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尝试
是夜，距离羿羽所说，冬末春初之时仅剩一天。
大雪纷飞，天地间银装素裹，分外萧条，整个世界都仿佛被笼罩在冰冷的黑暗里，只有那无尽的寂寥与苍凉，让人心悸。
杨旭从水池中站起，一颗颗水珠顺着他那健硕修长的身躯滑落，在浴池中荡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在烛火的照耀下，他那精壮且匀称的肌肉闪烁着微亮的光芒。
经过近八个月的训练和调养，杨旭已然不同往昔，体内的隐疾基本痊愈，自身也达到了最佳状态。
他轻轻按了按手臂上淡淡的红痕，喃喃道：“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已经不影响晚上的凝练尝试了。”
这是几天前和乙木傀对练时，因出现疏漏而产生的外伤，外伤看似不重，但若非乙木傀在紧要时刻收手，他的小臂恐怕因此断裂。
这是一个本不该发生的低级错误，为了让自己铭记教训，杨旭特意不让羿羽帮忙治疗，以至于现在才消退。
自从那日凝练丹田失败之后，杨旭的撼山拳因遇到瓶颈而无法精进，为了更进一步，他开始与乙木傀进行实战演练。
羿羽虽然对乙木傀进行了压制，但乙木傀的身体素质终究高于杨旭，因此杨旭在对战中难以占据优势，难免会出现疏漏。
虽然有羿羽帮忙治疗，他并不怕受伤，但因伤势而带来的疼痛却无法避免，而且他也知道，这些疏漏看似无关紧要，却会给他带来致命危险。
所以杨旭每次对练都会加倍小心，避免出现差错。
只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这次反而因为考虑太多而出现了更多的破绽。好在，这次伤势并不严重，经过几天的修养，已基本康复。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擦去身上的水渍，穿上衣服，走出浴室。
大地一片苍茫，小院在羿羽的刻意安排下，并没有屏蔽这漫天风雪。
古树之下，已空无一人，唯有乙木傀依旧矗立在那，渐渐被风雪覆盖。
寒风呼啸，卷动着鹅毛般的雪花，不断扑打在杨旭的脸颊上。
缓步登上楼梯，越过书房，杨旭进入自己的房间，取出装有丹药的玉瓶放在一旁，准备进行最后一次尝试。
盘膝入定，静心凝神，慢慢引导着化生的真气按功法路线运转周天。
运转过半，灰光显现，真气突兀消散，气血随之混乱，杨旭不禁咳出一口鲜血。
一股生机自玉佩中涌现，配合着杨旭服用的丹药，平定紊乱的气血，缓解着他的伤势。
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杨旭叹了一口气道：“果然，还是失败了，难道只能用老师的那个方法了吗？”
自那日之后，这已是杨旭第五次尝试，但无一例外，真气在灰光融入时溃散。
只不过，由于筋骨的熬炼，自身经脉变得坚韧起来，以至于凝练失败所带来的反噬愈发轻弱，伤势远不如往昔。
轻轻摇了摇头，排除脑海中的杂念，杨旭起身微微活动了一下身子，随后将地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他走到桌前，提起茶壶，向瓷杯中倒满茶水，小口的喝着。
这是羿羽不知从何处找来的茶叶，名沁心春雪，有静心养魂，安神定魄之效，只不过杨旭已经习惯将其作为助眠之物。
茶水冒着热气，看似温热，入口时却又略显清凉，入喉后，更有一股暖流向身体各处逸散。
杨旭只觉得全身上下无比舒畅，心神宁静，仿佛自身的焦虑、急躁之感被抛出脑外。
稍微活动了下筋骨，困意便席卷而来，杨旭打了个哈欠，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陷入梦乡。
...
翌日清晨。
风雪已经停歇，半空中的火球散发着温和的光芒。
积雪融化，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雾，让这个寒冷的冬季多了几分暖意。
古树之下已空无一物，木桌和藤椅消失无踪，乙木傀也从古树下移至于小屋一旁。
杨旭按时醒来，经过洗漱之后，开始与往常一样，进行着每日的修炼，只是时不时的看向树下，等待着羿羽的到来。
随着时间渐渐接近子时，杨旭平静的心开始焦急起来。
“怎么还不来？”
杨旭在房间中徘徊不定，眼眸中闪烁着忧虑之色。
就在这时，一串咳嗽声自小院传出。
杨旭连忙跑了出去，面露喜色：“老师，您来了。”
“出了点小差错，现在已经无恙，”羿羽咳嗽了几声，道：“走吧，静心凝神，调整好状态，准备凝练丹田，到时莫要反抗，一切以我为主。”
什么差错？
印象中老师一直是风轻云淡、智珠在握的样子，从未出过差错。
心中充满困惑，杨旭跟着羿羽来到古树之下，那盏琉璃灯悬于两人头顶，随风摇曳。
杨旭盘坐下来，静心入定，闭目养神，调整自身状态，准备听到羿羽的指示后开始引导真气运转。
片刻之后，羿羽双手掐印，一个个蝌蚪状的黑色符文凭空出现，按一定规律般跳跃，将两人团团包围。
又将一个个法诀打向身前，黑色符文于法诀处形成一个银盘大小的圆球。
周遭的空间顷刻间破裂，出现一个个铜钱大小的孔洞，一缕缕黑气自孔洞中涌现，向圆球中心汇集。
羿羽再次掐印，不断向圆球打出，满头黑发无风自动，圆球不断缩小膨胀，不消片刻，圆球已浓缩至葡萄大小。
随后，羿羽将圆球凝于两指前，对杨旭道：“准备，放松心神，莫要反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的力量，让杨旭连忙听从。
随后向杨旭头顶一点，圆球随之进入他的体内。
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杨旭的身体中流转，周遭的黑色符文依附在他的肌肤之上，不断跳动，如一条条锁链般将他束缚。
杨旭闻言急忙入定，他的心神沉浸其中，化生真气。
真气受到无形的力量牵制，和圆球螺旋相行，似阴阳两仪般缓缓旋转，这幅场景宛若暗含天地间的奥秘，让人心生敬畏。
随着功法的运转，圆球表面的符文不断扩散，和依附在他身体表面的符文相连，维持着两者的稳定。
远远望去，杨旭仿佛由符文铸就，神秘而庄严。
运转过半，灰光显现，符文快速跳动，散发出淡淡黑光。
此时，圆球表面的符文已去大半，能够看到那被浓缩成圆珠的黑气在不断地跳动。
灰光受到牵引，向真气和黑气中间飘去，大量的符文再次涌现，将三者紧紧包裹。
三者皆受到牵制，在符文力量的作用下，似在进行缓慢的转换。
羿羽站在一旁引导着真气的变化，突然，他抬头看向天空，眼中有一道道流光显现。
喃喃道：“麻烦，比预想中来的早些，既如此那便加快速度吧。”
大雪纷飞，天地间银装素裹，分外萧条，整个世界都仿佛被笼罩在冰冷的黑暗里，只有那无尽的寂寥与苍凉，让人心悸。
杨旭从水池中站起，一颗颗水珠顺着他那健硕修长的身躯滑落，在浴池中荡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在烛火的照耀下，他那精壮且匀称的肌肉闪烁着微亮的光芒。
经过近八个月的训练和调养，杨旭已然不同往昔，体内的隐疾基本痊愈，自身也达到了最佳状态。
他轻轻按了按手臂上淡淡的红痕，喃喃道：“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已经不影响晚上的凝练尝试了。”
这是几天前和乙木傀对练时，因出现疏漏而产生的外伤，外伤看似不重，但若非乙木傀在紧要时刻收手，他的小臂恐怕因此断裂。
这是一个本不该发生的低级错误，为了让自己铭记教训，杨旭特意不让羿羽帮忙治疗，以至于现在才消退。
自从那日凝练丹田失败之后，杨旭的撼山拳因遇到瓶颈而无法精进，为了更进一步，他开始与乙木傀进行实战演练。
羿羽虽然对乙木傀进行了压制，但乙木傀的身体素质终究高于杨旭，因此杨旭在对战中难以占据优势，难免会出现疏漏。
虽然有羿羽帮忙治疗，他并不怕受伤，但因伤势而带来的疼痛却无法避免，而且他也知道，这些疏漏看似无关紧要，却会给他带来致命危险。
所以杨旭每次对练都会加倍小心，避免出现差错。
只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这次反而因为考虑太多而出现了更多的破绽。好在，这次伤势并不严重，经过几天的修养，已基本康复。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擦去身上的水渍，穿上衣服，走出浴室。
大地一片苍茫，小院在羿羽的刻意安排下，并没有屏蔽这漫天风雪。
古树之下，已空无一人，唯有乙木傀依旧矗立在那，渐渐被风雪覆盖。
寒风呼啸，卷动着鹅毛般的雪花，不断扑打在杨旭的脸颊上。
缓步登上楼梯，越过书房，杨旭进入自己的房间，取出装有丹药的玉瓶放在一旁，准备进行最后一次尝试。
盘膝入定，静心凝神，慢慢引导着化生的真气按功法路线运转周天。
运转过半，灰光显现，真气突兀消散，气血随之混乱，杨旭不禁咳出一口鲜血。
一股生机自玉佩中涌现，配合着杨旭服用的丹药，平定紊乱的气血，缓解着他的伤势。
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杨旭叹了一口气道：“果然，还是失败了，难道只能用老师的那个方法了吗？”
自那日之后，这已是杨旭第五次尝试，但无一例外，真气在灰光融入时溃散。
只不过，由于筋骨的熬炼，自身经脉变得坚韧起来，以至于凝练失败所带来的反噬愈发轻弱，伤势远不如往昔。
轻轻摇了摇头，排除脑海中的杂念，杨旭起身微微活动了一下身子，随后将地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他走到桌前，提起茶壶，向瓷杯中倒满茶水，小口的喝着。
这是羿羽不知从何处找来的茶叶，名沁心春雪，有静心养魂，安神定魄之效，只不过杨旭已经习惯将其作为助眠之物。
茶水冒着热气，看似温热，入口时却又略显清凉，入喉后，更有一股暖流向身体各处逸散。
杨旭只觉得全身上下无比舒畅，心神宁静，仿佛自身的焦虑、急躁之感被抛出脑外。
稍微活动了下筋骨，困意便席卷而来，杨旭打了个哈欠，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陷入梦乡。
...
翌日清晨。
风雪已经停歇，半空中的火球散发着温和的光芒。
积雪融化，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雾，让这个寒冷的冬季多了几分暖意。
古树之下已空无一物，木桌和藤椅消失无踪，乙木傀也从古树下移至于小屋一旁。
杨旭按时醒来，经过洗漱之后，开始与往常一样，进行着每日的修炼，只是时不时的看向树下，等待着羿羽的到来。
随着时间渐渐接近子时，杨旭平静的心开始焦急起来。
“怎么还不来？”
杨旭在房间中徘徊不定，眼眸中闪烁着忧虑之色。
就在这时，一串咳嗽声自小院传出。
杨旭连忙跑了出去，面露喜色：“老师，您来了。”
“出了点小差错，现在已经无恙，”羿羽咳嗽了几声，道：“走吧，静心凝神，调整好状态，准备凝练丹田，到时莫要反抗，一切以我为主。”
什么差错？
印象中老师一直是风轻云淡、智珠在握的样子，从未出过差错。
心中充满困惑，杨旭跟着羿羽来到古树之下，那盏琉璃灯悬于两人头顶，随风摇曳。
杨旭盘坐下来，静心入定，闭目养神，调整自身状态，准备听到羿羽的指示后开始引导真气运转。
片刻之后，羿羽双手掐印，一个个蝌蚪状的黑色符文凭空出现，按一定规律般跳跃，将两人团团包围。
又将一个个法诀打向身前，黑色符文于法诀处形成一个银盘大小的圆球。
周遭的空间顷刻间破裂，出现一个个铜钱大小的孔洞，一缕缕黑气自孔洞中涌现，向圆球中心汇集。
羿羽再次掐印，不断向圆球打出，满头黑发无风自动，圆球不断缩小膨胀，不消片刻，圆球已浓缩至葡萄大小。
随后，羿羽将圆球凝于两指前，对杨旭道：“准备，放松心神，莫要反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的力量，让杨旭连忙听从。
随后向杨旭头顶一点，圆球随之进入他的体内。
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杨旭的身体中流转，周遭的黑色符文依附在他的肌肤之上，不断跳动，如一条条锁链般将他束缚。
杨旭闻言急忙入定，他的心神沉浸其中，化生真气。
真气受到无形的力量牵制，和圆球螺旋相行，似阴阳两仪般缓缓旋转，这幅场景宛若暗含天地间的奥秘，让人心生敬畏。
随着功法的运转，圆球表面的符文不断扩散，和依附在他身体表面的符文相连，维持着两者的稳定。
远远望去，杨旭仿佛由符文铸就，神秘而庄严。
运转过半，灰光显现，符文快速跳动，散发出淡淡黑光。
此时，圆球表面的符文已去大半，能够看到那被浓缩成圆珠的黑气在不断地跳动。
灰光受到牵引，向真气和黑气中间飘去，大量的符文再次涌现，将三者紧紧包裹。
三者皆受到牵制，在符文力量的作用下，似在进行缓慢的转换。
羿羽站在一旁引导着真气的变化，突然，他抬头看向天空，眼中有一道道流光显现。
喃喃道：“麻烦，比预想中来的早些，既如此那便加快速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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