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小尘尘篇二》：新生、契约、食肉
凌羽背着女孩再回到小院是已时近三更天了，将湿漉的外套脱下，换了身衣服，他惊奇的发现女孩的身上没有被沾染上一点水渍，只是她的眼睛忽张忽闭，好像昏昏欲睡了。
他将女孩放平到屋内的床上，他叹了一口气。
“真是不容易啊。”
就在他起身打算躺到一旁的板木上好好休息一番时，一只小手拉住了他。
“？”
“怎么了？”
“别、别走。”女孩楚楚动人的目光里带着恳求。
“我就睡在一旁，很近的，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的。”凌羽看着女孩柔声安慰道。
这回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再逃掉了，那个契约什么的东西他都还没弄明白，女孩的身上还有一堆谜团呢。他想着。
“嗯木”她嗲嗲的摇了摇头，手还是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
“一、一起、睡觉”她一顿一顿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闻此他一惊，本想着是这回好好照看好她，尽量满足她的要求的，可这性质能一样吗…
“啊？！不行不行，这不行。”他虽不想一直睡在木板上，可也不想跟个小丫头片子一起睡，对于女孩的声誉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虽说她好像不需要什么声誉…可一想到女孩原身就是那个绝美恐怖的女子他就后怕。
那个女人曾经带给他的威慑感依旧刻在他的心头。
让他甚至都觉得快成一道心魔了。
【等一等，换个角度思思考一下，那是不是说只要收服了这个小丫头，那个大麻烦也就解决了？还可以抹平了这道心障？】
“嗬！”吸了口气他此刻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惭愧。
额…在女孩的期盼着的目光里凌羽乖乖坐回了床上，
【发现的还不算晚，还来得及补救，为了找回妹妹，拉好和她的关系。他心中的小人这样决定着默默点头。】
拍了拍床面她示意他坐到这边。
咳咳…这回凌羽反倒像个羞涩的小姑娘般，唯唯诺诺地伸手挪了过去。
女孩的左手握着他的右手。在两只脚相互摩搓着将那双小白鞋子刮蹭下了来，她这才美美的躺了上去，睡前又握了握少年的手，还在呢。女孩这才安安心心的睡过去了，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
白裙玉足，睡态可爱至极。
他不知女孩为何一定要握着他的手才好睡觉，可能是这样会有一种安心感吧，也可能是怕他离开…
女孩的左手冰冰凉凉，不过在凌羽右手温度的传递下，在慢慢的捂热，也趁着这会功夫，他轻轻掀开了女孩额头的青发，上面藏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白纹印，在凌羽左手的触碰中微弱的闪烁了一下。
“这便是她与我的契约吗…”他能感觉到通过这个白印，女孩与自己所产生的某种联系。
靠在床板上，不在想多余的了，有契约在她逃不掉的，而他现在也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
……
第二天
天色愈渐明亮，光透过窗户洒到两人的身上。
“小尘尘，不早了该起床啦。”他拭着叫醒她。
“呵～～～欠”女孩揉了揉眼睛，小嘴微张着打了个哈欠，眼神里带着丝幽怨。
【怎么了？】她眼里的意思很明确。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饿的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女孩可以不吃东西，可他不行啊。
昨天本就没吃什么，到现在他可是饿了好久了，这回轮到他“幽怨”的看着女孩了。
女孩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将一直握着他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
凌羽有一种感觉，像是背井离乡的手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故里。
真好啊。
就在这时女孩身子向床边缘挪了过去，要从床上下来，而凌羽自然看的出来。
“等一下”
【？】
“鞋、鞋”凌羽这会儿反道是结巴了。
女孩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不理解他的话，只是她不想穿。
女孩站在原地，地面的灰尘根本染不到她的脚上。像是有一层薄薄的什么将之隔绝了。
“不听话的孩子，可是不会讨人喜欢的哟。”凌羽用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哄小孩一句话，对着女孩说道。
【……】
“那你还要不要晚上握着我的手了？”他继续引诱着。
闻言女孩直接坐回床上，在凌羽错愕而目不转视的眼神里，微微抬起了小脚。
【要】
“这么武断？”
他本来还想借此机会，使自己的手永归国土呢。
看来这会是一场持久的割据战了。
罢了，先不想这些，拾起地上的青花小白鞋他将鞋子从后到前深入套到她的脚丫上，拉起鞋后帮。
一只完成后，再套上另一只。
终于在两只都完成后，女孩踩了两下脚像适应了下。
然后抬起头看向他，好像就在说。
【满意了吗？】
“嗯，不错嘛。”他还没有好好欣赏过女孩穿着他给她买的鞋（这人鞋合一）的样子呢。这样看起来真不赖。
“好咯这下我们出发！”
没有给女孩再看院里的那棵树的机会，凌羽捂住她的眼睛，牵起女孩的手就顺带着抱着她出了屋院。
……
……
牵着女孩的手，走在街道上。晨光熹微，朝霞旖旎。
凌羽很熟路的来到一家食肆里，点了一桌酒菜。
女孩自然也跟坐在他的一旁，不过什么也没吃，只是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小姑娘挺可爱的嘛！”不时有人路过，见道凌羽身边的女孩时都会夸上两句。
更有甚者，甚至提出要买下她来，结果被凌羽当头一棒，打了出去。那是个还不丁点大的小少爷，还不懂什么事，哭着鼻子最后跑了。
天水城内还是有些规矩的…况且这里是众目睽睽之下，再说也犯不着和那么个不懂什么似的小屁孩弄不清，所以他也没下什么痛手。
女孩对他人的这些说词好像都闻若未闻，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等着凌羽吃完。
出了食肆，也是在饱餐了一顿后，凌羽终于恢复了力气，心有余而力很足对着女孩问道：“接下来要去哪？你什么主意吗？”
女孩摇了摇头，她发现好像自己并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
“唔…既然这样，那不如就随处逛逛吧。”他言道，反正内院真正要修的就那个就次公开课，其他的他都没那个闲心去听。
自然空闲的时间很多，用来陪陪小尘尘够行了。不过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很怕那天那个女人的影子。
……
“羽，那里。”
并排走在街道上，也不知是不是这个时间点的原因，不得不说这人流真多啊，看上去比刚来时好像比原先多出了些…
女孩指了指右边那个冒着腾腾温气的店铺，这是女孩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那里是…包子铺？。”她要吃肉包子吗。
凌羽带着女孩走了过去，老板来两个包子。
“诶，这不是昨天的那个小姑娘吗？”再给买家拿包子时，忽然看到了少年身旁的女孩那人开口道。
“店家昨天见过她吗？”凌羽问道。
“见过呀，小姑娘长的这么漂亮，见过一次，很难忘记掉。”那人回道。
“当时没见身边没人，还以为是和家里人走散的，本想着招呼她过来的，结果她只是远远呆了会儿便走了…”
“没想到她是你家的呀？”那铺上的老板笑着的递过了两个包子。
“…嗯，她是我家的…”凌羽顿道。
“当时生意忙，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就没追上去。”
“这样啊，还说多谢了。”凌羽道。
“不用谢，不用谢，没事就好。”
…
“说起来，昨天晚上天下着小雨，铺子也快打烊的时候，好像确实看到有个人影像是在四处找人…”两人离开后那老板回想起昨天的情景自言了一句。
……
……
接过从少年那里递来的包子，女孩轻轻的咬上了一口。
动作很小，像是只吃进了一点皮。
而凌羽则是在一旁暗暗地（#欣赏着#）观察着。
原来她可以吃东西啊。凌羽开始对女孩的认知有了点改变。
只只是在女孩，还没吃到一半时，她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向一直在观察着她少年。
拽了拽少年的衣角将那个包子递还给了他。
“怎么了？是不好吃吗？”凌羽不知道女孩怎么回事，可她连里面的肉应该都还没吃掉啊。
女孩微微的摇了摇头。
【？难道她是把肉省给自己吃？】凌羽忽然产生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不应该吧…虽是这样想着，他还是接过了半个肉包…应该来说是就剩下的那块肉。
只是接下来，女孩开口说出了一句话，使他美丽的幻想破灭了。
“一日食肉、一生食肉。”
凌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吃那块肉啊，他突然想到了以前人常会说的一句老话。
【你可以让自己吃素，但不要劝别人跟着一起吃素。】
不过这样看来，她好像真的只是吃掉了外面的一层面皮。甚至连里面一点肉汤都没有沾到。
……
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将另一个包子递到了她的手上，而他则一口吞下了那块被女孩细细雕琢出的美肉。
【味道还真不错呢…】
……
……
吃完了一顿大餐，外加上了两块美肉，本来可以靠自身丹田吸取灵力，可以说他今天用不上再多进食些什么了，接而着的。
他这整个一天都带着女孩四处闲逛，本意是增进与她的关系，可实际上除了那出包子铺其他的地方他都没有提过任何的要求。
感觉像是和她不能食肉一样，女孩有什么戒律清规…
虽然说这可能是他的多想了。
“羽，我们回去吧，我想睡觉了。”不早了，这个时间点已有一更天了，女孩扯了扯他的手。
“你能正常的开口说话了？”他有些诧异道。要知道，她从开口到这样流畅的说话，才过了一天的时间。
“嗯。”她一直在吸纳这个世界试图补全自己，可到了这个点，像是到了一个极限…
“明明还未完整…”女孩的声音里带着对自身疑惑。
“那你想的起来之前发生过什么吗？”凌羽略带着些紧张的问道。【要是忽然想起来半夜提起刀就把他宰了怎么办。】
她眼里带着些苦闷摇了摇头：“我只有以前的一点点记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呼，”这样看来还好，感情什么的可以慢慢来嘛，眼下最关键就是收定了她的心，为了妹妹，先保全了自己的小命啊。】
“那个…天色嗯，也确实晚了我们先回去吧。”凌羽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
“好。”
……
直到女孩踏进门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
那棵断成两断的树，还横在院子中央，树枝树叶散落一地。
“糟了。”他暗道一声不好，因为他知道那天就是这棵树的缘故才引起了这一系列的变故。
女孩在了原地愣了一会，没有多余的动作。
“尘尘…”他试着叫唤她。
“没关系了。”她道。
“等了这么久，没看到花开，很遗憾吧。”凌羽言道。
她走到树旁俯下身拾起一段花枝，用手轻轻的触摸了下。
转而笑道，“不遗憾。”
“树虽然倒了，但是上面的花是开完后才死的，树最后的力量都留给了花…”
“他们是在一起的…他们都完成了他们的使命…”
女孩将那段断枝埋入土里，轻轻挥动小手像是洒了点什么上去。
只是在挥洒的那一刻，她的头突然又痛起来，好像那里有一个声音…
“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还是有点不习惯。”
“先进屋吧…”她笑了笑。
从这起，那棵倒下的树不见了踪影，而院角的墙旁，多了一节冒着嫩芽的新枝。
………
他将女孩放平到屋内的床上，他叹了一口气。
“真是不容易啊。”
就在他起身打算躺到一旁的板木上好好休息一番时，一只小手拉住了他。
“？”
“怎么了？”
“别、别走。”女孩楚楚动人的目光里带着恳求。
“我就睡在一旁，很近的，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的。”凌羽看着女孩柔声安慰道。
这回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再逃掉了，那个契约什么的东西他都还没弄明白，女孩的身上还有一堆谜团呢。他想着。
“嗯木”她嗲嗲的摇了摇头，手还是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
“一、一起、睡觉”她一顿一顿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闻此他一惊，本想着是这回好好照看好她，尽量满足她的要求的，可这性质能一样吗…
“啊？！不行不行，这不行。”他虽不想一直睡在木板上，可也不想跟个小丫头片子一起睡，对于女孩的声誉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虽说她好像不需要什么声誉…可一想到女孩原身就是那个绝美恐怖的女子他就后怕。
那个女人曾经带给他的威慑感依旧刻在他的心头。
让他甚至都觉得快成一道心魔了。
【等一等，换个角度思思考一下，那是不是说只要收服了这个小丫头，那个大麻烦也就解决了？还可以抹平了这道心障？】
“嗬！”吸了口气他此刻才反应过来，不由得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惭愧。
额…在女孩的期盼着的目光里凌羽乖乖坐回了床上，
【发现的还不算晚，还来得及补救，为了找回妹妹，拉好和她的关系。他心中的小人这样决定着默默点头。】
拍了拍床面她示意他坐到这边。
咳咳…这回凌羽反倒像个羞涩的小姑娘般，唯唯诺诺地伸手挪了过去。
女孩的左手握着他的右手。在两只脚相互摩搓着将那双小白鞋子刮蹭下了来，她这才美美的躺了上去，睡前又握了握少年的手，还在呢。女孩这才安安心心的睡过去了，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
白裙玉足，睡态可爱至极。
他不知女孩为何一定要握着他的手才好睡觉，可能是这样会有一种安心感吧，也可能是怕他离开…
女孩的左手冰冰凉凉，不过在凌羽右手温度的传递下，在慢慢的捂热，也趁着这会功夫，他轻轻掀开了女孩额头的青发，上面藏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白纹印，在凌羽左手的触碰中微弱的闪烁了一下。
“这便是她与我的契约吗…”他能感觉到通过这个白印，女孩与自己所产生的某种联系。
靠在床板上，不在想多余的了，有契约在她逃不掉的，而他现在也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
……
第二天
天色愈渐明亮，光透过窗户洒到两人的身上。
“小尘尘，不早了该起床啦。”他拭着叫醒她。
“呵～～～欠”女孩揉了揉眼睛，小嘴微张着打了个哈欠，眼神里带着丝幽怨。
【怎么了？】她眼里的意思很明确。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饿的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女孩可以不吃东西，可他不行啊。
昨天本就没吃什么，到现在他可是饿了好久了，这回轮到他“幽怨”的看着女孩了。
女孩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将一直握着他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
凌羽有一种感觉，像是背井离乡的手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故里。
真好啊。
就在这时女孩身子向床边缘挪了过去，要从床上下来，而凌羽自然看的出来。
“等一下”
【？】
“鞋、鞋”凌羽这会儿反道是结巴了。
女孩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不理解他的话，只是她不想穿。
女孩站在原地，地面的灰尘根本染不到她的脚上。像是有一层薄薄的什么将之隔绝了。
“不听话的孩子，可是不会讨人喜欢的哟。”凌羽用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哄小孩一句话，对着女孩说道。
【……】
“那你还要不要晚上握着我的手了？”他继续引诱着。
闻言女孩直接坐回床上，在凌羽错愕而目不转视的眼神里，微微抬起了小脚。
【要】
“这么武断？”
他本来还想借此机会，使自己的手永归国土呢。
看来这会是一场持久的割据战了。
罢了，先不想这些，拾起地上的青花小白鞋他将鞋子从后到前深入套到她的脚丫上，拉起鞋后帮。
一只完成后，再套上另一只。
终于在两只都完成后，女孩踩了两下脚像适应了下。
然后抬起头看向他，好像就在说。
【满意了吗？】
“嗯，不错嘛。”他还没有好好欣赏过女孩穿着他给她买的鞋（这人鞋合一）的样子呢。这样看起来真不赖。
“好咯这下我们出发！”
没有给女孩再看院里的那棵树的机会，凌羽捂住她的眼睛，牵起女孩的手就顺带着抱着她出了屋院。
……
……
牵着女孩的手，走在街道上。晨光熹微，朝霞旖旎。
凌羽很熟路的来到一家食肆里，点了一桌酒菜。
女孩自然也跟坐在他的一旁，不过什么也没吃，只是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小姑娘挺可爱的嘛！”不时有人路过，见道凌羽身边的女孩时都会夸上两句。
更有甚者，甚至提出要买下她来，结果被凌羽当头一棒，打了出去。那是个还不丁点大的小少爷，还不懂什么事，哭着鼻子最后跑了。
天水城内还是有些规矩的…况且这里是众目睽睽之下，再说也犯不着和那么个不懂什么似的小屁孩弄不清，所以他也没下什么痛手。
女孩对他人的这些说词好像都闻若未闻，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等着凌羽吃完。
出了食肆，也是在饱餐了一顿后，凌羽终于恢复了力气，心有余而力很足对着女孩问道：“接下来要去哪？你什么主意吗？”
女孩摇了摇头，她发现好像自己并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
“唔…既然这样，那不如就随处逛逛吧。”他言道，反正内院真正要修的就那个就次公开课，其他的他都没那个闲心去听。
自然空闲的时间很多，用来陪陪小尘尘够行了。不过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很怕那天那个女人的影子。
……
“羽，那里。”
并排走在街道上，也不知是不是这个时间点的原因，不得不说这人流真多啊，看上去比刚来时好像比原先多出了些…
女孩指了指右边那个冒着腾腾温气的店铺，这是女孩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那里是…包子铺？。”她要吃肉包子吗。
凌羽带着女孩走了过去，老板来两个包子。
“诶，这不是昨天的那个小姑娘吗？”再给买家拿包子时，忽然看到了少年身旁的女孩那人开口道。
“店家昨天见过她吗？”凌羽问道。
“见过呀，小姑娘长的这么漂亮，见过一次，很难忘记掉。”那人回道。
“当时没见身边没人，还以为是和家里人走散的，本想着招呼她过来的，结果她只是远远呆了会儿便走了…”
“没想到她是你家的呀？”那铺上的老板笑着的递过了两个包子。
“…嗯，她是我家的…”凌羽顿道。
“当时生意忙，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就没追上去。”
“这样啊，还说多谢了。”凌羽道。
“不用谢，不用谢，没事就好。”
…
“说起来，昨天晚上天下着小雨，铺子也快打烊的时候，好像确实看到有个人影像是在四处找人…”两人离开后那老板回想起昨天的情景自言了一句。
……
……
接过从少年那里递来的包子，女孩轻轻的咬上了一口。
动作很小，像是只吃进了一点皮。
而凌羽则是在一旁暗暗地（#欣赏着#）观察着。
原来她可以吃东西啊。凌羽开始对女孩的认知有了点改变。
只只是在女孩，还没吃到一半时，她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向一直在观察着她少年。
拽了拽少年的衣角将那个包子递还给了他。
“怎么了？是不好吃吗？”凌羽不知道女孩怎么回事，可她连里面的肉应该都还没吃掉啊。
女孩微微的摇了摇头。
【？难道她是把肉省给自己吃？】凌羽忽然产生了这个荒谬的想法，不应该吧…虽是这样想着，他还是接过了半个肉包…应该来说是就剩下的那块肉。
只是接下来，女孩开口说出了一句话，使他美丽的幻想破灭了。
“一日食肉、一生食肉。”
凌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吃那块肉啊，他突然想到了以前人常会说的一句老话。
【你可以让自己吃素，但不要劝别人跟着一起吃素。】
不过这样看来，她好像真的只是吃掉了外面的一层面皮。甚至连里面一点肉汤都没有沾到。
……
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将另一个包子递到了她的手上，而他则一口吞下了那块被女孩细细雕琢出的美肉。
【味道还真不错呢…】
……
……
吃完了一顿大餐，外加上了两块美肉，本来可以靠自身丹田吸取灵力，可以说他今天用不上再多进食些什么了，接而着的。
他这整个一天都带着女孩四处闲逛，本意是增进与她的关系，可实际上除了那出包子铺其他的地方他都没有提过任何的要求。
感觉像是和她不能食肉一样，女孩有什么戒律清规…
虽然说这可能是他的多想了。
“羽，我们回去吧，我想睡觉了。”不早了，这个时间点已有一更天了，女孩扯了扯他的手。
“你能正常的开口说话了？”他有些诧异道。要知道，她从开口到这样流畅的说话，才过了一天的时间。
“嗯。”她一直在吸纳这个世界试图补全自己，可到了这个点，像是到了一个极限…
“明明还未完整…”女孩的声音里带着对自身疑惑。
“那你想的起来之前发生过什么吗？”凌羽略带着些紧张的问道。【要是忽然想起来半夜提起刀就把他宰了怎么办。】
她眼里带着些苦闷摇了摇头：“我只有以前的一点点记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呼，”这样看来还好，感情什么的可以慢慢来嘛，眼下最关键就是收定了她的心，为了妹妹，先保全了自己的小命啊。】
“那个…天色嗯，也确实晚了我们先回去吧。”凌羽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
“好。”
……
直到女孩踏进门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
那棵断成两断的树，还横在院子中央，树枝树叶散落一地。
“糟了。”他暗道一声不好，因为他知道那天就是这棵树的缘故才引起了这一系列的变故。
女孩在了原地愣了一会，没有多余的动作。
“尘尘…”他试着叫唤她。
“没关系了。”她道。
“等了这么久，没看到花开，很遗憾吧。”凌羽言道。
她走到树旁俯下身拾起一段花枝，用手轻轻的触摸了下。
转而笑道，“不遗憾。”
“树虽然倒了，但是上面的花是开完后才死的，树最后的力量都留给了花…”
“他们是在一起的…他们都完成了他们的使命…”
女孩将那段断枝埋入土里，轻轻挥动小手像是洒了点什么上去。
只是在挥洒的那一刻，她的头突然又痛起来，好像那里有一个声音…
“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还是有点不习惯。”
“先进屋吧…”她笑了笑。
从这起，那棵倒下的树不见了踪影，而院角的墙旁，多了一节冒着嫩芽的新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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