维听到店员一顿夸奖，瞬间尴尬到脚趾扣地，他只得以故作镇定的回应道：
“呵呵，和我没关系。是她性格本身就好……”
庄维百无聊赖地在店里转悠着，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出来逛街，所以对姑娘们试衣服的时间毫无概念。他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发时间。屏幕亮起，一条未接来电跳了出来，是蒋凯打来的，应该是因为商场太吵导致庄维没有接到。而后他又收到一条信息，依旧是蒋凯发来的——
‘速回！急事！’
庄维感到好笑，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胖子能有什么急事儿找自己，随即便拨通了蒋凯的电话。
“喂……”
“靠！大哥！你终于接电话了！怎么样？得手没？”
“啊？你说啥得手啊？”
“你大爷！和老子装蒜是不是！”
电话那头的蒋凯停顿了一下，半天没有听到庄维的回应，于是没好气地说：
“嘿！姑娘啊！大哥！你丫不是追姑娘去了吗？怎么样啊？！到手没有啊？”
庄维的大脑短暂地宕机了几秒，经过他不断地回想，终于从记忆的边角料中寻到了一点线索。记得在火车自己要搭救苏九，当时确实和蒋凯扯谎说是去找一个喜欢姑娘。
“哦！嗨！你说这个事儿啊。嗯，其实没……”
庄维话说到一半就听见苏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回头看去，只见苏九已经换好了衣服，就站在他的面前。
“庄维～你看怎么样？”
此时的庄维惊得已经合不拢嘴了，如果说这天下有完美二字，那一定是形容现在的苏九！虽说不管苏九穿什么衣服都掩盖不住她的耀眼，但之前那件帽衫终究还是太过松垮。这件连衣裙就不同了，它柔软的材质和贴合的版型将苏九的完美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裙子恰到好处的开衩犹如一道点睛之笔，勾勒出她修长、匀称的美腿。再配上苏九那张艳绝无双的面容，整个人犹如秋日午后的暖阳，妩媚但不造作，性感但不庸俗。
“喂？喂？庄维还在吗？刚才是有妹子跟你说话了？你是不是成……”
“嗯……挂了，一会儿再说……”
庄维没有再听清蒋凯说些什么，随即挂断了电话。
“发什么愣啊？怎么样？好看吗？”
苏九笑得很灿烂。
“嗯……好……好看！”
庄维也傻傻地笑了起来
“哎呀！真是绝了啊！美女！”
此时，店员又不失时宜地从旁边冒出来。
“怎么样？这位帅哥，你女朋友这身材颜值简直绝了啊！再配我们家这衣服，简直是明星级的啊！”
“嗯，就这件吧。多少钱？”
“一件498。你看这天气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得好好宠着啊！再来一件针织小外套呗，刚好能搭在一起！现在我们店有活动哦～两件全场两件八折！”
“呃……”
听到这个价格，庄维的心脏不由得跳了一下，对于工资微薄的他来说，这一件衣服的价格就快抵他两周的伙食费了。不过庄维此时已经没有说不的余地了，他微笑着看向苏九，略带些宠溺地说道：
“去吧，再挑一件。两件有优惠～划算！”
庄维端着两碗拉面从档口走了过来。
“待会儿咱们吃完，得去一逛商场……”
“商场是什么地方？咱们去做什么？”
苏九眼前的面碗飘着腾腾的热气，油亮的汤底配上青翠的香菜看得人食欲大增。
“去给你买些换洗的衣服，你总不能一直穿这件帽衫吧！还有一些女孩子用的日用品，我单身惯了，家里只有些简单的洗漱用品……”
嗡嗡嗡
突如其来的振铃打断了庄维的话，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庄维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手机，见到是一通视频电话，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屏幕上随即出现一张满是皱纹的慈祥笑脸。
“小维啊！吃饭了没？”
“正在吃呢，奶奶。”
庄维的奶奶今年70多岁了，她是一个地道的乡下老太太。自从那场变故后，她就一个人拉扯着庄维长大，是庄维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两年前奶奶得了一场大病，也就在那时庄维选择了结束学业，踏上打工赚钱之路。
“刚吃饭啊，这都过晌午了，昨天是不是又熬夜了啊？”
“没有，奶奶，今天上午有点儿事儿，刚忙完。这不马上来吃饭了！”
“再忙也要记得按时吃饭啊～”
“哦，好的奶奶，我知道了～”
庄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也只有在奶奶面前，他才能真正放下所有戒备，变回那个开朗的少年。
“这回放假是要加班儿啊？”
“是的奶奶，我这个工作在节假日就是很忙。等到春节我再回去，也好给您多挣些钱回去。”
奶奶听到庄维的话，脸上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神色，随即说道：
“唉，你不用那么累，奶奶花不到什么钱。况且现在你大伯家挺好的，饿不着，冻不着……”
“奶奶你不用担心，我这个工作就是教教小朋友，不累的！而且每天看到那些孩子，我自己也挺开心。您的病刚好，在大伯家要多注意休……”
庄维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有个人靠了过来。他转头看去，苏九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旁边，正一脸新奇地盯着手机屏幕。
“你在和这个东西说话吗？这个不就是你在火车上偷偷塞给我的琉璃板子吗？我看好多人在用，这个是叫手机吗？好有意思～为什么这上边还能看到其他人啊？”
苏九的问题就像连珠炮一样蹦了出来，她瞪着大眼睛，一脸兴奋地看着庄维，好像对这个叫手机的东西十分感兴趣。
庄维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捂住苏九的嘴。但为时已晚，他最担心事情还是发生了。
“哎呀！小维！这姑娘是谁啊？”
奶奶还是从屏幕里看到了苏九，她先是十分惊讶，而后过了几秒又变得异常星峰，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庄维连忙转过手机，他轻咳几声以缓解尴尬。苏九看到庄维的样子，识趣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可能是意识到自己闯了什么祸，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庄维稳了稳心神，他在飞快思索着应对之策。如果说这世上谁最关心他的终身大事，那一定就是电话那头的奶奶。自打他上大学开始，奶奶就不停地张罗给他介绍对象，每次回乡过年都会给他找来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见面。这种会面一度让庄维很是尴尬，但他又不舍得让奶奶伤心，所以每年春节都不得不应付一场又一场的相亲活动。到最后，她老人家都开始找蒋凯帮忙了，这才有了那场改变他命运的长白山之行。
“没有谁，奶奶，您看错了！真的！”
庄维极力掩饰着苏九的存在，这让他的笑容都显得有些僵硬。
“你这孩子，是不是搞对象了？我刚才还听人家姑娘和你说话来着，你可不能骗奶奶啊！你得好好待人家！钱够不够用啊？奶奶这儿的养老金都替你存着呢。回头我让你大伯给你寄点儿过去。”
庄维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崩溃地搓了搓脸，随即长叹一声，用力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嗯……是……她其实是我的……”
庄维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手中一空，只见苏九不是怎地将他的手机夺了过去。那一瞬间，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奶奶您好～嗯……嗯……谢谢奶奶～不过您误会啦，我不是他对象，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庄维也听不清奶奶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见苏九一会儿频频点头，一会儿又温婉地笑了起来。几分钟后，手机又被递回到他手上。苏九朝他使一努嘴，使了个眼色。
庄维接过手机又和奶奶聊了一会儿，其间她老人家不断地夸赞苏九漂亮、懂事，还叮嘱庄维要努力把握机会之类的。庄维则也没正面回答，只是附和着奶奶的话，微笑着点头。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庄维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随后他看向苏九，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我有一瞬间真的以为……你又要承认是我对象……”
“最亲的人，不该骗……”
苏九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这种笑在她脸上并不常见。
“普通人一生短短几十年，他们最后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自己的子孙幸福安康，与其给她一个虚幻的我，不如你给她一个真实的自己……”
二人对视良久，相视而笑，庄维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人间众生行色匆匆，对己而言皆是路人，而能一个能懂你的，才是最大的幸运……哪管她是人是妖。
“快吃吧！一会儿还要带我买衣服呢！”
苏九笑着对庄维说道，随即吃下一大口面条。
“嘿嘿～等会儿我教你些｛慧智｝境界能用术法，就当是你给我买衣服的回报啦～”
假日的商业街人流很多，因为网购的发达，大多数人已经不会在商场里买东西了，都是在这里找一些娱乐项目。但是因为苏九实在是没有换洗的衣服了，网购物流又必须等上几天，所以他们不得不用回这个传统的购物方式。一路上，苏九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她会仔细观察路过的每一位行人，尤其是那些穿着时尚的年轻姑娘，像是在为如何选衣服而做攻略。
“怎样？你观察到什么了？”
庄维笑着打趣道。
苏九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随后认真地说道；
“我发现，当下小女娘的衣装真的很丰富，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精巧。但是那些好看的小女娘，无不是遵循自己的外貌特点选择了适合自己衣裳。此为这个时代的穿衣之道也。”
“哈哈！这也有‘道’啊……”
“那是自然！万事万物皆有道！”
苏九脸上写满了自信。
“那你想好自己适合什么‘道’了？”
庄维挑了挑眉说道。
“那是自然！”
苏九左瞧右看，随即指了指旁边的一家店。
“这个！我们进去看看！”
说着便拉着庄维走了进去。
这家店的人不少，很多年轻女孩子都在挑衣服，在这个诺达的商业街里人气倒是很高。
“这件如何？”
苏九看了一会儿，随即拿起一条灰色的针织包臀连衣裙。
“呃……我……其实也不太懂……”
庄维尴尬地挠挠头，像他这种没谈过恋爱的钢铁理科直男，的确没法预测一件衣服是否合适一个女生。
苏九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弹了一下庄维的额头，随后语重心长地教导道：
“你个呆子～今后这些闺中事也得学着点儿。要不今后怎么讨那些个小娘子欢心？”
“这也得学啊……”
庄维有些无语。
“那是当然！”
苏九没好气地答道。
二人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和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无异，加上苏九惊为天人的外貌，以至于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美女身材这么好，穿上肯定美爆了！”
店员此时也发现了他们，恰到好处的‘诱导消费’随之而来
“如果喜欢，您可以去那边的试衣间试一下。”
苏九并不太懂现在这个时代的买卖流程，所以向庄维投来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去吧，可以去试一下。如果好看咱就买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苏九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一路小跑地奔向试衣间。
看到苏九走远，刚才的店员凑过来朝着伸了一个大拇指。
“帅哥你真牛！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这么听话，你可真有一套！”
庄维听到店员一顿夸奖，瞬间尴尬到脚趾扣地，他只得以故作镇定的回应道：
“呵呵，和我没关系。是她性格本身就好……”
庄维百无聊赖地在店里转悠着，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出来逛街，所以对姑娘们试衣服的时间毫无概念。他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发时间。屏幕亮起，一条未接来电跳了出来，是蒋凯打来的，应该是因为商场太吵导致庄维没有接到。而后他又收到一条信息，依旧是蒋凯发来的——
‘速回！急事！’
庄维感到好笑，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胖子能有什么急事儿找自己，随即便拨通了蒋凯的电话。
“喂……”
“靠！大哥！你终于接电话了！怎么样？得手没？”
“啊？你说啥得手啊？”
“你大爷！和老子装蒜是不是！”
电话那头的蒋凯停顿了一下，半天没有听到庄维的回应，于是没好气地说：
“嘿！姑娘啊！大哥！你丫不是追姑娘去了吗？怎么样啊？！到手没有啊？”
庄维的大脑短暂地宕机了几秒，经过他不断地回想，终于从记忆的边角料中寻到了一点线索。记得在火车自己要搭救苏九，当时确实和蒋凯扯谎说是去找一个喜欢姑娘。
“哦！嗨！你说这个事儿啊。嗯，其实没……”
庄维话说到一半就听见苏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回头看去，只见苏九已经换好了衣服，就站在他的面前。
“庄维～你看怎么样？”
此时的庄维惊得已经合不拢嘴了，如果说这天下有完美二字，那一定是形容现在的苏九！虽说不管苏九穿什么衣服都掩盖不住她的耀眼，但之前那件帽衫终究还是太过松垮。这件连衣裙就不同了，它柔软的材质和贴合的版型将苏九的完美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裙子恰到好处的开衩犹如一道点睛之笔，勾勒出她修长、匀称的美腿。再配上苏九那张艳绝无双的面容，整个人犹如秋日午后的暖阳，妩媚但不造作，性感但不庸俗。
“喂？喂？庄维还在吗？刚才是有妹子跟你说话了？你是不是成……”
“嗯……挂了，一会儿再说……”
庄维没有再听清蒋凯说些什么，随即挂断了电话。
“发什么愣啊？怎么样？好看吗？”
苏九笑得很灿烂。
“嗯……好……好看！”
庄维也傻傻地笑了起来
“哎呀！真是绝了啊！美女！”
此时，店员又不失时宜地从旁边冒出来。
“怎么样？这位帅哥，你女朋友这身材颜值简直绝了啊！再配我们家这衣服，简直是明星级的啊！”
“嗯，就这件吧。多少钱？”
“一件498。你看这天气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得好好宠着啊！再来一件针织小外套呗，刚好能搭在一起！现在我们店有活动哦～两件全场两件八折！”
“呃……”
听到这个价格，庄维的心脏不由得跳了一下，对于工资微薄的他来说，这一件衣服的价格就快抵他两周的伙食费了。不过庄维此时已经没有说不的余地了，他微笑着看向苏九，略带些宠溺地说道：
“去吧，再挑一件。两件有优惠～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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