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斩桃为簪
庄维缓缓睁开双眼，现实世界也只是过了短短的一瞬，太阳的位置几乎没变。随着进出神识内观的手法一次比一次熟练，他也习惯了因时间流速不同而带来的些许迷茫感，能快速调整自己的感知，以快速适应环境。
“我其实一直在想，如果修者拥有观中，那岂不是比普通人平白多出了许多时间……”
庄维好像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说道：
“人不可以一直在内观中不出来吧？”
“那是自然。”
苏九肯定地点了点头
“人的意识进入内观，身体依旧存在于现实世界。会冷、会饿、会受伤。所以当身体做出警示，思想就无法入定，人便也无法继续待在内观。”
“可为何会有这种时间差存在呢？”
庄维那股做学问的劲头上来了，只要是与知识相关，不得到答案他是绝不肯罢休的。
“我记得书上说，你们普通人已理解了光的存在。”
“真空中的光速是目前所发现的自然界物体运动的最大速度，物体的质量将随着速度的增大而增大，当物体的速度接近光速时，它的质量将趋于无穷大，所以有质量的物体达到光速是不可能的。”
庄维回答得很精准，对于一个物理系学生，这些都是早就烂熟于胸的知识。
“可我要说……光并不是这宇宙间最快的东西呢？”
苏九转头看向庄维，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那什么是最快的？”
庄维倒是出奇的淡定，因为他已经隐隐知道了答案。
“思想的速度，也就是一念之间！”
庄维淡淡地点了点头，这与他的判断不谋而合。如果‘时间’源于光锥，那如果想改变时间的流速，无外乎是某种可以扭曲光的大质量物体，或者一种比光还要快的物理量。而神识内观的性质显然不是前者。可是这思想又如何观测呢？庄维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不过他不指望苏九能继续回答他，因为他要的不是玄学答案，而是可论证科学答案。
“嗯？你好像不是很惊讶？”
苏九本以为凭庄维的性格听到这样惊世骇俗的解释，保准会激动地跳起来。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庄维超乎寻常的冷静让苏九感到有些意外。
“不惊讶啊！因为对一个假说保持冷静客观的态度是科学工作者的基本素养。如果对一个新的发现太过着迷，难免会进入自圆其说的陷阱，丢失了对事物客观的判断。”
庄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现在的他如此自信，与平日里那个有些丧，还有些嘴贱的失意青年判若两人。
苏九没有说话，她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庄维。好像在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男孩儿。
过了许久，庄维从沉思回过神来。发现苏九就这样盯着自己，脸上还带着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怎么啦？为啥一直盯着我？”
庄维显然觉得有些尴尬。
“嘿嘿～没什么～觉得你道心坚定，确实是个修行的好苗子～”
“呵呵，那可真是承蒙您夸奖了，我这‘好苗子’能不能成事，不是还得看您这师傅肯不肯教嘛～”
庄维话锋一转，又恢复往日那个嘴贱的样子。
“又贫嘴！你还没给我拜师礼呢！”
苏笑道，随即指了指头顶的桃树。
“是～这就给您取下来。”
庄维踌躇满志地站起来，随手取下一片树叶，可下一秒却又变得犹豫起来。
“以你现在的能力，用树叶是斩不断树枝的……”
苏九似是看穿了庄维的心思，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起身走到长椅后的草丛中翻找一会儿，拿回一块石头递给庄维。
“试试这个。”
“石头啊……这圆咕隆咚的，不行吧？”
庄维接过苏九手中的石块，声音有些含糊。
“你先试试能不能操控它。”
“呃……好吧……”
庄维将石头放在手心，再次闭上眼睛。有了刚才的经验，他这次一开始便将自己的炁化成一缕缕丝线，慢慢地渗入石块中探索。因为到了现实世界他的炁就变得不可见了，只有他能感受到，所以也不用敝人。没过一会儿，庄维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有些疑惑，因为石块已经稳稳地悬浮在他手心之上了。
“这回怎么这么容易？！比在内观中还要快。”
庄维诧异地问道。
“因为石头的炁很规则啊！”
苏九笑着回道
“内观中的那片树叶是我创造的，是我先天一炁的体现，所以相对复杂。而石头的炁相对简单，五行中的土是比较常见的一种御炁载体。”
庄维点了点头，他此时心有所感。经过这次御炁的经历，他好像隐约发现了什么，但是现在思绪还比较凌乱，只是隐隐抓住了一些奥秘尾巴，等有时间他定要好好琢磨一下这御炁之法的根本原理。
“好啦，把石头给我。我先借你一剑。”
苏九对着庄维摊开手掌。
庄维面露疑惑之色，他不明白这块石头怎么能变为一把剑，如今只得先把石头交到苏九手上。
令人震惊的一幕再次出现了，只见苏九的纤手握住石头轻轻一捏，没见她用力，可无数的石屑就像粉末一样从她的指尖滑落。当她再次摊开手，原本的石头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两指宽一掌长的石质小剑。
“我靠！？这是怎么做到的？！神了！”
庄维再难以遏制自己的惊讶，与那些高深的道理不同，他每次都能被苏九这些变戏法般的手段震撼到。
“只要拜了师，这些都能教你～”
苏九晃着手中的小剑，声音中带着满满的诱惑意味。
庄维接过小剑，好奇地在手里把玩。这柄剑形制十分奇特，表面光滑完全不似石头的粗糙感，锋长而无柄，剑体的护手处被雕成一个环形凹槽，刚好可以放下什么东西。
“这柄小剑就当做我给你的信物，等你有朝一日可以进入｛守一｝境，就把你的玉珏放进这个凹槽里……”
苏九特地在此处顿了顿，表面看似波澜不惊，话中却隐隐带有一丝骄傲：
“等到那时，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天下的修者都想得到这‘天巡谕’！”
“呵呵……我现在只是最初的｛慧智｝境，如果照你所说，｛守一｝境就已经是世间强者了……我怕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啊。”
庄维抬眼看了看苏九，故意做出一副惆怅的姿态：
“唉……到时候你怕是早已解决了身上那奇怪的禁制，不知道跑到哪里当神仙去了，这些事儿我问谁去啊……”
苏九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她意味深长地看向庄维，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
“我发现你这人除了嘴贱之外，小心思也是格外的多啊！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不在你身边，我们的神识内观也可互通。既然你拜了我，那本仙肯定会遵守师徒之礼，对你负责到底。”
“那好，一言为定~”
“呵呵～你先别傻笑，赶紧先把拜师的信物给我！”
苏九看着庄维的傻样有些好笑，无奈地抬起手，再一次指了指头顶的桃树。
“好，这就来！”
庄维信誓旦旦站起身来，他寻了片刻，找到了刚才发现的那枚桃枝，随后托起手中的小剑瞄准。
“哎呀！我说了不要用眼睛看！用你的炁锁定目标，就像是在你和目标间建立一个通道，然后用炁将剑顺着通道推射出去。念出法随懂不？”
苏九看着庄维笨拙的动作着实是有些着急。
庄维听到苏九的话，心念不禁一转。建立轨道、推射，如果按照力学的原理这的确说得通，但庄维知道，这种推力的施加并不是达到最大初速度的最优选，要是按照自己所想，换一种方式又会怎么样呢？
此刻，庄维心下已定，他先是将自己的炁塑造成一条直直的筒状轨道，在这个轨道中布满定向循环往复的炁，也正因如此庄维本就为数不多的炁就没法再触及那根桃枝，但相差的距离也已不到一米。这就足够了！
风向变了，庄维的炁带动了周围的空气，苏九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她没见过这种行炁的方式。苏九并没有出声阻止，因为她知道，庄维每次都能用不一样的东西给她带来惊喜。
下一刻，随着庄维心念一动，他的小剑也动了。只见它在这些炁的作用下一瞬间就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初速度，剑破空而出，就像一枚激射的炮弹。刹那间，剑锋划过桃枝，桃枝应声而断！剑斩桃枝犹如清风过境，无声无息，却又凌厉异常！
庄维心下大喜，赶忙去接落下的桃枝。而苏九也一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她手持剑指，朝着小剑飞出的方向一点，已飞出几十米远的小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停在半空，随后掉头急速飞回苏九的手中。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如果不是苏九反应快，以庄维这一剑的速度，再加上她大打折扣的功力，这柄小剑怕是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给你的桃枝。”
庄维笑着看向苏九，弯腰将桃枝递到她面前。
苏九接过桃枝，饶有兴致地端详起来。不得不说这段桃枝确实选得不错，手指粗细，长度在7寸左右，枝干笔直，却在末端分出两条柔美的枝丫，让整个造型多了几分灵动。
“嗯～确实好看～浑然天成！”
苏九甚是喜欢这枚桃枝，有些爱不释手。
“你刚才那一下是怎么弄的？这可不是你这个境界该有的力道，我本想着一剑应该斩不断，多试几次就好了。看来，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嘿嘿！上仙可知道电磁炮的原理？”
“什么炮？”
“这个有空我讲给你听～”
庄维故作高深地说道。
“呵呵！原来你等着在这儿摆我一道呢？”
苏九被她气笑了。
“不过这法子可有点儿费剑。”
说着她将手中的小剑交还给庄维
“这要是哪回我不在，可就没人帮你捡剑了～”
“你不刚才还说你不走吗？”
庄维憨笑着说道。
“油嘴滑舌！”
苏九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她边说边将自己的青丝挽起，在脑后盘了一个松散的发髻，以那枚桃枝为簪将其固定住。
“怎么样？这样好看吗？”
“嗯，当然好看~”
“能不能说点儿有意境的啊？每你就这一句，好歹也算个读书人。”
庄维思索片刻，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我其实一直在想，如果修者拥有观中，那岂不是比普通人平白多出了许多时间……”
庄维好像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说道：
“人不可以一直在内观中不出来吧？”
“那是自然。”
苏九肯定地点了点头
“人的意识进入内观，身体依旧存在于现实世界。会冷、会饿、会受伤。所以当身体做出警示，思想就无法入定，人便也无法继续待在内观。”
“可为何会有这种时间差存在呢？”
庄维那股做学问的劲头上来了，只要是与知识相关，不得到答案他是绝不肯罢休的。
“我记得书上说，你们普通人已理解了光的存在。”
“真空中的光速是目前所发现的自然界物体运动的最大速度，物体的质量将随着速度的增大而增大，当物体的速度接近光速时，它的质量将趋于无穷大，所以有质量的物体达到光速是不可能的。”
庄维回答得很精准，对于一个物理系学生，这些都是早就烂熟于胸的知识。
“可我要说……光并不是这宇宙间最快的东西呢？”
苏九转头看向庄维，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那什么是最快的？”
庄维倒是出奇的淡定，因为他已经隐隐知道了答案。
“思想的速度，也就是一念之间！”
庄维淡淡地点了点头，这与他的判断不谋而合。如果‘时间’源于光锥，那如果想改变时间的流速，无外乎是某种可以扭曲光的大质量物体，或者一种比光还要快的物理量。而神识内观的性质显然不是前者。可是这思想又如何观测呢？庄维心中还是有很多疑问，不过他不指望苏九能继续回答他，因为他要的不是玄学答案，而是可论证科学答案。
“嗯？你好像不是很惊讶？”
苏九本以为凭庄维的性格听到这样惊世骇俗的解释，保准会激动地跳起来。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庄维超乎寻常的冷静让苏九感到有些意外。
“不惊讶啊！因为对一个假说保持冷静客观的态度是科学工作者的基本素养。如果对一个新的发现太过着迷，难免会进入自圆其说的陷阱，丢失了对事物客观的判断。”
庄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现在的他如此自信，与平日里那个有些丧，还有些嘴贱的失意青年判若两人。
苏九没有说话，她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庄维。好像在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男孩儿。
过了许久，庄维从沉思回过神来。发现苏九就这样盯着自己，脸上还带着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怎么啦？为啥一直盯着我？”
庄维显然觉得有些尴尬。
“嘿嘿～没什么～觉得你道心坚定，确实是个修行的好苗子～”
“呵呵，那可真是承蒙您夸奖了，我这‘好苗子’能不能成事，不是还得看您这师傅肯不肯教嘛～”
庄维话锋一转，又恢复往日那个嘴贱的样子。
“又贫嘴！你还没给我拜师礼呢！”
苏笑道，随即指了指头顶的桃树。
“是～这就给您取下来。”
庄维踌躇满志地站起来，随手取下一片树叶，可下一秒却又变得犹豫起来。
“以你现在的能力，用树叶是斩不断树枝的……”
苏九似是看穿了庄维的心思，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起身走到长椅后的草丛中翻找一会儿，拿回一块石头递给庄维。
“试试这个。”
“石头啊……这圆咕隆咚的，不行吧？”
庄维接过苏九手中的石块，声音有些含糊。
“你先试试能不能操控它。”
“呃……好吧……”
庄维将石头放在手心，再次闭上眼睛。有了刚才的经验，他这次一开始便将自己的炁化成一缕缕丝线，慢慢地渗入石块中探索。因为到了现实世界他的炁就变得不可见了，只有他能感受到，所以也不用敝人。没过一会儿，庄维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有些疑惑，因为石块已经稳稳地悬浮在他手心之上了。
“这回怎么这么容易？！比在内观中还要快。”
庄维诧异地问道。
“因为石头的炁很规则啊！”
苏九笑着回道
“内观中的那片树叶是我创造的，是我先天一炁的体现，所以相对复杂。而石头的炁相对简单，五行中的土是比较常见的一种御炁载体。”
庄维点了点头，他此时心有所感。经过这次御炁的经历，他好像隐约发现了什么，但是现在思绪还比较凌乱，只是隐隐抓住了一些奥秘尾巴，等有时间他定要好好琢磨一下这御炁之法的根本原理。
“好啦，把石头给我。我先借你一剑。”
苏九对着庄维摊开手掌。
庄维面露疑惑之色，他不明白这块石头怎么能变为一把剑，如今只得先把石头交到苏九手上。
令人震惊的一幕再次出现了，只见苏九的纤手握住石头轻轻一捏，没见她用力，可无数的石屑就像粉末一样从她的指尖滑落。当她再次摊开手，原本的石头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两指宽一掌长的石质小剑。
“我靠！？这是怎么做到的？！神了！”
庄维再难以遏制自己的惊讶，与那些高深的道理不同，他每次都能被苏九这些变戏法般的手段震撼到。
“只要拜了师，这些都能教你～”
苏九晃着手中的小剑，声音中带着满满的诱惑意味。
庄维接过小剑，好奇地在手里把玩。这柄剑形制十分奇特，表面光滑完全不似石头的粗糙感，锋长而无柄，剑体的护手处被雕成一个环形凹槽，刚好可以放下什么东西。
“这柄小剑就当做我给你的信物，等你有朝一日可以进入｛守一｝境，就把你的玉珏放进这个凹槽里……”
苏九特地在此处顿了顿，表面看似波澜不惊，话中却隐隐带有一丝骄傲：
“等到那时，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天下的修者都想得到这‘天巡谕’！”
“呵呵……我现在只是最初的｛慧智｝境，如果照你所说，｛守一｝境就已经是世间强者了……我怕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啊。”
庄维抬眼看了看苏九，故意做出一副惆怅的姿态：
“唉……到时候你怕是早已解决了身上那奇怪的禁制，不知道跑到哪里当神仙去了，这些事儿我问谁去啊……”
苏九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她意味深长地看向庄维，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
“我发现你这人除了嘴贱之外，小心思也是格外的多啊！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不在你身边，我们的神识内观也可互通。既然你拜了我，那本仙肯定会遵守师徒之礼，对你负责到底。”
“那好，一言为定~”
“呵呵～你先别傻笑，赶紧先把拜师的信物给我！”
苏九看着庄维的傻样有些好笑，无奈地抬起手，再一次指了指头顶的桃树。
“好，这就来！”
庄维信誓旦旦站起身来，他寻了片刻，找到了刚才发现的那枚桃枝，随后托起手中的小剑瞄准。
“哎呀！我说了不要用眼睛看！用你的炁锁定目标，就像是在你和目标间建立一个通道，然后用炁将剑顺着通道推射出去。念出法随懂不？”
苏九看着庄维笨拙的动作着实是有些着急。
庄维听到苏九的话，心念不禁一转。建立轨道、推射，如果按照力学的原理这的确说得通，但庄维知道，这种推力的施加并不是达到最大初速度的最优选，要是按照自己所想，换一种方式又会怎么样呢？
此刻，庄维心下已定，他先是将自己的炁塑造成一条直直的筒状轨道，在这个轨道中布满定向循环往复的炁，也正因如此庄维本就为数不多的炁就没法再触及那根桃枝，但相差的距离也已不到一米。这就足够了！
风向变了，庄维的炁带动了周围的空气，苏九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她没见过这种行炁的方式。苏九并没有出声阻止，因为她知道，庄维每次都能用不一样的东西给她带来惊喜。
下一刻，随着庄维心念一动，他的小剑也动了。只见它在这些炁的作用下一瞬间就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初速度，剑破空而出，就像一枚激射的炮弹。刹那间，剑锋划过桃枝，桃枝应声而断！剑斩桃枝犹如清风过境，无声无息，却又凌厉异常！
庄维心下大喜，赶忙去接落下的桃枝。而苏九也一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她手持剑指，朝着小剑飞出的方向一点，已飞出几十米远的小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停在半空，随后掉头急速飞回苏九的手中。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如果不是苏九反应快，以庄维这一剑的速度，再加上她大打折扣的功力，这柄小剑怕是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给你的桃枝。”
庄维笑着看向苏九，弯腰将桃枝递到她面前。
苏九接过桃枝，饶有兴致地端详起来。不得不说这段桃枝确实选得不错，手指粗细，长度在7寸左右，枝干笔直，却在末端分出两条柔美的枝丫，让整个造型多了几分灵动。
“嗯～确实好看～浑然天成！”
苏九甚是喜欢这枚桃枝，有些爱不释手。
“你刚才那一下是怎么弄的？这可不是你这个境界该有的力道，我本想着一剑应该斩不断，多试几次就好了。看来，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嘿嘿！上仙可知道电磁炮的原理？”
“什么炮？”
“这个有空我讲给你听～”
庄维故作高深地说道。
“呵呵！原来你等着在这儿摆我一道呢？”
苏九被她气笑了。
“不过这法子可有点儿费剑。”
说着她将手中的小剑交还给庄维
“这要是哪回我不在，可就没人帮你捡剑了～”
“你不刚才还说你不走吗？”
庄维憨笑着说道。
“油嘴滑舌！”
苏九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她边说边将自己的青丝挽起，在脑后盘了一个松散的发髻，以那枚桃枝为簪将其固定住。
“怎么样？这样好看吗？”
“嗯，当然好看~”
“能不能说点儿有意境的啊？每你就这一句，好歹也算个读书人。”
庄维思索片刻，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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