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当狗当出优越感
“火龙”越来越近，马蹄声越来越重，队伍前面有人喊了一嗓子：“跑快点，进村宰小肥羊了！”
呵，这群人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不像是一般的土匪……战文心里嘀咕一句，转头朝白素素说：“妹妹，你的手下吃人吗？”
“……”
白素素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你认真的吗？
“万一他们是杀人如麻的劫匪，”战文面无表情地说，“临死前做一回贡献，不是挺好的吗？”
“你怕是忘记我们为啥到向阳山的了吧？！”
懂了，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们都不吃。
战文想了想，低声说：“妖多力量大，让他们下山埋伏着，要是那伙人有杀人的想法，就把他们种在地里。”
种在地里？白素素愣了一下，心说难不成种人能得人？
她弯曲食指放在嘴里，使劲地吹了起来。
霎时间，顿挫抑扬的口哨声响彻山沟。
口哨声停歇，战文好奇地问：“这是暗号吗？”
“嗯！”
“牛逼克拉斯啊！”
白素素没听懂他的胡话，正准备问，却被一阵吧嗒吧嗒声音吸引了。
安静的院落里，这个声音显得尤为突兀，战文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转头一看，坐长凳上，翘着二郎腿的清瘦老者，悠闲地抽着旱烟。
一时间，整个院落都弥漫着呛人的烟草味。
“咳咳……”不断有人咳嗽。
老者吭吭着鼻子，猛吸两大口之后，梆梆梆地磕着竹节做的烟袋。
这老烟枪够厉害啊！战文心中疑惑，他最后吸的两口，是吞进肚子了吗？他，好像一个人啊，是谁呢？
“走！”村东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声音，战文转头看去，一个书生气质的年轻人举着火把，牵着高头大马，走进了村落。
骑马的，是个浓眉虚眼，方脸，额前有撮白发，凶狠刻在眉宇间的中年人。
跟他一样，身后举火把的十二人都背负大刀。
“吁！”年轻人轻轻拉了拉缰绳，停在了院落外的小路上。
小路逼仄，黑马的身形占了十之九，后面的十二人纷纷从黑马身旁绕过，陆续抽刀把院落围上了。
第九个人跑得太快，火把发出呼呼的声响，把黑马给惊着了。
只见那马的右后腿使劲一蹬，好巧不巧，蹬在了那人的心口，只听“啊”的一声，那人便滚下了约五米的高坎。
“没事吧！”第十个人急切地问道。
战文强忍笑意，猜想他们应该是兄弟，长得很相像。
高坎下的地里发出一道嫌弃的声音，“没事，哎呀，哪个狗日的乱拉屎，糊我脸上了。”
本来就忍得辛苦的白素素，被这道声音一下破了防，猛地笑了出来，大概是太用力了，边笑边咳嗽，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围上来的一群人侧目瞪来，个个嘴巴紧闭，脸上腮帮子鼓鼓的。
“很好笑吗？”
等十一人围住了院落，骑马的中年人开口了。
“不好笑吗？”白素素轻轻拍了拍后背，面色严肃地问道。
“一会儿，你就笑出不来了。”
中年人咬了咬牙，发出刺耳的声响。
“怎么，你想杀了我们？”白素素微笑着问。
中年人环视一圈，皮笑肉不笑地自言自语：“不错，还是有值钱的货色。”
他把目光再次移向白素素，“你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白素素已经没了好脸色，大概她也猜到了，这群人的目标，不是钱财，是人。
“哈哈哈。”中年人仰头大笑了七八声，虚眼看向白素素时，片刻间收起笑容，额头青筋乍现，露出满满的凶恶之相。
“小姑娘，旁边个高脸白，仰望星空的男人，是你哥吧？告诉你，你薛爷我不怕宗门的人，识相的，你赶紧拉他走开，否则，我先杀你哥，再把你掳走卖去妓馆。”
白素素这才注意到，战文始终仰望着星空，不知道是在看皎洁的月亮，还是在看一闪一闪的星星。
我单纯不想看你丑陋的嘴脸而已，怎么就变成宗门的人了？战文心里嘀咕，微微转头脑袋，看向姓薛的中年男人。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滚下高坎的男人急匆匆跑了回来。他的脸上挂满了水珠，想来是去河边洗秽物去了的。
“薛队长，还不抢吗？”
男人提着刀，小心翼翼地走过黑马身旁，站在马头旁望着中年男人。
“滚过去，别丢人现眼的。”
被叫做薛队长的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
额头就像长了两个犄角般的男人，失落地“哦”了一声，挤在了合围的人群里。
“你到底……”
“哪个宗门的？”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发出，前一个是薛队长，后一个是额头似长犄角的男人。
两人对视一眼，站在战文斜对面的“犄角男人”悻悻地低下了头。
“你到底是哪个宗门的？”薛队长说。
通过两人刚刚的对话，战文猜想这个十四人的队伍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似乎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我跟大家有什么不同吗？战文保持着“清高”，转头环视一圈，又看了看围住小院的人，最后才将目光移向了薛队长那快冒出火星的双眼。
明白了，我比大家帅气一点，比大家少了点头发……
“我是龙的传人，我们的宗门叫做万门。”战文张嘴就来。
“万门？”薛队长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没错。”战文一本正经地说，“你难道没听过大名鼎鼎的万门、筒门、条门吗？！难道没听说过，修行界有‘三门一出手，神仙都难走’的传言吗？”
“……听过，当然听过！”薛队长“嗯嗯”着喉咙，夹着声音问，“您受髡刑，是因为什么呢？”
昆刑？嘛玩意儿？
战文竖起食指，示意他等一等，而后朝着白素素耳语：“妹妹，昆刑是啥？”
白素素耳语道：“就是剃须发。”
明白了，大概是宗门爱搞这套惩罚，这才让姓薛的男人，误以为我是有靠山的人……战文心里有底了。
他谨慎地吹了个牛皮：“我把二师兄宰了吃肉了。”
白素素在一旁帮腔说：“你们识相的话，赶紧走，不然我哥说要把你栽在地里，每年秋收的时候，割下你们的肉来下酒。”
妹妹，你怕是在拱火吧？战文心里嘀咕，看这姓薛的，来头好像不小啊！你确定能打得过？
哗哗哗……
围在院门外的十二人，手中的刀乱晃，一时之间搞不清是谁围困谁。
“咳咳……”薛队长咳嗽了两声，十二人这才强撑着，尽量不让手中的刀乱抖。
与之相反的是，院内的村民们安心多了，尽管他们还是很紧张，但是已经少了恐惧感，不自觉颤抖的双腿，幅度渐渐小了下来。
在他们看来，在紧张的气氛下，两兄妹还敢放狠话，必定有相当大的实力。
战文明白了，这群亮刀的人就是狐假虎威，关键还得看薛队长的实力。
不，他忽然意识到，那个牵马的年轻人同样不容小觑。
自始至终，书生气质的年轻人脸上都没有流露任何表情。
他的脸，就像是一潭死水，永远平静。
“我承认，你们万门确实厉害。”薛队长嘴角微微翘起，“不过在庆阳郡，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有我叶家在，容不得你们放肆。”
白素素笑着说：“你叶家？你不是姓薛吗？当狗都当出优越感，真好！”
“你……”薛队长气得脸都红了。
“我什么？还想杀我哥？！撒泡尿照照镜子，我哥可是去过阎王殿的人。”
“还想拉我去妓馆，你敢留下姓名吗？等把你栽进地里了，先去把你娘卖进去。不，不够，还得加上你的妻妾，你的七八姑八大姨……”
白素素说了一大堆，简而言之，就是要把薛队长的三族，上下两代的女性全卖进妓馆，男性全部栽进土里。
一行十四人想不明白，这个可爱的姑娘，是怎样用甜美的嗓音，说出了令人汗流浃背的话。
战文也没想到，妹妹还是怼人的好手。
“小姑娘，你记住，我叫薛桑良，去了地府，记得报我的名字！”
薛队长恶狠狠地说完，右手一挥。
“……”
战文和白素素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鬼。
“上，杀了他俩！”薛桑良气愤地说，脸更红了。
十二人谨慎地迈出一步，忽然，院内响起“吧嗒吧嗒”的声响。
薛桑良的手下们吓了一跳，刚跨出的脚还没有踩实，立刻缩了回去。
“叶家就了不起了？叶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先前那个抽旱烟的老者，淡淡地说道。
他猛地吸了一口，装进斗钵大拇指长短、粗细的烟卷上方红了起来。
老者轻弹烟卷，烟灰和火星撒开，天女散花般朝着围攻的十二人飞去。
哗啦……刀和火把落地的声音响起。
“啊，我的眼睛！”
刹那间，哀嚎声响彻山沟。十二人双手捂眼，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
院墙外的小路本就逼仄，很快他们就陆陆续续落下了高坎。
果然，这群人都是草包，战文嘀咕了一句，再次看向酷似“谢烟客”的老者。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笑呵呵地站起身，走到了白素素的身旁。
“薛桑良是吧？”
话音刚落，薛桑良翻身下马，一手接过火把，带着哭腔说：“少爷，救我！”
高坎之下没有了声响，大概十二人都已经去见了阎王，也难怪他害怕。
呵，这群人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不像是一般的土匪……战文心里嘀咕一句，转头朝白素素说：“妹妹，你的手下吃人吗？”
“……”
白素素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你认真的吗？
“万一他们是杀人如麻的劫匪，”战文面无表情地说，“临死前做一回贡献，不是挺好的吗？”
“你怕是忘记我们为啥到向阳山的了吧？！”
懂了，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们都不吃。
战文想了想，低声说：“妖多力量大，让他们下山埋伏着，要是那伙人有杀人的想法，就把他们种在地里。”
种在地里？白素素愣了一下，心说难不成种人能得人？
她弯曲食指放在嘴里，使劲地吹了起来。
霎时间，顿挫抑扬的口哨声响彻山沟。
口哨声停歇，战文好奇地问：“这是暗号吗？”
“嗯！”
“牛逼克拉斯啊！”
白素素没听懂他的胡话，正准备问，却被一阵吧嗒吧嗒声音吸引了。
安静的院落里，这个声音显得尤为突兀，战文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转头一看，坐长凳上，翘着二郎腿的清瘦老者，悠闲地抽着旱烟。
一时间，整个院落都弥漫着呛人的烟草味。
“咳咳……”不断有人咳嗽。
老者吭吭着鼻子，猛吸两大口之后，梆梆梆地磕着竹节做的烟袋。
这老烟枪够厉害啊！战文心中疑惑，他最后吸的两口，是吞进肚子了吗？他，好像一个人啊，是谁呢？
“走！”村东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声音，战文转头看去，一个书生气质的年轻人举着火把，牵着高头大马，走进了村落。
骑马的，是个浓眉虚眼，方脸，额前有撮白发，凶狠刻在眉宇间的中年人。
跟他一样，身后举火把的十二人都背负大刀。
“吁！”年轻人轻轻拉了拉缰绳，停在了院落外的小路上。
小路逼仄，黑马的身形占了十之九，后面的十二人纷纷从黑马身旁绕过，陆续抽刀把院落围上了。
第九个人跑得太快，火把发出呼呼的声响，把黑马给惊着了。
只见那马的右后腿使劲一蹬，好巧不巧，蹬在了那人的心口，只听“啊”的一声，那人便滚下了约五米的高坎。
“没事吧！”第十个人急切地问道。
战文强忍笑意，猜想他们应该是兄弟，长得很相像。
高坎下的地里发出一道嫌弃的声音，“没事，哎呀，哪个狗日的乱拉屎，糊我脸上了。”
本来就忍得辛苦的白素素，被这道声音一下破了防，猛地笑了出来，大概是太用力了，边笑边咳嗽，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围上来的一群人侧目瞪来，个个嘴巴紧闭，脸上腮帮子鼓鼓的。
“很好笑吗？”
等十一人围住了院落，骑马的中年人开口了。
“不好笑吗？”白素素轻轻拍了拍后背，面色严肃地问道。
“一会儿，你就笑出不来了。”
中年人咬了咬牙，发出刺耳的声响。
“怎么，你想杀了我们？”白素素微笑着问。
中年人环视一圈，皮笑肉不笑地自言自语：“不错，还是有值钱的货色。”
他把目光再次移向白素素，“你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白素素已经没了好脸色，大概她也猜到了，这群人的目标，不是钱财，是人。
“哈哈哈。”中年人仰头大笑了七八声，虚眼看向白素素时，片刻间收起笑容，额头青筋乍现，露出满满的凶恶之相。
“小姑娘，旁边个高脸白，仰望星空的男人，是你哥吧？告诉你，你薛爷我不怕宗门的人，识相的，你赶紧拉他走开，否则，我先杀你哥，再把你掳走卖去妓馆。”
白素素这才注意到，战文始终仰望着星空，不知道是在看皎洁的月亮，还是在看一闪一闪的星星。
我单纯不想看你丑陋的嘴脸而已，怎么就变成宗门的人了？战文心里嘀咕，微微转头脑袋，看向姓薛的中年男人。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滚下高坎的男人急匆匆跑了回来。他的脸上挂满了水珠，想来是去河边洗秽物去了的。
“薛队长，还不抢吗？”
男人提着刀，小心翼翼地走过黑马身旁，站在马头旁望着中年男人。
“滚过去，别丢人现眼的。”
被叫做薛队长的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
额头就像长了两个犄角般的男人，失落地“哦”了一声，挤在了合围的人群里。
“你到底……”
“哪个宗门的？”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发出，前一个是薛队长，后一个是额头似长犄角的男人。
两人对视一眼，站在战文斜对面的“犄角男人”悻悻地低下了头。
“你到底是哪个宗门的？”薛队长说。
通过两人刚刚的对话，战文猜想这个十四人的队伍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似乎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我跟大家有什么不同吗？战文保持着“清高”，转头环视一圈，又看了看围住小院的人，最后才将目光移向了薛队长那快冒出火星的双眼。
明白了，我比大家帅气一点，比大家少了点头发……
“我是龙的传人，我们的宗门叫做万门。”战文张嘴就来。
“万门？”薛队长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没错。”战文一本正经地说，“你难道没听过大名鼎鼎的万门、筒门、条门吗？！难道没听说过，修行界有‘三门一出手，神仙都难走’的传言吗？”
“……听过，当然听过！”薛队长“嗯嗯”着喉咙，夹着声音问，“您受髡刑，是因为什么呢？”
昆刑？嘛玩意儿？
战文竖起食指，示意他等一等，而后朝着白素素耳语：“妹妹，昆刑是啥？”
白素素耳语道：“就是剃须发。”
明白了，大概是宗门爱搞这套惩罚，这才让姓薛的男人，误以为我是有靠山的人……战文心里有底了。
他谨慎地吹了个牛皮：“我把二师兄宰了吃肉了。”
白素素在一旁帮腔说：“你们识相的话，赶紧走，不然我哥说要把你栽在地里，每年秋收的时候，割下你们的肉来下酒。”
妹妹，你怕是在拱火吧？战文心里嘀咕，看这姓薛的，来头好像不小啊！你确定能打得过？
哗哗哗……
围在院门外的十二人，手中的刀乱晃，一时之间搞不清是谁围困谁。
“咳咳……”薛队长咳嗽了两声，十二人这才强撑着，尽量不让手中的刀乱抖。
与之相反的是，院内的村民们安心多了，尽管他们还是很紧张，但是已经少了恐惧感，不自觉颤抖的双腿，幅度渐渐小了下来。
在他们看来，在紧张的气氛下，两兄妹还敢放狠话，必定有相当大的实力。
战文明白了，这群亮刀的人就是狐假虎威，关键还得看薛队长的实力。
不，他忽然意识到，那个牵马的年轻人同样不容小觑。
自始至终，书生气质的年轻人脸上都没有流露任何表情。
他的脸，就像是一潭死水，永远平静。
“我承认，你们万门确实厉害。”薛队长嘴角微微翘起，“不过在庆阳郡，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有我叶家在，容不得你们放肆。”
白素素笑着说：“你叶家？你不是姓薛吗？当狗都当出优越感，真好！”
“你……”薛队长气得脸都红了。
“我什么？还想杀我哥？！撒泡尿照照镜子，我哥可是去过阎王殿的人。”
“还想拉我去妓馆，你敢留下姓名吗？等把你栽进地里了，先去把你娘卖进去。不，不够，还得加上你的妻妾，你的七八姑八大姨……”
白素素说了一大堆，简而言之，就是要把薛队长的三族，上下两代的女性全卖进妓馆，男性全部栽进土里。
一行十四人想不明白，这个可爱的姑娘，是怎样用甜美的嗓音，说出了令人汗流浃背的话。
战文也没想到，妹妹还是怼人的好手。
“小姑娘，你记住，我叫薛桑良，去了地府，记得报我的名字！”
薛队长恶狠狠地说完，右手一挥。
“……”
战文和白素素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鬼。
“上，杀了他俩！”薛桑良气愤地说，脸更红了。
十二人谨慎地迈出一步，忽然，院内响起“吧嗒吧嗒”的声响。
薛桑良的手下们吓了一跳，刚跨出的脚还没有踩实，立刻缩了回去。
“叶家就了不起了？叶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先前那个抽旱烟的老者，淡淡地说道。
他猛地吸了一口，装进斗钵大拇指长短、粗细的烟卷上方红了起来。
老者轻弹烟卷，烟灰和火星撒开，天女散花般朝着围攻的十二人飞去。
哗啦……刀和火把落地的声音响起。
“啊，我的眼睛！”
刹那间，哀嚎声响彻山沟。十二人双手捂眼，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
院墙外的小路本就逼仄，很快他们就陆陆续续落下了高坎。
果然，这群人都是草包，战文嘀咕了一句，再次看向酷似“谢烟客”的老者。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笑呵呵地站起身，走到了白素素的身旁。
“薛桑良是吧？”
话音刚落，薛桑良翻身下马，一手接过火把，带着哭腔说：“少爷，救我！”
高坎之下没有了声响，大概十二人都已经去见了阎王，也难怪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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