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谈
只见此时的羿羽嘴角勾勒起一抹邪异的笑容，眼神明亮如星辰般璀璨耀目，炯炯有神。
羿羽似有所感，转过头来，和杨旭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森白的牙齿，眼眸深处似有红光在不断跳动，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杨旭被羿羽盯得浑身不自然，感觉自身的灵魂像是要被剥离出身体一般，脸色变得苍白，身体都僵硬住了，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
他想移开视线，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全身颤抖着，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余未曾告知过你，不要肆意窥视他人？尤其是对方的修为远高于你？”
一道阴森恐怖的声音从羿羽喉咙中传出，带着丝丝寒意，将杨旭从恍惚中唤醒。
杨旭连忙低下头，急促喘息着，不敢再看羿羽一眼，心中充满后怕。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也被汗水浸湿掉了，在微风的吹拂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对羿羽的变化感到忧心，杨旭颤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师，你...你没事吧？”
羿羽转过头，闭上眼睛，轻轻按着眉心，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没事，老毛病了。”
“你也没有办法解决？”杨旭疑惑地问道。
在他的心中，羿羽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有两个法子，一个我现在做不到，另一个我不愿去做，所以一直压制着。”羿羽缓缓回答道。
随后瞥了杨旭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淡淡道：“更何况，我并非神明，做不到全知全能。只是活得有些久，经历的有些多罢了。”
他提起酒坛，酒水灌入口中。
老师的意思是，他现在不压制了？为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杨旭心中思索着，犹豫了片刻，最终咬着牙，开口问道：“您究竟是怎么了？”
羿羽看了杨旭一眼，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开口说道：“告诉你倒也无妨。
前些时日，天地动荡，我因借天地之势，而受到些许影响，以至于旧伤复发，这个老毛病也因此有些显现。想来你应该能感受得到，最近我对你的态度有些变化。”
确实，自那日起，羿羽就经常躺在藤椅上，看着天空发呆，在以前，他可是很少出现无所事事的样子，似乎一直都在忙碌着什么。
而且他对自己也比以往更为严厉。
起初杨旭认为是羿羽对自己深陷悲痛之中的恨铁不成钢。但现在想来，这种情绪应当只占了一小部分。
喝了一口酒，羿羽继续说道：“而且，近日有位待我极好的师兄即将逝去，所以我便懒得再去压制自身。本想在夜晚调节一二，只是没想到，你自己却撞了上来。”
“难道您不能帮他转世复生吗？”杨旭追问道。
羿羽摇了摇头，声音带有些许苦涩：“第一种方法不必多言；第二种方法因第四步修士涉及本源已不再适用；至于第三种...”
他冷呵了一声，接着说道：“对于我等而言，与其如水蛭般苟延残喘，倒不如轰轰烈烈，就此消散。”
杨旭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节哀。”
“此事我早已习惯，只是依旧心生伤感。”羿羽喝了一口酒，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便是修仙界最为残酷的一幕，只能看着自己尊敬的长辈、认可的同道、重视的晚辈一个个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所以太上忘情一道才在修仙界如此盛行。”
杨旭欲要张口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而起，最终只能默然不语。
羿羽继续说道：“我曾埋怨过自己，为何要保留人性，徒增苦恼；也曾犹豫不决，是否要淡化情感，转太上忘情之道。但最终，还是保持了原样。毕竟，”
他顿了顿，感慨道：“人性才是我等作为生灵的证明。”
听着羿羽的话语，杨旭默默喝着碗中的酒水，心中暗暗思索。
所以，收我为徒，也是因为人性的存在吗？
应该有一部分关系，不然，凭借羿羽的能耐，自己又岂会记得过往的记忆。
回想起在他操控下的乙木傀，自己是否存在对他要做的事，想来也没有多大影响。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喝着坛中之酒。
沉闷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但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种平静。
很快，未曾喝过酒的杨旭就有了几分醉意，他的脸上布满红霞，眼神也迷离起来。
羿羽眼中的红光已经消失，眼神清澈幽邃，似能装下满天星辰，洞察世间万物。
一个琉璃灯烛火般的花纹，悄然浮现在他的眉心。
他看着已经喝醉的杨旭，轻轻敲了敲额头，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有些失态了。”
放下酒坛，一只青木长笛出现在手中，一首好听的笛曲缓缓吹奏而出。
笛声悠扬而又清脆，悦耳的旋律在山谷中回荡，如同春日里暖风般拂过脸庞，在寂静的夜空之中轻轻飘荡着。
随后笛声微转，似又充满彷徨，迷茫无助的情绪从笛尖倾泻而出，随着微风流淌四方，渐行渐远。
笛声一变，随之再起。
带着淡淡的哀怨和伤感，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喃喃自语，低沉忧郁。
渐渐地，笛声中的落寞和遗憾化作了孤独，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人一般，凄伤的曲调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最终，孤独尽数化作了释然，不再带有丝毫的悲伤，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安详和那一丝丝的惆怅。
一曲终了，仿佛道尽了一生。
醉酒的杨旭已经靠在屋檐上睡着，有一滴滴泪水自其眼角滑落。
羿羽坐在一旁，看着明亮的满月，久久不语。
飘扬的雪花，从天空中缓缓而下，落在他的身上。
清风微起，带着丝丝凉意，拂过他的面庞。
人死如灯灭，轮回吹复燃。仙死如念散，此生不复还...
哎...
羿羽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将满坛的酒水尽数倒至地面，看着绯红的明月，带着无尽的伤感，感叹道：“老家伙，一路，走好...”
羿羽似有所感，转过头来，和杨旭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森白的牙齿，眼眸深处似有红光在不断跳动，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杨旭被羿羽盯得浑身不自然，感觉自身的灵魂像是要被剥离出身体一般，脸色变得苍白，身体都僵硬住了，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
他想移开视线，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全身颤抖着，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余未曾告知过你，不要肆意窥视他人？尤其是对方的修为远高于你？”
一道阴森恐怖的声音从羿羽喉咙中传出，带着丝丝寒意，将杨旭从恍惚中唤醒。
杨旭连忙低下头，急促喘息着，不敢再看羿羽一眼，心中充满后怕。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也被汗水浸湿掉了，在微风的吹拂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对羿羽的变化感到忧心，杨旭颤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师，你...你没事吧？”
羿羽转过头，闭上眼睛，轻轻按着眉心，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没事，老毛病了。”
“你也没有办法解决？”杨旭疑惑地问道。
在他的心中，羿羽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有两个法子，一个我现在做不到，另一个我不愿去做，所以一直压制着。”羿羽缓缓回答道。
随后瞥了杨旭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淡淡道：“更何况，我并非神明，做不到全知全能。只是活得有些久，经历的有些多罢了。”
他提起酒坛，酒水灌入口中。
老师的意思是，他现在不压制了？为什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杨旭心中思索着，犹豫了片刻，最终咬着牙，开口问道：“您究竟是怎么了？”
羿羽看了杨旭一眼，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开口说道：“告诉你倒也无妨。
前些时日，天地动荡，我因借天地之势，而受到些许影响，以至于旧伤复发，这个老毛病也因此有些显现。想来你应该能感受得到，最近我对你的态度有些变化。”
确实，自那日起，羿羽就经常躺在藤椅上，看着天空发呆，在以前，他可是很少出现无所事事的样子，似乎一直都在忙碌着什么。
而且他对自己也比以往更为严厉。
起初杨旭认为是羿羽对自己深陷悲痛之中的恨铁不成钢。但现在想来，这种情绪应当只占了一小部分。
喝了一口酒，羿羽继续说道：“而且，近日有位待我极好的师兄即将逝去，所以我便懒得再去压制自身。本想在夜晚调节一二，只是没想到，你自己却撞了上来。”
“难道您不能帮他转世复生吗？”杨旭追问道。
羿羽摇了摇头，声音带有些许苦涩：“第一种方法不必多言；第二种方法因第四步修士涉及本源已不再适用；至于第三种...”
他冷呵了一声，接着说道：“对于我等而言，与其如水蛭般苟延残喘，倒不如轰轰烈烈，就此消散。”
杨旭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节哀。”
“此事我早已习惯，只是依旧心生伤感。”羿羽喝了一口酒，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便是修仙界最为残酷的一幕，只能看着自己尊敬的长辈、认可的同道、重视的晚辈一个个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所以太上忘情一道才在修仙界如此盛行。”
杨旭欲要张口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而起，最终只能默然不语。
羿羽继续说道：“我曾埋怨过自己，为何要保留人性，徒增苦恼；也曾犹豫不决，是否要淡化情感，转太上忘情之道。但最终，还是保持了原样。毕竟，”
他顿了顿，感慨道：“人性才是我等作为生灵的证明。”
听着羿羽的话语，杨旭默默喝着碗中的酒水，心中暗暗思索。
所以，收我为徒，也是因为人性的存在吗？
应该有一部分关系，不然，凭借羿羽的能耐，自己又岂会记得过往的记忆。
回想起在他操控下的乙木傀，自己是否存在对他要做的事，想来也没有多大影响。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喝着坛中之酒。
沉闷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但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种平静。
很快，未曾喝过酒的杨旭就有了几分醉意，他的脸上布满红霞，眼神也迷离起来。
羿羽眼中的红光已经消失，眼神清澈幽邃，似能装下满天星辰，洞察世间万物。
一个琉璃灯烛火般的花纹，悄然浮现在他的眉心。
他看着已经喝醉的杨旭，轻轻敲了敲额头，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有些失态了。”
放下酒坛，一只青木长笛出现在手中，一首好听的笛曲缓缓吹奏而出。
笛声悠扬而又清脆，悦耳的旋律在山谷中回荡，如同春日里暖风般拂过脸庞，在寂静的夜空之中轻轻飘荡着。
随后笛声微转，似又充满彷徨，迷茫无助的情绪从笛尖倾泻而出，随着微风流淌四方，渐行渐远。
笛声一变，随之再起。
带着淡淡的哀怨和伤感，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喃喃自语，低沉忧郁。
渐渐地，笛声中的落寞和遗憾化作了孤独，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人一般，凄伤的曲调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最终，孤独尽数化作了释然，不再带有丝毫的悲伤，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安详和那一丝丝的惆怅。
一曲终了，仿佛道尽了一生。
醉酒的杨旭已经靠在屋檐上睡着，有一滴滴泪水自其眼角滑落。
羿羽坐在一旁，看着明亮的满月，久久不语。
飘扬的雪花，从天空中缓缓而下，落在他的身上。
清风微起，带着丝丝凉意，拂过他的面庞。
人死如灯灭，轮回吹复燃。仙死如念散，此生不复还...
哎...
羿羽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将满坛的酒水尽数倒至地面，看着绯红的明月，带着无尽的伤感，感叹道：“老家伙，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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