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幻瞳
“哦？你还知道一尾九绺的说法？”
苏九听到庄维的问话，双眼不由得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
“一个学妹给我讲的，说汉代以前的九尾狐都是一尾九绺的形象。况且你和那枚假的训天谕，也就是那枚狐狸玉符也刚好吻合，这不会是什么巧合吧？”
庄维此刻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苏九和训天谕的联系远比他想得要强，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瞒着他。
“是啊……”
苏九歪头看向庄维
“普通的狐妖很难修到我这个境界～也只有跟妖祖最近的这一族才可以有如此多的机缘……”
“妖祖？”
庄维疑惑地看向苏九，他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嗯，上古时期，曾有一场漫天的洪水，妖祖降下凡尘拯救万畜，洪水过后，她化作涂山氏与拯救人类的禹王结为夫妻，最后留在了尘世，从那时起那些非人的生灵便开始有了炼化成妖的契机，而妖祖就是训天九谕中的‘九尾狐’！所谓训天九谕其实一一对应着九位先天原神，他们各司其职，都是这世间生灵的引导者。”
大禹治水、涂山氏。这些耳熟能详的历史故事庄维当然知道，但是这并不能完全解开他的疑惑。
“所以你和涂山氏的关系是？”
“嗯……你可以把我们九尾狐看作是狐中的名门贵族～”
“呃……狐中贵族……我怎么觉得这名字那么土啊……”
庄维小声嘟囔着，但因为这是苏九的内观，所以还是被她听到了。
“又贫嘴！问那么多！告诉你了，你又要调侃我！到底还要不要我给你的奖励啦？”
苏九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她可能是不喜欢别人这么说她的族群。
“呃……抱歉抱歉！我又嘴贱了……”
庄维赶紧作揖，以表歉意，他换了一副认真的面孔继续说道：
“当然要啊！上仙给的必定是这天地间的至宝！”
“切～这话说得还差不多！不过我早已经给你啦~”
“啊？你给我了？啥东西啊？”
“你去水边照照，看看自己有什么变化。”
苏九讳莫如深地看庄维一眼。
庄维立刻起身跑到水边。他透过平静湖水观察着自己的倒影，起初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变化。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下一刻他不由地瞪大了双眼。庄维把脸凑近水面，以便将自己看得更清楚些，这下他终于看清了——是那双眼睛！
只见庄维的眼瞳从原本的棕黑色变成紫色，和苏九一样剔透的紫色。他猛地直起身，回头惊讶地看着苏九。
“我的眼睛怎么变色了？这是？”
“是——‘幻瞳’。”
苏九故意摆出一副高深模样，随即淡淡地回道：
“我用自己的炁在你的眼中刻下了印记，再将你拉入我的内观，使二者相通，这幻瞳就算激活了。今后不用我上身，你也可以随时使用我的‘瞳术’了，算是防患于未然，如果有什么一差二错我无法上你的身，你也好有个保命的手段。”
“可这个幻瞳怎么用？”
“将自身的炁聚集到眼部，而后和目标对视，这样就可以进入对方的内观。普通人的内观很好突入，基本不会有任何阻碍，而后你只需默念真言便可攻击他的神识。”
“什么真言？你不是说这些咒文都是念给外行听的吗？”
“咒文是咒文，真言是真言，真言是修者向神明借力时必须用的，是说给神明听的，算是一句口令。”
“呃……语音识别系统？”
庄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又是什么？”
二人总是能从对方那听到些新名词，这回又换成苏九满脸问号了。
“比如一些唤醒功能，手机啦，电脑啦，都可以录入你的声音，而后你只要发出这个声音，这些智能电器就能给你回应。”
“哦！听起来倒是有几分相似！”
苏九听罢，啧啧称奇。
“所以这个真言是什么内容？”
“很简单——魂归九幽，神散八荒。”
“哈哈~听起来还挺霸气的，我都能用它做什么？”
“狐妖特有的术法便是瞳术，被称之为《摄魂四念》，但你现在能用的只用其中的三念，分别是‘绥’、‘遣’、‘镇’。”
苏九站起身，抖了抖粘在皮毛上的草子，一边踱着步一边给庄维细细讲解道：
“‘绥’既是安抚，安抚对方的精神让其进入昏睡，这个我用过很多次了。第二个是‘遣’，顾名思义就是你可以随意差遣被你瞳术击中的人。最后一种‘镇’，顾名思义，就是镇压对手，让他在不失去意识的同时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支配。这后两种虽说我没用过，但是你应该已经从别人那里体验过了！”
“我已经体验过了？”
庄维听的满脸疑惑，他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被别人施过瞳术。下一秒，一段不久前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长白山，狐仙庙……胡玫！”
庄维恍然大悟，与苏九初见那晚，自己是如何莫名其妙地来到狐仙庙。大殿中自己又是如何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却半步也挪不动。这应该都是胡玫的手段。
“她也有妖仙给的幻瞳！”
庄维的答案脱口而出。
“应该不止如此，她不能挨个找到你们，在同一时间分别向你们施展瞳术。”
苏九顿了顿，讳莫如深地看向庄维
“你还记得那枚假的训天谕吗？”
“那枚九尾狐玉符？”
“是的，她应该是把《摄魂四念》的发动藏在了玉符中，在你们做某些特定行为的时候就会发动。”
“我买到玉符后曾经对着月光观察过……”
庄维若有所思地答道：
“应该是只要透过某种光线看玉符，那瞳术就会发作……”
“应该没错了。一般人拿到玉石后都会审视玉的透光性。”
苏九发出一声叹息，随即苦笑地说道：
“看来修者在这千年里也没闲着，倒是也弄出些新鲜门道！我也是时候该重新学习一下了。”
庄维默默点头，如此一来，之前的所有事件的始末就都形成闭环了。
“对了！你刚才说这叫摄魂四念，但你只让我用三念，那第四念呢？有什么特别的吗？”
苏九摇摇头说道：
“你这人的好奇心还真是重……这最后一项我暂时不教你，因为我觉得在你这个时代能用上的地方不多，教了你之后又怕你一失足酿成大祸。因为这最后一念是……杀人的！”
庄维缓缓睁开眼睛，苏九美艳的脸离自己很近，他嘴唇上依旧保留着那一抹柔软。他看见苏九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城市嘈杂的声音再度灌进庄维的耳朵，他看见周围的人在看着他俩，有的露出羡慕的神情，有的则带着鄙夷与不屑。他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喧嚣的尘世。
“怎么样？我送你的东西够换这一身衣服了吧？”
“刚才那只狐狸真的是你吗？”
苏九双眼盯着庄维，随即露出一丝不悦。
“怎么？发现我真的不是人，害怕了？”
庄维赶紧摇头，慌张地说道：
“真没有！我发誓！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转换两个形态的！”
“我没法转换啊！那是我的元神！现实中，那副身体早在很久以前就没了，只会以元神的状态存在于我的内观中。”
苏九认真地解释道。
“呃……我还以为你真能变身呢！明明你的元神开起来比较厉害！”
苏九的眼神突然有些漠然，搭在庄维肩膀的手也慢慢垂下。她没有再看庄维，而是默默转过身去。
“难道你也想要我的元神吗……”
苏九背对着庄维，声音有些低落。
“元神？我要她做什么啊？”
庄维从没见过苏九这个状态，这让他感到有些慌乱。
“其实你说得没错，元神无比强大，如果我自毁金身，放出元神，就是大罗金仙也奈何不了我，可是……”
“呵呵……我是惹到佛祖了还是惹到玉皇大帝了？还至于让你元神出来帮我？我觉得不管这世上有什么高手，都不用你一合之力吧？就算有，那也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庄维急忙绕到苏九身前，见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庄维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如果有什么能让一个直男瞬间变成为六神无主的白痴，那一定是一个将要哭泣的女孩。
“那个……其实……我……我的意思是！”
庄维心里一片乱麻，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苏九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就像是一枚炸弹的引信，只要落下一滴，庄维脑子准保立刻死机！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什么天大的危险，你不用管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庄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一个凡人就算高寿也不过百年，你看你，从一只小狐狸一步步走到现在，你肯定经历了很多磨难才得到了这近乎无限的时间。那个……理性地讲，比起我一个终究是要死的人，你的生命更加稳定，所以……所以按照熵增定律，我带来的熵增比你的……”
“噗~哈哈哈哈！”
苏九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庄维，笑容配上湿润的眼眶，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动人。
“熵增？你怎么想到的啊？！要不是我上午才看过那本《量子力学》，我都不知道你在说啥！哈哈哈！哪有你这么哄女孩子的啊！哈哈哈～”
庄维正在努力地组织语言安慰苏九，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他就这样张着嘴，呆呆地看着苏九。
苏九再一次伸出手捏住庄维的脸，故作惊讶地说道：
“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哭吧？你莫不是要安慰我？嗯？哈哈哈哈！”
“我靠！苏上仙！你演技超群呐！不带你这么玩我的吧……你还笑！”
庄维的脸被捏得左右摇晃，他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被苏九耍了。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苏九捂住嘴，尽量制止住自己笑声。她拍了拍庄维的肩膀说道：
“好徒儿你放心！你说得没错～这人间还没有什么能让我寄出元神的存在。就算有，估计你也给他们带来不了什么麻烦。所以放宽心啊，你的路还长着呢！”
说罢苏九没再理会庄维，跳着轻盈的脚步自顾自地向前面走去。
“哎！去哪儿啊？家不在这个方向啊！”
庄维紧走两步跟上苏九。
“饿了啊！吃饭！”
“呃……好吧……吃什么？”
“我刚才看见那边好像有个叫‘黄焖鸡’的吃食，听着名字感觉还不错～”
“行……但是咱们能不能商量件事儿……”
“何事？”
“嗯……就是下回近你内观的时候能不能让我穿件衣服？就算是条裤衩儿也行啊！”
又一个夜晚来临，无数霓虹犹如繁星般照亮了城市的夜，街边的店铺挂满了飘扬的国旗，节日气氛无比浓厚。人们带着喜悦流连于这灯红酒绿的街头，庄维与苏九的笑闹声慢慢融入这夜色之中，隐没在这悠悠众生之间。
苏九听到庄维的问话，双眼不由得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
“一个学妹给我讲的，说汉代以前的九尾狐都是一尾九绺的形象。况且你和那枚假的训天谕，也就是那枚狐狸玉符也刚好吻合，这不会是什么巧合吧？”
庄维此刻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苏九和训天谕的联系远比他想得要强，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瞒着他。
“是啊……”
苏九歪头看向庄维
“普通的狐妖很难修到我这个境界～也只有跟妖祖最近的这一族才可以有如此多的机缘……”
“妖祖？”
庄维疑惑地看向苏九，他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嗯，上古时期，曾有一场漫天的洪水，妖祖降下凡尘拯救万畜，洪水过后，她化作涂山氏与拯救人类的禹王结为夫妻，最后留在了尘世，从那时起那些非人的生灵便开始有了炼化成妖的契机，而妖祖就是训天九谕中的‘九尾狐’！所谓训天九谕其实一一对应着九位先天原神，他们各司其职，都是这世间生灵的引导者。”
大禹治水、涂山氏。这些耳熟能详的历史故事庄维当然知道，但是这并不能完全解开他的疑惑。
“所以你和涂山氏的关系是？”
“嗯……你可以把我们九尾狐看作是狐中的名门贵族～”
“呃……狐中贵族……我怎么觉得这名字那么土啊……”
庄维小声嘟囔着，但因为这是苏九的内观，所以还是被她听到了。
“又贫嘴！问那么多！告诉你了，你又要调侃我！到底还要不要我给你的奖励啦？”
苏九有些没好气地说道，她可能是不喜欢别人这么说她的族群。
“呃……抱歉抱歉！我又嘴贱了……”
庄维赶紧作揖，以表歉意，他换了一副认真的面孔继续说道：
“当然要啊！上仙给的必定是这天地间的至宝！”
“切～这话说得还差不多！不过我早已经给你啦~”
“啊？你给我了？啥东西啊？”
“你去水边照照，看看自己有什么变化。”
苏九讳莫如深地看庄维一眼。
庄维立刻起身跑到水边。他透过平静湖水观察着自己的倒影，起初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变化。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下一刻他不由地瞪大了双眼。庄维把脸凑近水面，以便将自己看得更清楚些，这下他终于看清了——是那双眼睛！
只见庄维的眼瞳从原本的棕黑色变成紫色，和苏九一样剔透的紫色。他猛地直起身，回头惊讶地看着苏九。
“我的眼睛怎么变色了？这是？”
“是——‘幻瞳’。”
苏九故意摆出一副高深模样，随即淡淡地回道：
“我用自己的炁在你的眼中刻下了印记，再将你拉入我的内观，使二者相通，这幻瞳就算激活了。今后不用我上身，你也可以随时使用我的‘瞳术’了，算是防患于未然，如果有什么一差二错我无法上你的身，你也好有个保命的手段。”
“可这个幻瞳怎么用？”
“将自身的炁聚集到眼部，而后和目标对视，这样就可以进入对方的内观。普通人的内观很好突入，基本不会有任何阻碍，而后你只需默念真言便可攻击他的神识。”
“什么真言？你不是说这些咒文都是念给外行听的吗？”
“咒文是咒文，真言是真言，真言是修者向神明借力时必须用的，是说给神明听的，算是一句口令。”
“呃……语音识别系统？”
庄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又是什么？”
二人总是能从对方那听到些新名词，这回又换成苏九满脸问号了。
“比如一些唤醒功能，手机啦，电脑啦，都可以录入你的声音，而后你只要发出这个声音，这些智能电器就能给你回应。”
“哦！听起来倒是有几分相似！”
苏九听罢，啧啧称奇。
“所以这个真言是什么内容？”
“很简单——魂归九幽，神散八荒。”
“哈哈~听起来还挺霸气的，我都能用它做什么？”
“狐妖特有的术法便是瞳术，被称之为《摄魂四念》，但你现在能用的只用其中的三念，分别是‘绥’、‘遣’、‘镇’。”
苏九站起身，抖了抖粘在皮毛上的草子，一边踱着步一边给庄维细细讲解道：
“‘绥’既是安抚，安抚对方的精神让其进入昏睡，这个我用过很多次了。第二个是‘遣’，顾名思义就是你可以随意差遣被你瞳术击中的人。最后一种‘镇’，顾名思义，就是镇压对手，让他在不失去意识的同时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支配。这后两种虽说我没用过，但是你应该已经从别人那里体验过了！”
“我已经体验过了？”
庄维听的满脸疑惑，他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被别人施过瞳术。下一秒，一段不久前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长白山，狐仙庙……胡玫！”
庄维恍然大悟，与苏九初见那晚，自己是如何莫名其妙地来到狐仙庙。大殿中自己又是如何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却半步也挪不动。这应该都是胡玫的手段。
“她也有妖仙给的幻瞳！”
庄维的答案脱口而出。
“应该不止如此，她不能挨个找到你们，在同一时间分别向你们施展瞳术。”
苏九顿了顿，讳莫如深地看向庄维
“你还记得那枚假的训天谕吗？”
“那枚九尾狐玉符？”
“是的，她应该是把《摄魂四念》的发动藏在了玉符中，在你们做某些特定行为的时候就会发动。”
“我买到玉符后曾经对着月光观察过……”
庄维若有所思地答道：
“应该是只要透过某种光线看玉符，那瞳术就会发作……”
“应该没错了。一般人拿到玉石后都会审视玉的透光性。”
苏九发出一声叹息，随即苦笑地说道：
“看来修者在这千年里也没闲着，倒是也弄出些新鲜门道！我也是时候该重新学习一下了。”
庄维默默点头，如此一来，之前的所有事件的始末就都形成闭环了。
“对了！你刚才说这叫摄魂四念，但你只让我用三念，那第四念呢？有什么特别的吗？”
苏九摇摇头说道：
“你这人的好奇心还真是重……这最后一项我暂时不教你，因为我觉得在你这个时代能用上的地方不多，教了你之后又怕你一失足酿成大祸。因为这最后一念是……杀人的！”
庄维缓缓睁开眼睛，苏九美艳的脸离自己很近，他嘴唇上依旧保留着那一抹柔软。他看见苏九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城市嘈杂的声音再度灌进庄维的耳朵，他看见周围的人在看着他俩，有的露出羡慕的神情，有的则带着鄙夷与不屑。他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喧嚣的尘世。
“怎么样？我送你的东西够换这一身衣服了吧？”
“刚才那只狐狸真的是你吗？”
苏九双眼盯着庄维，随即露出一丝不悦。
“怎么？发现我真的不是人，害怕了？”
庄维赶紧摇头，慌张地说道：
“真没有！我发誓！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转换两个形态的！”
“我没法转换啊！那是我的元神！现实中，那副身体早在很久以前就没了，只会以元神的状态存在于我的内观中。”
苏九认真地解释道。
“呃……我还以为你真能变身呢！明明你的元神开起来比较厉害！”
苏九的眼神突然有些漠然，搭在庄维肩膀的手也慢慢垂下。她没有再看庄维，而是默默转过身去。
“难道你也想要我的元神吗……”
苏九背对着庄维，声音有些低落。
“元神？我要她做什么啊？”
庄维从没见过苏九这个状态，这让他感到有些慌乱。
“其实你说得没错，元神无比强大，如果我自毁金身，放出元神，就是大罗金仙也奈何不了我，可是……”
“呵呵……我是惹到佛祖了还是惹到玉皇大帝了？还至于让你元神出来帮我？我觉得不管这世上有什么高手，都不用你一合之力吧？就算有，那也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庄维急忙绕到苏九身前，见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庄维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如果有什么能让一个直男瞬间变成为六神无主的白痴，那一定是一个将要哭泣的女孩。
“那个……其实……我……我的意思是！”
庄维心里一片乱麻，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苏九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就像是一枚炸弹的引信，只要落下一滴，庄维脑子准保立刻死机！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什么天大的危险，你不用管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庄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一个凡人就算高寿也不过百年，你看你，从一只小狐狸一步步走到现在，你肯定经历了很多磨难才得到了这近乎无限的时间。那个……理性地讲，比起我一个终究是要死的人，你的生命更加稳定，所以……所以按照熵增定律，我带来的熵增比你的……”
“噗~哈哈哈哈！”
苏九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庄维，笑容配上湿润的眼眶，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动人。
“熵增？你怎么想到的啊？！要不是我上午才看过那本《量子力学》，我都不知道你在说啥！哈哈哈！哪有你这么哄女孩子的啊！哈哈哈～”
庄维正在努力地组织语言安慰苏九，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他就这样张着嘴，呆呆地看着苏九。
苏九再一次伸出手捏住庄维的脸，故作惊讶地说道：
“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哭吧？你莫不是要安慰我？嗯？哈哈哈哈！”
“我靠！苏上仙！你演技超群呐！不带你这么玩我的吧……你还笑！”
庄维的脸被捏得左右摇晃，他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被苏九耍了。
“哈哈哈！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苏九捂住嘴，尽量制止住自己笑声。她拍了拍庄维的肩膀说道：
“好徒儿你放心！你说得没错～这人间还没有什么能让我寄出元神的存在。就算有，估计你也给他们带来不了什么麻烦。所以放宽心啊，你的路还长着呢！”
说罢苏九没再理会庄维，跳着轻盈的脚步自顾自地向前面走去。
“哎！去哪儿啊？家不在这个方向啊！”
庄维紧走两步跟上苏九。
“饿了啊！吃饭！”
“呃……好吧……吃什么？”
“我刚才看见那边好像有个叫‘黄焖鸡’的吃食，听着名字感觉还不错～”
“行……但是咱们能不能商量件事儿……”
“何事？”
“嗯……就是下回近你内观的时候能不能让我穿件衣服？就算是条裤衩儿也行啊！”
又一个夜晚来临，无数霓虹犹如繁星般照亮了城市的夜，街边的店铺挂满了飘扬的国旗，节日气氛无比浓厚。人们带着喜悦流连于这灯红酒绿的街头，庄维与苏九的笑闹声慢慢融入这夜色之中，隐没在这悠悠众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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