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不小心砍太多
五人抱着竹竿，沿着缓坡向山下走去。竹竿碰撞在横轨上，发出清脆的乐声。
地形平缓时，需要费力拽一拽；而到了下坡时，还有点刹不住。不到五百米的路程，五六分钟便走完了。
走到河边时，眼前豁然开朗。
清澈的河水，冲刷着河岸的水草，急匆匆向前流去。
几人将竹竿在河边的空地上一丢，揉一揉肩膀，嗷嗷叫着跳进河里。涮一涮身上的臭汗，便又出来马不停蹄地上山。
透心凉，心飞扬！
五人，五趟，一个小时就把100根竹子搬完了。这才下午4点。
来的时候，考虑到装车要捆扎，所以他们带了很多麻绳。
小胖子和公子哥已经不行了，阿彦还在硬撑着，阿秋和占国依旧生龙活虎！
三人将粗麻绳拆开，用细绳将7根竹竿扎成一束，再将7束扎成一捆。这样一捆竹竿有49根。
这样的一捆，最粗的地方直径达到了1.6米，将近一人高！
但是两捆扎起来，感觉又好少………原本可是堆了满地的。
“是不是感觉少了点？”占国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样的竹排应该站不稳吧？”
“嗯，吃水太浅，重心太高，它会滚动。”吴帆忍不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再去搞一捆！”阿秋眼中精光四射——两捆也是可以的！
于是三人推推搡搡地又上山了，留下两个小弱叽面面相觑：
“牲口！”“真踏马牲口！”
阿耀和阿庭也不好意思一直歇着，感觉缓过来点了，便也溜溜达达地走回去。胳膊抡不动了，他们就帮忙撸侧枝，这个细，拿柴刀一碰就断。
这样算下来，比刚才一点不慢，毕竟多了一个阿彦呢。
5点半时，又撸倒70多根。阿庭一看表赶紧叫停他们：
“停停停！都特么5点半了，拉下去都要天黑了！”
“啊？5点半了？卧槽！”其他人抬头一脸屎气，“卧槽！快点拉货！”
“快快快！”
再拖下去天都要黑了！两个小弱叽也被挤出了力气，五个人风风火火、扛狼扛狼地小步快跑。
运下去马上捆扎，顺便让腿休息一下。再运，再扎……
6点多，天已经暗沉沉的了，终于搞完！
啊………
四个大竹捆，头大尾小，像小山一样推进河里，高高地漂在水面上。几人兴奋地跳上去，把它们捆在一起，这样…
宽达6米、高出水面1米多的庞然大物，静静地趴在水面上。
后面拖着16米长的身躯，宽头细尾，看起来像一头鲸鲨。
阿秋、占国、胖子、阿耀，面色潮红地站在竹筏头，欣赏自己的杰作。
“阿彦呢？”小胖子问。
“好像在清理滑道呢，刚才见他来来回回地抱着竹节下来。”
小径上，吴帆沿着滑道捡起竹节，抱不下了就走到河边丢进去。
毁尸灭迹！
哈哈！
不然下次再来的时候，村主任要跟他急！
砍走的竹子很快就能长出来，人家不一定能发现，毕竟山这么大呢谁每天转，他们也不是可着一个地方薅。
但是滑道就太明显了，必须毁尸灭迹。
搞完这些，天已经黑了一半了，一行人终于启程。
占国和阿秋坐在船头两个角，手里拿着竹竿调整方向，一旦偏离中线，就用竹竿捅一下河岸。
胖子和阿耀在稍后面调整船尾，这个要轻省很多。
吴帆已经彻底废了，意气风发地躺在船头中间，吟诗作赋。
东临歇石
以观沧海
水何詹詹
山鸟耸峙
哈哈！
其实他想背《赤壁赋》来着，那才应景，可惜不会。就这四句短的，都已经是为难他这个高中文凭、初中文化、小学发量的体育生了。
“总共砍了多少根啊？”
“大概170吧。”
“170啊……嗯，那还凑合。哈哈…”
好想拿计算器算一下一根多少钱。这个口算不来，脑子已经没油了。
胖子和阿耀也好想躺在船头…
傍晚的河岸，虫鸣嘀嘀，两侧的山峰渐渐变成了剪影。落日的暖光退去，便只剩夜晚的清凉。
所有人都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但是心里的兴奋依旧荡漾。
两岸时不时经过一个村子。傍晚在河边钓鱼的孩子，看见上游漂来一个巨大的竹筏，纷纷张大了嘴巴，眼中异彩连连，然后追着他们边跑边挥手。
泰裤辣
村庄过后，是见缝插针开垦的农田，是飘来果香味的山坡，是黑暗中荒寂无人的山林，是沿岸草丛里的虫鸣。
几人互相作伴，一点不觉得害怕。
不知道顺流而下跑了多远，反正一直走，肯定能到家的，众人就在心里期待着熟悉的河口。
但是又不想马上到家，还想在自己的杰作上多玩一会儿。
晚上能睡在这上面就更好了，哈哈！根本舍不得离开！
一路无言。
回来是真的快，众人还在生无可恋、又心满意足地欣赏风景呢，河口就到了。这才漂了一个半小时。
阿秋和占国撑杆跳，跳到两边岸上，趁着筏子还没漂进海里，跑一个提前量，迅速将缆绳缠在树上。
一边一个。
巨筏嘎吱一声减速，来回弹了几下，险而又险地停住。
众人手忙脚乱地拉出更多绳子，将竹筏绑在南岸，靠近他们村子这边。
这下子水流再急也冲不走了。
“呜呼——”路上体力恢复一些的众人，嗅到海边熟悉的气息，马上又精神抖擞。
吴帆见几人不舍得走的样子，于是跟他们说：
“阿秋，占国，阿耀，你们先在这边玩儿，我跟胖子先回家。一会儿划船过来，咱们捞点凤尾鱼，回家让我娘给炸了！”
又对胖子说：“胖子你回家骑上自行车，到各家去报个平安，就说晚上在我家睡，明天再回去。”
“好的！”
在老爸的记忆里，这都是日常操作了，所以根本不用商量。
而且今天是周五，明天阿青不用上学，不怕吵到他。
吴帆和胖子沿着海边走回村子，在村口分道扬镳。胖子回家，吴帆瞧着路边的板车，实在是不想碰它，干脆继续丢在这里不管。
走在半山腰上，前方远远的一道光柱射来，晃来晃去。
“靠！谁啊？”吴帆眯着眼睛喊。
“我！”阿嫲生气地大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都几点了！板车和竹竿呢？阿秋他们呢，怎么没一起回来吃饭？不是去帮咱家砍竹子了？”
吴母蹦豆子一样一连串的追问，把吴帆问懵逼了。
“……问这么多，让我回答哪个？”他蔫嗒嗒地说，“都回来了，刚回来，在河口玩呢。我们绑了个竹筏子，沿着河一路漂回来的……”
吴母闻言，眼中一阵惊奇。
其他人听见动静也都走了出来。
地形平缓时，需要费力拽一拽；而到了下坡时，还有点刹不住。不到五百米的路程，五六分钟便走完了。
走到河边时，眼前豁然开朗。
清澈的河水，冲刷着河岸的水草，急匆匆向前流去。
几人将竹竿在河边的空地上一丢，揉一揉肩膀，嗷嗷叫着跳进河里。涮一涮身上的臭汗，便又出来马不停蹄地上山。
透心凉，心飞扬！
五人，五趟，一个小时就把100根竹子搬完了。这才下午4点。
来的时候，考虑到装车要捆扎，所以他们带了很多麻绳。
小胖子和公子哥已经不行了，阿彦还在硬撑着，阿秋和占国依旧生龙活虎！
三人将粗麻绳拆开，用细绳将7根竹竿扎成一束，再将7束扎成一捆。这样一捆竹竿有49根。
这样的一捆，最粗的地方直径达到了1.6米，将近一人高！
但是两捆扎起来，感觉又好少………原本可是堆了满地的。
“是不是感觉少了点？”占国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样的竹排应该站不稳吧？”
“嗯，吃水太浅，重心太高，它会滚动。”吴帆忍不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那再去搞一捆！”阿秋眼中精光四射——两捆也是可以的！
于是三人推推搡搡地又上山了，留下两个小弱叽面面相觑：
“牲口！”“真踏马牲口！”
阿耀和阿庭也不好意思一直歇着，感觉缓过来点了，便也溜溜达达地走回去。胳膊抡不动了，他们就帮忙撸侧枝，这个细，拿柴刀一碰就断。
这样算下来，比刚才一点不慢，毕竟多了一个阿彦呢。
5点半时，又撸倒70多根。阿庭一看表赶紧叫停他们：
“停停停！都特么5点半了，拉下去都要天黑了！”
“啊？5点半了？卧槽！”其他人抬头一脸屎气，“卧槽！快点拉货！”
“快快快！”
再拖下去天都要黑了！两个小弱叽也被挤出了力气，五个人风风火火、扛狼扛狼地小步快跑。
运下去马上捆扎，顺便让腿休息一下。再运，再扎……
6点多，天已经暗沉沉的了，终于搞完！
啊………
四个大竹捆，头大尾小，像小山一样推进河里，高高地漂在水面上。几人兴奋地跳上去，把它们捆在一起，这样…
宽达6米、高出水面1米多的庞然大物，静静地趴在水面上。
后面拖着16米长的身躯，宽头细尾，看起来像一头鲸鲨。
阿秋、占国、胖子、阿耀，面色潮红地站在竹筏头，欣赏自己的杰作。
“阿彦呢？”小胖子问。
“好像在清理滑道呢，刚才见他来来回回地抱着竹节下来。”
小径上，吴帆沿着滑道捡起竹节，抱不下了就走到河边丢进去。
毁尸灭迹！
哈哈！
不然下次再来的时候，村主任要跟他急！
砍走的竹子很快就能长出来，人家不一定能发现，毕竟山这么大呢谁每天转，他们也不是可着一个地方薅。
但是滑道就太明显了，必须毁尸灭迹。
搞完这些，天已经黑了一半了，一行人终于启程。
占国和阿秋坐在船头两个角，手里拿着竹竿调整方向，一旦偏离中线，就用竹竿捅一下河岸。
胖子和阿耀在稍后面调整船尾，这个要轻省很多。
吴帆已经彻底废了，意气风发地躺在船头中间，吟诗作赋。
东临歇石
以观沧海
水何詹詹
山鸟耸峙
哈哈！
其实他想背《赤壁赋》来着，那才应景，可惜不会。就这四句短的，都已经是为难他这个高中文凭、初中文化、小学发量的体育生了。
“总共砍了多少根啊？”
“大概170吧。”
“170啊……嗯，那还凑合。哈哈…”
好想拿计算器算一下一根多少钱。这个口算不来，脑子已经没油了。
胖子和阿耀也好想躺在船头…
傍晚的河岸，虫鸣嘀嘀，两侧的山峰渐渐变成了剪影。落日的暖光退去，便只剩夜晚的清凉。
所有人都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但是心里的兴奋依旧荡漾。
两岸时不时经过一个村子。傍晚在河边钓鱼的孩子，看见上游漂来一个巨大的竹筏，纷纷张大了嘴巴，眼中异彩连连，然后追着他们边跑边挥手。
泰裤辣
村庄过后，是见缝插针开垦的农田，是飘来果香味的山坡，是黑暗中荒寂无人的山林，是沿岸草丛里的虫鸣。
几人互相作伴，一点不觉得害怕。
不知道顺流而下跑了多远，反正一直走，肯定能到家的，众人就在心里期待着熟悉的河口。
但是又不想马上到家，还想在自己的杰作上多玩一会儿。
晚上能睡在这上面就更好了，哈哈！根本舍不得离开！
一路无言。
回来是真的快，众人还在生无可恋、又心满意足地欣赏风景呢，河口就到了。这才漂了一个半小时。
阿秋和占国撑杆跳，跳到两边岸上，趁着筏子还没漂进海里，跑一个提前量，迅速将缆绳缠在树上。
一边一个。
巨筏嘎吱一声减速，来回弹了几下，险而又险地停住。
众人手忙脚乱地拉出更多绳子，将竹筏绑在南岸，靠近他们村子这边。
这下子水流再急也冲不走了。
“呜呼——”路上体力恢复一些的众人，嗅到海边熟悉的气息，马上又精神抖擞。
吴帆见几人不舍得走的样子，于是跟他们说：
“阿秋，占国，阿耀，你们先在这边玩儿，我跟胖子先回家。一会儿划船过来，咱们捞点凤尾鱼，回家让我娘给炸了！”
又对胖子说：“胖子你回家骑上自行车，到各家去报个平安，就说晚上在我家睡，明天再回去。”
“好的！”
在老爸的记忆里，这都是日常操作了，所以根本不用商量。
而且今天是周五，明天阿青不用上学，不怕吵到他。
吴帆和胖子沿着海边走回村子，在村口分道扬镳。胖子回家，吴帆瞧着路边的板车，实在是不想碰它，干脆继续丢在这里不管。
走在半山腰上，前方远远的一道光柱射来，晃来晃去。
“靠！谁啊？”吴帆眯着眼睛喊。
“我！”阿嫲生气地大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都几点了！板车和竹竿呢？阿秋他们呢，怎么没一起回来吃饭？不是去帮咱家砍竹子了？”
吴母蹦豆子一样一连串的追问，把吴帆问懵逼了。
“……问这么多，让我回答哪个？”他蔫嗒嗒地说，“都回来了，刚回来，在河口玩呢。我们绑了个竹筏子，沿着河一路漂回来的……”
吴母闻言，眼中一阵惊奇。
其他人听见动静也都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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